程慕白說完就走了,走的那叫一個瀟灑,甚至都不願意多看韓微微一眼。


    韓微微在原地站了好久,才把心跳壓迴正常,這顧玉梅的身體也太沒出息了點,就這也能跳個不停?


    搖了搖頭,自己或許不應該在接觸程慕白了,不然這顆心可就真的守不住了。


    上了九華山,表明來意,九華山自然不可能不給一位公主的麵子,當即表示願意賣酒給韓微微,一千兩紋銀一斤。


    尼瑪的,搶劫是吧,韓微微現在總共就還剩七十兩,別說一斤,一兩都買不起,你們不會看我是公主,就狠狠宰我吧?


    看著九華門人真摯的眼神,這九華山的果酒怕還真就是這個價格。


    但是韓微微是誰,這點小事自然難不了她。


    “好,來個一百斤送到京城皇宮,這個是我的玉牌,你拿好,送到之後找李公公領錢,記得要在十二月七號之前送到,不然耽誤了皇上的壽宴,本公主踏平你們九華山,至於現在先拿兩斤來給我路上喝。”


    空頭支票先給著,真送到皇宮後,十萬兩銀票,密閣還是能隨便拿出來的,韓微微想著自己的懸賞金額,自己這是付了一個韓微微?


    心中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韓微微的腳步也走上了前往梁州的大路,至於程慕白,他去的方向好像是京城。


    梁州比上次來的時候要冷清不少,大街上也能走的開人,跑的了馬,就是來來往往的士兵,要比上次來見到的還要多。


    城門口貼著的懸賞告示,韓微微的懸賞金額已經提升到十五萬了,韓微微看的一陣頭大,現在自己身上代表身份的腰牌,已經給九華山做了抵押物,這要是被認出來,不敢想啊不敢想。


    不過好在玉梅公主來梁州的消息已經被傳開,韓微微這一身打扮也實在不難認,於是知府老爺迎了出來。


    “在下梁州知府何遠進拜見玉梅公主,請玉梅公主移步驛館歇息。”


    韓微微自然沒有推辭,也實在沒有什麽好推辭的,不過到了驛站韓微微才發現,梁州驛站已經被玄武軍,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


    “還望公主見諒,玄武軍將軍的心上人現在入住驛站,搞得這位夜將軍放心不下,這才擺出如此陣仗,不好這樣也有個好處,那就是公主的安全絕對有保障。”


    韓微微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知府則是上前去和守衛的將軍交談,這個將軍韓微微也認識,當時跟著自己去良宵樓的於峰。


    “不行,我家將軍有令,沒有將軍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驛站,擅入者,不問身份當場斬殺。”


    何遠進被氣的吹胡子瞪眼,但是最後也隻能轉身走了迴來,對著韓微微彎身施禮說道:“公主你看,這玄武軍真是好不知道規矩,居然連公主都敢拒之門外,當真是無法無天,真不知道到底是天家的軍隊,還是夜家的軍隊。”


    “既然現在玄武軍的將軍是夜星辰,玄武軍自然要聽夜星辰的,不然隻能說明夜星辰沒有本事,父皇識人不明。”


    顧玉梅就是玉梅公主的事情,可算不得什麽秘密,普通官員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是一州知府這樣的三品官不可能不清楚,這個何遠進找自己打小報告,無非是想讓自己出手對付夜星辰,也給了自己一個理由。


    但是韓微微怎麽可能順著來,不管這寒州知府站在哪條船上,又是為誰辦事,現在的目標應該都是程慕白,夜星辰隻是一個引子。


    程慕白這次動了寒州本就惹了太子黨,又動了梊家,算是惹到了地方世家,上次張鑫之事,雖然沒有和三皇子翻臉,但是也差不太多。


    牆倒眾人推,雖然現在程慕白還沒倒,但是快要倒的意思已經有了,還是那句話,程慕白同時招惹了太多人,實屬不智。


    但是越大的風險,自然也伴隨著越高的利益,如果程慕白能從這次風險中走出來,那他在乾國的威望,怕也會達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


    至於能否魚躍龍門,獲得爭雄天下最有利的門票,韓微微卻一點不為程慕白擔心,程慕白身後站著皇上,如果皇上不行,還站著一個頂著顧玉梅命格的韓微微。


    那就鬧吧,隨你去鬧,鬧出再大的事情,老娘來給你兜底。


    “公主說的對,但是這一國公主來到梁州,居然要住到客棧去,傳出去實在有失體統,這……”


    何遠進則露出一副為難的神色,說出的話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不用如此麻煩,驛站不能住,不是還有一個知府衙門嗎。”


    韓微微話說的輕巧,但是何遠進卻是麵色大變,開口的話語也少了幾分尊敬。


    “公主殿下這是何意,莫非是想插手我寒州政事不成,如果公主有此想法,還請讓皇上下來一道聖旨,下官自願交出官印,歸隱山林,如若不然,請恕下官不能答應。”


    何遠進這話說的擲地有聲,當真是一副不懼強權的模樣。


    韓微微卻是冷笑一聲開口說道:“插手政事本宮自是不能,但是你也說了,本宮身份尊貴,如果入住客棧,損失的是天家顏麵,你說是天家顏麵重要,還是天家規矩重要,還是說你能調走這些玄武軍,讓本宮入住驛棧。”


    何遠進卻是把身體挺直,開口說道:“自然是天家顏麵重要,但是下官是朝廷的官,遵守的是朝廷的規矩,就如公主所說,夜星辰掌控軍隊是本事,如果讓公主入府衙,那就是說我沒本事,身死是小,無能是大,還請公主體諒。”


    韓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你就去死吧,本宮會為你風光大葬,以表明你能力出眾,不負朝廷所托。”


    何遠進看著韓微微,良久後開口說道:“公主逼死朝廷命官,難道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就不怕史官手裏的一支筆嗎?”


    “何大人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嚴重了,本宮哪裏敢逼死朝廷命官,不過是想找個地方歇腳,作為一州知府,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最後羞愧自盡,怎麽能說是本宮逼死的。”


    韓微微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


    “還是說,何大人府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怕被本宮看到,還請何大人放心,本宮還是有點本事,到時一定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不能讓何大人死了還蒙受不白之冤。”


    還沒等何遠進,韓微微就打斷了他的後續話語,語氣中話說的輕巧,但是其中卻有著徹骨的冷意。


    你想死你就盡管去,我自然會讓你遺臭萬年,甚至踩著你的屍體成就我玉梅公主的名聲,畢竟死人想怎麽編排就怎麽編排。


    不得不說,何遠進的臉色真的很難看,顧玉梅這個女子也確實難纏的很,但是真讓顧玉梅進府衙的話,按照乾國的規矩,自己是要交官印的。


    這個時候把官印給顧玉梅,等把官印還迴來的時候,梁州上上下下被換一遍都不奇怪。


    “玉梅公主在此稍後,我在去問一問那玄武軍的統帥。”


    何遠進一咬牙,又轉身向著驛站的守將走去。


    看著何遠進在那裏據理力爭,守將於峰則是油鹽不進,吵吵嚷嚷就到了傍晚,韓微微就半眯著眼睛在那看戲,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意思。


    最後卻是一道嬌軟的聲音傳了出來。


    “既然是玉梅公主來了梁州,又豈能因為我的原因把公主拒之門外,若是夫君在此,怕也是要放行的,於將軍還是讓開吧。”


    隨著聲音的傳來,卿酒酒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驛站門口,這才多久,夫君都叫上了,嘖嘖嘖。


    門口一直在爭吵的何遠進在看到卿酒酒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韓微微卻是自動把這位知府,劃到了三皇子的勢力裏麵去了。


    不過卿酒酒居然會出來解圍,這也就代表著三皇子怕是除了梊家,還握著這位什麽把柄在手。


    於峰看著卿酒酒的目光,陷入了糾結之中,韓微微也不會真的在這時候為難這位將軍,便開口說道:“都說夜星辰的夫人國色天香,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確實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怪不得護的像個寶,既然這樣,本宮也不好真不給夜將軍一個麵子,歇腳之地就不勞煩驛站了,本宮自會去尋。”


    說完便轉身走了,何遠進這時候鬆了一口氣,卻是沒敢再去挽留,趕忙上了車迴自己的府衙了,這個時候要趕快把賬目清一清。


    深更半夜的,韓微微卻也沒有去尋客棧,而是來到了梁州南湖之上,深夜的南湖沒有了當時花魁鬥藝時候的熱鬧,甚至飄在上麵的畫舫也少的可憐。


    韓微微也不挑,隨便買了條小船,就向著湖中心劃去,拿出九華山千兩一斤的果酒,韓微微倒是喝的一點不心疼。


    可惜的是,有酒沒有菜啊,程慕白白天的話語又出現在了耳邊,清清白白,隻是友情,說出去誰信啊。


    冷靜一點韓微微,不要再去賭了,你輸不起的,但是程慕白,如果你真的打下了天下,就要麵對另一個問題了,你能接受我其實是顧玉梅嗎?你能放下對於顧家的仇恨嗎?


    如果你能,我就借顧玉梅的身份命格把真心給你,如果你不能,我們注定有緣無份,抱歉,我對你能闖過桃花陣,已經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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