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微微自然不會把這種陌路人的輕視放在眼中,隻是對著洛東陽開口說道:“剛剛兩位說拿在下打賭,不知道賭的什麽,能否說來聽聽。”


    洛東陽臉上掛著笑意開口說道:“剛剛我與賈兄看兄台一人乘坐烏篷船,賈兄說兄台必然武功驚人,這才不懼岷江河流湍急,我說兄台怕是情場失意,這才一人乘烏篷船順流而下,誰也說不服誰,這才拿兄台定了一場賭約,還望兄台不要見怪。”


    靠,老娘失戀的事情居然能被人一眼看出來,有點丟臉怎麽破,在線等,挺急的。


    “到讓兩位兄台見笑,在下家中妻妾成雙,幸福美滿,剛剛發愁的是在虎州不小心又奪了一位女子芳心,不知道是娶還是不娶。”


    這下輪到那兩位尷尬了,這兩人都一心撲在書本上,想要博個功名,至今都還未娶妻,對麵這小子年紀不大居然都妻妾成雙了,當真該打,但是看身手,他們倆一起上怕也不是對手,兩方相視一笑,均稱誤會。


    進入船艙,韓微微發現這船艙中都是些伺候的仆人丫鬟,這個兩層樓船看模樣居然是私人所有。


    和當時賈進喊的一樣,確實是好酒好菜,菜是山珍,酒是上好的猴兒釀,也不知道是哪一窩猴子這麽倒黴,被偷了老家。


    “兄台說在虎州撩撥了女子芳心,兄台莫非是虎州人,可是在下聽說虎州男人多是一夫一妻,而且看兄台的模樣,也和在下所見的幾位虎州兄台不太一樣。”


    眾人酒過三巡,賈進就率先開口,而看其坐在主位的模樣,這艘樓船怕就是這位所有。


    “在下確實剛從虎州出來,但是卻不是虎州人士,這次是去草原領略草原風光,路經虎州罷了。”


    韓微微輕輕巧巧的迴答了問題,卻並沒有說自己的出身來曆,萍水相逢這就夠了。


    在場眾人自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這時候常元舉起酒杯,虛敬一杯,向韓微微開口問道:“常某聽說虎州城最近被封了,所有人不得出入,兄台說從虎州而來,不知道是否知道緣由。”


    韓微微端起酒杯,迴敬一杯,這才開口迴道:“聽說是那宣武王程慕白的側妃跑了,這才大動幹戈懸賞萬兩要把其找迴來,我算是出來的快,不然此時怕也要被鎖在虎州之中。”


    洛東陽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想那程慕白諾大的名頭,大好兒郎,怎麽就栽在一名女子手中了。”


    賈進聞言開口說道:“這不正應了那句老話,叫英雄難過美人關嗎。”


    賈進這話一說出,場中幾人都是大笑,韓微微也是,就是笑的有幾分虛假。


    “對了,程慕白的側妃不就是鎮獄司的司長嗎,聽說現在掛著天下第一的名頭,你們說程慕白和他媳婦打起來誰能贏?”


    大笑之後,田旭率先開口說道:“這兩人可都是宗師境,真打起來床下不好說,床上我壓程慕白。”


    喂喂喂,怎麽就突然開始開車了?我要跳車!再說了,床上老娘也不一定會輸!應該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凱好像對這種問題沒有興趣,一抱拳說了一句“你們聊。”就先離席了。


    “韓賢弟不要介意,陳兄一向如此,一板一眼的像個老學究。”


    洛東陽出聲打了個圓場。


    韓微微輕輕搖了搖頭,其實要不是嘴饞,我也想跑,我對這個也沒興趣的。


    “說到美人,韓微微我是沒見過,不知道是如何美貌,居然能迷的程慕白神魂顛倒,但是梁州有個流落風塵的卿酒酒,長的那叫一個國色天香,就是可惜被夜星辰包了,要不然我非要給她贖身,也不至於現在連個老婆都沒有。”


    賈進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說道。


    常元接口說道:“說美人的話肯定繞不開京城那三朵金花,我去年去京城,在教坊司的時候見了家道中落的荷花,外貌是何等模樣暫且不說,單說身上那股氣質,就不是尋常人家能有的。”


    洛東陽想了想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也說一位天下數的著的美人,雲海觀的紫煙道長,曾經可是長平關的守將,身上透著那股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當真絕了。”


    ???啥,英氣?我咋沒看出來?


    “你們說的這都不行,真要說美人,當屬玉梅公主,先不說到底長的怎麽樣,單說她在狀元樓一氣上五樓,這等文采就足夠壓死你們說的那些美人了。”


    田旭說完這句,眼中露出向往之色,看的韓微微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韓賢弟,你可是妻妾成雙,又勾的美人芳心,想來是花叢老手,不知道知道什麽美人,也說出來讓我等開開眼界。”


    賈進一舉杯,向著韓微微虛敬後說道。


    啥玩意,我怎麽就花叢老手了,我告你誹謗我給你講。


    韓微微想了想,開口說道:“要說美人,能把當今皇上氣的破口大罵的阮雲,怎麽也要算上一位。”


    洛東陽突然歎了口氣,舉杯說道:“天下美人何其多,等這次科舉結束,我定然也要娶一個讓天下人羨慕的美人。”


    一場酒菜吃完,韓微微再次迴到了自己的烏篷小船,賈進沒做挽留,送了韓微微兩壇美酒和幾道山珍,大船便與烏篷船越來越遠,韓微微倒是不急著趕路,躺在烏篷船上看天上明月高升。


    寒州夜裏風大,但是那個用內力為自己抵擋風寒的男子卻不在了,心裏莫名不是滋味,不管結果如何,這段旅途的一開始總歸是快樂的。


    船身一陣輕微晃動,一道身影越上船頭,韓微微抬眼望去,一身紅衣,臉上沒了麵具的肖司瑤,俏生生的站在了小船之上,這姑娘咋追來了?


    “長夜苦寒,不知道肖姑娘來找在下何事,莫非真要給在下做暖房小妾不成。”


    韓微微心中驚訝,嘴上調戲話語倒是張口就來。


    “是啊,就是怕公子夜裏凍著,特意過來給公子暖床來了。”


    臥槽,這姑娘反調戲起老娘來了?老娘一百多的年紀,能受這氣?


    “姑娘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必然也知道我並非男兒身,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費功夫。”


    受了,誰讓自己先調戲的人家,韓微微終究是做賊心虛。


    “我的比武招親可沒規定女子不能上台,既然你上了台,贏了我,我自然就是你的人了。”


    臥槽,老娘不會把這位性取向掰彎了吧?


    “肖姑娘想必也知道,我本身都是別人的側妃,又哪裏有資格去娶別人,姑娘還是另找良人,我相信天下之大,還是有人能勝過姑娘的。”


    韓微微當然是直接開口拒絕,開什麽玩笑,老娘已經封心不愛了,絕不會去玩什麽百合好不好!


    “韓微微,你不是已經離開程慕白了嗎,程慕白現在可是滿虎州的找你,把安陽關都封了。”


    韓微微嘴角一抽,開口說道:“那你是怎麽出來的?”


    “我舅舅是安陽關守將,我想過安陽關自然有的是辦法。”


    喂喂喂,自己可是亮出玉梅公主的身份才過關的,這位是不是也太簡單了?乾國果然已經腐朽了,第一大關都能走後門。


    “想必姑娘不知道,我這次離開程慕白並非心中所想,而是已經懷了他到骨肉,又怕王府規矩森嚴,側妃不能有子嗣,這才落跑,等生下孩子終究還是要迴去的。”


    韓微微是什麽人,隨口扯謊的本事那是張口就來,隨便就拿了後世一本狗血言情,帶球跑的劇情套了上來,說著還摸了一下肚子來增加可信度。


    “那豈不更好,你放心,我會把這個孩子做親生的來看待的,至於宣武王府他都不願意立姐姐為正妃,姐姐又何必去管?”


    這姑娘怎麽油鹽不進?


    “可是我對那程慕白癡心一片,早已把真心托付,怕是和姑娘隻能是有緣無份了。”


    韓微微再接再厲,勸這位姑娘早日懸崖勒馬,不要再糾纏自己。


    “我一個人,一把劍都能尋到你,程慕白坐擁虎州數十萬軍馬卻找你不到,姐姐不覺得比起程慕白,我更懂姐姐嗎?”


    這怎麽姐姐都叫上了?不過韓微微倒是被肖司瑤說中了心事,自己沿著來路一路前行,就是存著讓程慕白找到的心思,至於為什麽,或許是想著再給一次機會吧。


    但是在虎州遇到程慕白的時候,自己卻避開了,如果當時程慕白是一個人,身邊沒有跟著陳蘇蘇,自己還會避開嗎?韓微微不知道。


    在陷入感情的時候,人總會做一些蠢事,哪怕事實擺在眼前,還是想著給一次機會。


    一句話把韓微微幹沉默的肖司瑤,在韓微微身邊躺了下來。


    “而且姐姐其實根本不叫韓微微吧,如果我沒有猜錯,姐姐應該就是那名動京城的玉梅公主。”


    韓微微並沒有反對,為了把關係斬斷,她特意在安陽關留了個破綻,被猜到毫不稀奇,那麽程慕白,你能猜到嗎?猜到了的話,你就應該放手了,畢竟我們之間隔著接近三千多血債,而現在程慕白也確實沒有追上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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