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微微找到趙老的時候,趙老正在和另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在正堂喝茶。


    韓微微抱拳行禮道:“卑職韓微微見過司長,不知司長找下官何事。”


    趙老還是那副老好人的模樣笑嗬嗬的說道:“微微啊,你現在可是二品誥命,不必向我這種三品官行禮的。”


    韓微微淡淡一笑說道:“下官現在在司長手下辦事,一些規矩還是要守的。”


    “老趙,這位就是你對付血刀客的殺手鐧?這也太年輕了吧。”這時那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開口說道,語氣中帶著點質疑。


    趙老嗬嗬一笑指著老者說道:“這位是木雀李江赫,江湖上可是成名已久,我為了把他拉倒十雀堂可是花費不少功夫的。”


    韓微微朝著李江赫抱拳道:“見過李老前輩。”


    李江赫也起身迴禮道:“姑娘年紀輕輕就已入宗師,老夫可不敢托大稱什麽前輩。”


    趙老這時候也站起身說道:“老夫聽聞顧玉梅薨了,還以為計劃也要因此延後,但是你既然迴來了,老夫的擔心也就沒了,這次對付血刀客微微你可是主力啊。”


    這老頭不會讓我和血刀客單挑吧?心裏如此想著,韓微微臉上倒是無所謂的說道:“卑職既然在鎮獄司當差,自然會盡力而為。”


    這時李江赫卻指著趙穩開口說道:“不用盡力,到時你隻要能拖住血刀客就行,隻要拖到這個家夥和宣武王迴來,三打一自然穩勝無疑。”


    韓微微笑著說道:“既然趙老說計劃不用延後,不知具體是哪天,我也好早做準備。”


    趙穩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凝重的開口說道:“雲雀那邊已經得手了,眾鷹雀的人手現在也都已經到達鎮獄司了,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後你怕就要對上血刀客。”


    說著趙穩從桌上拿起幾張紙遞給了韓微微說道:“這裏有血刀客的全部資料,包括生平功法,以及與江湖中其他宗師交手的記錄,就像剛剛李木雀說的一樣,不求勝,拖住就行。”


    韓微微接過紙張沒有說話,而是就在堂中瀏覽起來,這血刀客的大概韓微微在上次會議上已經了解了大概,此時看到生平卻發現比韓微微想象中還要兇殘的多。


    血刀客禹律出身平凡,就是青州一名漁夫的兒子,父母在一次瘟疫中喪了命,禹律帶著弟弟禹望卻在這次瘟疫中活了下來。


    活下來的禹律禹望被一名刀客收為徒弟,傳授刀法,後來禹律離開刀客闖蕩江湖,但是卻沒有學會刀客的俠義心腸,在江湖上與人交手,心狠手辣從來不做留手,因此在江湖中得罪了不少人。


    刀客自然大怒,下山親自教訓禹律,禹律被帶迴關了禁閉兩年,後來刀客病逝,禹律重新闖蕩江湖,脾氣卻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兇殘暴躁,有幾次更是鬧出人命。


    自然惹的江湖中人不滿,但是禹律卻也有底線,就是從來不對不會武功的出手,但是禹律找上門的全是江湖中年輕一輩,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二十三歲的禹律殺了七海幫幼子,惹的七海幫大怒,抓了禹望,有了後來赫赫有名的血刀屠七海事件。


    血刀客也就在那天突破了一品進入了''宗師境,後來血刀客更是肆無忌憚,在不把江湖那些條條框框放進眼裏,二十年中不知道有多少江湖才俊死在其手中。


    血刀客的刀法是在刀客刀法基礎上自創而出,走的是渾圓霸道的風格,配合著從七海幫搶的鬼魅身法,在宗師境也是一等一的難纏,不過韓微微對此卻不太在意,老娘地府百年什麽天才沒見過,區區一個血刀客還不放在眼中。


    看完資料,韓微微把紙張放在了桌上。


    “看完了嗎,小丫頭有沒有把握攔下血刀客,如果沒有把握就算了,你可是鎮獄司以後幾十年的依靠,不能出事。”李江赫開口問道。


    “前輩放心,小女子對自己的武功還是有點把握的,取勝不敢說,身法上自認不怕那什麽鬼魅身法。”韓微微謙虛的說道。


    趙穩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你們白雀堂的巡城先放一放,準備應付三天之後的行動,到時我和程慕白都會離開京城,到時這鎮獄司就是來釣血刀客的魚餌,而你們就是抓捕血刀客的網。”


    韓微微沒有多說什麽,行了一禮便退出了正堂,走迴了白雀堂。


    此時白雀堂除了阮雲之外還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雲若桃,你不在家裏養傷,跑我這裏來幹什麽。”韓微微沒好氣的說道。


    不速之客雲若桃此刻別扭的坐在椅子上開口說道:“好友來看你,你就這口氣?”


    韓微微也沒坐下,而是對阮雲說道:“等下他們巡城迴來,告訴他們趙老說最近巡城任務取消,讓你們好好休息,三天後捉拿血刀客,我先迴西廂房休息去了。”


    說完也沒看這個好友一眼,向著西廂房走去。


    雲若桃趕忙叫住韓微微道:“別走啊,我可是給你送消息來的,程慕白的。”


    韓微微停下腳步看了雲若桃一眼:“有話快說。”


    雲若桃卻沒有急著開口,隻是看了阮雲一眼,韓微微懂了,密閣的消息。


    韓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跟我來西廂房。”


    雲若桃這才起身走向韓微微,阮雲則顯得有點興奮,但是也沒有說什麽,老老實實的看家。


    西廂房中,韓微微床上一躺,盯著雲若桃說道:“說吧,程慕白怎麽了。”


    雲若桃把西廂房的門關上,帶上門栓說道:“你們這次鎮獄司的事情,程慕白也參與了進去,加上程慕白立韓微微側妃惹怒了世家,所以借著這個事情查了一下程慕白,不查不得了,還真查出來了點東西。”


    韓微微想了想說道:“查到了什麽。”


    雲若桃坐到床邊小聲說道:“這次程慕白去青州名義上是去指導軍隊演習,暗地裏是把血刀客引過去方便鎮獄司捉拿禹望。”


    韓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我知道。”


    雲若桃繼續說道:“但是程慕白在青州晚上的時候在久淮樓私下見了一個人。”


    韓微微半眯上了眼問道:“見了誰?”


    雲若桃臉色有點凝重的說道:“三皇子的心腹鄭梁。”


    韓微微的困意消散了,眉頭皺了起來,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這件事確定嗎?”


    雲若桃點了點頭說道:“錯不了,確認了幾次,皇上雖然立了太子,但是其他兩位皇子卻一直都沒有封王,這件事本來就讓很多人活泛了心思。”


    韓微微低頭思量道:“這次你來找我是誰的意思。”


    雲若桃開口說道:“徐相的意思,徐相讓我問你有沒有把握勸程慕白置身事外。”


    韓微微苦笑的說道:“徐相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種本事。”


    雲若桃站起了身子說道:“反正話我是帶到了,如果你勸不住程慕白,那麽世家也隻能拿掉這個異性王了。”


    韓微微認真的想了想說道:“程慕白手裏有朱雀軍,本身又是宗師境,世家想對他出手怕也要付出一些代價吧。”


    雲若桃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如果讓三皇子登基,世家的下場也不會太好,那位可一直和世家不對付,和楊黨走的很近,但是楊黨也不是幾十年前的楊黨了,一心想拔出我們這些老牌世家,成為乾國新的貴族。”


    韓微微內心在咆哮,她就想好好活個二十年,然後迴地府報道,根本不想插手這乾國什麽皇儲,程慕白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但是在不情願現在也已經被卷進來了,程慕白要是倒了,自己這二十年就要去教坊司報道了。


    “給我點時間,就是要勸也要等程慕白迴來再說。”韓微微捂著頭說道。


    雲若桃拿下了韓微微捂著頭的手盯著韓微微的眼睛說道:“顧玉梅,你現在和程慕白綁在了一起,如果勸不動程慕白,你就要考慮怎麽幫程慕白掀翻世家了,你不能再睡了,清醒一點。”


    韓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我要進宮見一次姑姑,我要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


    “顧玉梅,徐相說還有一條路,至於要不要走,就要看你自己了。”雲若桃說完這話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韓微微卻是壓根沒想這麽多,蓋被睡覺,什麽一條路,說穿了就是扳倒顧家,給程慕白發泄,但是借了顧玉梅命格的自己就要辦顧玉梅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要保下顧家,顧玉梅嫁給程慕白說穿了目的就是如此,自己這個借命的又有什麽路能選。


    在食為天吃完晚飯,韓微微就拿著顧元漁給的令牌進了皇宮。


    .當韓微微把事情和顧元漁說了之後,顧元漁給了韓微微一個韓微微沒有想到的答案。


    “這件事你不用管,你安心當好你的側妃就行,至於程慕白皇上是絕對不會讓他出事的。”


    在皇宮住了一晚,第二天在韓微微準備離開皇宮的時候,卻被皇上攔住了。


    “玉梅啊,朕聽說你破了狀元樓的五副對聯,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真給朕長臉啊。”


    韓微微微笑行禮說道:“僥幸而已,陛下過譽了,不知道陛下找臣妾有什麽事。”


    “你喜歡程慕白嗎,不對,你愛程慕白嗎?”皇上卻問了一個讓韓微微詫異的問題。


    “皇上說的什麽話,程慕白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又怎麽會不愛自己的夫君。”韓微微麵不改色的說道。


    皇上嗬嗬一笑說道:“你這丫頭怎麽也變的這麽滑頭了,我喊你來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程慕白在大朝會的時候說要立韓微微為正妃。”


    這話倒是把韓微微說的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皇上卻繼續說道:“我想你現在應該明白了,程慕白應該不知道你就是韓微微,所以我們才會默契的讓顧玉梅“死掉”,至於後麵是瞞著程慕白,還是坦白,你都要做個決定。”


    不對,程慕白明確稱唿過自己的名字,但是皇上顯然不會說謊,那麽程慕白在大朝會這麽說的目的是什麽。


    韓微微心中幾乎是立馬有了答案,目的就是現在這個結局,顧玉梅“死了”,韓微微活著成了側妃,所有人都跟著程慕白的步伐走了下去,這個局程慕白隻是在大朝會上鬧了一場,剩下的所有事情便都在程慕白的預料之中,當真是好算計。


    不過這些韓微微倒是無所謂,這程慕白算計越多,韓微微的安全越高,就是這程慕白一心想整垮顧家讓韓微微有點頭疼。


    出了皇宮迴到鎮獄司,這兩天倒是沒有在發生什麽事情,雲若桃也沒在來找過韓微微,京城的也沒有什麽江湖中人鬧事,一切好像都很平靜,但是鎮獄司卻開始忙碌了起來,許許多多的生麵孔出現在了鎮獄司之中,許多文職人員後勤文員都領到了假期,離開了鎮獄司。


    讓鎮獄司顯得十分冷清,而留在鎮獄司的高手也開始摩拳擦掌,在為接下來的大戰坐著準備。


    韓微微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到了第三天的正午,一個二十人左右的隊伍壓著一個滿臉奸滑嘴臉的人走進了鎮獄司,白雀堂的眾人也再一次聚在了一起。


    韓微微坐在主位上當著花瓶,胡誌身上纏著繃帶正在講述抓捕禹望的過程,寇芯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裏也壓過了主位上的韓微微,好像她才是這個地方的中心。


    阮雲卻沒有湊到胡誌身邊,反而是坐在寇芯身邊,一臉的擔心神色,至於另外一位凝杜斷此時也坐在寇芯另一邊,但是看其臉色在這次行動中倒是毫發無損。


    就在這時,厲羽厲捕頭走進了白雀堂,看了一眼韓微微說道,趙老喊你過去正堂,討論此次計劃的詳細。


    韓微微當即起身,卻在走過寇芯身前的時候,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出來,放在寇芯手中說道:“這是百草丹,出自皇宮那些禦醫之手,專治內傷,你快點服下吧。”


    說完也沒等寇芯迴話,便走出了白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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