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藍飛翼實在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信長的師父?”


    窩金這好像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與眾人說事情,放下筷子,指了指信長道:“你們就沒覺得‘信長’這名字很奇怪?信長·哈察馬,聽起來就跟外國人跟本地人的雜合的名字不是麽?那個詞怎麽說來著,哦,對,混血兒的名字。”


    “還有這家夥的發型,衣著,你們看著就不別扭嗎?大家都是流星街出來的,我們看起來都像是乞丐,就這家夥像是外來的乞丐,而且這家夥不是跟芬克斯一樣有變裝癖,而是無時無刻不這麽穿。”


    藍飛翼強忍著打斷的衝動聽著,窩金,你看起來不像是這麽會吊人胃口的人啊,重點啊,說重點。


    “其實信長本來的名字叫哈察馬,是沒有信長兩個字的,信長這名字,是他的師父給他取的,他的穿衣發型,也是和他師父學的。”


    “那還是在我們在流星街裏的垃圾堆裏打架的時候的事情,還都是兩個小鬼呢。”


    窩金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很懷念那時候的日子。


    “有一次,我們在垃圾堆裏刨出來一大包的發黴麵包,還是加培根的,那可是了不得的食物,一下子就吸引了當時所有刨垃圾的家夥們的圍攻,在流星街的垃圾堆裏,刨到肉,那是中了頭等彩票的運氣,而能護住肉,需要跟鐵一樣硬的拳頭,不過可惜那時候我們太小了的拳頭可沒有現在這麽硬實。”


    “結果自然可惜想到,兩個小孩子被一幫大人圍攻,場麵迴想起來真的是有些慘不忍睹,但是信長這家夥就是握著麵包不放開,就連暈過去都沒有鬆手,這家夥這點可是讓人佩服的不行。後來那幫人沒有辦法,就想把信長的手一起砍下來。”


    “就是那時候,我們第一次遇到信長的師傅,乍看一眼就跟現在的信長一樣呢,落魄的流浪漢的樣子,不過他隻出了一刀,好像是叫拔刀術吧,那一堆不成氣候的渣滓就全被斬暈了,沒錯,是斬暈不是斬傷,這可比殺人還要難。”


    “我們兩個之後就暈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那家夥就坐在我們身邊,‘十握’隨意地插在垃圾堆上,手中拿著一個培根麵包吃著,他跟我們說的第一句話:‘麵包,就當救你們命的報酬了。’”


    “是個很古怪地家夥呢,真的就隻拿了一個麵包,把剩下的麵包都放到了我們麵前,又拿了一個麵包說了第二句話:‘如果再給一個麵包,我就教你們怎麽打架。’”


    “當時那麵包袋子裏有十幾個麵包,這兩個麵包對於我們也不是那麽重要,而如果可以和他那麽強,就算再大的麵包,我們也能搶過來,我們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


    “不過那家夥隻肯收信長當徒弟呢,對於我隻教了最基礎的念力修行,他說他的劍術隻能傳給像信長這樣擁有血脈的家夥,而對我他隻教了最基本的念,就打發我自己去找垃圾了,不過我本來也就對那些胡裏花哨的劍術沒什麽興趣,拳頭夠硬能打贏架就行了。”


    “那家夥在我們那呆了很久,大概有兩個月?還是三個月?直到有一天,他對信長說,‘對我出一劍’,然後信長就對他出了一劍,信長知道那家夥的實力,自己的劍根本不可能傷到他,所以全力出了一劍,那家夥就隻掉了一根頭發,但是他卻哈哈大笑說,已經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教給我們了,以後全靠我們自己了,就這麽離開了流星街,那時候信長難過了很久呢。”


    信長咳嗽了一下,提醒窩金不要講多餘的話。


    “直到他離開,我們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隻知道兩個名字,一個是他的名字,一個就是他的劍叫‘十握’。”


    “之後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我們也沒有去找過他,不過前段時間,卻聽見了一些不怎麽好的消息呢,就是那把刀‘十握’。”


    “那時候信長的師傅其實在流星街鬧過不少事情,在老一輩人嘴裏挺有名氣的,他的刀‘十握’也很有名氣。那天我們吃飯的時候,聽見幾個老家夥說,那把刀‘十握’好像被別人給搶走了,但是惹出了不少的麻煩,被搶走後‘十握’的三任主人都遭了不測,現在則是在澤巴市的一個妖刀收藏家的手裏,所以我們準備去搶過來,順便問一問這‘十握’到底是怎麽流落出來的,該不會那老家夥真的被什麽人給做掉了吧。”


    一直沒有出聲的信長終於開口了:“不可能,就算是我劍術大成之後也隻能傷到師傅一根頭發,我不相信有人能真的幹掉師傅。”


    窩金也不多說什麽,講了這麽多話,他都口渴了,立馬開始胡吃海喝,也不多說話了。


    倒是富蘭克林開口問道:“‘十握’,你們也見過,真的有那麽詭異麽。”


    窩金滿口塞滿東西,含混地答道:“信長這家夥,曾經好奇,摸了‘十握’一下,結果倒在床上一個星期爬不起來,師傅告訴他,他就是因為‘十握’才會到流星街,還說什麽如果可以,一輩子都用‘菊一文字’那該多好。”


    連信長這種變態都要倒一個星期,那確實是很玄乎,藍飛翼暗暗道:“還是不要湊活到這種事情裏比較好。”


    ……


    拉庫拉拉離開澤巴市後一路北行,那是他來的方向,但是迴家的路線往往是最容易被算計的,出發的那個晚上,拉庫拉拉就被三道氣息給盯上了,拉庫拉拉整個人都警覺了起來,向著三個人留下來的氣息的死角移動,三個人也不急不緩地逼迫著拉庫拉拉前進。


    拉庫拉拉最後受不了這種氣息,想要強行闖出一條路來,結果三名暗中埋伏拉庫拉拉的人從暗處現身出現在了拉庫拉拉的麵前,隻是一個照麵,拉庫拉拉就受了不輕的傷,拉庫拉拉自知正麵對戰沒有什麽勝算,就依靠著自己的速度優勢向著三人圍合的僅有的一個缺口全力逃了出去,首先要尋找到有人的地方,到這些刺客不敢動手的地方才行,最近的當然是澤巴市,接著拉庫拉拉就頭也不迴地向澤巴市跑去。


    但是即使到了澤巴市,三名刺客依舊沒有任何收斂的意思,果斷地繼續向拉庫拉拉出手,有幾次甚至被近身的拉庫拉拉幾乎受了致命傷,好在他的念力基礎十分紮實,身體的抗打擊能力和恢複能力都比較強,所以還能繼續逃跑。


    但是即使如此,經過半個晚上加半天的追殺,拉庫拉拉的身體和精神都到達了透支的邊緣,此時他完全是靠著本能在逃命,最後拉庫拉拉感覺到了好幾個強大的念,拉庫拉拉已經不在意這些念是誰的了,靠著本能向著那個方向跑去,三個刺客也幾乎體力幾乎透支,耐心在追擊拉庫拉拉的過程中慢慢消失了,光明正大地追趕著拉庫拉拉。


    拉庫拉拉感受著身後越來越近的刺客,幾乎有些絕望,身上中了兩下暗器,但是那幾道念就在自己眼前了,隻要再堅持一下,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再堅持一下。


    這麽想著,拉庫拉拉把所有剩餘的念都加持在了腳上,直接撞上了藍飛翼他們吃飯的餐館的大門,在門上撞出了一個大洞,意識幾近崩潰的拉庫拉拉看著藍飛翼,有些驚喜,無力地喊道:“飛翼姐。”


    然後當他看見信長的時候,則是麵色一變,有些古怪道,“總司……叔叔?”


    藍飛翼與信長同時麵色一變,藍飛翼是因為拉庫拉拉受傷了,而信長則是因為那一聲總司叔叔。


    這一次,還輪不到藍飛翼發飆,信長直接一個踏步向前,刀出,刀收,三名刺客瞬間倒地,然後信長看著拉庫拉拉,神色有一絲期待與激動地問道:“你說的總司叔叔?是叫什麽?”


    看著倒地的三名刺客,拉庫拉拉神色一鬆,出了口氣,滿是疲憊道:“衝田總司叔叔,不好意思,我認錯了。”


    說完這句話,拉庫拉拉終於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信長則在他倒地之前就抱住了他,神色掩飾不住的激動,富蘭克林,小滴,甚至窩金都沒有見過,信長有過這種表情。


    衝田總司,就是他師傅的名字。


    而藍飛翼則如遭雷擊,怪不得剛剛聽‘菊一文字’這東西這麽耳熟,難怪會有人取出‘信長’這種名字,怪不得這個世界還有這麽強的居合流劍術,還一身和服裝扮,直到聽見衝田總司這名字,藍飛翼終於反應過來。


    新選組第一劍客,號稱劍術最高,長得最帥,病魔纏身,英年早逝的衝田總司。


    因為有段時間對武士很感興趣,藍飛翼對於新選組還是有一些了解的,對於這個劍術驚人的天才少年更是有些神往。


    難道說,自己和冷煜翎並不是第一個從地球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人。


    但是,衝田總司在曆史上早了自己快接近兩百年了,難道,兩個世界的時間軸還是有偏差的?


    這不是坑爹,難道自己過兩年迴去,地球就要過幾十年了?


    順便藍飛翼又看了一下邋遢的信長,他說這副造型是模仿他師傅的,難道自己以前的偶像其實是這副德行的?


    總覺得有些幻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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