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廢園迴來後,沈沛藍感覺自家夫君好像有點粘她。


    鬱君辭早早起來穿上朝服,今日要上朝。


    沈沛藍正要起身伺候他穿戴,鬱君辭按住了她:“昨夜辛苦了,天還沒亮,你再歇會兒。”


    沈沛藍看了看他,這人是在正經說話嗎?


    應該是的吧?


    沈沛藍倒真的沒起來伺候。


    以前是他不喜與人有過多的接觸,即便自己是他的妻子。


    可現在似乎又多了些別的東西。


    “夫人今日可是要出門?”自己穿戴好,他又問了一句。


    “嗯,今年莊子要試種新品稻子,理完事我得去瞧一瞧。”沈沛藍睜著眼,微微撐起身子,一雙秋水般的眸子奇怪地看著他,似乎在疑惑他怎麽這時候問這個。


    鬱君辭上前,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且等我迴來陪你一塊兒去。”


    說完,還給她拉了拉被子,掩住那一抹將泄未泄的春光。


    沈沛藍忽然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那、那你早些迴來。”


    說著直接將被子蒙頭上,她的臉一定很紅。


    她一定是幻聽了。


    夫君竟然說要迴來陪她一塊兒出門!


    鬱君辭嘴角微弧,心情頗好地去上朝了。


    ~~~


    驛館中,孟香引的臉還是那麽普通,此時更多了一絲陰翳,看起來有些嚇人。


    聖女月鶯遣退了伺候的人,自己跪候在下方。


    骨寰族中實力一等一的阿束大人受傷了,傷得很重,骨頭都斷了。


    所以這會兒隻能由她伺候大巫了。


    在人前睥睨高傲的聖女此刻戰戰兢兢。


    “我讓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查清了,當年那位徐家明珠本訂了一門親事,可有一日,她忽然遇見那位鬱家三爺,驚為天人,便哭著鬧著要退親嫁給他......”


    那女子甚至揚言給鬱三郎做妾都願意,由此鬧了不少笑話。


    不過這些事她聰明的沒有多說。


    想想那位清風皎月芝蘭玉樹般的男子,聖女一顆心都忍不住怦怦跳。


    那樣的人,若是願意多看她一眼......聖女低著頭,不敢泄露半分情緒。


    她能感覺到大巫對那個女子很在意,聖女心裏隱約有了猜測。


    孟香引揮手:“你先下去,稍後我有事與你說。”


    聖女應聲退下。


    “阿束,妡兒定然是被那個該死的男人迷惑了,她的死一定與他有關!”孟香引的聲音很冷,帶著一絲狠絕。


    月鶯抵達豐都那日,正是那個叫鬱君辭的男人來迎的人。


    確實,那樣風姿無雙的男子,怕是百年也難遇一個。


    妡兒會被其吸引也是正常的。


    阿束聽了大巫的話,想到今天與她交手的絕色女子,一個想法冒了出來:“大巫,那個姓鬱的可是娶了妻的,就是與我交手那個女人,她長得極美,比安南世子妃還要好看!”


    阿束知道,若是孟如妡見到那個人的容貌,定然會念念不忘的。


    更何況,那個女人可是姓鬱的妻子。


    孟香引目光越發陰鷙起來:“當真?”


    一切都串起來了。


    妡兒愛慕那個男人,但那個男人已經擁有了絕世美貌的妻子,所以看不上徐明珠那點姿色。


    妡兒便舍了徐明珠那副皮囊,想法子奪舍姓鬱的妻子。


    很顯然,她沒有成功。


    難怪,難怪她的本體會枯老成那副模樣!


    “既然妡兒喜歡,那我便把她那張皮剝下來,燒給妡兒!”


    還有那個男人......


    “桀桀桀,妡兒喜歡的男人,我自是要送他下去與妡兒做伴。”孟香引一點也沒覺得孟如妡這樣做有什麽不對。


    當年,她看上了妡兒的爹,也是將他抓了來強行成事。


    那個男人長得也好看。


    後來她懷上了,生了妡兒。


    可惜了,妡兒並沒有承襲她爹的容貌。


    可能是當時她正在煉製毒物,日日接觸,所以出生後,妡兒的臉殘了,甚至打小就顯老,長大了,十五六歲的女孩子外表卻像五六十歲的老太太。


    衰老,病態,孱弱。


    她無比渴望擁有美貌和健康的身體。


    所以她逆天而行,教給了她換體禁術,讓她自己去選自己中意的人,奪其舍。


    哪能想到,妡兒竟然如此托大,竟然奪舍兩次!


    這等逆天的舉動,怎能沒有後遺症呢......


    孟香引一想到女兒那具枯槁的屍體,決定化悲憤為力量。


    “月鶯,明日我助你入宮,奪得聖寵,而你,需幫我做一件事。”


    隔日。


    皇帝終於想起了被自己晾在豐都驛館小半個月的骨寰聖女了。


    朝會之上,原本有消息,要將骨寰聖女賜婚給世家子。


    誰料,皇帝見到骨寰聖女,頓時驚為天人,將其納入後宮,封為月妃,日日寵幸。


    如今,月妃儼然是皇帝後宮的第一寵妃。


    一場大雨之後,池塘裏的小荷露出了粉色尖角。


    酒兒已經能連貫地說話了,走路更是十分穩當。


    昨夜剛下過雨,地上有些濕,她由清露抱著,身後跟著抱著一個酒壇子的丫鬟清荷,三人來到大伯和大伯母所在的朝暉院。


    “大伯,酒兒來看你了。”院子的走廊是幹爽的,她甩了甩腿要下來。


    清露剛把人一放,就見酒兒已經蹬蹬蹬往書房去了。


    書房的門應聲打開,露出鬱君旒清俊儒雅的身影。


    他坐在輪椅上,麵色紅潤,再也看不出往日的頹靡之態。


    看到酒兒跑來,他立刻張開手臂,將跑起來還是有些跌跌撞撞的小童撈起來,坐在他的膝上,未語臉上先有了笑容:“下雨地上濕滑,走慢些才不會摔了。”


    “大伯,我給你送新酒來。”酒兒眉眼彎彎,眼裏滿滿的喜色。


    鬱君旒心頭一動。


    這酒,難道有什麽不同?


    看到酒兒喜悅的模樣,他心裏有絲抑製不住的激動。


    當著酒兒的麵,他吩咐人取來酒杯喝下。


    果不其然,這次的酒跟以往有些不一樣,喝下去他身上暖暖的,有些癢,傷得最重的那個地方,似乎癢得厲害。


    酒兒從他身上下來,笑眯眯道:“大伯,你站起來呀。”


    鬱君旒愣了一下,酒兒覺得他能站起來了,這一杯酒就能見效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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