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婉兒還有什麽條件沒?”


    姚婉兒覺得自己好過分啊,可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


    “還有一個,就一個了!”


    “婉兒勿需如此,條件你隨便提。”那樣子,巴不得她多提點條件,以此證明他的毫無保留似得。


    姚婉兒道:“就這最後一個,就是,我希望在我沒……嗯,我知道這很過分,不過我還是希望在我……”


    她猶猶豫豫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新皇帝秒懂,打了個哈哈:


    “我懂,我懂,婉兒是覺得還不夠愛我,怕辜負這良辰,所以想等完全愛上我的時候,咱們再共度良宵是吧?”


    姚婉兒無奈,怎麽話到他嘴裏就都變味了呢。


    不過,好吧……意思也差不多。


    此刻,紅燭已經燒了大半,軒轅啟明關心道:“婉兒,你明日是休息還是去女院上班呢?”


    “這個……會不會有點不好?”


    她分明一臉心動的樣子,自爹爹從侯府迴來她就沒安生過一天,也再沒去女院……


    可皇後大婚第二天就跑出宮去上班,亙古未有啊。


    新皇帝大包大攬的說:“有什麽不好,我不說了嗎,想去就去。”


    姚婉兒道:“那我明天就去。”


    除了惦記女院,她也想躲一下,情太熱也灼人啊。


    軒轅啟明點點頭,對被無視了好久,一臉氣鼓鼓的包子臉說:


    “秀秀,婉兒就交給你了。”


    不管聽沒聽懂,包子秀秀首先就是一聲冷哼。


    說罷他就轉身就向外走去。


    “你去哪?”姚婉兒不解問。


    新皇帝道:“天色不早,這一天也是夠折騰人的,你也早點休息,我去偏殿睡覺了……以後就都這樣安排了。”


    他心中想著,婉兒啊,有這麽懂你愛你還溫良正直的小郎君,你賺大了啊。


    “啊!”


    不經意間姚婉兒又收獲了一次心意暴擊,簡直觸不及防啊。


    看著他向外走去,她都忍不住想讓他留下了,皇帝大婚夜孤零零的睡偏殿……都是他在為我犧牲啊!


    這麽想著,她腦子暈暈乎乎,心中熱熱乎乎,一張俏臉傻麽乎乎。


    如果以往的煙陵居士見了,一定會羞愧的不承認這是自己,這一晚,妥妥的人生黑曆史啊!


    拿出你當年暴揍小銀賊的風範來啊,如此作態,你是繡花長大的啊。


    姚婉兒,你給我丟人了,那個疏朗大氣的煙陵居士哪去了?


    那家夥就是說得天花亂墜,也掩蓋不了他的邪惡本性啊,能寫出那般喪盡天良故事的家夥就不會是好人。


    你這是整晚智商不在線啊!


    隻能說——


    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卷進暴風圈,來不及逃,來不及啊。


    “啊,你們幾個怎麽在這?”


    正暈陶陶,醉陶陶的姚婉兒聽到皇帝這話,也向門外看去。


    她也是一驚,秦相爺,尉遲將軍還有父親都直直的站門口呢。


    尉遲將軍一臉紅光,有種免費看了場精彩好戲的滿足感;


    秦相爺則是黑著一張臉,父親是青著一張臉。


    三人並排站,簡直就像是開了顏料鋪,五顏六色湊齊了一大半。


    尉遲霸哈哈解疑道:


    “我們剛才正在前殿飲酒呢,聽下麵稟報說麗妃娘娘強闖帝後寢宮,我們幾個不放心就趕快來看看。”


    其實是秦穆怕得了解藥的姚婉兒將皇帝給弄殘了,那他的名聲就徹底壞了,跳進元江也洗不清啊。


    麗妃娘娘見說到自己,悄悄吐了吐舌頭,再也沒有剛才腳踹帝國皇帝的威武霸氣,躲到皇後娘娘身後去了。


    皇帝又問:“那……你們什麽時候到的?”


    尉遲霸嘿嘿笑著很貼心的解釋說:


    “就在陛下撲過去抱住皇後娘娘小腿,被皇後娘娘摔得飛來蕩去的時候。”


    說著還指了指門上三個小洞,說:“當時我怕看不真切影響危急時刻的及時救駕,還特意幫他們倆也開了個窗戶。”


    新皇帝一頭黑線,尉遲將軍,我謝謝你了,您老練的是膜法師吧,指上功夫這麽俊,這麽厚的木門一戳一個窟窿。


    姚婉兒羞紅了臉,呀的一聲拉著秀秀躲到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去了,消失前還聽尉遲老不休聒噪:


    “陛下,秋夜露重,沒人暖被,一人獨寢,記得多加床被子啊。”


    ……


    免費看了場好戲,尉遲霸心情大好。


    見左右兩人依然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對姚文長道:“文長啊,陛下對令愛如此體貼疼愛,不僅她年輕不懂事發的荒唐誓言破了,還有如此完美的歸屬,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換了我,半夜睡覺都要笑醒啊!”


    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麽樂嗬事,又是哈哈一通笑。


    姚文長道:“小女沒教養好,行事離譜荒唐,陛下也沒有一點天下共主的自覺,嬉笑胡鬧,讓老將軍見笑了。”


    又支應了幾句,一人離開了。


    尉遲霸嘿嘿笑著對身旁僅有的秦穆說:


    “文長什麽都好,就是一天繃得太直,這有什麽嘛。人家帝後二人關在屋子裏玩鬧,有情趣點又有什麽嘛……我看他是覺得被我們看了有點虧!”


    秦穆蔑視了他一眼,心想,誰都是你這種天天在關在府裏蒙著眼睛和年輕美婢們捉迷藏的老不休嗎?


    又行了兩步,尉遲霸對秦穆道:


    “老哥啊,我以前從不知咱們這位陛下是這樣有趣的人兒,性情中人啊,簡直太合我意了。


    就是不知道以後怎樣,希望別再出幺蛾子了,帝國也經不起折騰了。”


    秦穆什麽人,啥話聽不懂,當即就毛了:“尉遲霸,你什麽意思!”


    尉遲霸裝傻,嘿嘿笑著打了打自己的嘴,說:“你看我這張嘴呀,隨便說說,秦哥哥別往心裏去。”


    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被個老頭叫秦哥哥,秦穆被膈應得不行。


    冷哼一聲,一拂衣袖,也獨自一人去了。


    尉遲霸也不在意,繼續去前殿飲酒。


    今晚,酒沒喝夠啊!


    ……


    進入偏殿,軒轅啟明首先進入識海探查情況,在太廟的幾日,蟒蛟一日一變,再無最初虛弱之象。


    他想看看登基之後的現在又有什麽變化。


    他發現原來蟒蛟所在位置此刻隻有一枚金光閃閃的蛋,在金蛋的表麵還時有七彩神光閃爍,除此之外,識海中空無一物。


    “難道這是龍蛋,在孕育真龍?”他很自然的聯想。


    如此一來,在龍蛋孵化出來前,不能修煉了。如此想著,他倒頭就睡,想著隔壁佳人或許正因自己而輾轉難眠,又是偷樂。


    這麽多年,難得有這麽輕鬆香甜的睡眠,也沒人來打擾,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才剛醒來,魏三寶就領著兩個小太監走了進來。一個端著洗漱的用品,一個提著食盒。


    “陛下醒了。”


    魏三寶道:“昨日的典禮陛下實在勞累,一整天都沒吃什麽東西,現在趕緊用點早膳吧。”


    看到他軒轅啟明也感親切,道:“魏爺爺……”


    魏三寶趕緊伏地而跪,鄭重的道:


    “陛下折煞老奴了,您若覺得老奴順眼留我在宮中服侍、您若覺得老奴老邁不好使喚我就去給您看守潛邸,一切皆憑陛下心意,可千萬不要再如此稱唿折煞老奴了!”


    軒轅啟明等著小太監正拎水的熱毛巾,滿臉無奈,老魏啥都好,就這點讓人他無語,以前在侯府他費了老鼻子的勁才稍微改造的順心點,現在怕是再難改造了。


    罷了,隨他開心吧。


    大概他覺得這樣更有逼格吧,皇帝心中吐槽。至於把他打發迴老家那是開玩笑,這是唯一鐵杆心腹呢。


    如此想著,他道:


    “那就叫老魏吧,宮中事以後就都由你說了算,給我好好管起來,皇後她是沒這心思的。最好挑些年輕機靈單純點的自己調教,偌大皇宮卻沒兩個可用的人,這可不行。”


    魏三寶應道:“是,老奴記下了。”


    他知道皇帝的口味,親自去禦膳房盯著招唿,沒整些華而不實的東西,就一罐溫度剛剛好的熱粥,兩盤清淡的下飯小菜,不過這都隻是表麵罷了,內涵之講究,製作之精細,一個大師傅帶著幾個小師傅各侍弄一樣,到最後都累得恨不得吐舌頭。


    吃到皇帝嘴裏就一個感覺,舒坦。


    “皇後呢?”皇帝邊吃邊聊。


    “一大早就帶著麗妃去了學宮,鎮國將軍主動請纓,沿路護送。”


    “皇後的飲食起居你都要親自過問,問問她喜歡什麽口味,還有麗妃,女孩子沒我們糙,多弄些,也弄精細點,不能在生活上虧了她們。”


    “是。”


    至於因此有更多大師傅小師傅忙如狗那就不必在意了。


    “還有,皇後心誌遠大,宮外我管不了,可皇宮內可別有什麽閑言碎語,有傳謠嚼舌根的直接撕爛他的嘴。”


    “是,老奴記下了。”


    “鎮國將軍?就是那個經常和老二打架的曾三郎的爹嗎?”


    “就是他。”


    “……”


    隨意聊著,等軒轅啟明飯畢,兩個小太監利索的收拾走一切,魏三寶才道:


    “今早秦相爺就來過了,見陛下正在熟睡也沒打擾,隻是說下午在明光殿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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