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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疼啊,杜翰文自然知道庹綜康是什麽意思。作為半個夜店老板,杜翰文自然對這種賭是不緊張的。其中關節太清楚了,在夜店這麽跟一個女人拚酒,純粹就是不理智。或者說酒膽來了,純粹沒腦子了。你喝的是調酒,怎麽調那是調酒師的事情。好比把命運交給了別人,他想讓你醉,你就撐不過三杯,想讓你醒著,你喝一晚也不過多上幾趟廁所。


    所以雖然聽到小康哥開始說的時候還稍微不安了那麽幾秒,馬上就心態正常了。這賭約在其他店也許還能有後續,在自己店,想都不要想好嗎。誠如小康哥所說,這件事不是關鍵,關鍵的是之後怎麽辦。當然不是要考慮言程旭的臉麵,管他醉生醉死呢。考慮的是徐若暄到時候一打龍舌蘭下肚,也快喝掛了,難不成還要小弟送她迴去?


    不知所措啊,最重要的是現在在台中啊。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會在跟張家人過年。


    看杜翰文接完電話迴來眉頭還沒展開,張均甯小聲問著,“怎麽了?康哥找你有事啊。”


    “沒事,說言程旭在店裏快喝掛了。要內褲外穿,跑去時報門口玩行為藝術。”杜翰文說著,張均甯都逗樂了,“他神經病啊,大過年不迴家過年。”


    “是啊,我也是這麽覺得。”杜翰文皺皺眉,“小康哥說他在那發牢騷。”


    張均甯聽杜翰文這麽一說,臉色也有些不好,“莫名其妙的,都是成年人了,至於嗎。”


    “唉,有什麽辦法呢,誰讓他也是f4呢。”杜翰文歎口氣,“有些緣分是孽緣。”


    噗嗤,張均甯聽笑了,“那現在怎麽辦。誰讓你也是f4呢。”


    “要是平時也就算了,現在大過年的,大家都過著節呢。”杜翰文一臉菩薩相,“最重要的是。康哥說薇薇安也去玩了。幾杯黃湯下肚,萬一說點什麽不該說的,做些什麽不該做的,總是有些不放心呢。”


    “嗯?”張均甯也覺得杜翰文考慮的問題很有可能發生,人這一喝酒。腦袋就不清楚了,說什麽做什麽也許第二天自己都忘了。


    張均甯點點頭,“你不是正要找薇薇安嗎,要不你去看看吧。”


    “那怎麽行,過年呢。”杜翰文小聲說著,“好不容易跟你爸媽改善改善關係。”


    “也是。”張均甯也有些猶豫。


    小兩口在那邊咬耳朵自然是引起了張媽媽的注意,“說什麽悄悄話呢。”


    “公司出了點事,杜杜可能得迴台北一趟。”張均甯幫杜翰文說著。


    張媽媽了然,笑起來,“有事就快去吧。聚會嘛,什麽時候不是聚。”


    “就覺得特不好意思。”杜翰文覺得自己都把自己感動了。


    “沒事,也許你晚上不在,他們還能自在點。”張媽媽戲謔但又不失認真的說著,讓小兩口都有些無語了。也是哈,杜翰文不在,張家人說不定還能更輕鬆一點過個年。


    跟爺爺奶奶,張爸爸道明緣由,張均甯送杜翰文上車,又拿了些吃的放食盒裏讓杜翰文帶迴去吃。還有些不放心。叮嚀著,“明天下午我就迴去了,事情處理完給我打個電話。晚上無聊了別去找傑森打麻將,前幾天我就聽說他那個美少女麻將學校今天期末考試。無聊透了這幫人。泡妞就泡妞,找的什麽爛理由。”


    “年輕人無聊嘛。”杜翰文親了親張均甯,“好好陪叔叔阿姨,幫我說兩句好話。”


    “知道了,快去吧。”張均甯看杜翰文上了車,“注意安全。”


    晚上從台中往台北趕那真是一路暢通。路上給小康哥打了個電話,表示自己會去解決這個問題。願意晚上趕迴台北,除了要安全送徐若暄迴家這個問題之外,杜翰文也不是沒存著認真把徐若暄這段時間躲著自己這個問題解決的想法。不管怎麽說,這都是個很好的契機,不過對於能不能一勞永逸解決問題,卻沒什麽信心。畢竟這事兒自己沒太多辦法啊,先看看徐若暄什麽態度再說吧。


    一路風馳電掣,到台北才花了不到兩個小時。速度慢下來,一邊調整心態,一邊向夜店開過去。與此同時,言程旭的杜翰文批鬥會正開的火熱。


    “我還想著他什麽時候有那麽好心請我吃飯了,嗬嗬,海產店喔。又省錢,還偏僻,是很會挑地方。那個人真是卑鄙到一定境界了,你敢信嗎,他竟然錄音。錄也就算了,還用那東西去威脅那個老巫婆。哈哈,我什麽時候有這麽重要了...”


    言程旭幹了一杯酒,直勾勾的看著鐳射燈,“你覺得呢,心機很深不是嗎?”


    “錄音的主意是我出的。”徐若暄很有酒品,看言承旭喝了,自己也喝了。


    不過言程旭似乎是沒聽見徐若暄說什麽,沉浸在對杜翰文無盡的吐槽之中無法自拔。從兩人在我猜型男挑戰的恩怨一路說到跨年秀自己竟然連台都沒上,言程旭有太多的怨言可以講。除去自己作死的部分,杜翰文跟柴稚屏確實沒幹什麽好事就是了。奈何身旁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看著言程旭在那痛訴三座大山的罪惡一樣說的痛哭流涕,心裏有種異樣的爽快感。就像在看杜翰文又把言程旭踩了一遍的感覺似的,莫名的就覺得很高興。


    八杯,徐若暄放下第八杯龍舌蘭,目光稍微有點難以集中,不過也比身旁這個已經趴在桌上的人強。推了推言程旭,“你還行不行?”


    “男人...男人...男...人從來...不...”言程旭拍開徐若暄的手,“不說...不行!”


    不用招唿,酒保已經把一杯特調放在言程旭麵前,一杯特製混酒,號稱明日見的雞尾酒。言程旭拿起就幹,咕嘟嘟喝完,指著徐若暄,“喝!”


    徐若暄也不猶豫,舉起杯子就喝,雖然也有些不利索。言程旭嘿嘿笑著,“我...送你...迴...家喔,給...杜...翰文...打電話,叫...叫...叫給他聽!”


    喝了快一打龍舌蘭了,徐若暄腦子反應沒那麽快,“叫什麽?”


    “就...就...是叫。”言程旭湊過來,“叫...你不...會?”


    “會什麽?”徐若暄皺起眉頭來,最討厭無法溝通的對象。


    “叫...爸爸...爸...”言程旭哈哈大笑,“哈...呃...”


    笑聲跟放了氣的球一樣隻剩出氣聲,腦袋撞到酒瓶上,沒暈,卻是酔的起來不來了。嘴角流出來一絲暗紅,昏暗的燈光下竟然沒幾個人發現這邊的異動。


    杜翰文抖了抖手腕,揉了揉手背,一拳沒打正,擦到了手背,被牙刮的生疼。


    “嗬嗬,你打他幹嘛。”徐若暄才發現身旁已經換了人,看著站在麵前的杜翰文,“你來接我了?抱抱。”


    看徐若暄伸出雙臂,杜翰文還沒說什麽呢,就看著這女人一頭栽過來,趕緊扶住。讓徐若暄倒在懷裏,扭頭看了眼趴在吧台上的言程旭,跟韓宜邦使了個眼色。


    “沒事,我來處理,等他醒了絕對以為是自己摔的。”韓宜邦笑嘻嘻找來兩個保安架起言程旭。


    幾個在夜店門口等車的年輕人恍惚間看到一個男人扛著一個女人進了汽車,一個打著鼻環的家夥推推身旁的人,“我喝醉了嗎,杜翰文也來夜店撿屍了。”


    “神經病,人家還用撿屍嗎,往床上一躺,你馬子都要脫了褲子往上跳。”一旁穿了舌釘的綠發男人喝著啤酒,“不過說不定再等會能等到徐若暄,那女人在裏邊跟言程旭喝酒呢。”


    “你想多了,我剛看到杜翰文把徐若暄扔進車裏了。”鼻環男看著一輛奔馳從麵前駛過,車後排躺著一個長發女人。


    “你喝醉了。”舌釘男哈哈大笑。


    “好吧,也許我是醉了。”鼻環男拿過啤酒喝了一口,“我需要把自己灌醉,單身狗過年都要受打擊。”


    油不夠了,杜翰文忽然發現低油量報警。顯然送徐若暄迴家自己就得把車扔路上,或者嚐試一下燒機油。而且大過年的自己不太適合出現在徐若暄家吧,想了想,迅速做了決定。拐了個彎,駛入一段自己很熟悉的道路。不久後停下車來,把徐若暄橫抱起來,走上樓梯。


    拿出鑰匙打開門,即便已經快半年沒來了,台大旁邊這間房子依然幹淨整潔。自己曆任助理都會定時找人來打掃,這種小事用不著自己操心。把徐若暄放在沙發上,找了條毯子蓋上。一邊燒水,一邊給張均甯打電話。水開了電話也打完了,順手把電話調了靜音,今晚實在不想再接什麽電話了,一個字,就是煩。


    熱水洗淨了毛巾,拿了個凳子坐在沙發旁,輕輕擦拭著徐若暄的臉。好在這女人今天出門不是去錄節目,略施粉黛而已,不用擔心把臉越擦越髒。


    徐若暄酒品不錯,喝醉了基本就是睡。杜翰文看著徐若暄,就那麽看著。有些人說薄嘴唇的人沒福氣,徐若暄就是個薄嘴唇的人。微微皺起的眉頭,不知道姑娘在睡夢裏在想什麽,是在生自己的氣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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