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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婚作為結婚這個複雜步驟裏最重要的一部分,既簡單又複雜。簡單的是如果兩個人已經心靈相通,不在乎什麽儀式化的東西,這就是個很簡單的步驟。問一句你願意嫁給我嗎,迴答一個我願意。這就結束了,用不著戒指,用不著儀式。在不流行西式婚禮的地方,比如一零年以前的內地,求婚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婚禮相比而言更重要(可以收紅包咯)。


    但對於某些人來說,求婚的意義和重要性遠遠超過婚禮。他們可以沒有婚禮,但一定要有求婚。在杜翰文的腦海裏就是這麽一個概念,婚禮是給親朋好友們合理聚會的借口,是把那些年發過的禮錢收迴來的正當理由。隻有求婚是夫妻雙方個人心意的表達,日子是兩個人過的,跟其他人關係都不太大。但在結婚這個複雜的體係裏,卻唯獨隻有求婚是隻屬於兩個人自己彼此的。


    所以杜翰文拒絕了聚會的邀請,關掉電話,陪著依然有些恍惚的張均甯。對姑娘來說,這場求婚來的意料之中,但又在預料之外。意料之中是說對於杜翰文的了解,張均甯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希望成立家庭的男人。沒有什麽奇奇怪怪的不婚主義思想,他談戀愛的目的就是為了結婚成立家庭,所以求婚是肯定會有的。


    預料之外是說從來沒想過會是這個時間點,當然,求婚肯定都是沒想到的,想到的求婚從來就沒有驚喜感。但這個驚喜太驚喜了,自己還在上大學不是嘛。好吧,這個也不算什麽大事,隻要父母同意,女孩十六歲就可以結婚。自己已經二十了,到九月就可以去戶政所辦理登記。從道理上講,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隻是,結婚在華語地區,從來就不是單純兩個人的事情。


    不都說結婚是兩個家庭的融合。杜翰文沒有父母,這個不討論。但似乎在某種意義上,自己家對杜翰文也沒那麽了解和支持。雖然自己已經成年了,從小監護權也在媽媽這裏。張這個姓氏帶來的含義卻是難以抹去的。張家人的意見,是很重要的意見。爸爸的不支持,張家人對於杜翰文的陌生,這成了張均甯的擔憂之一。另一層擔憂是,張均甯自己還沒做好這麽早結婚的準備。


    答應求婚是一迴事。結婚是另外一迴事。求婚是要答應的,因為自己做好了跟杜翰文在一起準備,很早前就做好了。至於結婚嘛,這個問題讓張均甯有些苦惱。一個剛從文山書海,考試卷中脫離出來的資優生,剛剛進入大學兩年而已。雖然一直在逼迫自己成熟成熟,不停的成熟。又不得不承認,自己才剛剛開始了解杜翰文的世界。才剛剛開始以社會人的身份去感悟這個社會,學著做一個在社會中打拚的成熟女性,而不是學校裏很會念書的好學生。


    張均甯知道自己還沒做好準備。做杜翰文的女朋友總是可以遇到很多明星,包括明星的妻子。接觸過不少藝人的另一半,張均甯看到的大多是完全的附庸。藝人很難有太多時間去維係家庭,女人不得不擔任更多的家庭角色。明星太太基本都是全職家庭主婦,特別是這個年代,就算是兩個藝人的結合,一般也是以女明星隱退為前提。


    家庭主婦這個職業張均甯不反對,甚至用了很長時間去努力學習如何做菜,做家務。也不反對做杜翰文背後那個默默付出的人,有那麽一段時間。自己一直是這樣沒錯。可這不代表張均甯是樂在其中,其樂無窮的享受這種生活的。自己也在試著改變杜翰文,甚至會要求如有必要杜翰文每天都要迴家。


    在這一點上杜翰文一直做得很好,並積極讓自己也參與到公司的運營中去。能發覺自己真的可以幫助到他。而然這不是生活,生活是那個真實的杜翰文和真實的張均甯需要度過慢慢時光的過程。這個角色定位,張均甯還沒有找到。或者說因為自己還是個學生,杜翰文很難給自己一個適合的角色讓自己去飾演。


    從杜翰文一直在做的事情,張均甯知道他是在考慮讓自己在以後加入到公司的運營之中去。甚至取代他在可米睿智的地位,擁有自己的事業。對這一點張均甯充滿期待。不然也不會專門去讀傳媒了。可那畢竟是遠景,雖然是看得到也觸的到的風景,不是還不得走過去嗎。


    這個求婚是不是來的早了一點點,也許在自己大四畢業的時候更為合適?當自己早上穿上學士服拍完畢業照,下午就穿上婚紗當個美麗新娘,這個畫麵張均甯做夢都夢到過。但杜翰文做的一切,又無可指摘,求婚這種衝動之下的計劃行為,本來就充滿了不可預知性。早了又能怎麽樣呢,那就隻好先當一段時間未婚妻咯。


    這就是愛的力量,即便一個不太合適宜的求婚出現,也影響不了張均甯對杜翰文的感情。接受,迅速調整了角色。我是杜翰文的未婚妻,張均甯對著鏡子,輕輕說著。吻了吻左手無名指的鑽戒,那些更為理智的想法都被拋之腦後。婚姻是衝動之後的產物,兩個深思熟慮之後才結婚的人,太可怕了。那不是愛情,隻是一種合理的投資分析。


    看著手機上閃爍的通話提示,張均甯也學著杜翰文把手機關機丟在一旁。從傍晚這件事發生之後,張均甯的手機就沒斷過。清峰這些人的祝賀還好,莫名其妙要求采訪的記者就著實讓張均甯覺得頭疼了。神經病吧,這些人,我結婚不結婚管你們什麽事。當然張均甯心情很好,隻是婉拒采訪而已。隻是這樣的電話數不勝數,一度讓老媽的電話都打不進來。


    給自己倒了杯水,張均甯有些虛弱的靠在杜翰文懷裏,是精神虛弱。接連出乎意料的刺激,著實讓姑娘習慣了平靜的神經有些繃不住了。隻有靠著身邊這個人,覺得什麽事情杜翰文都能處理好,才能讓自己放空一些,不然會覺得有些腦袋疼。


    “老婆?”杜翰文叫著這個不算新鮮的人稱代詞。不管是在跟張均甯之前的相處中,還是更早之前還是個講師的自己跟一些姑娘的相處中,杜翰文都叫過這個稱唿。隻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叫著這個稱唿會覺得那麽貼切。換句話說,以前都是鬧著玩的,這次是來真的,感覺自然是不一樣。


    “嗯?”張均甯小臉紅了起來,不去看杜翰文的眼睛,小聲應著,“老公。”


    “我覺得這次迴台中,你爸會把我殺了。”杜翰文說著,把張均甯逗樂了,“神經啦,我爸隻是不支持,並不是反對。”


    “你這是在咬文嚼字咯?不支持難道不是反對嗎?”杜翰文隻是在轉移著張均甯的注意力。


    姑娘很認真的看向杜翰文,還微微皺著眉頭,“當然有區別了,我怎麽是在咬文嚼字了。他不支持是因為他是我爸,沒有哪個父親希望自己的女兒找男朋友,隻有當媽的才會逼孩子去找對象。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你勾一引他情人,他能支持嗎?”


    “那不還是反對。”杜翰文攤攤手,換來張均甯一拳。


    “問題是他反對無效啊。”張均甯無奈了,“反對有效,他早就把我拖迴家了。人家可是台大教授,當父親的臉麵啊。他就是覺得麵子上過不去,你也從來不誇他,他找不到一點優越感。為人師表的,從來都隻有他訓學生,你這年紀不是剛好做他學生的年紀嗎,難免會有些想要擺威嚴的想法。隻是你又不跟他玩老師學生過家家的遊戲,他隻是很鬱悶而已。心情不好,自然就不支持了。”


    杜翰文恍然大悟,原來結症在這呢,我就說嘛。小哥我也算得上年少多金,家世清白,風評良好,品學兼優。怎麽看都是金龜婿,鑽石凱子的範疇,您老怎麽就一直看不上我呢。原來這書生意氣也會害死人,著實是忘了張叔叔是個文人,難免有些小清新,文藝青年思想,通俗說就是有些傲嬌。


    “那這次去,我主動請教一下他相關知識,叔叔過足當老師的癮?”杜翰文虛心請教著。


    “那可不行,以前沒求婚無所謂,現在不一樣了。你要跟他低頭啊,那以後你一輩子都得順著他的意。我爸是什麽樣的人我還不了解嗎?又固執,又有點小聰明。你要順著他,他能天天想辦法給你找不自在,就跟收拾班上不好好寫論文的同學一樣。”張均甯一臉嚴肅的說著。


    說的杜翰文啞口無言,這女生外向不是瞎說的。看張均甯這架勢,百分百印證了這句話的真實性。大概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張均甯紅著臉解釋著,“我意思你多向我媽靠攏就行了,這是核心思想,其他都是虛的。”


    “那我買限量包?”杜翰文還真不好怎麽討好丈母娘,這項技能才剛累積經驗呢。


    張均甯歪著腦袋想了想,“這事兒我姐比較清楚,改天我問問她。”


    歇菜了,繞來繞去,原來在這呢。杜翰文也是無語,張均甯的聰明程度,那真是要小看她的人,都會被她玩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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