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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完dfn春季新品宣傳照,杜翰文約廖小喬吃飯。迴台北市區途中,把車停在路邊便利店,下去買了兩杯咖啡。下午四點,街上行人並不多,杜翰文招唿廖小喬下車,靠在街邊欄杆,享受難得的悠閑時光。


    廖小喬看著手裏的咖啡,想著去內地開家休閑咖啡也許很不錯。自從dfn內地三家店運營以來,印鈔機一樣的迅速拉開與其他地區門店的營業額。廖小喬仔細研究著內地的市場環境,似乎覺得這時候在那幹什麽都賺錢的樣子。


    “有去屈臣氏買過東西嗎?”杜翰文問著。


    “很少去,就像你去日本會去激安天堂(平價化妝品食品綜合大型超市)嗎?”廖小喬並不打算喝,不過杜翰文買的,也沒打算扔,隻是拿在手裏玩著。杯身上的商標紙很可愛,一個小女孩在丟垃圾,是提醒環保的標示。


    轉身趴在護欄上,“屈臣氏很早就在內地開了店門,可惜本來算是平價的東西,沒有充分考慮到消費能力和認知度,推廣的一直很掙紮。隨著經濟發展,這一狀況會有所改變,隻不過現在還沒起色罷了。你剛才倒是提醒我了,用激安天堂的方式遠比屈臣氏的方式好,內地平價化妝品超市,是一片廣闊的市場。生活條件逐漸提高,對於美的需求也隻會越來越高,平價化妝品超市,會很有吸引力。”


    廖小喬想了想,點點頭,“你倒是給我找了個可以消磨時間的事情,不過這件事如果成規模,不比dfn小,我一個人可能顧不過來。”


    “顯然吳綜恩做這個比你有經驗。”杜翰文笑了,“她開店,你供貨,這不就好了。當然,如果你有興趣。可以慢慢布局這件事,並不著急。”


    “話說,你是打算把我支去內地?”廖小喬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杜翰文。“是打這個主意吧。”


    “並沒有。”搖搖頭,杜翰文喝著咖啡,“真的,你在台北,我總是有個可以正常說話的人。”


    廖小喬滿意了。“怎麽,你跟柴姐說話都不正常?”


    “那倒不是。”搖了搖杯子,“看著你,我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會有一些目標是即便再活一次也是不容易達到的。要達到這些目標,會耗費人生太多的精力。這樣反而會失去很多樂趣,如果到自己七老八十了,才能達成那些目標,那又何必呢,快快樂樂的活著不好嗎。”


    “原來我還有打擊人,讓人迴歸現實的作用。”廖小喬拍拍杜翰文肩膀。“你悲觀的是什麽啊,我哥二十二歲不靠家裏也賺不到你這麽多錢,你現在挺好的。”


    “我是挺滿意啊。”杜翰文衝廖小喬一笑,“所以我想告訴大家,我有一個正式交往的女朋友。”


    張了張嘴,廖小喬沉默了,跟杜翰文一樣趴在護欄上,兩人看著馬路。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個。”片刻後,廖小喬終於開了口。


    “因為我知道你對我好。”杜翰文手指在杯身上摩挲著,“對自己好的人。應該感謝,你知道我不會對你說謝謝,因為你也不想聽。”


    “嗯。”


    又是一段靜默,這次是杜翰文先開了口。“有天,張均甯跟我說,如果我要公布說我有個路人女朋友,是傻了。不為其他的,隻是因為廖小喬會氣死,然後我就在陽明山給她買不起豪宅了。”


    噗嗤。廖小喬笑了,“傻的。”


    “是啊,所以我就告訴她,廖小喬不會的。”杜翰文輕輕舒了口氣。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我現在是很氣。”


    “因為我們都是二十二歲。”杜翰文瞄著垃圾桶,把喝完的咖啡杯丟進去,“我們知道有些事勉強不來,開始懂得快樂,是建立在雙方的快樂的基礎上。而她還不是那麽懂,十八歲的女孩。沒有名牌包包做生日禮物,沒有開過法拉利,沒有禮服參加頒獎禮。她隻懂什麽是為我好,為此要承受原本本不必承受的壓力。”


    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已經有些涼掉的咖啡,“seven的咖啡,還是這麽難喝,不過涼一點似乎有點不同。”


    “是吧,你送了咖啡機,總要搭配點咖啡豆吧。”杜翰文說著,那是之前廖小喬送的生日禮物。知道杜翰文買了房子,今年的生日禮物,大家大多送了些家居用品。隻是廖小喬說的咖啡機,張均甯想用也用不了,沒咖啡豆白瞎。


    “你是廖添丁(劫富的民間故事人物)轉世啊。”廖小喬忍不住捶了杜翰文一拳,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你就這麽欺負對你好的啊,對你好是賤,是應該啊。”


    杜翰文拿過杯子丟在一旁,廖小喬已經把咖啡杯捏扁了,幸好不燙。用衣擺把手上的咖啡擦幹淨,白t恤上,多了幾道褐色印記。


    “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人心都是肉長的,沒那麽不識好歹。”杜翰文指指自己t恤,“這這個配色,是不是有畢加索的感覺。”


    廖小喬翻了翻白眼,嘟囔了句白癡,“脫給我,明天讓安乙軒去拿。白癡,我有紙。”


    “棉的吸水快。”杜翰文擺擺手,“你信密宗嗎?”


    “怎麽了?”廖小喬問著。


    伸手把廖小喬手腕上的念珠取下來,丟進垃圾桶,“信我就好了,法王什麽的,省著那點錢給我買點咖啡豆也好,對不對。”


    當然,隻是杜翰文的個人看法,這家夥有比較嚴重的高原反應。當年進藏旅行時,有不太愉快的經曆,恨屋及烏,對這一係列沾邊的東西都沒什麽好感。


    廖小喬看都不看那串價值不菲的念珠,臉上重新有了笑容,“信你,那你要傳什麽道,念什麽經,做什麽法?難道是歡喜禪?”


    “我買黃瓜給你好不好,天然環保。”杜翰文又換來廖小喬一拳,揉著胳膊齜牙。廖小喬伸手把杜翰文脖子上的十字架拿出來,瞧了眼,“你信這個?”


    “不信啊。”杜翰文攤攤手。


    “不信你戴有用?”廖小喬看著十字架挺普通的,“難道用來擋子彈。”


    杜翰文拿迴十字架收好,“我戴的是一份祝福和寄托。”


    廖小喬若有所思,點點頭,“張均甯送的?”


    “許偉甯送的。”


    “難怪不值錢。”廖小喬開了個玩笑,“好吧,我明白了。”


    “嗯?明白什麽。”杜翰文好奇的問著。


    “明白你約我吃飯要幹嘛了。”廖小喬做了個擴胸運動,舒展一下筋骨,“不就是怕我不理你嘛,直說就好了,拐彎抹角的。”


    “對對,我是怕你不理我。”杜翰文很狗腿的點點頭。


    廖小喬站在車門旁,“那開車啊,去不去吃飯,我餓了。不過餐廳你退了吧,我要自己挑。”


    杜翰文摸摸錢包,苦著臉,“我沒帶信用卡。”


    “用不著。”廖小喬一臉無奈。


    當廖小喬指引著路到一家海產店的時候,杜翰文就有點不想下車了。廖小喬拔了車鑰匙,走到駕駛座旁,敲了敲車窗,勾勾手指。


    報複,絕對是報複,杜翰文很是無語的走下車。接著就聽到廖小喬跟老板喊著,“三斤紅蝦,謝謝。”


    “我上了廁所沒洗手。”杜翰文攤著手放在桌上,廖小喬咬牙切齒還麵露微笑,“我不在乎。”


    “我昨晚打飛機了。”杜翰文右手握拳。


    廖小喬眯起眼,深吸一口氣,“我不在乎。”


    杜翰文給廖小喬豎了個大拇指,“我服了。”


    “早服了還說這麽惡心的事情。”廖小喬翻著白眼,“老板,上一盤炒墨魚仔。”


    “還知道我喜歡吃什麽。”杜翰文擠擠眼,“對了,金鍾獎頒獎去不去?”


    “我去看你表白啊,神經病。”廖小喬無語,倒杯水遞給杜翰文,“你敢洗洗手嗎,說的我快吐了。”


    “真沒有。”


    等紅蝦上桌,配上蘸料,杜翰文先給自己剝了一個嚐了嚐,再剝了個給廖小喬,“你不是打算讓我把這一大盤都剝了給你吧。”


    “那剝二十二個好了。”廖小喬滿意的把紅蝦都碼在自己盤子裏,並不著急吃,“頒獎禮,你要謝謝我,我就去。”


    “我能不能上台領獎都不知道呢,還準備感謝詞,神經了吧。”杜翰文張開嘴吃了口廖小喬筷子夾來的墨魚仔,“不過要是能上台領獎,肯定要感謝你啊,柴姐也會感謝你的。”


    “那我帶張均甯一起去。”


    杜翰文笑了,指了指廖小喬,“有心機喔。”


    “你才有心機呢,難道她去頒獎禮,你還敢帶她走紅毯不成?”廖小喬吐槽著,杜翰文還真不敢,畢竟這種事情,還真隻有六月幹的出來。


    “迴頭我問問她。”杜翰文算是應下來。


    “她會答應的。”廖小喬把剝好的紅蝦擺成一圈,“我有個朋友,叫楊秀容,知道嗎?”


    “嗯,馬幗賢女朋友嘛,早見過了。”杜翰文點點頭。


    “她從十五歲就喜歡馬幗賢,到現在差不多十年了吧。”廖小喬數了數數量,“還差七個。”


    “然後呢。”杜翰文看著廖小喬。


    “她跟我說,不知道誰會當誰的伴娘。”廖小喬笑了。


    杜翰文收起笑臉,剝完七個放進盤子,“她會給你當伴娘的。”


    “當然,我比她年輕啊。”廖小喬夾起蝦仁,“二十二歲,要加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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