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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抓住上課開小差的同學,這是課堂上最喜聞樂見的事情。大家絲毫不會同情被老師抓住的同學,反而會樂見其成。枯燥無味的課堂,這算是唯一的開心事情。杜翰文唯一錯誤估計的一點就是以為自己交了錢就是大爺了,錯,在補習班,你交了錢就是來受管教的。不然你以為這些補習班是騙錢的嗎,人家是真的在做口碑,要對你負責。當然,騙錢跑路的也有,還沒遇到罷了。


    看這個叫吳清峰的瘦瘦男孩攤出雙手擺在胸前,杜翰文也是淚目了,原來流行體罰啊。老師手裏拿的不是愛心小手,而是木戒尺。聽著戒尺劃過空中帶起的風聲,杜翰文都有想逃跑的衝動了,幸好打的是吳清峰啊。


    “第一次來,還不懂規矩,沒有下次,知道嗎?”補習班老師看著比自己高了半頭的杜翰文,氣勢像是訓兒子一樣。


    “知道,知道,謝謝老師。”杜翰文趕緊收迴手。


    大家看沒熱鬧看了,又紛紛扭頭迴去,隻有本來在做題的張均甯忽然迴過頭,看向杜翰文。有些疑惑,搖了搖頭,敏感的姑娘剛才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卻又發現不是。


    “你沒有當歌手的潛質,聲音辨析度不夠高。”吳清峰酷酷坐下,小聲說著。


    “你是夠高了,一個男人跟女人一樣。”杜翰文犀利的反擊,說完忽然像是被閃電擊中一般,愣了愣,臥槽,是吳清峰啊。蘇打綠,吳清峰,跟阿甯同歲好友,原來這麽早就認識了。


    吳清峰白了杜翰文一眼,看起來有些受傷。杜翰文也知道用人家的特點攻擊是不道德的,不認識也就算了,這是清峰啊。自己這麽說。是不是會被這家夥記恨一輩子啊,而且這小子還是阿甯的閨蜜呢,不要得罪姐妹淘比較好。


    “知道乃哥去年出的專輯裏一首叫《紅鞋女孩》的歌嗎?”杜翰文悄聲問著,眼睛還要注意老師。隻敢在老師寫板書的時候說話。


    “當然。”吳清峰驕傲的說著,小模樣跟張均甯如出一轍,“學校活動我就唱過。”


    “那就妥了,看起來《可愛的玫瑰花》你也會唱了?”杜翰文來了興趣,吳清峰也不用斜眼看杜翰文。感覺找到了知己,“沒錯啊,甄妮姐的歌,很有意思呢。”


    “把這首歌重新編曲如何。”杜翰文指了指草稿本。


    吳清峰眼睛亮起來,“有趣啊,加快一拍,會更輕快更有現代感,我試試。”


    這小子大三不到十分鍾時間就能把《小情歌》詞曲都寫出來,大一就寫出《窺》組建樂隊參加金旋獎的天才。改編一首自己爛熟於心的歌,基本就是遊戲之作。何況又不用現場演繹,自然怎麽編都行。等到課間休息,便成功把改編曲放在杜翰文麵前,那一臉的驕傲,像極了小台妹邀功時候的表情。


    “敢唱嗎?”杜翰文挑了挑眉毛,看向吳清峰。心裏在偷笑,這家夥一定不經激。


    果然,吳清峰哼了聲,拍起了桌子,“喂喂。我要唱歌啦!”


    大概是經常聽到這位嗓音極好的未來歌手唱歌,本來熙熙攘攘的同學都圍了過來,“清峰,今天唱什麽啊。”


    “多可愛的玫瑰花。”清峰拿起自己改編的詞曲。唱了起來。


    可以想象清峰搖曳著身姿唱歌的景象,這小子絕逼就是為了唱歌而生的。不怯場,人來瘋。歡唿聲越大,狀態越好。不過杜翰文可不是誌在聽這位明日之星唱歌,而是趁著大家圍觀的機會,溜到人群外。


    不出所料。資優生雖然也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聽清峰唱歌,不過卻沒有去圍觀。看熱鬧不是張均甯的性格,某種程度上,姑娘性格裏是有些內向的。悄悄從後門出去,又從前門躡手躡腳進來,站在張均甯身後,伸手捂住姑娘眼睛,“猜猜我是誰。”


    “哇,你來補習班了?”張均甯一把抓住杜翰文手,拉了下來。隻是聽聲音,雖然辨析度的確不高,但卻是熟記於心的聲音,怎麽可能記不住。等扭頭看到臉,愣住了。杜翰文差點沒笑噴出來,笑容凝固在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


    “噓,我化妝了。”伸手把額頭,鼻子遮起來,隻露出眼睛。張均甯馬上認了出來,看的久了自然會有熟悉的感覺。


    坐在張均甯身旁,拿出禮物遞過去,“平安夜還要上課的女孩是需要禮物鼓勵的。”


    “是什麽?”接過禮物,張均甯努力不看杜翰文的臉,看了就想笑,實在有些違和的感覺。


    “你拆開看咯。”杜翰文好整以暇的說著,撐著腦袋,正好還能看到清峰跳到凳子上一扭一扭的做動作。笑的不行,《可愛的玫瑰花》原版裏,甄妮姐唱起來有些奇怪的停頓和拐音,這小子學起來,真是無與倫比的好笑。


    無與倫比的好笑,為什麽會用這個詞呢。杜翰文看著清峰有些發愣,直到張均甯伸手在眼前晃,才召迴了魂。


    “喜歡嗎?”杜翰文問著。


    張均甯拿著omas的鋼筆,有些惋惜,“看好是好看,喜歡是喜歡,可惜考試時候用不上。”


    “為什麽?”杜翰文這才把注意力收迴來。


    “笨死了,你拿著有深槽花紋的筆寫字時間長了手指不累的嗎?”張均甯也是覺得有些好笑。再說了,這種筆啊,還是放著看比較好,用起來還真沒有自己幾百塊買的順手。不過這個禮物還是很滿意的,杜翰文很用心的挑過,當然,主要是因為平安夜的晚上能看到杜翰文,不管有沒有禮物都很滿意。


    等要上課的時候,張均甯換到後排去,跟杜翰文坐在一起。一旁清峰愣愣看著杜翰文,有種世界觀被刷新的感覺。


    “你們在傳紙條嗎?”清峰好奇的看著兩人在一張紙上傳遞著信息,渴望的看著杜翰文。


    “對啊。”杜翰文假裝不知道清峰什麽意思,不過低估了峰姐的臉皮。


    “我可以加入嗎?”清峰說著就已經一臉期待的等著杜翰文寫完。


    人家都要求到這個地步了,能不答應嘛,杜翰文把紙條遞過去。清峰眉開眼笑的看著上邊的內容,自言自語,“好啊,原來你們認識。《牽阮的手》原唱是於台煙啦,蔡幸娟隻是翻唱。”


    等著清峰在紙條上寫起了曲子,杜翰文又拿了張紙條跟張均甯寫起了。一瞬間就找到了上學時候傳紙條的樂趣,最妙的是這時候發現自己是不比張均甯大的。就像是兩個同齡人,做著同樣幼稚卻又可愛的事情。平安夜的時候,這些特別的事兒,可以成為一輩子的迴憶。無論多少年後,迴憶起來,都會記起在自己人生特別的歲月,有那麽一晚,有一個人陪在自己身旁,傳著紙條度過平安夜。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會忘了那一年收到了什麽聖誕禮物,不會忘記的是在身旁的陪伴。


    紙條上的內容是幼稚的,從一句等你考上政大,我們一起騎車從政大後門到明德宮開始。男女之間最美的事情便是無聊膩在一起時候,暢想美妙的未來。幻想就像毒藥一樣,讓人上癮,如夢似幻,會在片刻忘記不少煩惱。最妙的是張均甯和杜翰文都知道這不是幻想,而是可以預見,並且隻要自己願意就可以實現的願景。就好像知道自己中了大樂透一等獎,拿著彩票等待去兌換之前的晚上,那一夜的美夢才是真的美夢。


    演戲好玩嗎?


    很有意思,但也很累,想要試試嗎?


    想去劇組看看,從來不知道劇組是什麽樣,我才不要演戲,演戲就沒辦法讀書了。


    我的大學照樣在念啊。


    張均甯畫下一個吐舌頭的鬼臉,寫道,一定要念完大學喔,很難想象我會跟沒有念完大學的人做朋友。


    你會的,而且還會很好。杜翰文寫著,看了眼身旁還在認真寫歌詞的清峰,想起張均甯閨蜜團裏另外一位好朋友。現在還在海洋音樂祭和陳珊尼的店打工駐唱的張璿,那位千金大小姐不就是高中就沒念完華麗麗不願意讀了嗎。


    為什麽,你不覺得認知的差距會使很多事情變質嗎?理解的不同,認識也不同。張均甯說起這種問題,就很嚴肅。


    因為你很正啊,人也很好。杜翰文的迴答讓張均甯笑了起來,身旁這個男人總有無數方法,讓自己輕鬆起來,笑起來。這種感覺很棒,心可以靜下來,人可以懶下來,因為這個男人可以依靠。


    杜翰文寫起了歌詞,張均甯趁機認真聽一會課。想起張璿,杜翰文就忍不住把這位大小姐十三歲就創作出來的《寶貝》寫出來,不用擔心被投訴,這首歌在女巫店已經唱過了。


    “我的寶貝,寶貝。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


    “噓…”杜翰文給湊過來的清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清峰趁機一把把歌詞搶過去,“這歌詞很可愛呢,有曲子嗎?”


    “這是張璿的一首歌,叫《寶貝》。你在女巫店…”杜翰文本想說你在女巫店可以聽到,就聽見補習班老師丟了什麽過來,劃破空氣的聲音。趕緊閃開腦袋,躲開一根粉筆頭。


    “吳清峰!新來的!愛笑是吧。下課不準走,抄五十遍洛夫先生的《水墨微笑》。”老師怒視兩人,杜翰文一點也不懼怕,反正也不寫,倒是清峰苦起了臉。


    張均甯遮著嘴笑,偷偷把歌詞拿過來,看了看。忽然想著,如果杜翰文叫自己寶貝會是什麽模樣呢,一時倒是傻笑起來。(未完待續。)


    ps:最近空氣質量真的好差,想要運動一下快生鏽的身體。各位書友看到這裏,天氣還不錯的話出去跑會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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