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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徐若暄來通風報信打小報告,杜翰文才知道拍mv的時候,那時候桂綸美也在場。深刻的為自己不會跳舞,還要硬裝街舞選手感到抱歉。桂綸美有些不好意思的接受道歉,其實哪是為了這件事,而是因為那時候捏胸的那位。自從前幾天偶然在陳橋恩那裏知道杜翰文有個很寵的妹妹叫許偉甯,而且這位過幾天還要來劇組客串角色。桂綸美就有點繃不住了,小女生眼裏覺得那種事情就已經算是天仇地恨的大事了,鬧不好要出人命。


    萬一那姑娘認出自己怎麽辦,會不會掐迴來,哎呀,自己當時可是很使勁的,很疼的吧。被掐不要緊,一報還一報,姐姐我做過的孽,自己還。但要是跟杜翰文打小報告怎麽辦,四位男主角中杜翰文跟公司高層又那麽熟,跟女主角也那麽熟,會不會換掉我。


    小腦袋裏整天都轉悠的是這些事情,能不憔悴,能不焦心,狀態能好嗎。一看到杜翰文就想到這些事情,怎麽能高興的起來。


    好在拍戲這事兒就是這樣,不管你是大姨媽來了還是大姨夫來了,都會教訓的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即便被甩了一萬次,恨遍世間一切美好事物。到了劇組,在導演前,都得跟孫子一樣乖乖的。所以不管是第一次拍戲的導演,還是人生最後一場戲的老導演,都有教訓人的特殊天賦。陷入自己迷思窘境的小姑娘也體驗了一次導演耐心閥值到頂時候的霸氣,看的遠處的韓瑜都不忍心了。搖杜翰文胳膊,“勸勸導演嘛,哪有這麽罵人的。”


    “讓導演去罵我?”杜翰文才不敢去,片場權威就是導演。製作人為了作品能順利拍攝,也會忍辱負重的給導演放權。不然半路撂擔子了,損失誰來負責。沒事不要去觸導演大人的黴頭,即便隻是個新人導演。特別還是在知道蔡導之後能力不錯的情況下,幹嘛要去出這個頭。杜翰文安慰著韓瑜,“那是導演在講戲。雖然言辭是激烈了點,不過咱們華人信奉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嚴師出高徒,慈母多敗兒。懂了吧。對你嚴厲是為你好,如果他都不想罵你了,不願搭理你,你覺得以後他會找你拍戲嗎?”


    韓瑜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她不是因為之前跟你有誤會才會發揮不好的嗎?”


    “她自己想不開啊。”杜翰文攤攤手。其實也覺得蠻奇怪的,按說桂綸美不是那種錙銖必較的性格。平時在劇組裏也是笑容蠻多的,而且跟幾個女生瘋起來也是女混混一樣。怎麽到這件事情上,就有些拎不清了呢。


    唉,有苦自知的桂綸美苦著臉聽蔡月勳訓孫子一樣訓了半個小時。讓之前兩個月被小蔡導演蹂躪過的一幫人平衡了許多,果然這導演別看長的文文靜靜,文氣小帥哥模樣。其實私底下,也是個罵人能吐三字經的狠角色。罵總是有點作用的,一般而言導演罵演員也是有好處的。可以讓緊張的演員麻木起來,轉移一下注意力。桂綸美就是這樣。雖然焦慮的點不同,不過被罵了之後也知道自己得關注一下蔡月勳的情緒了。


    雖然跟前兩天自己心目中那個完美天賦型女演員有那麽點落差,不過在小蔡導演眼裏,新人有些波動是正常的。美職籃新秀不都有新秀牆一說嘛,還是可以允許桂綸美表現稍微失常那麽一點點。好在之後一場沒有杜翰文的戲,桂綸美又重新恢複水準,更是讓小蔡導演放心了。


    桂綸美好兩場,平淡一場的表現,一直持續到周末許偉甯來之前宣告結束。不是徹底好了或者徹底演砸了,而是這姑娘失聯了。打電話問桂媽媽說早上送去劇組了啊。不過桂綸美說要吃早餐,就沒讓媽媽跟。劇組表示根本沒看到人,兩相對照,殘酷的事實出現了。桂綸美落跑了。


    知道原委的徐若暄倒是勸著急上火的馮嘉瑞別急,製作人一聽是這麽迴事,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管明天來不來,人得找到吧。中間出了事怎麽辦,人是因為拍戲來的,深究起來。公眾人物一個沒起到好示範作用的帽子總扣的下來。”馮嘉瑞找到杜翰文說著,“解鈴還須係鈴人,總不能老這樣吧。”


    杜翰文也是剛聽徐若暄說了桂綸美逃跑的可能原因,笑得不行。想起許偉甯那時候委屈的表情,那姑娘下手夠狠的啊,也不怕小台妹不發育了,告她一輩子。本來就不是個靠混血好身材吃飯的女人,還那麽狠給一下,果然女人對女人是可以狠的下手的。


    不過這一個小姑娘落跑了,雖然台北算不上多大,但也著實不小啊,自己上哪找去。提議著,“要麽報警?”


    “這不是給媒體找版麵嗎?”馮嘉瑞鄙視了杜翰文如此不經過大腦的行為。


    說的杜翰文有些羞愧,真是不長腦子,這種事情怎麽能報警呢。給媒體找話題啊這是,而且還是對自己不利的。想了想,“那一個小姑娘怎麽去找,跟她又不熟。”


    “這事兒你不操心,我跟她母親聯係一下學校老師,找一下她熟悉的朋友同學。肯定能知道,就是到時候去請人的時候,你得出馬。”馮嘉瑞拋給杜翰文一個難題,還是個不能推辭的事情。


    “行吧。”杜翰文應下來。


    本來今天排的就有桂綸美的戲,這姑娘落跑了,一時半會又沒辦法排其他場次。大家都休息著,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了桂綸美落跑的原因。等看到症結所在,小台妹來的時候,都笑了出來,這些個小姑娘啊,也是夠可愛的。


    小台妹有些不知所措,大家看自己笑幹嗎,臉上妝花了,還是衣服穿的不對。杜翰文拉著許偉甯到一邊,也是好笑,問著,“《馬太福音》第六章,第十四節是什麽。”


    許偉甯想了想,“你們饒恕人的過犯,你們的天父也必饒恕你們的過犯。怎麽了?有問題嗎,不要考我這些啦,我考試記不住,這些還是記得住的。”


    “沒有,隻是我希望你把這句話記在心裏。”杜翰文拍拍許偉甯的手,“阿甯有一顆寬容的心對嗎?”


    “當然,我一般不記仇,我記仇記一輩子。”許偉甯驕傲的說著,杜翰文擦了擦冷汗,得,白扯。這姑娘的脾氣也不好啊,當年也是放出“我的好脾氣都隻給了一個人”這種狠話的女人。估計想要許偉甯不追究,還不如桂綸美自己降罩杯來的快。唔,桂綸美的罩杯…這是痛點吧。


    過了沒一會,馮嘉瑞便迴來了,給了杜翰文一個眼神。杜翰文看看許偉甯,“今天不見一個人是開拍不了了,想不想去見一個重要人物?”


    “誰啊。”許偉甯挺好奇的,“這麽重要,我見沒關係嗎?”


    就怕太有關係,杜翰文臉上無所謂的笑笑,搖搖頭,“跟我走就是了,嗯,要聽話,要乖。”


    “我很乖呢。”許偉甯給杜翰文一個笑容,演的跟真的一樣。這姑娘,現在倒是真的把好脾氣和任性撒嬌都給杜翰文了。據許媽媽抱怨,小台妹在學校可是被老師視作頭疼的重點關注目標。能踹人的姑娘,絕對不是善茬。


    車停在小巷中,馮嘉瑞指著一家書局,衝杜翰文使了個眼色。許偉甯本來要跟,被馮嘉瑞按在座位上。安撫著,“沒事,一會一起喝東西,你看會雜誌先。”


    杜翰文走進書局,清冷的台北冬季陰雲被撲麵而來的咖啡濃香衝的煙消雲散。耳邊響起彭琳的《囚鳥》,杜翰文很喜歡的一首歌,或者說是對這位女歌手的歌裏自己最喜歡的一首。十一郎的詞寫的太棒了,這個女人真是能把苦情歌寫進心裏的聖手。哼起歌,對著店員有些驚訝的表情笑了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抱歉的擺擺手,走進書架之中。


    書局並不大,並不是為了賣書而開的店,而是一家自我放鬆休閑的書吧。一大早的,在零星幾個客人裏很容易找到那個有些特立獨行的小姑娘。悄悄站在桂綸美身後,杜翰文想看看姑娘在看什麽,不過馬上放棄了。即便是到現在,也不習慣讀豎版的書,太容易跳行,或是找不到讀到哪了。不過書頁眉角一行橫排的書名,已經讓自己知道答案。列夫托爾斯泰的《複活》,嗯,一本討論人性救贖的書。這年紀的女生都已經能看明白這種書了嗎?當然,不是說低估國中生的閱讀能力,隻是說想要全麵,不偏袒的讀懂這本書,著實不容易。杜翰文也是有些好奇了,小清新文藝女神到底是怎麽煉成的。


    看書的間隙,將垂下的發梢撩到耳後。在暖色調的書局裏,站在書架間隔,整幅畫麵就是日式治愈係動漫裏的造型。這個姑娘,就是那麽容易讓自己融入到這種狀態裏,不忍打破這幅畫麵,杜翰文隻是靜靜的看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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