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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各位讀者注意:本書自今日起全部章節將以極快速度解禁,<非常道>將會全部完成,06年9月16日起到現在半年不到時間裏更新極不穩定,在此向各位讀者致歉,作者本人也是沒有辦法.去年考入的公務員,9月開始工作,快半年了,正式工作崗位還沒安排好,辦公室沒有電腦,其中一個多月時間又加入了犬類管理工作小組,每天徒步70裏山路奔走於各行政村搞狂犬免疫工作,1月整整一個月又忙於寫作政府工作報告,累計修改十餘次方才定稿,此中辛酸也不多說了.


    另,新書<妙道仙心>已經推出,請多多關注,相信隨著工作穩定,這本書的更新將會比較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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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原星域的清晨,蕩漾著迷人的微風,輕飄飄的碎絮,迎著清風飛轉不定,淡淡的陽光又輕又柔地鋪灑在每一寸地麵上,充滿了某種空靈。


    虹都城是風原星域西部最大的城市,也是煉術者聚集的所在,在這裏,煉術者的地位非常之高,幾個風原星域上有名的煉術家族和門派總部,都設在此處。


    當然,平民仍是虹都城的基礎,而能夠進入虹都城的平民,雖然身份很低,但生活條件相對於其他地方的平民來說,卻要好上很多。


    虹都城不隸屬於任何一個國家管轄,平民在這裏隻需要收獲自己的勞動所得,不用納稅,城裏城外也基本上沒有什麽大型的黑道組織,生活非常安寧。


    這幾點自然是由於虹都城中強大的煉術者掌管秩序才能夠得到保障,不然哪個國家也不是吃素的,怎麽會眼睜睜地看著一塊肥肉不流口水。


    一個小小的街道上,古意悠然,街道旁每隔上百米就有一口小井,路中間鋪的是厚實的青石板,兩旁則點綴著雞蛋般大小的卵石,路旁綠樹迎風,枝條搖擺,走在其間,連每日裏碌碌無為的人都平添幾分飄逸之氣。


    街旁的一個茶館裏坐著一群人。


    店老板暗暗叫怪,照他做了這麽多年茶館的經驗來看,這些人都不會是喜歡來茶館裏品茶清談的人,個個都生得膀大腰圓,一看就知是行走各地的騎旅或者橫客。


    不過在這虹都城裏,等閑人都不敢隨意滋事,所以他也沒有太過誠惶誠恐的表情,吩咐了夥計上去招唿。


    一個黑發披肩的年輕人忽然朝著夥計招招手,笑吟吟地道:“嗨,夥計,你們這裏有什麽好茶,先介紹介紹。”


    夥計趕緊上前,伸手擦了把臉上的汗水,眉開眼笑地道:“這位大哥,你算是找對人了,嘿,我們這恆陽茶館可是這條街上最出名的,您還別看這店麵不起眼,瞧瞧這二樓的這些個擺設,哪一樣不是和茶有關的,正是一邊品茶一邊怡神,這滋味啊……”


    “得得,你這夥計,我們又沒問你這個,快點把茶弄幾壺上來。”粗啞的聲音從旁邊一個大漢口裏傳出。


    夥計有點不情願地嘟噥:“真是沒意思,這喝茶可也要有講究的啊,唉,得,你想要喝什麽茶,要不就給您來壺三口香?”


    “沒事,夥計,別聽這傻大個的,你說說看,你們這恆陽茶館有什麽好。”年輕人笑眯眯地。


    粗壯大漢惡狠狠地瞪了年輕人一眼,嘴裏嘀咕著:“傻大個?有這麽說人的嘛!”


    那夥計頓時來勁了,他幹咳一聲,先清了清喉嚨,這才朗聲道:“這位大哥,說起我們這恆陽茶館,那可是已經有了一百多年的曆史,您看牆上掛著的這些畫,可全都是以前名人給留下的,當然啦,這不希奇,希奇的是我們這裏的茶具,每一個壺和每一個杯可都大有來曆,不說別的,就您坐的這把藤椅,那可是已經有了三十多年的曆史……”


    “阿陽,別浪費客人們的時間。”那邊的店老板終於看不下去了,他知道,要是讓這個夥計講下去,恐怕沒半天是完不了事的。


    “是是是,嗬嗬,客人,您要不來壺千景清?這可是我們恆陽茶館裏上佳的好茶,那茶葉,每一片都得從四百裏外最高的崇雲峰懸崖上摘下,嗬嗬,然後再經過我們恆陽茶館最有名茶師的精心炒製,保管您唇齒留香。”夥計趕緊收起話頭,抱歉地笑著說道。


    “哪裏來這麽多道道,喂,左兄弟,還是叫點便宜點的茶水,喝了走人,真搞不懂,這什麽茶哪裏好喝,唉,我老歌還從來沒嚐過。”


    年輕人,也就是左動,漫不在意地笑道:“沒事,夥計,就上你說的那個千景清,看見沒,那些都是我們的兄弟,每桌上一壺,再配些幹果和點心來吃。”他大為好奇,這虹都城裏好多人,不隻是煉術者,連普通百姓都大部分都是和他一樣的黑發黑眼,就是肌膚都比較白皙,瞳孔也是有點近於褐色,不過怎麽看都像是地球上的東方人。


    最重要的是,這條街道的風格和街道兩旁的房屋,都像是中國很古老的年代中的模樣,茶水也是如此,在其他地方,除了來自地球的何子意外,他還見到有人懂得喝茶的。


    “客,客人,每桌都上一壺?可,可這茶價格卻是很,很……”夥計小心翼翼地問。


    左動頓時大生好感,他感覺到一點不同了,在家鄉時,一進消費場所,哪還有夥計提醒客人少付錢的,巴不得把你的口袋掏個底朝天,他溫和地一笑,道:“放心吧,你盡管把東西端上來。”


    夥計心裏嘀咕著,還是應一聲走了。


    “左兄弟,聽他那意思,好象我們要喝的那東西還很貴,媽的,太不劃算了,這茶茶水水鳥味道都沒有,喝得也沒勁,還不如大夥找個酒樓,痛痛快快地吃肉喝酒。”歌多有點不痛快了。


    “老歌,什麽時候我讓你吃虧過,你看,兄弟們為了賺幾個錢,跑死跑活地,很不容易啊,今天就由我來請大夥一頓,嗬嗬,放心,填不飽肚子,大夥再去酒樓喝個痛快。”左動伸手拍上歌多肩膀。


    歌多的老臉紅了,他眨巴著眼睛沒有說話,不過提起左動,的確是沒話說,騎旅能夠順順利利地穿出死寂荒原,還真得感謝他,有時他甚至懷疑左動是不是也是走這一行的,對荒原異常熟悉。


    千景清茶很快就上來了。


    夥計提著兩個很別致的小壺,尖尖的長嘴,小巧的壺身,蓋上鑽了個小孔,正冒出騰騰的熱氣。


    他手法熟練地將五個杯子在桌上排開,杯子也相當精巧,大概隻有嬰孩拳頭大小,整個杯身呈半透明的青綠色,浮光蕩漾,單看那青裏透白的杯底,仿佛盛滿了湖光山色。


    夥計一抖手,先以一個小壺中的滾水涮過杯底,手法輕巧,杯中的沸水毫無半滴外溢,再以單手信手拈杯,將沸水略略揚動,隨手一拋,剩水化成一條白線,絲毫無差地灑入幾米外的水桶,等做完這一係列的手續後,他才輕輕揚手,將另一個壺中的茶水沿桌一灑,分毫不漏地注入杯內。


    杯中的水流緩緩旋轉,似緩實急,細細的波紋漸漸擴散,竟似冰雪淡然消融,配合上青白如玉的內杯,給人以無限的視覺震撼,還未品嚐,鼻端飄拂而過的清香,便已暗暗流入深心。


    左動輕聲讚歎,放開心神感應著茶水中透出的天地靈氣,隻覺得全身肌膚都仿若沐浴於山嵐雲霧中,每一個毛孔都漸然舒張,愜意自在。


    他微微啜飲一口,茶水順喉直下,那股清香瞬即滲透到了每一個細胞。


    直到這刻,左動才明白為什麽那夥計對這個恆陽茶館如此自豪,又極力推薦自己飲用千景清,踏入煉術界後,隨著心神層次的提升,一般世俗界的食物已經很難引起煉術者的興趣,而對於茶水這類要求更是極高,能夠製作出這樣令煉術者都頗為激賞的茶水,可見其工藝之高。


    “咕嘟”,歌多端起茶杯,一口就把整杯茶水吞了下肚,砸砸嘴,他忽然道:“不錯,夠解渴,再給我來一杯,唔,就是這茶杯太小了,換個大碗喝起來才過癮。”


    “噗”,坐在同一桌的圖老差點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他趕緊伸手抹去嘴角水沫。


    那在旁的夥計瞪得兩眼滾圓,直欲冒出火來,嘴角扭動了幾下,終於隻是低聲道:“哼,這,哪有這麽喝茶的,真是浪費了這杯千景清。”


    歌多的耳朵倒是挺靈,凸著眼叫道:“好小子,老子光顧你這茶館,還得讓你來東說西說,怎麽著,老子就喜歡這麽喝,礙著你了?”


    沒想到這夥計膽色不小,竟然直盯盯地對著歌多視線,理直氣壯地叫道:“不會喝茶就是不會喝茶,我隻是替這杯茶感到可惜……”


    “阿陽,怎麽敢和客人這麽說話,不怕我罰你的工錢?”店老板趕緊走上前來,對著幾人笑著賠禮道歉,“不好意思,真是抱歉,夥計不會說話,請原諒則個。”


    歌多被這夥計一頓話頂得麵皮紫紅,氣哼哼地不說話,左動淡然一笑,溫和地道:“沒事,這小夥子說得也是道理,還是把我們要的幹果和點心端上來吧。”他雖然處身在這群騎旅客中,但獨特的氣質卻令他分外醒目。


    店老板也是一陣詫異,對左動格外多看一眼,他覺得,這年輕人倒和那些偶然來茶館一次的煉術者頗為相似,那氣質叫什麽來著,對,超凡脫俗。


    “哈哈,老歌啊,這次出洋相了。”等到店老板和夥計一走,左動馬上大笑出來,差點趴到了桌上。


    “洋相?洋相是什麽東西?”歌多不解地問。


    左動一愣,這才想起這個詞好象在中國也近乎浙江一帶的方言,他翻翻眼,一時間倒也想不到適合替代的詞語。


    被老板教訓一頓後,那夥計又走了過來,麵無表情地給這桌人添茶。


    點心和幹果很快送了上來,果子是這帶特產的芭籽,形狀就像是一顆顆雞蛋大小的葡萄,外表呈粉紅色,輕輕一捏,那層柔軟的外皮就蛻了下來,露出水靈靈的果肉,點心倒是一些幹魚片和小巧糕餅。


    左動吃了幾個芭籽,味道很不錯,甜中帶著微酸,多汁無核,他一口氣吃下了十顆。


    至於那些糕餅,他就沒有太大興趣,反而是嚼了兩塊幹魚片。


    歌多就不一樣了,放懷大吃,那些糕餅大部分都被消滅在他肚子裏,圖老一邊吃一邊笑:“小歌啊,這些對不對胃口?要不我們再到外麵去吃一頓?”


    歌多滿不在乎地道:“隻要你圖老請客,我歌多有什麽好怕的。”他倒鬼精靈,還算計著讓圖老口袋裏出點血。


    “拉骨,弧,怎麽樣,吃得還行嗎?”左動遠遠地招唿著邊上一桌的兩人,這兩家夥一路上和他相處時間最多。


    兩人的迴答則是幾聲飽嗝。


    “砰”,外麵忽然傳來一聲炸響,聲音來源非常遠,所以傳到這處已經很輕,但左動卻從中感覺到了一股波動,那是煉術者的波動。


    “嗚嘶嘶!”又是一陣嘶叫,左動的眼睛立時亮了起來。


    他仰天打了個飽嗝,道:“夥計,算一下,多少錢?”


    “總共,總共,五桌,嗯,一百五十個銀幣……”


    “啥?一百五十個銀幣?媽的,這是宰人啊!”歌多騰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喏,不用找了,再上幾個點心,呃,圖老,你們住在哪裏?”左動不動聲色地從懷中掏出兩個水晶幣,輕輕放在桌上。


    圖老眯著眼打量著左動,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左兄弟,其實你不是和我們一樣的人,嗬嗬,唉,要是真能夠有你這樣的兄弟,那我這老頭可有福嘍,你要找我們的話,就去漢喀宿店吧!”


    歌多也被左動的闊綽出手嚇了一跳,他正想說話,圖老輕輕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小歌啊,這麽多天你還是沒看明白,唉,坐下吧。”


    “好的,圖老,等我辦完了事,一定來找你們,嗬嗬。”左動微笑著看了圖老一眼,這老頭,其實眼睛可尖著哩!


    他身形突然一閃,平空消失了。


    “哇……”這是歌多的大叫,其他的裂雲騎旅中人則目瞪口呆。


    左動心裏像是有一把火在燒,顧不得隱藏形跡,直接用了短距離的瞬間大挪移,朝著發出響動的那處趕去。


    憑直覺,他知道剛才那聲“嗚嘶嘶”唿叫是小寶發出的。


    短短數息的工夫,他已經趕到了,這是一個廣場。


    “嗚嘶嘶……”火紅的焰光衝湧,一匹渾身赤紅的辟雲猊四蹄揚動,淡紅的美麗雙眸內怒火熊熊。


    幾個身形瘦長的俊美中年人懸空而立,陰沉沉地盯著地麵上的一個男子。


    金黃的長發在氣焰中亂舞,男子傲然而立,手上一條長鞭靈蛇般卷折,毫不畏縮地對視著空中幾人,雪白如霜的麵容,深沉的眼神,使他望去凜然生威,正是戰爵!


    “巴顏,沒事吧?”他眼睛一瞬不瞬,牢牢地盯著那幾人,口中淡淡地問道。


    十幾米外,巴顏咬著牙搖搖晃晃地站穩,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發狠地道:“沒事,戰大哥放心吧。”


    忽然間小寶發出一聲歡快的鳴叫,雄健的身軀直立而起。


    空中三人臉目中均露出貪婪的神色,喃喃地道:“真是匹神獸,這次一定要把它留下,嘿嘿,就算統一法會追究責任,反正上麵也有人頂著。”


    “嗬嗬,想得真是美妙啊,應該給你們鼓鼓掌才對。”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他們頭頂響起,隨即傳來“啪啪啪”的鼓掌聲。


    三人齊齊大驚,朝上望去,隻見一個年輕人臉上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但那眼神卻非常陰冷,簡直像是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一般。


    “好創意,有意思,嘿嘿,我叫左動,不如你們教教我吧,嘿嘿,這麽陰險的主意,我可還想不出來啊!”左動眼中的神色越來越冷,他心裏的火卻越燒越旺。


    “左動,你終於迴來了。”戰爵冰冷的神情微微一鬆,他唿出一口長氣,麵對著三個煉術者,他也非常吃力,如果不是對方有點顧忌,恐怕早就沒命留著了。


    “師……左大哥……”這是巴顏的叫聲,一看到左動,他差點就手舞足蹈了,在他心裏,隻要有自己的師尊在,那就不會有什麽事了。


    “嘿嘿,三位怎麽不說話啊,別閉嘴嘛,有事好商量,你們瞧瞧自己,嘖嘖,這麽惡心的打扮還敢出來,真是丟人啊,算了算了,大家都是煉術者,稍微寬容一點也好。”左動搖搖頭,張嘴大歎。


    三個煉術者的臉馬上紅了,他們還從來沒碰到過嘴上功夫這麽厲害的家夥,這話簡直是變著法子在罵自己,三個人的眼珠都差點變得和小寶一樣火紅。


    “你是誰?我們是核穹派的煉術者,小子,報上名來!”其中一個終於忍不住怒喝出聲。


    “哇靠,我好怕啊,朋友們,你們有沒有聽見啊,這位老大在嚇唬我,唉,怎麽我聽說虹都城是有法會在管理的呢?難道他們在這裏隨便打打殺殺就沒個人管的?唉,可憐我們剛剛從外地來的,有人在頭上作威作福都不能反抗,這世道啊!”左動裝成一副很可憐的樣子,他存著心要激怒這三人。


    底下廣場上也有圍觀的人群,一個個都退得很遠,深怕自己被誤傷,不過左動的話是用原力傳開的,每人都聽得到。


    他們中本來就有很多人看不慣這幾個煉術者當街強搶的行為,再加上虹都城煉術者地位雖高,但平民一般受到保護,所以膽子也相當地大,有人大叫道:“對啊,這些家夥太惡劣了,哪有這樣欺負人的,揍他們!”


    有人一起哄,群眾的聲音馬上響亮起來,一時間“揍他們”的唿聲水漲船高。


    左動嘿嘿一笑,無奈地攤攤手,笑道:“唉,三位老大,你們聽見了嗎?這話可不是我說的,要不你們自己打一下算了?”


    三個家夥的肺都氣炸了,說到鼓動人群這點,他們中哪一個比得上左動啊,一個身形稍高的中年人怒喝:“好小子,你這是存心挑撥,想找死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人群就炸了,那麽大的聲音,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左動又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又有人大叫:“好啊,還想在虹都城殺人,這還有沒有法度?”


    左動得意地笑了起來,無辜地道:“這可都不是我說的啊!”


    “不要和他廢話,殺了他。”三人中最瘦最小的那個急了,他知道,鬥嘴皮子的話,自己三個人恐怕也不是這小子一個人的對手。


    氣怒交加之下,小個子煉術者衝動地飛了出來,手上光華一閃,一根漆黑的圓棍在空中幻成一道黑色光幕,朝著左動當頭壓下。


    左動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那抹笑容,要是讓那三人看到,心頭肯定不寒而栗,充滿了森森的殺氣。


    先天道胎調度著體內原力,其中輕重緩急恰到好處,協調到了極點,左動察覺到,在經過深靈淵的靜修後,先天道胎更加成熟,恐怕已經更已進化到第四重神離,他在電光火石的時間內稍稍內視,果然發現先天道胎活動時四周浮動著無數朵寂識之花,更奇異的是那件心甲銀紫相間,外麵更有一層銀光流轉。


    來不及仔細思索,黑色光幕已經壓到了頭頂,左動滿頭黑發獵獵飛揚,漆黑中閃爍著詭異的極其淡薄的銀色,麵容漸然止水不波,冷靜得可怕。


    兩眼中神光驟然一盛,心靈威壓隨著他體內原力的狂漲而迫向對方,那煉術者隻感覺自己幻府運轉猛地一滯,體內原力的流動頓時有了一個停頓。


    在這個時候,左動出手了,清嘯聲中,剛剛飛出體外的撼天刀迎頭就是一記“震天之擊”,體內原力在先天道胎調度下,經過九道折疊後,以激流逆衝的方式灌注入撼天刀,震天之擊的威力就在於能夠將重重逆折後的原力增幅,擊出的力量更集中於一點再行爆發。


    一擊後,左動體內原力微微一凝,隨即得到大量補充,他已經不像剛剛碰到幹達多時候那樣的稚嫩,實力上的增長更是雲泥之別。


    “轟”,巨大的爆炸聲中,黑色光幕像塊玻璃被子彈穿過,驀地碎成千萬片,那條黑色圓棍在一陣劇烈抖顫後,終於沒法支撐,“喀喀”輕響聲中已經寸寸斷裂。


    隻聽到“哇”的一聲,那煉術者渾身如受雷擊,身上的衣服化成片片飛煙,全身肌膚陡然爆裂開來,呈現一片焦黑,沒有半滴血外流。


    他在空中當場失去了知覺,往下飛墜,這一擊,他根本沒有閃避,完全承接了左動的硬撼,稍微躲閃一下,都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左動心裏微微一動,他覺得自己下手有點重了,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隻能說是那個煉術者點子太背,腦子糊塗到會毫不迴避地硬接對手攻擊,而且還不曾在體外布下防護。


    應該是怒火衝昏了頭腦,否則稍微有點常識的煉術者,在還不明白對手實力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愚蠢到硬撼硬打的,更不用說連一層防護都未升起了。


    另兩個煉術者眼睛登時紅了,厲吼聲中飛身將那受傷的煉術者抱住,看來,這三人的關係應該很好。


    “畜生,敢傷我的師弟,我一定要讓你不得好死,魂飛魄滅,永世不得超生!”狂怒之下,兩人異口同聲地朝著左動發狂般厲叫。


    左動冷冷地瞧了那兩人一眼,心裏剛升起一點愧疚,但這種軟弱的情緒隨即被他強硬地抹掉。


    打鬥中肯定有勝負之分,也肯定會有傷亡,把自己的失敗歸罪到他人頭上,這是種懦夫的行為,尤其是在公平決鬥的情況下,更何況,最重要的是,對方先惹到了自己,居然合三人之力想要強搶小寶,還傷到了巴顏,如果自己晚迴來一步,恐怕傷亡的就是自己這邊的人了。


    “你們想要戰,那就戰,我在這裏等著!”淡淡地合上眼,左動冷冷地迴答他們的怒叫。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瘋狂的殺機在那兩個煉術者的腦海中不斷盤旋……


    “來啊,有什麽好怕的,你們兩個,我才一個,這麽劃算的買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左動冷笑著睜開眼,刺激著兩人,到這個時候,他早就放開了,黃老門混的時候學到的人生哲學又開始發揮作用,媽的,殺一個不虧,殺一雙就賺。


    他冷酷的態度反而讓那兩個煉術者開始有點猶豫,媽的,會不會是詭計?這個念頭不斷在腦海裏打轉,一時也分不清楚。


    “兩個笨蛋……”左動大聲罵著。


    “你這個畜生,我們核穹派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媽的,到時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嘿嘿,原來兩位還是嘴上功夫比手上功夫厲害啊,佩服佩服,明白明白。”


    “你,你……”


    “怎麽?”左動瀟灑地拍拍身上衣服,奇道:“難道我有說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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