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槍聲撕裂了平靜。


    “別慌,我們人多,殺了他!!”


    呆若木雞的海賊中,有人突然喊道,現場頓時活了過來。


    有人提著刀衝向菲爾登,還有的開槍襲擾,但他們的掙紮和反抗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毫無意義。


    菲爾登隻是一個閃身衝刺就躲開了所有攻擊,衝入海賊群,猶入無人之境,大開大合的攻擊每一次落下都能掃到一片人。


    打得正酣時,一股勁風響起,鋒利的刀刃從菲爾登側麵劃過,


    出手的正是食人魔海賊團的大副,麵目猙獰大喝:“假貨,你的末日到了!!”


    “末日?我不這麽覺得。”菲爾登不假思索的承認了自己假貨的身份。


    正欲還擊,一股強烈的危險感猛地襲來,眼睛的餘光看到海賊團的二副扔出了什麽東西。


    菲爾登放棄了原本的打算,抬腿一跺,地板在巨大力量的衝擊下,裂開一個大洞,擴散的餘波讓很多人摔倒,掉入下一層。


    幾乎同時,


    轟的一聲,


    微型炸彈被引爆,擴散的衝擊波將周圍的木桶還有各種碎屑吹飛。


    萬幸海賊船還算堅固,沒有因此產生破損。


    卻也讓菲爾登意識到,必須速戰速決,他可不想把船弄沉了之後抱著木頭在海上漂流。


    當即使出全力,控製著身體進入一種超頻狀態;


    心髒泵動血液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劇烈,身體體溫開始不斷攀升,與之對應的是進一步增長的實力,速度和力量相比之前都提升了至少三成;


    栽倒的二副還沒來得及爬起,一隻巨大的拳頭在他眼底不斷放大,驚恐求饒:“船長,我……”


    話還沒說完,一股沛然大力降臨。,


    砰的一聲,昏了過去;


    沒了二副這個用炸彈搞偷襲的,其他海賊對菲爾登更加沒有威脅;


    不過片刻,船上的海賊就全被菲爾登解決,既包括大副、二副這些打算偷襲,


    也包括那些毫不知情,聽到打鬥動靜趕過來查看的海賊。當然他們也並不無辜就是了,這個食人魔海賊團上就沒有無辜的,除了兩個前不久被裹挾加入、還沒來得及納投名狀的少年;


    把所有海賊綁好,放在甲板上。


    鹹濕的海風一吹,一些人很快醒了過來,睜眼就看到了菲爾登在大快朵頤,


    “船,船長,你這是幹什麽,我們是哪兒惹到你不開心了?”一個海賊帶著諂媚討好的神情,或許在他看來這隻是船長日常發癲罷了。


    “倒也沒什麽,隻是船上的大副和二副,打算偷襲我,我懶得分辨誰是他們的人,幹脆全抓了。”把嘴裏的肉吞下去,菲爾登又補充了一句:


    “另外,我不是你們的船長,我的名字是菲爾登·d·恩德斯,這具身體是……搶來的。”


    菲爾登本想說是答者先生贈送的,不過想了想,西樂在找其他答者,其他答者未必沒在找西樂,就沒必要將這點暴露出去了;


    至於自曝身體是搶來的,這點倒沒什麽。


    答者先生灌輸的常識中提到過這個世界千奇百怪的能力,搶奪他人身體而已,雖不多見,但也絕對有;


    而且,這是必須要進行的,與這具身體原來的身份做切割。


    菲爾登隻能是菲爾登,不可能是伊迪;


    “船長……您又在開什麽玩笑,你就是我們如假包換的菲爾登船長,我們根本不認識伊迪這個人。”那海賊臉上諂媚之色不減,相反還要更加恭敬;


    菲爾登聽到前半句略微皺眉,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就變成了沉默,


    這些海賊的臉皮比想象中要厚;


    其他沒參與到事件中的海賊紛紛附和:“是啊,是啊,船長,我們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


    “船長,是不是大副和二副、三副那幾個狗娘養的,您放了我,我這就把他們的腦袋砸開,給您當下酒菜。”


    “放你娘的屁,老子對船長忠心不二。”見髒水潑到自己身上,三副瞬間急眼。


    甲板上亂哄哄,吵鬧的聲音把其他昏迷中的海賊也給吵醒,有人如喪考妣,也有人極力辯解;


    “停下,誰要是再敢說話,我就把他扔到海裏去。”菲爾登揉了揉耳朵,有時候聽力太強也挺煩惱的;


    隻一句話,鬧哄哄的甲板瞬間陷入死寂;


    菲爾登走到大副麵前,他還記得自己剛剛降臨時,這個家夥提到是為了自由而出海,盯著對方頭破血流的慘狀,開口問道:“你覺得自由是什麽?”


    大副吐了一口痰,張口罵道:“自由,自由tm就是老子宰了你,把你的老娘、女兒全都賣給捕奴團,賣到……”


    哢嚓;


    菲爾登捏碎了他的腿骨,劇烈的疼痛讓大副渾身顫抖,冷汗直冒;


    “好好迴答我的問題,你害怕這具身體原來的意識,為什麽不怕我,難不成你認為我不會殺人?”菲爾登歪了歪頭,沒忘記第一次見這個家夥時,那諂媚的神情;


    這家夥把他當成好人,但好人難道就不會殺人?


    並且嚴格來說,菲爾登覺得自己應該不好不壞的那種,在方塊世界時就是那樣,不管怪物還是掠奪者,隻要不來打攪他,他也沒興趣趕盡殺絕;


    當然,那時候菲爾登幾乎也沒有感情,與現在有很大不同;


    “船長,那家夥之前是裝出來的,他就是一個笑麵虎,為了讓您啊不,讓前船長放鬆警惕才那麽做。”


    菲爾登轉頭看去,發現是船上的三副在迴答:“這樣嘛。”


    點了點頭,卻也依然沒有給海賊們鬆綁的想法,轉而走到另一人麵前,“你說,你想要的自由是什麽?”


    有了大副的前車之鑒,這次的海賊沒敢硬氣,老老實實迴答了菲爾登的問題:“我想當上隊長,不用被其他人使喚,還能分更多錢。”


    菲爾登繼續轉向其他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問,他們的迴答基本都大同小異——幹更少的活,分更多的錢,睡最漂亮的女人,無拘無束到老死。


    直到有個人把這當成菲爾登在考驗忠心的方式,迴答了一個誓死追隨新船長;


    後麵的人猶如醍醐也套用模板,前麵已經迴答的人,嘰嘰喳喳的改口,嚷嚷著誓死追隨;


    “效忠就不必了,你們也是我要切割的一部分。”菲爾登答完就把大副和二副扔海裏喂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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