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土睜開眼睛,昏沉的燈光潮水般湧入,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傳來酸痛;


    抬起頭就發現自己被關在地牢裏,卡卡西靠著牆,低頭不語,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麵對昔日摯友,帶土沒有半點敘舊的想法,閉上了眼睛。


    “殺了我吧。”


    卡卡西仿佛沒聽見,淡淡開口:“琳,是被宇智波斑害死的,為了讓你成為他的傀儡。”


    一句話讓現場仿佛激起了海嘯,


    心如死灰的帶土瞬間瞪大眼睛;


    “老師通過特殊渠道得知了宇智波斑的謀劃。神無毗橋之戰中,他故意引導岩隱將我們逼到絕境,製造你的假死,將你抓走;”


    “當你恢複的差不多,他控製下的霧隱將琳帶走,把三尾放入琳體內,名義上的目的是為了破壞木葉本部,


    但實際……是想讓琳死在你麵前,隻有這樣你才能徹底認同他的理念。”


    卡卡西聲音低沉了許多,雙手顫抖。


    他仿佛又迴到了那一天,大雨磅礴,野原琳嘴角流血,扶著他的手去世。


    他親手殺死了同伴。


    抬起頭,又迴到現在,昏暗的牢房,帶土雙目血紅。


    “憑什麽,我憑什麽要相信你,你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黑絕,也就是附在你身上的那個東西,他參與了宇智波斑的謀劃,等老師想辦法提取出他的記憶,一切自然會變得清楚。


    而且,我沒有必要騙你”


    從人的大腦中提取記憶不難,木葉情報部門有一整套完善的流程。


    但那些方法對黑絕不管用。


    “你冷靜一下,我會再來的。”卡卡西說完就離開了。


    不久,地下牢房裏爆發出一道充滿憤怒的嘶吼。


    “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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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尾之亂結束,雖然從一開始也沒發生。


    水門陪在玖辛奈身邊,看著剛出生的鳴人,開心的像個孩子。


    有他在,未來會發生在鳴人,乃至宇智波一族的悲劇大概率會被阻止;


    一切都很圓滿。


    “雖然也有不開心的。”西樂把目光從根總部收迴來;


    帶土並沒有引發多少騷亂,畢竟九尾從一開始就沒出來,但四代和宇智波走的很近這迴事算是在木葉上層徹底公開了。


    團藏被氣的砸了好幾張桌子。


    “接下來會往哪方麵發展。”西樂忽然有了點加速時間的衝動。


    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該看到的遲早都會看到。


    他的時間很長,要學會克製和滿足。


    行走在圖書館。


    書架上除了書籍。血跡樣本,還有尾獸,以及各種忍者世界稀奇古怪的造物。


    它們是西樂順手收集,幫助自己學習查克拉知識的教學工具;


    可越深入學習,西樂越是困惑。


    按照六道仙人的說法查克拉本質是身體能量和精神力量的融合,忍者通過結印和查克拉施展忍術,轉化出各種特殊物質,甚至能把查克拉傳輸給別人;


    按著這個邏輯推理,查克拉應該是一種實際存在的物質,或者能量。


    西樂在微觀尺度上直接觀察,最小單位的查克拉表現得確實如同粒子。


    問題就出現在這裏,為什麽身體能量和精神力量結合會出現新粒子?


    身體能量指的是什麽?


    精神能量指的又是什麽?


    這背後的物理規律是什麽?


    “我需要更高級的研究材料。”西樂看向收藏室的九隻尾獸。


    如果要研究查克拉和生命之間的關係。


    尾獸和大筒木一族當然是最好的樣本,前者就是查克拉聚合物,後者在查克拉的利用上登峰造極,深入到血脈乃至靈魂層麵;


    念頭一動,九隻縮小版的尾獸浮現。


    “還缺少輪迴眼和外道魔像。”


    湊齊這兩者並不難。


    西樂往前迴溯時光,世界倒退。


    已經被扔進大牢的帶土重新出來,迴到宇智波族地,倒退著離開木葉,返迴自己的老巢,在黑白絕的引導下來到了雨之國。


    西樂跟著帶土的行動軌跡找到了長門,


    又順著長門的成長軌跡,往時間上遊走去。


    第三次忍界大戰還未結束時,雨之國是主要戰場之一,戰爭帶來了巨大破壞,大量平民流離失所,


    饑荒、疾病、死亡和痛苦肆無忌憚的蔓延;


    曉組織正是在這種環境下誕生,與後世那個恐怖組織不同。


    初生的曉,懷有崇高的理想,反抗大國壓迫,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團結希望和平的人建立和平秩序,消滅戰亂。


    但缺乏力量的理想注定脆弱不堪。


    不斷壯大的曉組織即將與雨忍村和解,建立和平時,


    感受到威脅的團藏通過殺人栽贓,讓誕生沒多久的曉組織和雨忍村鬧翻。


    陰雨綿綿,山椒魚半藏站在懸崖上,以小南作為人質,逼死彌彥,長門陷入瘋狂,召喚出外道魔像大開殺戒;


    忽然,畫麵定格;


    西樂把長門和外道魔像複製了一份。


    九隻尾獸的查克拉順次進入外道魔像內,巨大的人形如同泥團不斷扭曲,形成了一隻數百米的巨大怪獸,背上頂著如同螺殼的巨大結構,極其駭人。


    正是十尾。


    將之備份一遍後,西樂把十尾注入複製出來的長門體內;


    十尾人柱力長門誕生;


    手持錫杖,周身環繞求道玉,原本的紅發被染白;


    整個過程並沒有多麽驚心動魄,也不像動漫裏那般驚險刺激,無比順暢又枯燥。


    “接下來,需要展開無限月讀並吸收大量忍者的查克拉,以及融合大筒木輝夜的意識。”


    查克拉的問題好解決,有純白空間在,要多少忍者都能複製出來。


    但讓長門施展無限月讀就有些麻煩了,對方隻是一具沒有意識的軀殼而已。


    “我自己來吧。”西樂將自己的意識附著在六道長門身上,打開額頭的第三隻輪迴眼,與天上的月亮共鳴。


    地底生長出神樹,一條條樹根如同地龍縱橫,把忍者吊起,汲取查克拉;


    西樂抽身離開,順勢召出一隻黑絕,作為融合材料,丟進六道長門體內後離開;


    隻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大筒木輝夜出現,黑絕也隻是附著在六道長門身上,並沒有發生其他變化。


    “有什麽地方出了差錯嗎?”西樂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利用純白世界力量的複製是有局限的。


    比如西樂想複製一個人,他身上的一切都會被複製,但意識除外,擁有自由意誌的意識是純白世界判斷活物最核心的標準。


    而除了迴答問題的人和提出問題的人,純白空間不能有其他活物。


    合成大筒木輝夜出錯,恰恰說明了這一點,輝夜的意識在她的複活中占有至關重要的地位,同時查克拉和精神意誌或許有著更緊密的聯係。


    西樂原來是抱有僥幸心理,想著哪怕合成出一個無意識的大筒木軀體也好,但現實告訴他不行。


    “沒法合成的話,隻能繼續去一千多年前了。”西樂歎了口氣,繼續迴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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