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人群再度寂靜,紛紛將目光落在馬繼奎的身上。


    馬繼奎隱晦的目光,再次掃了一眼李恆泰,眼見李恆泰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廝站了起來,走到看台的前端,目光炯炯的盯著秦河:“秦河,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你能迴答得上來,靈劍宗的大門,為你敞開!”


    秦河心神微動,明顯感覺到了一些詭異。


    遠處的李天雲,嘴角噙出一絲冷笑,暗忖不已:秦河,擊敗了我又如何?有馬先生在,不僅靈劍宗不收你,就連其他各宗,也會好好的考慮,能不能收你了!


    先前低落的神色,蕩然無存。


    秦河尚未說話,齊雲林已然說了起來:“馬師弟,秦河拿下第一,實至名歸,你還要問什麽問題,難道問了問題,他就不是第一了嗎?”


    馬繼奎道:“齊長老,您老資曆高,按理說,您說這句話,馬某應該識趣,可是現在,馬某要站出來,要揭開某人虛偽兇殘的麵具,讓其他人看看,他到底是什麽人?一個品行狠毒卑劣的人,我們靈劍宗不要,想來其他各宗,也定然不會要。”


    就算是傻子,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明顯就是奔著秦河來的!


    這時,馬繼奎的目光落在秦河的身上:“馬某再次問你,你敢不敢迴答我的問題。”


    秦河冷笑不迭,這才是李家真正的殺招啊。當此時,冷笑一聲,道:“你問便是。”


    馬繼奎點了點頭,道:“好!”說話間,朝著看台下麵點了點頭,就見兩個人走了上來。不是別人,正是王豹和高峻。


    這倆人畏畏縮縮的看了看台上的這些人一眼,最終目光陰狠的落在秦河的身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秦河見到他們,就已經知道,馬繼奎拿什麽發難了。


    果然,馬繼奎目光落在王豹和高峻的身上,道:“你們有什麽冤屈,現在便說出來,看台上的人,每一個都可以為你們做主!”


    王豹躬身道:“小人王豹,乃是天河館弟子,修為不高,修煉算得上勤懇,一個月前,小人和高師兄曹師兄一起,隻是在路上行走,這個秦河不問青紅皂白突然向我們下毒手,將我們三人打傷。這還不算,也從那一天之後,曹師兄,還有小人的兄長,都不見了,這一晃一個多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小人想請諸位上宗前輩做主啊,這秦河他定然是攜私報複,加害了曹師兄還有我兄長啦。”


    此言一出。


    看台上的各宗之人,神色都變了。


    同門之間,有爭鬥有傷害,難免的事情,可是一旦上升到人命官司這個程度,就嚴重了。


    各宗之人,看著秦河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些審問。


    他們尚且如此,身為天河館館主的韓青,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可是他的臉色不好,不是因為秦河,而是因為王豹和高峻,這兩人身為天河館弟子,早有冤屈,何不向他來稟告,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捅出來。


    他也看出來,是有心人暗中搗鬼。


    但是這丟的是他天河館,還有韓青的人。


    這時,馬繼奎的目光落在秦河的身上:“那麽,馬某的第一問題問題,就是問你,曹虎還有王豹的兄長,是否死在你的手上!”


    言辭愈加激烈,更是煉息五重的修為,爆發出來,隔著看台和擂台之間的空虛,鎮壓秦河。


    秦河隻覺得一股狂躁的力量,碾壓過來,壓得周身骨骼,咯咯作響。不過,他不是輕易服輸的人,梗著脖子,怒視馬繼奎。對方既然能拿這個發難,想來已經準備了後招,否認是不明智的。


    所以,秦河擲地有聲的說:“是我殺的!”


    此言一出,全場再驚。


    馬繼奎卻是詫異了一下,他本以為秦河會否認,隻要秦河否認,他就把被秦河幹掉的那些人屍身一股腦兒的抬出來。說實話,為了找到曹虎,乃至晏真等人的屍身,著實廢了一些手腳。如此一來,秦河撒謊在先,後麵再怎麽的辯解,也理虧了不是。


    可是秦河的坦蕩,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既然決定發難,就沒有絲毫顧忌,馬繼奎怒聲道:“混帳東西,屠殺同門,你好大的膽子!諸位,你們說說看,這樣的人,我靈劍宗還敢要嗎,你們如果敢要,可以拿去!嘿嘿,今日他能殺掉曹虎等人,來日也能滅盡你們門下弟子!”


    “哼,要我說,此子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看起來軟綿綿的,似乎無害,實際上狼子野心,陰狠毒辣,兇殘至極!”


    馬繼奎死死的盯著秦河,一連用了好些詞匯來形容秦河,一頂帽子連著一頂帽子的扣了上來。


    目的不言而喻。


    果然,他這麽一說,其他各宗之人,包括麒麟宗的方千鶴,都搖了搖頭。


    天資絕世又如何,肆意屠殺同門,他們終究不敢要的。


    馬繼奎將這些人的臉色看在眼裏,鬆了一口氣,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一邊的李恆泰和秦建川,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解恨的神色,一個個似乎再說,秦河,你不是很牛嗎,現在不僅七大修煉聖地不要你,就算是麒麟宗也不敢要你了。


    當此時,馬繼奎目光落在韓青的身上,道:“韓師兄,不敢問,咱們梁國學館,對於屠殺同門,有什麽懲罰?”


    韓青歎息不已。


    說實話,秦河的天資,讓他看到了天河館揚名的希望,他是不願意處置秦河的,可是眼下被逼到這個份上,他隻能說:“防守自衛的話,並無過錯,如果是故意——隻能以命償命了。”


    “好!”馬繼奎道,“韓師兄,那你還等什麽,還不快些擒下這個狂徒,當場斬殺?”


    秦河的眼神冰冷,一抹殺機不可抑止的噴射出來。


    這時齊雲林走了出來,道:“且慢,館主也說了,殺人分兩種,自衛,和故意,你都不問清楚是自衛還是故意,就要斬殺,是不是操之過急,太武斷了些,就算你迫不及待的想要秦河死,也應該講求證據,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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