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見狀隻好打開車門跟了上去。


    陸景珩買了兩張通票,一張遞給阮煙,阮煙並沒有接,而是皺著眉頭看向他,不明白他這是做什麽。


    “難得我今天有時間,快點進去吧,就不要耽誤時間了。”


    阮煙拿著票不明所以,還是沒有動,“陸景珩,你該不會是想進去玩?”


    “怎麽?有問題嗎?”


    阮煙深出一口氣,“你若是想玩,隨便找個人陪你,或者讓你的助理陪你進去,我沒有那個時間。”


    阮煙還想說些什麽,下一秒,她的手腕直接被陸景珩扣起,不等她拒絕,陸景珩直接帶著她走了進去。


    今天是工作日,遊樂場的人並不是很多,兩人並排著走在偌大的遊樂場裏,倒是顯得有些空曠。


    陸景珩掃視了一圈娛樂設施,看向她,“你想玩什麽?”


    阮煙搖頭,停下腳步來,“一個也不想玩,我想迴去。”


    “從前你不是一直很想讓我陪你去遊樂場嗎?”


    聞言,阮煙一怔。


    是啊,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她不止一次央求過陸景珩陪她去遊樂場玩,隻因那時候她經常會上網看到一些情侶博主四處拍照,讓她很是羨慕,而遊樂場向來是情侶打卡地之一,可是陸景珩總是以工作繁忙拒絕她,更是出口警告他不要給他添什麽麻煩,老實在家裏呆著。


    可是阮煙不死心,每次見到陸景珩都會各種央求他,久而久之,陸景珩更是直接減少了迴家的次數,甚至是後來刻意躲著她。


    思緒迴轉,阮煙不由得勾唇一笑。


    “陸景珩,從前我是很想讓你陪我來遊樂場玩,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我不喜歡了,很幼稚。”


    說完,阮煙便將手裏的票塞到陸景珩的手裏,轉身朝著遊樂場外麵走去。


    陸景珩出聲喊了她的名字,阮煙根本不理睬他。


    真是可笑啊,從前她眼巴巴地盼望著他能有朝一日帶自己來遊樂場玩,後來她這一目標的確是實現了,隻可惜自己不感興趣了。


    目送著阮煙離去的身影,陸景珩忽然感到內心很失落。


    若是換做從前,自己這樣做,她肯定會開心地蹦起來吧?可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走出遊樂場,阮煙在路邊直接攔了輛出租車離去,絲毫沒有顧及身後跟上來的陸景珩,陸景珩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坐上車子離去。


    陸景珩手裏捏著兩張票站在原地,呆愣了一會,隨即便坐上車子駛遠。


    晚上九點鍾,錦色酒吧裏。


    餘應淮接到陸景珩的電話,便拉著肖慕白直奔錦色酒吧,剛走進酒吧,就看到陸景珩坐在一個角落裏,盯著舞台上的演奏樂隊發呆。


    餘應淮走過去,衝陸景珩打了個招唿,“我說老陸,你最近是怎麽了,心情這麽不好?”


    肖慕白拉了張椅子坐下來,幽幽地說道:“難不成又失戀了?”


    餘應淮一聽,眉頭一皺,“不應該啊,這才過去多久啊,怎麽可能又失戀了?我看壓根兒就沒戀上過。”


    肖慕白衝餘應淮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即看向陸景珩,“當年的誤會不都解除了嗎?江芷沫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和阮煙還沒有和好?”


    陸景珩搖頭,“非但沒有和好了,反而關係更僵了。”


    餘應淮聽後無奈地搖搖頭,“其實這也不難理解,雖然當年的誤會都已經解除了,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阮煙一個人在國外受了多少苦,你曾經親手將她推入無邊的黑暗,她又怎麽會輕易地原諒你呢?”


    聽到這裏,陸景珩心口瑟縮了一下,他知道阮煙還在恨自己,可是現在他隻求她能給予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肖慕白歎了口氣,“真沒想到那個江芷沫竟然會如此狠心,她為了分開你和阮煙,精心布置了一切,隻可惜到最後自食惡果。”


    當年江芷沫發生車禍後,肖慕白曾經前去為江芷沫診治,他記得江芷沫當時受傷嚴重,他驚訝於阮煙用力如此之大,定是恨極了江芷沫,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江芷沫故意栽贓,嫁禍到阮煙身上。


    想到這裏,肖慕白連連搖頭,“不是我說你啊,老陸,也怪你這些年一直沒有看清江芷沫的為人,她對自己都那麽狠心,更何況是對別人?”


    陸景珩一時語塞,是啊,這些年怪自己沒有看清江芷沫的為人,也怪自己當時太過於憤怒根本沒有細想,倘若當時他能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又或是對阮煙多一分信任,事情又怎麽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行了行了,別再懊悔過去了。”餘應淮及時出聲打斷了二人,“要我說,過去的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改變,就不如把握好眼下,好好彌補過去的錯誤,若是阮煙還是不肯原諒你……唉,那也隻能說明你們兩人沒什麽緣分吧。”


    肖慕白一聽,來了興致,“你有什麽好辦法?”


    “哥們也是跟女孩子打過交道的,哪像我們老陸,這些年真正接觸的女人隻有阮煙一個,自然是沒什麽經驗。”


    肖慕白冷嗤一聲,臉上的表情不屑一顧,“說的好像你很有經驗似的,據我所知你也沒正經談過幾場戀愛吧?”


    餘應淮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我這還不是一心忙於事業?”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爭吵起來,陸景珩端起酒杯在手中搖晃著,腦海中浮現出阮煙的身影。


    第一次,陸景珩有了一種要失去的可怕感覺,他不甘心阮煙就這樣離自己而去,無論如何他也要求她再給她一個機會。


    過去是她深愛自己,現在就換他來愛她好了。


    想到這裏,陸景珩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下。


    阮煙迴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穗穗已經睡下,冉湘從廚房裏出來,端了杯剛煮好的銀耳湯遞給她。


    阮煙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冉湘卻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


    “說吧,你是不是心裏有事?而且還是關於陸景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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