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視線看過去,阮煙一眼就瞧到了明蘭口中所說的“餘先生”,隻是坐在他身旁的還有一位,那人瞧著竟是……陸景珩?


    阮煙腳下的動作一下子定住了,莫名的有些心慌。


    “怎麽了?”明蘭以為她緊張,牽起她的手引領著她朝前走去,“別緊張,我帶著你去。”


    她倒不是緊張,隻是怕萬一被陸景珩認出來有些不太好。


    阮煙心中遲疑了幾秒,深吸了一口氣,端著酒杯朝著角落裏的兩個男人走去。


    眼看著阮煙一步步走近,餘應淮心中更加的期待。他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來錦色酒吧了,目的就是為了能夠獲得和小因姑娘親近的機會,如今終於被他給等到了。


    陸景珩本身是沒什麽興趣的,隻是他越看這個叫小因的人越覺得眼熟,此刻他也很想知道她麵具下究竟是一幅怎樣的容顏。


    阮煙走到二人身邊站住腳,她不曾開口,隻是將手裏的酒杯遞至餘應淮麵前——


    站在一旁的明蘭幫腔道:“餘先生,感謝你多次來捧小因的場,這杯酒就是她敬您的,還請您一定要一飲而盡啊。”


    絢麗的燈光下,阮煙隱藏在麵具後麵的臉看的不太真切,餘應淮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來迴逡巡著,試圖想透過麵具看清她的長相。


    “可否讓小因姑娘摘下麵具?”


    明蘭笑了笑,“不行啊,我們小因不太方便。”


    感受到陸景珩傳來的視線,阮煙不由得挺直後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


    就在這時,一名身材火辣的金發女郎端著一杯香檳酒走過來,搖晃著身子朝著陸景珩靠過去,性感的紅唇一張一合,衝陸靜珩笑眯眯地說道:“這位先生,可否賞個臉陪我喝杯酒?”


    陸景珩神色未動,隻是淡淡地瞥了金發女郎一眼。


    金發女郎見陸景珩沒有拒絕,以為自己有戲,身子一軟,就要朝著陸景珩寬闊的肩膀靠過去——


    隻是她還沒有觸碰到陸景珩的衣角,陸景珩倏地起身,金發女郎狼狽地跌倒在沙發上,手裏的香檳酒撒在了裙子上,一片狼藉。


    “噗嗤——”


    餘應淮壓下嘴角的笑,無奈地說道:“美女別費心思了,咱們的這位陸大先生隻對一人心動,你沒機會了。”


    見這麽多人盯著自己看,金發女郎覺得自己很沒麵子,隻好灰溜溜地離開了。


    阮煙不動聲色,迴味餘應淮說的那句話,隻為一人心動,怕是那人是江芷沫吧?


    餘應淮喝下阮煙遞過來的紅酒,明蘭衝一旁的阮煙一使眼色,“迴去吧。”


    阮煙點了下頭,轉身便離開了。


    望著阮煙離去的身影,餘應淮心頭落寞,花了這麽多錢連美女長什麽樣子都沒見到,著實有些可惜。


    阮煙迴到後台才長舒一口氣,幸虧明蘭沒有強迫她,隻是讓她敬個酒,若是對方要求再過分一些,自己怕是會在陸景珩麵前露餡了。


    ……


    深夜,阮煙卸完妝,收拾好後背著包從錦色酒吧出來,她朝著附近的公交車站走去,心裏想著這個點應該還有末班公交車。


    越往前走,阮煙覺得身上有些發冷,不由得裹緊了身上的衣服。


    陸景珩和餘應淮也剛從錦色酒吧裏出來,陸景珩喝了一點酒不能開車,由餘應淮開車負責把他送迴去。


    夜裏風大,路上又沒什麽人,餘應淮車子開的不快,正好能欣賞到沿途的夜景。


    越往前開,餘應淮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公交車站牌下站著一個纖細的身影。


    “你瞧,我怎麽瞅著那個人這麽眼熟呢?”


    陸景珩淡淡地瞥了一眼,可不是有些眼熟,那人就是阮煙。


    “她怎麽會在這兒?”


    “誰啊?”餘應淮來了興致,又看了看那道纖細的身影,心中大膽猜測,“莫非是你……老婆?就是那個陸家養女阮煙?”


    見陸景珩皺著眉頭不迴應,餘應淮便知曉了答案。


    “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站在這裏,這個點肯定等不到公交了,要不送送她?”


    見陸景珩不為所動,餘應淮再次開口:“好歹是你同床共過枕的妻子,別這麽冷漠嘛,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很危險。”


    “隨你吧。”陸景珩扔下這句話便開始刷起手機,好像是在轉移注意力。


    餘應淮聳聳肩,一踩油門將車子停在了公交車站牌前。


    一輛黑色的賓利橫在了阮煙麵前,餘應淮搖下車窗,衝她說道:“嘿,阮小姐,上車吧,我送你。”


    阮煙一下子就認出了這人就是剛才在酒吧裏敬酒的那個人,她警惕地朝後倒退兩步,說道:“抱歉,我不認識你。”


    餘應淮衝她笑笑,用眼神一指副駕駛上坐著的男人:“你不認識我,總該認識他吧。”


    陸景珩坐在副駕駛上沒什麽動作,升起的車窗遮住了他的半張臉,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阮小姐,我是陸景珩的朋友,餘應淮。大晚上的你一個人站在這裏也不安全,我送你迴去吧。”


    阮煙搖搖頭,嗓音沒什麽情緒,“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可是她不想和陸景珩牽扯上什麽,更不想蹭他的車。


    餘應淮又把車子往前挪動了幾分,說道:“這個點已經沒有公交了,走吧,上車吧——”


    這一次,阮煙還沒開口,倒是坐在副駕駛上的陸景珩沉不住氣了,他搖下車窗,臉色不太好,衝她冷冰冰地說道:“讓你上車你就上車,矯情什麽?”


    阮煙聽後一咬嘴唇,什麽叫矯情,她隻是不想給他添麻煩罷了。


    阮煙拉開後排車門坐了上去,衝前排的餘應淮說道:“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


    餘應淮看了眼身旁的陸景珩,無奈的搖搖頭。你看看人家的態度多好,你是什麽態度啊。


    一路上,餘應淮找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阮煙聊著。


    “阮小姐,你剛迴國可否適應?”


    “還好。”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我最近正在找工作。”阮煙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謊道。


    “哦哦,要是有困難就和我說,都是自己人。”


    “好。”


    一旁沉默的陸景珩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二人的對話,他怎麽覺得今晚餘應淮好像特別的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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