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料想的到。


    樓襲月:「弟子所言,句句屬實。」


    青竹長老注意到樓襲月的修為:「你已經分神大圓滿了?這些年你一直壓抑修為?」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樓襲月身上,沒人不好奇樓襲月為什麽一直隱藏修為。


    「是。」樓襲月承認的坦蕩。


    青竹長老看樓襲月的眼神諱莫如深,最後什麽也沒說。


    「我與昧穀殿交涉秘境之事,青竹你通知院長,夏白衣救治弟子。」顏東長老有條不紊安排事宜。


    司望北開口道:「長老,弟子建議立刻迴南明院。昧穀殿此次領頭的董思道長老,不可信。」


    被司望北一點,顏東瞬間明白過來。


    為什麽小秘境中會出現妖魔道,還這麽巧幹坤鏡藏寶圖也在其中?要說昧穀殿負責本次大比的人沒點貓膩,誰也不信。


    說罷,司望北又看向樓襲月:「大師兄,你手中的半份藏寶圖,還是交於長老妥當。」


    不知樓襲月為何改變主意留下來,那晚的白衣人又是齊崎,但樓襲月這人不得不防。


    在秘境中樓襲月所有行為動機都不可猜,是個真正的危險人物。


    樓襲月微微一笑:「既同師弟一道出來,便是要交的。」


    兩人之間的啞謎聽得所有人一頭霧水,樓襲月將藏寶圖交給青竹長老。


    見藏寶圖被青竹長老收下,司望北才道:「大師兄,最好還是讓白衣師兄為你瞧瞧。」


    應不染比樓襲月本人還緊張:「什麽意思?大師兄怎麽了?」


    除了衣衫破損,樓襲月看起來與平時無異。他本以為,除了自己,沒人知道他元嬰與金丹悉數出現了裂痕。


    「多謝師弟好意。」樓襲月說罷,看向應不染,語氣溫和:「並無大事,一點小傷。」


    夏白衣救治完其餘弟子,走到樓襲月麵前,將靈力探入他體內,樓襲月十分配合。


    靈力入體,夏白衣一句髒話差點直接罵出來。


    忍了忍,夏白衣才咬牙道:「大師兄,你說的一點小傷,指的是金丹和元嬰差一點就全碎了?」


    這他娘的不是致命傷嗎!為什麽樓襲月表現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金丹與元嬰乃是修士的立身之本!出現一條裂縫都是滅頂之災,痛苦異常。而樓襲月的金丹與元嬰,密密麻麻全是裂痕,隨時有完全破裂的風險!


    應不染徹底急眼:「大師兄!」


    每次都是這樣,永遠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總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什麽事都瞞著他!


    「真的隻是一點小傷。」樓襲月看應不染眼眶通紅,生出一絲無力感,同時又有些困惑。


    於他而言,隻要不死,都是小傷,有何不可?


    而且死,也無非就是那樣。


    夏白衣惡狠狠瞪了樓襲月一眼:「少說兩句你能死?」


    被嵎夷樓眾人包圍的亓官笑晚,一直都在觀察南明院那邊的情況。


    見夏白衣這麽罵樓襲月,亓官笑晚目瞪口呆。


    為什麽那個叫夏白衣的長老沒被樓襲月弄死?樓襲月在南明院人麵前都這麽良善的嗎?這貨是不是太會裝了?


    「你在看什麽?亓官,長老在問你,秘境暴亂,其他師兄弟呢?」一個嵎夷樓弟子焦灼的詢問亓官笑晚。


    亓官笑晚迴神,調整表情做出悲痛模樣:「師兄師弟他們,都身故了。」


    「什麽?!」嵎夷樓長老大驚失色,他們那麽多優秀弟子全死在秘境之中,隻剩亓官笑晚一個?


    其餘師兄弟紛紛怒罵:「該死的妖魔道,千萬別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定殺了他們為師兄弟報仇!」


    亓官笑晚表情不受控製的微妙起來。


    他要不要說是樓襲月弄死的師兄弟?看起來大家都很義憤填膺,要是說了,現在就得找樓襲月拚命吧?


    那樓襲月當著南明院長老的麵,還會大開殺戒嗎?


    不過好像就算他不說,初景純和祁蒼深也會說,到時候結果不還是一樣。


    朔方閣。


    所有人將初景純團團圍住,師姐們關心初景純的傷勢,師兄長老們腦子裏全是不好的念頭。


    「景純,怎麽隻有你出來,你其他的師兄師姐呢?」


    初景純看向樓襲月,又慢慢迴頭看向長老:「大多都被樓襲月殺了,還有些大抵遭了妖魔道的毒手。」


    朔方閣長老大驚失色:「你說什麽?南明院樓襲月為何無故殺我這麽多弟子!」


    「弟子不知。」初景純朝朔方閣長老跪下:「弟子無能,沒能替師兄師姐報仇,請長老責罰。」


    「你……」朔方閣長老隻覺得頭暈眼花,他們朔方閣辛辛苦苦培養這麽多年的優秀弟子,全折在了小秘境裏,隻剩一個初景純。


    他私心甚至希望,為什麽不是初景純死了那些弟子活著?


    於盛世平安之時,朔方閣有初景純這樣至純至善的七善道弟子,是朔方閣的錦上添花。


    可若是逢於亂世,初景純不能殺人的七善道,遠遠比不過那些可以上陣殺敵的弟子們。


    但他是長老,是朔方閣所有弟子的長老,也是初景純的長老,他不能將自己的私心公之於口。


    他隻能強忍悲痛:「你能自保活著,便已是萬幸,不必請罪。」


    「長老,弟子以道心起誓,此生與樓襲月不共戴天,若有機會,定為師兄師姐報仇!」初景純清澈的眸子看向長老,卻發現長老並沒看他,似乎是失望,又似乎是其他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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