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見袁老盯著他看,不知他看出什麽來了,於是他歪著腦袋也看著袁老,這一幕把葉寧看得有些不解。


    “這狼怎麽啦?”葉寧見袁老欲言又止,不禁問道:“袁老您看我家這狼仔可有何不妥之處?”


    “沒什麽,老夫隻是沒想到少穀主竟然能馴服這等兇物。”袁老笑著說道,但他的目光依舊在北辰身上,似乎有些言不由衷。


    葉寧笑了笑,沒再說話,但看袁老的眼神他似乎看出了狼仔的不同,他也不確定袁老是否真的看出點什麽。


    接下來的日子,葉澤在沐妍和袁老的照顧下,身體恢複的很快,而他的記憶仍舊沒有恢複,但是他的眼神中總是充滿了感激和溫暖。葉寧也時常陪著葉澤,給他們講他們以前的事,對於葉寧來說隻要兄長還活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又過了幾日,葉澤已經能坐起身,他看著窗外的風景,眼中閃爍著迷茫和期待。他開始努力迴憶過去,雖然很是模糊,但偶爾他也能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夫君,你在想什麽呢?”沐妍走到葉澤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手背。


    “我在想,我的過去是什麽樣的,我究竟能不能恢複記憶?”葉澤轉頭看著沐妍,眼中充滿了困惑。


    沐妍眼眶一紅,眼淚差點掉了下來。她知道她也理解夫君目前的心理。“夫君,袁老說了待你腦中的淤血散去便能恢複記憶。”沐妍握住葉澤的手,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再過幾個月我們就可以見到他了,我們的孩子。”沐妍一手摸了摸自己隆起很高的肚子。


    葉澤看著沐妍,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和疼愛:“妍兒,辛苦你了。”沐妍聽到這句話,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和喜悅,眼淚奪眶而出。她知道,這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這日,葉寧遠遠的看到袁老蹲在北辰的麵前正說著什麽,他沒走過去打擾他們,隻是靜靜地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奇怪的是北辰居然會迴應袁老。他很懷疑袁老是否看出了什麽,但不知究竟看出了什麽,很是疑惑卻又不便直接問。


    待袁老走後,葉寧走到了北辰麵前蹲下身看著北辰的眼睛便問:“袁老他對你的態度很是奇怪,他是不是發現了點什麽?”


    北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究竟看出了什麽?”葉寧真是太好奇袁老到底看出了什麽。


    北辰抬起右前爪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看著葉寧。


    “果真?果真他能看出你的真身並不是狼嗎?”葉寧很是驚訝,不可置信的張大嘴巴。


    北辰點了點頭,他也很是意外袁老究竟是如何看出自己狼皮下的秘密,他輕撓了撓葉寧的手心,眼中閃爍著興奮與希望的光芒。


    看著北辰的反應,心中一動,突然明白了什麽。“原來如此,難怪袁老會對你特別關注。”葉寧恍然大悟,心中對袁老的神秘更加敬畏,他接著高興的說道:“他既然能看出你的秘密,應該也有方法解除你的身體的禁錮讓你恢複人身吧。”


    北辰眼神發光站起身,他看著葉寧示意他找袁老。葉寧明白北辰此刻的心理,他也急切的很想知道袁老到底能否幫北辰恢複人身,於是他同北辰立即去找袁老,而桑齊卻知袁老去後山采藥去了,一時半刻迴不來。


    天色漸暗了下來,入冬的夜晚,在這山穀中寒風凜冽,空氣中彌漫著冬日的清冷。寒風在窗外唿嘯,仿佛在訴說著冬夜的寂寥,而此刻天空中飄飄灑灑降下了片片雪花,雪花在空中飄舞,它們在空中旋轉、飄落,落在地上、樹枝上、屋頂上,大地披上了一層潔白的冬衣。


    葉寧望著門外,袁老去後山采藥還未迴來,他心中甚是擔憂,北辰也坐立不安的望著門外。“下雪了,袁老居然還沒迴來,莫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了吧?”葉寧低頭看了看焦急的北辰,等待的時間變得更加漫長,一會看看爐中的火苗,一會看看門外:“雪下的越來越大,這袁老......”。


    話未說完便見袁老一瘸一拐的走了迴來,葉寧趕忙迎上前去替袁老拿下背簍:“袁老,您這是?.......”


    “不小心摔了一跤傷了腿,”袁老走到火爐邊坐下,他伸出凍僵了的手靠近火爐邊取暖。葉寧倒了碗熱水遞給了他:“喝點熱水暖暖身子。”


    看著北辰與葉寧滿臉的擔憂,袁老笑道:“無需擔心,我這老骨頭還死不了。”說著他接過葉寧遞過來的熱水喝了起來。


    “您的腿傷...”


    “隻是扭傷了,雪天路滑扭到了,晚些上點藥兩日便好,無須擔心。”袁老放下手中的碗看著窗外飄著的雪花笑了笑,說道:“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早些,往年這時候也無這般冷。”


    看著窗外的雪景,葉寧不禁想起了那一夜,母親倒在雪地中鮮血染紅了身邊的雪地,葉寧微笑的臉瞬間暗沉了下來。


    “怎麽了?小兄弟”袁老發現了他的變化。


    “沒什麽,隻是想到了我的親人。”葉寧轉頭看著袁老抿了下嘴繼續說道:“袁老,您....”說著他指了指臥在腳邊的北辰:“狼仔他...他...”


    “你想說什麽便說吧”袁老笑看著他。


    “那我便直說了,您是如何看出狼仔的秘密的?”葉寧好奇的看著袁老。


    袁老看著狼仔臉色沉重,輕聲說道:“不瞞小兄弟,我是個巫醫,也懂些巫術,也能一眼辨認。”他的眼睛裏突然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仿佛看穿了世間萬物的本質。他用手輕輕撫摸著狼仔的頭,接著說道:“狼仔被下了巫咒,他的身體因巫咒被禁錮了,而這種禁錮的改變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您可有解除之法?”葉寧激動的看著袁老,北辰亦眼巴巴的看著袁老。


    袁老搖了搖頭,“這種禁錮隻有巫咒的施咒者才能解開,若是強行解開後果不堪設想,且幾乎不可能做到。”


    北辰聽了眼裏失去了剛才的光,沮喪的低下了頭。葉寧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接著說道:“這天下之大何處去尋那施咒者?這些年來毫無線索,您可法子?”


    “這個...”袁老沉思著,他抬頭看了看窗外,雪還在下著,仿佛天地間都被這白色的雪所覆蓋。他接著說道:“這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因果,或許這施咒者也逃不過因果循環。”


    葉寧聽了這話,心中一陣無奈,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袁老,那您可有什麽線索或者方法可以提供?”


    “欲要狼仔恢複人身,據我所知,要看施咒者下的是血死咒還是血煞咒。 ”袁老歎了口氣用木棍撥弄著爐中的炭火。


    “血死咒?”葉寧聽到這裏,眼睛一亮,急忙問道:“袁老,如何看出是血死咒與血煞咒?”


    袁老搖了搖頭,“這兩者皆看不出,血死咒是一種極其惡毒的古老咒術,施咒者若下的是血死咒,那便隻能等被施咒者身體內的生命力消磨殆盡,也就是死亡便徹底解除,換言之便是無解。”


    北辰聽了袁老的話,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他輕輕靠在葉寧身邊,身體微微顫抖著。葉寧見北辰如此心中一陣痛,他轉過頭看著袁老,臉上滿是憂傷但想起鮫人所說的方法,卻還抱著一絲希望,他問道:“若是血煞咒呢?”


    “血煞咒可解,但解法倒是比較複雜。”袁老思考了一下,“施咒者用的是自己的血與鮫人的血融合下的咒,解它需的用施咒者的血與鮫人的血和鮫淚一同服下,方可解除。但這一方法首先需得知道是誰下的咒並取得他的血,且鮫血與鮫淚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得到?”說罷袁老亦是搖了搖頭。


    袁老不知的是葉寧在機緣巧合下救下鮫人並獲得鮫人相贈的鮫淚與鮫血,袁老所說的方法亦是鮫人所說的方法,看來北辰中的定是那血煞咒無疑了。


    葉寧聽了袁老的話,心中有了些希望,但是也明白這其中的困難和危險。他轉頭看了看北辰,眼中充滿了堅定,“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去尋找解除你詛咒的方法。”


    北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他輕輕舔了舔葉寧的手,仿佛在感謝他的承諾。


    此時外麵的雪越下越大,夜也越來越深,三個人圍在火爐邊,這是一個漫長而寒冷的冬夜。袁老看著爆裂的火花期待著春天的到來,因為春天會給所有的生命帶來新的希望和可能。


    “袁老,您可知何人能下此咒?”葉寧將爐火撥旺了些,屋裏頓時又暖和了許多。


    “這個...”袁老沉思著,他抬頭看了看窗外,雪還在下著,仿佛天地間都被這白色的雪所覆蓋。他接著說道:“我雖知其咒術,但不知下咒者是誰。”


    葉寧和北辰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失望,但他們不能放棄。“袁老,您看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葉寧問道。


    袁老看著他們,眼中滿是同情,“你們可以去尋找那些精通巫術的人,或許他們能提供一些線索。另外,你們也可以嚐試去尋找鮫人的蹤跡,鮫人生活在深海之中,或許他們知道一些關於詛咒的事情。”


    葉寧和北辰同時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這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時間,但他們願意為了解除詛咒而付出一切,袁老既是巫醫那麽他必然知道如何找尋懂巫術的人。葉寧繼續問道:“袁老可知何處能尋到懂巫術的人?”


    “不妨去北域曲壇城看看,曾聽我爺爺提起過那兒有個巫族,族內人人皆通曉巫術。”袁老看著葉寧堅定的眼神,知道他已下定決心,不禁為狼仔有這樣的好友而感到欣慰。


    “北域曲壇城?”葉寧默默記下了這個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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