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你父親的藥已用完,需要去太醫署找陸太醫再取些迴來,”玄清鴻拿著藥罐準備熬藥,發現藥隻剩一副。


    “好,我馬上就去。”葉澤起身就朝院外走去,這個清風院比較僻靜是王上暫賜與葉赫銘養傷所住離太醫署有些路程。


    想著父親的身體逐漸康複葉澤心情大好步子都邁得甚是輕快,今日陽光明媚,湛藍的天空飄浮著朵朵雲彩給人以寧靜和舒適的感覺。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似乎每一處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經過一處院落,不知院內的景致如何,但院外的景色甚是宜人,門口一口假山荷塘,荷塘邊菖蒲葉片如劍,鳶尾各色齊開蝴蝶飛舞追逐,圍牆外一圈山櫻花開的正濃,陣陣花香撲鼻,葉澤路過正門口,門口左右兩邊各把守著兩名侍衛,一動不動的猶如雕像般杵在那。


    葉澤繼續往前走,在前麵不遠的牆根下的狗洞裏,他看到有人正從裏頭往外推東西。他覺得這個人行為甚是可疑,於是輕輕的朝他走了過去。


    “公主,王上罰您禁足一月,這時間沒到,您這一走,奴婢可就得遭殃了。”婢女小芸帶著哭腔看著身著男裝正準備鑽狗洞欲要出逃的公主,試圖阻止公主出逃。


    司徒沐妍將包裹往狗洞向外推了出去,隨即自己也跟著往外鑽,嘴裏不忘迴話婢女:“好小芸,你先頂著,反正也沒人來查本公主在不在裏頭,若是有人來查你就替本公主裝病躺床上不起來。”


    “這萬一若是有人來查,那奴婢小命不保,待您迴來就見不著奴婢了。”小芸抹著眼淚看著正在往外鑽的公主,這祖宗動不動就整點事讓她擔驚受怕的,小命早晚得栽在公主手裏。


    “放心吧,本公主的人沒人敢動,就算是父王他頂多就是打你幾個板子,待本公主迴來好好補償你便是。”司徒沐妍說著便使勁往外鑽嘴裏還低聲囔囔著:“下迴我得把這洞掏大點,最近吃胖了,這洞顯得有點窄了。”


    “要不,公主您帶上奴婢一起走吧,”奴婢還能照顧您,有個伴兒您也不寂寞。”小芸在那頭急的跺腳眼看著公主就要鑽過去了。


    “不要,不要,我一個人逍遙自在快活,帶著你就是個累贅,何況你還得留下給本公主打掩護,再則這洞這麽小你那體格能鑽的出來嗎?”費了點勁終於鑽了出來,正想起身,卻被人一把拎了起來。


    葉澤靜靜地看他鑽出了狗洞,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鬼鬼祟祟的從狗洞鑽出,定是從裏頭偷了東西了吧。”葉澤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包袱有首飾碰撞的聲音:“看來偷了不少首飾。”


    “喂,你放我下來,”司徒沐妍用手去掰他的手,試圖掙脫怎奈他力氣大得她根本掰不動,“放開我,你是哪來的臭侍衛,居然敢抓我。”司徒沐妍氣唿唿的用腳使勁的蹬著,卻不敢大聲,生怕後麵不遠的守衛聽見將自己又捉了迴去。


    “抓的便是你這樣的毛賊,”葉澤冷哼一聲指了指地上被他踢落出來的首飾:“這便是你的偷竊罪證,老實點乖乖跟我去找這院落的主人,把所偷竊之物還迴去並領罰。”


    “放開我,你是誰?敢攔本公...本公子?”司徒沐妍意識到不妙,抬頭看見一張精致而立體的臉,高挺的鼻梁修長的眉毛,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誘人的嘴唇,五官分明俊美異常。司徒沐妍不禁咽了咽口水,一時看愣了,忘了自己正在對方手裏擰著。


    葉澤大笑一聲,手依舊不曾鬆開分毫:“本公子行不改姓做不改名,葉澤”說罷他撿起地上的包裹一起將他拎著朝門口的守衛處走去。


    “喂,你放我下來,”司徒沐妍一看這是準備把她交給守衛啊,她好不容易爬出來,急忙求道:“大哥,你行行好,把我放了吧,我還有事著急出去。”


    葉澤則是冷冷地說道:“著急出去,那也的看看這兒的主人原不原諒你,肯不肯作罷將你放走。”


    “我嘞個去哦,你知不知道我是何人?我是公主就是這個院的主人。”司徒沐妍摸了摸被衣領勒疼的脖子:“趕緊把我放了,我要出去。”


    “你是公主,就你這樣還是個公主?”葉澤不禁哈哈大笑:“哪來的小偷不男不女的竟然還敢冒充公主,罪加一等。”說著更是大步朝守衛走去。


    “別把我交給守衛,我真的是公主,被父王罰禁足一月不能外出,所以才女扮男裝想混出去”司徒沐妍著急的求道:“本公主說的都是真的,千萬別把我交給守衛,不然又得把本公主囚禁起來。”


    “這個理由你信嗎?反正我可不信,你見過 哪個公主穿成這樣還鑽狗洞的?”葉澤冷笑著:“年紀輕輕不學好,學當賊人。”


    “你真是塊木頭,好說歹說你不信,真是氣死本公主了。”司徒沐妍氣得狠狠地踩了他一腳,他卻毫不在意徑直朝守衛走去一把將她丟給了守衛:“此賊人偷了你家主子的物件,交由你們處置,本公子還有事,先行告退。”說罷轉身離去。


    守衛一把抓住司徒沐妍,司徒沐妍看著葉澤離去的背影,狠狠喊道:“葉澤,你等著,這事本公主跟你沒完。”


    “公主?”守衛這才看清所抓之人是公主急忙放開了她,並拱手說道:“公主何故如此?王上命您禁足不可外出,請迴吧,別讓屬下為難。”隨即兩名侍衛便沿圍牆一人一邊去巡查公主是怎麽溜出來的。


    司徒沐妍撅著嘴氣唿唿的往院子裏走去,小芸看到公主驚訝的喊道:“公主您是想明白了?您不走了?還是心疼奴婢迴來帶著奴婢一道走呢?可您怎麽走大門呢?...”


    “安靜,安靜,吵死了...”司徒沐妍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別提了,窩了一肚子火。”


    “公主這是怎麽啦?您不是才逃出去的嘛?怎麽又迴來了?”小芸好奇的坐在她的麵前撐著腦袋看著氣鼓鼓的公主。


    “哼,都怪那個叫葉澤的,我一出狗洞便被他逮了個正著,好說歹說他還是跟塊木頭似得不近人情,一把將本公主拎迴丟給了門口的守衛,本公主的出逃就這樣被他扼殺在了起步中。”司徒沐妍越說越氣,氣得將手中的水杯都摔了個粉碎:“這筆賬我記著,有機會我定要加倍奉還,好你個葉澤。”她怎麽也想不到,她爬狗洞出去玩,竟然會被一個陌生男子發現,還被當成了賊人,這梁子是結下了。


    小芸聽著公主講述頓時笑的人仰馬翻:“公主...原來公主是被人拎迴來的......哈哈哈....”


    司徒沐妍撅著嘴蹙著眉看著眼前這肉唿唿的婢女嚴聲道“不許笑,再笑本公主要扣你月例,有好吃的不留給你吃。”


    一聽有好吃的不給,小芸立馬用胖乎乎的手捂住了嘴巴,笑聲戛然而止,隨即一本正經的說道:“公主可知道膽大妄為的此人是何許人也?”


    “何許人倒是不知,不過他叫葉澤,長得很是俊朗,”司徒沐妍巴眨著眼睛歪著腦袋迴憶著剛才的情景:“敢對本公主不敬的他是第一人,本公主定要將他揪出來好好懲罰。”


    “嗯,好好懲罰...”小芸點著頭附合著嘴巴還不忘塞了塊糕點。


    說罷,兩人頓時陷入了沉寂。


    自打公主被拎迴發現狗洞還被侍衛給堵了,一整個下午她便在院中的涼亭中發著不尋常的呆,坐在石桌前雙手撐著臉托著腦袋望著院牆發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小芸忍不住抬頭看向窗外,公主就這麽在院中坐了一下午,似乎在尋思著什麽,她忍不住朝公主走了過去,今日這公主太不尋常了。


    “公主,您都在這坐了一下午了,尋思些什麽呢?”小芸打破了她的沉思。


    司徒沐妍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小芸:“我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個葉澤竟然敢將本公主拎迴給守衛,這筆賬我一定要討迴來。”


    小芸睜大眼睛驚訝的點點頭,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原來公主一下午尋思的是這麽迴事:“公主打算如何做呢?”


    司徒沐妍咬了咬下唇,眉頭緊皺,她心中也是萬分疑惑,這之前從未見過此人他在這宮中是何要職,是否是剛調來的侍衛,但仔細想來他的衣著應該是將領級別,她想不明白,決定待禁足完畢親自去查訪弄清究竟。


    “公主,您有什麽想法嗎?”小芸看著沉思的司徒沐妍問道。


    司徒沐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站起身來:“待我禁完足親自去找他。”


    小芸愣住了:“去找他?可是您知道他在哪嗎?”


    司徒沐妍笑了笑起身伸了個懶腰,坐久了腰有些酸:“本公主要找的人,豈有找不著的道理,就算把整個王宮翻個遍也要給我將他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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