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郎:「……」被打的是他,他才是該哭的那個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希望不會嚇到大家,讓大家以為女主很暴力,其實她就是被欺負了,變下身而已,畢竟她爹娘那麽寵她,隻要一黑臉,她就秒慫啦,本質她膽子並不太大。


    第5章


    還沒趕到現場,杜氏就聽大桑樹下江月兒那快要響徹雲霄的嚎哭聲。


    她險些沒認出那個撒手撒腳坐在人家男娃身上,哭得直打嗝的小髒娃是她一向乖巧幹淨又漂亮的女兒!


    杜氏立起眉毛問杜衍:「這是怎麽迴事?!」


    他比江月兒的情形好上一點,但那身簇新挺刮的青布小褂也被扯得皺巴巴的,破了條口子。此刻他正烏著隻眼睛,單膝頂住嚴二郎的背,將他牢牢壓在地上。


    幾個男僕打扮的男人圍著幾個小娃苦著臉「幾位祖宗,別打了!」


    還有人挽起袖子準備衝上去,現場那叫一個亂!


    嚴二郎現下又像隻被釘在案板上的綠青蛙了,他身子動不了,便亂劃手腳,梗著脖子道:「你們都不許上來!」滿嘴的汙言穢語「小賊囚,狗娘養的,有種你放開爺爺!」


    「啪!」


    杜衍一掌打得嚴二郎閉了嘴,方起身麵向杜氏,尚未開口,江月兒已經撲上來,口齒不清地先告了一狀:「阿娘,他們罵我,罵弟弟,阿娘,哇,他們是壞人——」


    杜氏:「……」所以真不是女兒主動欺負的人家?


    兩句話功夫,嚴家也來了人。


    隔了老遠,杜氏便聽見有人在嚷:「讓爺爺看看,是哪個王八小崽子敢打我兒子!」


    杜氏眉心一跳,嚴家二小登時來了精神:「爹,就是他們倆打的我和弟弟,你快幫我們報仇!」跳起來一左一右將個穿棗紅綢衫的雄壯漢子圍住。


    那漢子根根虯髯如鋼針立起,不必十分作態,便是威風無比。


    他眯眼將這娘三個一瞧,遲疑片刻,點著江月兒和杜衍確認一遍:「是他們兩個?」


    嚴家二小點頭答是。


    杜氏看見那人濃眉微皺,鬚髮怒張,隻覺一股煞氣撲麵而來。


    她將女兒往身後攬了攬,杜衍則十分乖覺地站到了她身邊。一大兩小站在這大漢麵前,活像三隻待宰的小雞。


    杜氏心中惴惴,打疊起十二分精神護住兩個孩兒。卻聽那人口中「嗐」了一聲,揚起手,頭也不迴地一掌一個,將兩個兒子打得一個趔趄,大罵道:「叫個小丫頭打得哭爹喊娘,還好意思找老子報仇!還嫌不夠丟人?滾迴去!老子沒生過這等慫蛋窩囊廢!」


    杜氏:「……」


    嚴大郎不願意就走,強嘴道:「要不是那胖妞偷襲,我才不會被她打到!」大漢踹了他一腳權作迴答。


    嚴家二小看來在家是被當爹的教訓慣的,大漢連踢帶打地,那兩個小的癟著嘴愣是不敢哭,隻垂著腦袋蔫噠噠跟著他往迴走。


    杜氏呆了呆,終是過意不去:她剛剛看得真真的,嚴大郎鼻子還流著血,這傷顯然是被女兒打的。更不用說嚴二郎,小臉上像打翻了油醬鋪子似的,那也是她家的鍋……


    苦主不提,她是不好意思裝作忘了的,趕忙喊了聲「嚴老爺且住」,向他行個萬福禮,委婉地致了歉,最後表達了願意賠償孩子醫藥費的意願。


    那嚴老爺先時被杜氏叫住,隻偏了下頭,眼中尚有三分兇光,待聽完杜氏的話,神色已是緩和不少,道:「這兩個小子皮實得很,些許小傷,夫人不必大費周折。」又抱住拳頭,還了杜氏一禮,拎著兩個兒子快步離去。


    杜氏阻之不及,再看自家兩個還沒顧上處置的埋汰孩子,隻得暫且作罷,思量著待丈夫晚間迴來,再讓他去前街柳家一趟。


    …………


    酉時末,踩著最後一道晚霞,江棟坐著烏篷船到了家。


    衙門裏這些日子丈夫一直忙到這個點方歸,杜氏聽見江棟與船家說話聲,將灶上溫著的飯菜一樣樣端出來。


    最後一樣水晶餚肉上桌時,江棟正好推門進屋,笑問道:「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夫人如此設宴款待小生?」


    飯桌上兩葷兩素加個鯽魚湯,即使江家人一向在吃喝上捨得花錢,這一頓飯對江家而言,也是相當豐盛,甚至是奢侈的一餐了。


    杜氏瞟他一眼,擺好碗筷,一語不發。


    江棟接過酒壺,片刻,覺出一絲不對:「怎麽了?孩子們呢?」


    因江棟近日時常晚歸,杜氏心疼孩子脾胃弱,不禁餓,往往做好飯菜後另外留出一份讓他們先吃。但江棟迴家時,江月兒是一定會跑出來跟她爹撒嬌的,現在他都進門好一會兒了,女兒縮在二樓的書房,也沒出一聲,可不是不對勁?


    杜氏悶悶道:「我今日打了月丫兒,」略頓一頓,又道:「還有衍兒。」


    江棟差點沒把酒倒在桌子上,忙問:「可是兩個孩子淘氣了?」


    聽見江棟這樣問,杜氏才放開了一些。


    丈夫多疼月兒她是知道的,自她出生起,不止沒往她身上加過一根指頭,但凡她皺一皺眉頭,丈夫就恨不得為她摘星星攬月亮。這一迴,她也是怕等丈夫迴來後,月丫兒有了護身符,才在他迴家前搶先下了手管教。


    她給江棟斟了盞花雕,將白天的事情說了,最後道:「女孩子家還是當貞靜柔順些,月丫兒性子一向有些虎氣。先時她小,我們便沒有狠管,如今不留神,她竟敢連別人家孩子也打了,那還孩子還比她高小半個頭呢。我左思右想,覺得她的性子得扳一扳了,否則再大些怕更淘氣難管,便打了她幾下手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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