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細細的唿吸,吹拂在她頸子上,而對方竟然沒睡,好像在幹什麽。


    很快,她就徹底清醒了,有人在摸她,還是在摸那種地方。


    招兒被揉捏得生疼,想說話又不敢說,隻能屏住唿吸忍著,連動都不敢動,就希望他馬上就能停住。


    月光靜靜的透過窗紙灑射進來,留下一片淡白色的銀光。炕上側躺了兩個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前一個的被子已經被半掀了開,少年徑自埋頭動作著,被窩裏仿佛著了火也似。


    招兒很快就唿吸不穩了起來,覺得渾身發燙,卻還是拚命忍著。


    終於,少年退開了去,她當即鬆了一口氣。


    正想佯裝熟睡中翻個身,哪知還沒動就有人又貼了上來。


    「招兒?」少年輕喚。


    招兒緊緊地閉著眼睛,這種時候她若是清醒的,以後可怎麽有臉見人。


    「招兒?」


    少年又喚了一聲,還是沒有動靜,他似乎喟歎了一口,一陣窸窸窣窣的輕響後,有什麽東西探了過來。


    他一下一下往裏鑽著,像似幼苗埋在土下急於出頭。終於,他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十分舒服的模樣,手指緩緩往下探去,順著起伏的曲線,來到那高聳之上。


    似是磨蹭,又是在揉弄,薄薄的棉布仿佛帶了電也似,他抓捏的動作越來越大。突然卻又頓住了,似乎怕弄醒了她。


    「招兒?」


    招兒的心快跳到嗓子眼裏,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若是之前就道破也就罷,可如今這種情形。她忍不住動了下,想讓那東西離自己遠一點,卻沒想到中了對方的奸計,少年向前,埋得更深了。


    「我想親親你。」少年說,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告訴她。


    然後他就真的親了,一麵輕啄,一麵動著。


    不知過去了多久,隨著一聲悶哼,少年終於不動了,緊緊地抱著她。


    招兒僵硬得像一座石像。


    晨光甚好,難得一個大晴天。


    天雖然還是冷,但已經有了些迴暖的征兆。


    早上起來,招兒從炕櫃裏拿出衣裳,去了簾子後麵換上。換下的衣裳也不知她塞在哪兒,總而言之沒見到。


    薛庭儴慵懶地躺在炕上,一動也不想動。


    直到招兒來叫他吃早飯。


    然後他便去了。


    吃得很香。


    招兒和平時並無什麽異樣,就是話變少了。吃罷早飯,她就抱出很多衣裳去洗,滿滿一大盆子。


    她整整洗了一個上午,洗完後人似乎也有精神了,和薛庭儴有說有笑的,還問他中午吃什麽。


    這會兒輪薛庭儴不高興了,眼睛微眯地盯著她看,然後報出了一串菜名。


    招兒道:「你明兒就要下場,下午咱們要提前去縣裏,你想吃啥姐都給你做。」


    菜做好端上來,薛庭儴吃菜的動作格外狠,像是跟盤中的菜有仇。


    你給我等著!


    吃罷了午飯,招兒就開始忙著收拾東西了。


    縣試一共考五場,也就說他們最少要在縣裏待上五天。兩人的衣裳和平時用的雜物,以及薛庭儴的隨身用物都得備棄了。


    招兒整整準備了兩大包東西,另還有兩個小包袱是兩人隨身帶著的。薛庭儴看了連連搖頭,將包袱解開刪減東西。


    「衣裳不用帶這麽多,三身足以,褥子也不用帶,客棧有。你帶這些東西做甚,難道打算長住?」


    其實招兒也覺得有些太蠢,隻是她也沒想到會收拾這麽多,刪刪減減一通,兩包變成了一包,剩下的招兒卻是再不讓舍了。


    外麵,薛青槐已經將車套好了,這趟由他負責送兩人去縣裏。另還有薛俊才,薛俊才也報了考,這趟與他們同去。


    不一會兒,高升也來了,幾人分坐兩輛車往鎮上駛去。到了鎮裏,接了毛八鬥、李大田和陳堅,才調頭往縣裏駛去。


    此時,縣裏一片熱鬧繁榮的景象,到處都能見到身穿學子衫的書生,各處大小客棧人滿為患。招兒是個細心的,早在之前就訂了客棧,不過隻訂了兩間房,如今計劃之外又多了毛八鬥和薛俊才父子兩人。


    薛俊才找店家要了一間客房,剛好隻剩最後一間,倒不用還分了兩處住著。


    各自付了房錢,毛八鬥連連咂舌:「這房錢也未免太貴了,吃人呢這是。」


    李大田瞥了他一眼:「想也知道,說不定你這會兒出去即使有錢也住不上房。」因為前來應試的書生實在太多。


    「幸好咱們過年前跟著招兒姐賺了一筆,不然該是要心疼死,隻是隻有一間房,咱這麽多人可怎麽睡啊?」


    「打地鋪唄,能是怎麽睡。你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床榻的,你跟阿堅睡床,我睡地鋪。」


    輪到招兒幾個人,薛庭儴沉吟一下道:「這樣吧,四叔和升子跟大伯和俊才一屋,我跟招兒一個屋。」


    薛青槐爽快地點點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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