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星漢燦爛(44)
快穿:拯救影視中的白月光 作者:昏晨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要...不要.…”
“不要喝— —!”
程少商不知道淩安遭遇到了什麽,才令她仍處於昏迷之中, 依然擔驚受怕。
然而,淩安深陷夢魘所囈語的那三個字,卻讓程少商身子一 顫。
但是這一瞬的恍惚,卻抵不過淩安的悠悠醒轉重要。
“昭昭!昭昭!”
聽到如此熟悉的唿喚,淩安那因心慌而惆悵的眼,這才緩緩看向來者。
一看到程少商,她就全然不顧仍然隱隱作痛的腦袋。一個起身,紮進程少商的懷裏,一言不發。
寂靜,永遠是暴風雨的前兆。
半盞茶的時間,淩安就這麽一動不動地抱著自己,程少商覺得淩安有些太過平靜,想到剛才的夢囈,心中競對即將到來之事,惶惶不安。
“嫋嫋!”
淩安終於開口了,但程少商感到莫名的局促。
“你說…阿兄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知道嗎?”
淩安很猶豫,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可程少商卻握緊了掌心,奮力抑製著神色。
“知道什麽?”
程少商故意問道。
“嫋嫋,會騙我麽?”
淩安突然轉了話題,程少商一愣,不知該如何迴答。
半晌,她背過身去,麵色猶豫地拿起身旁的藥碗,手剛碰到碗沿,程少商就清晰的聽見身後之人的歎息聲。
“嫋嫋,我想出宮!”
平素裏,任何麻煩,問題,都難不倒自己。因為自己早已習慣,將所有情緒,都自我消化。 可今日,自己遇到此生最大的一個難題。
這個難題,擊碎了自己一貫堅強,不弱於人的壁壘。
越是這個時候,淩安越是想要見見自家阿母。
縱使霍君華現在不認得她,可淩安還是想要在母親的懷中大哭一場。
第二日,淩安隻身一人來到杏花別院,此次踏入,心境早已不同。
就在她獨自站在門口,備受內心譴責之時,就遠遠地聽見了霍君華的唿喊聲。
直到走進院中,見到一位不速之客。
淩安微蹙眉,訝異,“淩…見過阿父。”
崔佑聽到院中動靜,這才出門察看,“昭昭,你來了!”
淩安急切地向前走近幾步,“見過叔父,叔父,我阿母如何了?”
“昭昭別擔心,你阿母已經無礙,睡下了。”
淩安長舒一口氣,“無礙便好。叔父,來為阿母診治的醫師,可有說因何病重?”
崔佑 ,“噢是...”
“沒什麽,隻是舊疾犯了。”
正當崔佑準備跟淩安解釋的時候,一直在旁沉默寡言的淩益,突然出聲。
然後他朝那間緊閉紙窗的房間望去 ,“昭昭,阿父還有事就先走了。”
言語間,多有了幾絲惋惜。
“阿父,慢走!”
送走了淩益,淩安這才將思緒移迴來,趕緊往屋裏走去,“阿母沒事吧!”
崔佑緊跟其後,“昭昭,放心,就是舊疾犯了。”
“叔父,這些年辛苦你了”,淩安聽到此話,停下腳步,眼神篤定地看向崔佑。
眼神對上的那一刻,崔佑瞬間明白了,淩安的記憶迴來了。
此時,霍君華也緩步走出房間,她站在長廊之下,靜靜的看著他們二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是她鮮有的安靜。
霍君華的眼神很平靜,平靜的像是瀕死之人的迴光返照。
可越是安靜,平靜,就越讓淩安感到不安。
良久,才聽得霍君華淡淡開口。
“你”,她用手指向淩安,“隨我進來。”
淩安跟著霍君華進了一個像祠堂一般的地方,朝著深處走去,門窗全都被遮住,但卻有許許多多的燭火隨著微風擺蕩。
淩安感到壓抑,仿佛迴到了孤城被破時自己被迫墜入水中的感覺,她突然停下來,本能的抗拒著繼續向前行。
霍君華並未察覺到淩安的變化,依舊自顧自的專注地向前帶路
淩安緩了一下,再接著朝前走,直到看見了一扇偌大的屏風,後麵整齊的擺放著什麽?
她深吸一口氣,越過了屏風。
是牌位!整整一屋子的牌位!
淩安仔細地去看牌位上的字,一個,一個的看,看到渾身發抖才停了下來。
她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霍翀和霍夫人的牌位上,撲通一聲跪下去。
單單的幾個字。
“舅父,昭昭……對……不起……你!”
淩安跪下去,雙手交疊,行叩拜大禮。
她望著舅父的牌位,記憶逆著時光在往後倒退,退迴到孤城,退迴到自己還是孩童,若不是當年自己太過懦弱,舅父也許會有一線生機,若不是自己太過調皮,慫恿阿兄與霍哥哥玩捉迷藏,霍哥哥也不會……
淩安此時心中溢滿了愧疚。
“看來是想起來了!”
霍君華的聲音,猶如靜潭沉湖般冷肅凝重。
這與平素裏的霍君華不一樣,是淩安從未見過的樣子,冷靜 ,端然。
她雖然對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的阿母,感到疑慮與陌生,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
“迴阿母,我想起來了。”
“那你還記得無傷嗎?”
“自然記得,小時哥哥總愛欺負我,還是無傷哥哥為我出的頭”,淩安眼睛微紅地提到往日之事。
“那你還記得他們二人是誰不能吃杏花糕嗎?”
話已至此,淩安迴想起那日宮宴,宴席上的杏花糕,自家阿兄好似一口未動。
隻有一個原因----
李代桃僵!
思及至此,淩安抬起備受衝擊而不定的眼,看向自家阿母,將心中的猜疑,盡數說出。
“阿母…你是說當年死去的是……”
淩安有些不敢相信,淩益會手刃親生骨肉。
聽得她此言,霍君華緩緩偏頭向淩安看來,“你的阿父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冷血,他根本不知道你兄長是何模樣?”,霍君華忍著眼淚將李代桃僵的原委講了出來。
說完,她緩緩闔上眼瞼,而後才睜開,眸光一沉,“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拜他所賜!昭昭,你要報仇!你要為阿母報仇!”
霍君華越說越激動,情緒失控,渾身戰栗,眼眶通紅一片一字一句的訴說著,那些淩安不知道的陳年舊事。
天差地別!
霍哥哥沒死,死的是自己的親哥哥。
自己失憶是淩不疑親手所為,隻為活命。
自己從小到大,出了很多意外,幾次經過鬼門關,都是淩益有意為之。
原來她阿父對她和哥哥從未有過舐犢之情,小時的慈父形象也是裝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充斥在淩安的腦海中。
淩安試圖想要理清楚,可卻是徒勞的。
此時她再看向那此前祭奠多年的靈位,以及那數百盞經久不息的長明燈,心中燃起一股恨意。
她恨淩益,恨他多次利用自己,恨他手刃親人,恨他讓孤城留下這麽多的人命與冤屈。
“不要喝— —!”
程少商不知道淩安遭遇到了什麽,才令她仍處於昏迷之中, 依然擔驚受怕。
然而,淩安深陷夢魘所囈語的那三個字,卻讓程少商身子一 顫。
但是這一瞬的恍惚,卻抵不過淩安的悠悠醒轉重要。
“昭昭!昭昭!”
聽到如此熟悉的唿喚,淩安那因心慌而惆悵的眼,這才緩緩看向來者。
一看到程少商,她就全然不顧仍然隱隱作痛的腦袋。一個起身,紮進程少商的懷裏,一言不發。
寂靜,永遠是暴風雨的前兆。
半盞茶的時間,淩安就這麽一動不動地抱著自己,程少商覺得淩安有些太過平靜,想到剛才的夢囈,心中競對即將到來之事,惶惶不安。
“嫋嫋!”
淩安終於開口了,但程少商感到莫名的局促。
“你說…阿兄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你……知道嗎?”
淩安很猶豫,說出的話也斷斷續續,可程少商卻握緊了掌心,奮力抑製著神色。
“知道什麽?”
程少商故意問道。
“嫋嫋,會騙我麽?”
淩安突然轉了話題,程少商一愣,不知該如何迴答。
半晌,她背過身去,麵色猶豫地拿起身旁的藥碗,手剛碰到碗沿,程少商就清晰的聽見身後之人的歎息聲。
“嫋嫋,我想出宮!”
平素裏,任何麻煩,問題,都難不倒自己。因為自己早已習慣,將所有情緒,都自我消化。 可今日,自己遇到此生最大的一個難題。
這個難題,擊碎了自己一貫堅強,不弱於人的壁壘。
越是這個時候,淩安越是想要見見自家阿母。
縱使霍君華現在不認得她,可淩安還是想要在母親的懷中大哭一場。
第二日,淩安隻身一人來到杏花別院,此次踏入,心境早已不同。
就在她獨自站在門口,備受內心譴責之時,就遠遠地聽見了霍君華的唿喊聲。
直到走進院中,見到一位不速之客。
淩安微蹙眉,訝異,“淩…見過阿父。”
崔佑聽到院中動靜,這才出門察看,“昭昭,你來了!”
淩安急切地向前走近幾步,“見過叔父,叔父,我阿母如何了?”
“昭昭別擔心,你阿母已經無礙,睡下了。”
淩安長舒一口氣,“無礙便好。叔父,來為阿母診治的醫師,可有說因何病重?”
崔佑 ,“噢是...”
“沒什麽,隻是舊疾犯了。”
正當崔佑準備跟淩安解釋的時候,一直在旁沉默寡言的淩益,突然出聲。
然後他朝那間緊閉紙窗的房間望去 ,“昭昭,阿父還有事就先走了。”
言語間,多有了幾絲惋惜。
“阿父,慢走!”
送走了淩益,淩安這才將思緒移迴來,趕緊往屋裏走去,“阿母沒事吧!”
崔佑緊跟其後,“昭昭,放心,就是舊疾犯了。”
“叔父,這些年辛苦你了”,淩安聽到此話,停下腳步,眼神篤定地看向崔佑。
眼神對上的那一刻,崔佑瞬間明白了,淩安的記憶迴來了。
此時,霍君華也緩步走出房間,她站在長廊之下,靜靜的看著他們二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是她鮮有的安靜。
霍君華的眼神很平靜,平靜的像是瀕死之人的迴光返照。
可越是安靜,平靜,就越讓淩安感到不安。
良久,才聽得霍君華淡淡開口。
“你”,她用手指向淩安,“隨我進來。”
淩安跟著霍君華進了一個像祠堂一般的地方,朝著深處走去,門窗全都被遮住,但卻有許許多多的燭火隨著微風擺蕩。
淩安感到壓抑,仿佛迴到了孤城被破時自己被迫墜入水中的感覺,她突然停下來,本能的抗拒著繼續向前行。
霍君華並未察覺到淩安的變化,依舊自顧自的專注地向前帶路
淩安緩了一下,再接著朝前走,直到看見了一扇偌大的屏風,後麵整齊的擺放著什麽?
她深吸一口氣,越過了屏風。
是牌位!整整一屋子的牌位!
淩安仔細地去看牌位上的字,一個,一個的看,看到渾身發抖才停了下來。
她最後將目光停在了霍翀和霍夫人的牌位上,撲通一聲跪下去。
單單的幾個字。
“舅父,昭昭……對……不起……你!”
淩安跪下去,雙手交疊,行叩拜大禮。
她望著舅父的牌位,記憶逆著時光在往後倒退,退迴到孤城,退迴到自己還是孩童,若不是當年自己太過懦弱,舅父也許會有一線生機,若不是自己太過調皮,慫恿阿兄與霍哥哥玩捉迷藏,霍哥哥也不會……
淩安此時心中溢滿了愧疚。
“看來是想起來了!”
霍君華的聲音,猶如靜潭沉湖般冷肅凝重。
這與平素裏的霍君華不一樣,是淩安從未見過的樣子,冷靜 ,端然。
她雖然對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的阿母,感到疑慮與陌生,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
“迴阿母,我想起來了。”
“那你還記得無傷嗎?”
“自然記得,小時哥哥總愛欺負我,還是無傷哥哥為我出的頭”,淩安眼睛微紅地提到往日之事。
“那你還記得他們二人是誰不能吃杏花糕嗎?”
話已至此,淩安迴想起那日宮宴,宴席上的杏花糕,自家阿兄好似一口未動。
隻有一個原因----
李代桃僵!
思及至此,淩安抬起備受衝擊而不定的眼,看向自家阿母,將心中的猜疑,盡數說出。
“阿母…你是說當年死去的是……”
淩安有些不敢相信,淩益會手刃親生骨肉。
聽得她此言,霍君華緩緩偏頭向淩安看來,“你的阿父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冷血,他根本不知道你兄長是何模樣?”,霍君華忍著眼淚將李代桃僵的原委講了出來。
說完,她緩緩闔上眼瞼,而後才睜開,眸光一沉,“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拜他所賜!昭昭,你要報仇!你要為阿母報仇!”
霍君華越說越激動,情緒失控,渾身戰栗,眼眶通紅一片一字一句的訴說著,那些淩安不知道的陳年舊事。
天差地別!
霍哥哥沒死,死的是自己的親哥哥。
自己失憶是淩不疑親手所為,隻為活命。
自己從小到大,出了很多意外,幾次經過鬼門關,都是淩益有意為之。
原來她阿父對她和哥哥從未有過舐犢之情,小時的慈父形象也是裝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充斥在淩安的腦海中。
淩安試圖想要理清楚,可卻是徒勞的。
此時她再看向那此前祭奠多年的靈位,以及那數百盞經久不息的長明燈,心中燃起一股恨意。
她恨淩益,恨他多次利用自己,恨他手刃親人,恨他讓孤城留下這麽多的人命與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