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時公寓。


    陽台上,文東恩手裏把玩著望遠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方向,不知在思索什麽。


    陳安安來到她的身邊,與她肩並著肩,沉默地注視不遠處的別墅,“還有兩年,應該要上小學了吧!”


    “嗯嗯”,說完頓了頓,接著又補上一句,“她真是奇怪,竟然選的結婚對象未婚夫都是同一種人,這麽喜歡這種類型嗎?”


    “喂”,陳安安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就算都喜歡下棋,也不是同一類型好嗎?她隻是喜歡站得高罷了。”


    “也是,還是你男友更適合當執黑子的人”,文東恩在陳安安的陪伴下,也逐漸學會了開玩笑。


    “呀,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帶朋友來這裏呢!”


    忽然,有一個滿臉笑意的老太太拿著一個澆水壺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聽到聲音的兩人,轉過身來,文東恩開始介紹,“這位是房東太太,這位是陳安安。”


    “打擾了,謝謝您平時對東恩的照顧!”,陳安安微微鞠躬向這位房東太太表達自己的謝意。


    正在澆花的老太太也停了下來,彎腰摘下一朵正在綻放的黃的花和白色的花,遞給陳安安和文東恩說道,而後對著陳安安說道,“歡迎你!”


    陳安安有些驚喜微笑著伸出手接過,“您客氣了!”


    接著又繼續澆水,“這個白色的花學名是魔鬼的喇叭。”


    然後又指了指陳安安手上黃色的花,“這個叫天使的喇叭,因為她是低頭向著地麵的,她是天生的幸運兒,有著不止息的幸福,代表尊貴,權利和紛爭。”


    文東恩和陳安安認真傾聽,房東太太看了看她們繼續講道,“魔鬼的喇叭,是因為她朝天仰著頭,在上帝看來是非常傲慢和挑釁的。”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它才隻會在晚上散發香味,見此花者,惡自自除,代表著不可預知的黑暗以及生命的不歸路。”


    文東恩一時有些愣住,慢慢地將手中的花放在鼻子前輕嗅了一下,喃喃道,“我喜歡這個味道。”


    迴到屋內,陳安安看著滿滿一牆的照片,即使已經見過多次,還是忍不住有些震撼:東恩啊,我感覺自己來這裏不單單為了河道英,無論你怎麽樣選擇,我會盡力保護住你的夢想,助你成為一名優秀的建築師的。


    從文東恩家離開之後,陳安安去了世明小學,她覺得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麽,冬天還沒有到,那她就讓冬天快點到來。


    韓國的冬天是濕冷的,山上的草木枯黃,染上微微白色,可遠處的海灣仍舊不改,依舊湛藍,投射進陳安安的眼眸。


    “叮”,一條消息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抿嘴笑了笑,心裏已裝了不少的甜蜜。


    距坐在火鍋店裏等約有半小時了,陳安安知道河道英最近有些忙碌,仍按耐不住想即刻見到他的迫切心情,不時查看手表。


    遠遠望見河道英的身影,陳安安站起身來向他揚手,事後才發覺有些傻,怎麽這般不矜持嗎?


    河道英也學著陳安安輕輕招手迴應,隨著他的走近,映入眼簾便是他疲倦的臉色,不由問有些心疼。


    “我已經點餐了,你就等著吃吧!”,之前總是河道英早早安排好這一切,今天可算是讓她抓到機會表現了。


    “那好。”


    陳安安見河道英還是盯著手機查看信息,並且麵露重色,陳安安有些憂心,邊給他夾菜邊問,“最近遇到什麽困難嗎?\"


    本來想說沒事的河道英,看著陳安安如此積極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重新言道,“最近集團有個項目,競爭對手比較強,明天有個畫展要陪客戶,希望能爭取到吧!”


    “那客戶喜歡畫展?”


    “恩,終於碰到我頭疼的事情了,我一向對藝術這種東西一竅不通,更沒興趣,這不在背一些專業術語嗎?”


    陳安安聽完後,撲哧一笑,“那客戶是不是叫樸敏秀?”


    “恩?”,河道英奇怪陳安安的反應。


    “那人喜歡繪畫是人盡皆知的事,投其所好的人多了反倒適得其反”,陳安安說出自己的見解。


    河道英放下手機,沉思了一會兒,“你說的有道理。”


    小叔叔,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商場的灰色地帶嗎?查一下吧,之前隱約聽爸爸提起過,他似乎很喜歡賭博”,陳安安邊分析邊盛了一碗麵遞給河道英。


    河道英了然於心,“我立刻叫人去查!”


    他剛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時,又把手機放了下來,“現在應該有些晚了。”


    正在對著一碗麵吹氣陳安安,剛抬頭便迎上他打量試探的目光,“想我幫你?”


    “看來平時不能和你談公事”,陳安安放下了筷子,拿出手機出去打了一通電話。


    “我猜的沒錯,那個孫子之前去澳門幾天,輸了不少錢”,陳安安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河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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