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你帶我去他們常去的地方看看”


    說完兩人就在牛棚往山上的方向找了起來。


    還沒等到羅平找到他要的東西,先等了一個對他來說非常不好的消息。


    10月的最後一天,紅河大隊迎來了一輛軍車,軍車徑直開至紅河大隊的大隊部,聞訊出來張建明等人從大隊部裏出來,隻見從車上下來三個人,身上穿著軍裝,走在前麵的那人衣服上有四個口袋,很明顯是個軍官。


    看到張建明等人時,來人先敬了個禮,然後遞上了一個文件,文件上是恢複陳經國同誌的原職的決定。


    深吸一口氣,張建明也沒和來人過多客氣,隻是領著他們朝一個方向走去,紅河大隊的人很少看見車,更別提是軍車了,村民們跟在軍車後麵。


    張建明領著他們走到牛棚下放人員工作的地方,此時的陳老等人正忙著秋種呢,軍官遠遠的看到陳老,小跑過去立定敬了個禮:


    “報告。”


    陳老轉身看著來人,打量了小半晌,才問道:“是小孫?”


    “首長,是我!”名喚小孫的軍官眼含熱淚,哽咽著聲音迴道。


    “好小夥,不錯,幾年不見,成長了!”陳老拍拍小孫的肩膀,感歎道:“當年還是個小娃娃呢,眨眼都這麽大了。”


    “首長辛苦了!”看著頭發花白的老人,小孫心裏苦澀不已。


    “我有什麽辛苦的,有吃的有睡的,好了,男子漢大丈夫,走吧,收拾下東西。”陳老向張建明點點頭,把手裏的工具遞給小孫,扶著老伴往牛棚走去。


    林染站在人群裏,死死的抿著嘴唇,陳老選擇這個時候離開,她擔心陳老是為了轉移視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陳老路上肯定很危險,林染轉頭跑迴了家,胡亂收拾了些東西,找了個不起眼的布包了起來,趁大夥都跟在陳老的後麵時,把東西丟進了車裏。


    “老方、老孔、老陸,我在京市等你們。”兩位老人沒有多少東西,收拾完也隻有一個包袱,小孫一手拿著東西,一邊扶著陳奶奶,在眾人的簇擁著走向軍車。


    “好了,不用送了,你們迴吧!”陳老迴頭望向眾人,林染就站在人群後麵,擔憂的看著陳老,陳老微微點頭,轉身上了車。


    扶著兩位老人上車後,小孫從另一邊打開車門,正準備上車,看見座位上的一個小包袱,臉色一變,正想伸手把東西丟出去,陳老按住他的手,把東西拿在手上,臉上充滿了笑意,朝窗外擺了擺手。


    林染站在原地看著軍車緩緩駛離紅河大隊,往著未知的方向前行。


    軍車離開紅河大隊後,陳奶奶看著陳老手上的包袱問:


    “染染送來的?”


    “十有八九。”陳老打開手上的包袱,裏麵大部分是各樣各樣的小瓶子,還有幾包用紙包起的東西,不管是瓶子上還是紙包上,都有注明名稱,還有一張使用方法的字條,字條應該是倉促之下寫的,字跡很潦草。


    “那孩子是擔心了。”陳奶奶看著包袱裏的東西,唉了口氣。


    “她是個聰明的。”陳老把小包袱收好後,向小孫問起了軍務來。


    “老陳怎麽不等等,等修遠迴來再走。”孔老看著載著老夥計的車離開,很是擔心。


    “來不及了,有的人已經等不及了。”方老何嚐不擔心,老陳這是相當於把自己置身於靶子之上。


    “希望一路平安。”雖然兩人都知道路上不可能平安,但是他們卻什麽也做不了。


    林染來不及難過,也或者是說不敢難過,她知道有人死死的盯著紅河大隊,盯著紅河大隊的每一個人,哪怕陳老離開,那些人的眼光也不會輕易移走,除非找到他們要的東西。


    羅平看著陳老離開,對牛興學說道:


    “我有點事要去公社一趟,這幾天你盯著那裏,任何一個人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


    “羅哥,你去公社做什麽,我和你一起去。”


    “放心,東西還沒找到,我不可能走,也不會少了你的錢。”羅平不介意牛興學的貪,對於他來說,有欲望的人才更好控製。


    “羅哥,你放心去,我肯定盯得死死的,一隻螞蟻都不放過。”


    羅平沒多說,轉身往公社的方向離開,牛興學也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他要去找個好點的位置盯著牛棚那群人。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後,從剛他們站著的幾米遠的草堆裏,一個人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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