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修遠隻幫忙迎了親,就迴來坐到了林染旁邊,趙修遠的另一邊坐的是周俊良,周俊良的腳已經好了很多,畢竟年輕好得也快,隻是走路還有些不正常,陸晴則坐在林染的另一邊,陸晴的另一邊坐的是李文彬。


    婚禮上的菜肴還是挺豐盛的,每桌六個菜,三葷三素,是村裏廚藝較好的兩個嬸子做的,雖然不如趙修遠做的,不過林染還是吃得很飽,主要原因是趙修遠一直在給林染夾菜,可不就一不小心就吃撐了。


    到敬酒的時候,趙修遠還是起身去幫張海擋了不少,趙修遠酒量很好,一般人還真灌不倒他,但一身的酒氣是少不了。


    飯後,陸晴和知青點的眾人先走了,林染和周俊良是等到趙修遠才一起迴去的。


    與此同時,在離紅河大隊一百公裏外的西南莊。


    陸正誠拿著唯一一根烤紅薯,遞給餘慧雲笑道:“慧雲,來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誠哥,我不餓,你吃吧”餘慧雲咽了咽口水,果斷的把紅薯推了迴去。


    這根紅薯是這兩天裏他們唯一的糧食,也是他們最後的糧食了,沒錯,他們斷糧了,就在秋收開始之前。


    西南莊地理位置並不算好,農作物產量不高,村民們隻能勉強解決溫飽,遇上收成不好的時候,隻能飽一頓餓一頓的。


    解放前西南莊都是屬於地主周昌的的土地,周昌其人極為苛刻,以至於解放二十多年一提到他,西南莊的人們還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所以能想像得出來被下放的陸正誠以及餘慧雲等人過得是什麽日子了,被分到最苦最累的活已經算是好了的,幹完活的工分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被扣,三不五時還會被拉出來批鬥,扔石頭之類的,牛棚裏有好些老人就是這樣沒熬住。


    馬上就要開始秋收,糧食也沒了,如果不是因為丈夫和兩個孩子,餘慧雲早就熬不住了,可是現在也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了。


    “唉~那我們一起吃”陸正誠知道如果自己不吃,妻子肯定也不會吃。


    小小的一根紅薯兩人你一口我一口,雖然誰都想讓對方多吃一點,都是盡量小口的吃,紅薯還沒吃完,餘慧雲的眼淚就忍不住大顆大顆的往下滴。


    陸正誠無聲的歎了一口氣,把妻子摟進懷裏,輕輕拍著餘慧雲的背,眼神帶著對現實的無奈,對明天的絕望。


    餘慧雲哭聲頓了下,緊接著緊緊抱著陸下誠,絕望的大哭起來。


    此時陳朋拿著調令跟著縣領導找到西南莊的村長,把上頭發的調令遞給他。


    “村長,你好,上麵要求把陸正誠、餘慧雲調走,這是調令。”陳朋是黃德業特意安排過來的,也很是隱約的提醒這兩人和林染有點關係,陳朋是退役迴來的,對下放人沒有什麽偏見,加上林染救了陳遠,陳朋過來是最適合的人選。


    “好的,好的”西南莊的村長雖然很討厭牛棚的人,但對方是縣領導帶來的,也是正式的調令,他也不敢違抗,直接就帶著人往牛棚去。


    走到牛棚麵前,村長在外麵大聲喝道:“陸正誠、餘慧雲,你們兩個出來。”


    陳朋打量著麵前的兩人,雖然來之前縣領導也說過西南莊的人因為以前被地主欺壓,對下放的人員不是很友好,但看到他們的樣子,還是受不住為他們感到心酸,腳上穿的鞋連腳背都露在外麵,腳底看不出來,不過看著腳上的傷疤就知道好不到那裏去,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露出的手臂上還能看到青一塊紫一塊,再往上看,眼窩深陷,整個臉都已經瘦得脫了形,似乎隻有一層皮掛在頭骨上。


    “你們兩個跟著他走。”村長麵無表情,語氣裏充滿了厭惡。


    陸正誠、餘慧雲兩人還以為又要被拉去批鬥,餘慧雲絕望的看著陸正誠,整個人害怕的抖了起來,陸正誠麵上也浮現了幾縷絕望之色,緊緊環著餘慧雲。


    陳朋頓了頓,對著村長說:“行,謝謝村長,那他們我就帶走了。”


    陳朋也怕夜長夢多,簡單的和村長打了聲招唿,趕緊帶著兩人就離開了西南莊,走出西南莊後,陳朋尋了個機會,低聲和陸正誠說:“別怕,是林染讓我來的。”


    “染...”餘慧雲聽到林染的名字,條件反射的剛想問,被陸正誠捂住了嘴巴,向餘慧雲搖了搖頭。


    陳朋邊走邊和縣裏的領導抱怨:“你說,他們穿成這樣,一會不會坐不了車吧?要是不能坐車就麻煩了。”


    縣領導是個有眼色的人:“可不是,要不這樣,一會我去幫你找兩件舊衣服讓他們給換上,先想辦法坐上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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