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星瑤問道:“請問你知道鹿霜華嗎?”


    老板娘連聲迴答:“知道知道知道,鹿霜華可是我們白鷺城的大俠,這誰會不知道啊?”


    葉星瑤:“現在我們正在對她進行秘密調查,請你配合我們工作。這對鹿霜華和餘青妍都有好處。”


    老板娘:“好好好,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星瑤:“非常感謝。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戴著黃色金翎花頭飾的女孩?有人暗示她了解鹿霜華的秘密,2001年之前就在你這家夢紅樓。呃不好意思,請問這家夢紅樓開了多久?”


    老板娘:“微軟公司推出windows95操作係統後一年我們這家網上衝浪俱樂部就成立了。那時候我們還叫網吧,現在改名叫網上衝浪俱樂部,不過都一樣啦,都是我在負責。你說的那個女孩我記得很清楚,她名叫鄭小蘭,沒有第二個人戴那種頭花了。她在1998年4月來我這裏打工,不過去年她辭職了。我朋友告訴我,她現在正在夜貓咖啡廳做零工,如果你們想要找她,就去那裏吧。”


    葉星瑤火速來到她說的咖啡廳,這家咖啡廳也是菲靈和阿憐經常去喝的店,其中店員青瑩還加了菲靈的聯係方式。


    葉星瑤熟悉青瑩,於是先詢問她:“餘青瑩小姐,請問你跟餘青妍小姐是不是姐妹關係?”


    剛加完班的青瑩滿身疲憊,被葉星瑤問這麽離譜的問題,氣上心頭:“拜托,我隻是跟她名字很像而已,全天下那麽多名字相近的人,你總不能都問一遍吧?就算我叫餘青妍,也跟她沒關係。拜托你們這些天天坐在空調房裏喝茶看報紙的家夥們不要整天胡思亂想,好好做事,不要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啊喂!”


    葉星瑤換了一個問題:“呐,你認不認識鄭小蘭?”


    青瑩說她認識,並且幫忙引見。在葉星瑤轉向鄭小蘭之前,青瑩提醒道:“鄭小蘭跟你們要抓的那個鄭小川可沒關係哈,她是清白的。”


    葉星瑤跟鄭小蘭單獨坐下來,問她知不知道鹿霜華。


    果然如葉星瑤所料,提起鹿霜華,鄭小蘭聲淚俱下,直唿那是個可憐的姐姐,自己雖然出身困苦,但路遇貴人,自認為過得比鹿霜華大姐姐幸福。


    “啊?你說什麽?鹿霜娜?!”葉星瑤這副驚訝的表情,像是膽小鬼目睹了一場血案。


    而鄭小蘭依然很淡定:“是的,我的爺爺曾經在戰場上救過鹿霜娜姐姐一命,後來我又幫助她找到了丟失的一枚金色小鹿,然後她說什麽都要跟我姐妹相稱。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那麽在乎那隻黃金做的小鹿,看起來她不像是一個貪財的人。


    ……


    你說的鹿霜華,霜娜姐姐經常對我提起她。她明明說鹿霜華是大英雄,讓我以後向她學習,可是又說自己不愛她。我不知道這裏麵她們姐妹到底發生過什麽。


    ……


    那是2018年8月5日,我不可能記錯。那天發生的一切我都像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霜娜姐姐說把我找到的那隻金色小鹿送給她的心上人。我不放心要跟著她,她怎麽也不讓我去,說那裏很危險,隨時可能丟掉性命。


    我實在放心不下,還是一路暗中跟著她去了。


    她把那隻金色小鹿偷偷放到一個大樹旁,一個個子高高的大姐姐過去拿,雨太大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確定她就是鹿霜華。她笑的聲音很大,我知道她很驚喜。事後我問霜娜姐姐那到底是不是鹿霜華,她饒了一圈,說是誰都不可能是她,我那時還很疑惑她為什麽不肯麵對她的妹妹。


    霜娜姐姐就在一邊偷偷看著她來拿,等她走了霜娜姐姐才肯離開。她走之前看了一圈,然後大聲喊我就是鹿霜華,再然後周圍的草叢中鑽出很多蒙麵人,他們拿著血滴子和大砍刀,好可怕。


    好在霜娜姐姐很厲害,把他們全都殺了。


    不過在打鬥中霜娜姐姐兩次故意露出破綻,血滴子和大砍刀傷她很深。天上下著大雨,她的傷口遇到雨水就感染發炎。


    我不知道她打得好好的為什麽要故意露出破綻,也不知道她受了那麽重的傷為什麽還笑,笑著笑著就哭了,哭得好傷心哇!”


    鄭小蘭說了很多,葉星瑤一字不差全部記了下來。葉星瑤告別鄭小蘭和青瑩,從咖啡館迴單位的路上,腳步輕快了許多,她已經找到解決鹿霜華問題的突破點了!


    而隻要解決這個問題,白鷺城內武林人士的問題就很有希望和平解決。


    隻找到鄭小蘭還不夠,葉星瑤需要尋求更多人的幫助。她設法分別聯係鹿霜華影迷團的負責人和餘青妍影迷團的負責人,希望他們在這關鍵時刻能夠團結一致。


    “中國有句古話叫,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團結不團結呢,我們自己說了算,你控製不了。不過你還算是務實的人。如果丹師花政府的官員都像你這麽能幹就好嘍!”對這種閉門羹,葉星瑤也已司空見慣。


    說歸說做歸做,兩位負責人還是分別帶著“鹿霜華黨”和“餘青妍黨”這兩個影迷黨的成員前往鮮花廣場會合。


    在此之前,他們在路上遇到了零星的治警開槍抵抗。他們紛紛雙手抱頭躲在掩體後麵,等槍聲結束他們又站起來互相道喜:“恭喜你啊恭喜你!恭喜你又(在這場戰爭中)活下來了!”


    來到鮮花廣場,青妍黨負責人與霜華黨負責人握手言歡。


    霜華黨負責人:“雖然你們喜歡餘青妍、我們喜歡鹿霜華,立場不同,但都是她們的影迷,應該像她們那樣互幫互助才對。”


    青妍黨負責人:“是啊是啊。我們當初組建這個影迷團隊嘛,就是為了喜歡餘青妍的,當然也很認可鹿霜華嘛。我們都是為她們那個大家庭才走到一起的,隻是我們喜歡的人不一樣而已,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仇恨。”


    他看一眼身後的男女老少,大家一齊高唿:“我們都喜歡餘青妍!”


    一位老人站出來說:“我當然也喜歡餘青妍姑娘啦,但沒有那麽喜歡。我最早加入他們,是因為他們的負責人說會每人分雞蛋。我家缺雞蛋,所以就入夥了。後來他們分雞蛋就拴著我們替他們做事。再後來他們要我們做更多事,但是雞蛋分很少了。


    我知道他們前前後後換了五六個負責人嘛,不講信用也不是沒有原因。現在就不一樣了,負責人是我們選出來的,我們自己養了母雞。雞蛋都是我們自己的,後來他分的雞蛋也多了。”


    霜華黨負責人釋然地笑了:“哈哈哈。恭喜恭喜啊!我們就不同了,我們早就想到雖然我們定期分大家雞蛋是好事,但是雞蛋都在我們的籃子裏,萬一有一天我們不分了,團裏的兄弟姐妹們都要挨餓,所以就自力更生咯。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母雞下蛋,不缺吃也不缺喝,遇到影迷活動我們再共同出力,也不比你們青妍影迷黨差嘛!”


    兩隊人都笑了。


    青妍黨負責人想起自己來需要做正事,問道:“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在做些什麽。但願今夜無事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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