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唯萱吃了張太醫開的藥,又在腹部放了湯婆子這才舒服樂很多,折騰了一整夜,她實在是太累了。換洗之後就忍不住睡去了,睡夢中身體雖然各種不適,但是知道了原因之後倒也能夠釋然。孔姑姑過來的時候並沒有直接看到她,所以她也不知道太後娘娘和太上皇已經在慶祝啦。

    中午醒過來的時候,淩唯萱知道自己的母親遞了牌子還一臉茫然,自己娘親怎麽突然想到進宮來了,不過還是高興得答應了,派了她的得力幹將小祥子和冬梅去宮門口迎接她。錢氏在宮門口見到冬梅就將事情了解了個大概。得知自己的女兒第一次月事來時皇上就在當場,錢氏一陣哀嚎,自己怎麽就忘了和她普及這些事情了呢?還有這些宮女們也真是的。算了算了,事情都發生了,還是往好處想吧。

    淩唯萱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因為自己來了月事來看自己的,那個囧啊!她真的想從頭來過,這臉都丟到了皇城外了。她真是沒臉了。

    錢氏說道:昨晚你父親迴家可高興了。隻說自己教了一個好女兒,為淩家爭光,興奮了大半夜。我還想著:這萱萱啊,懂事了長大了,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你倒好,半夜就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

    淩唯萱說道:“我又不知道,昨晚陛下歇在這裏,他以為我出事了,大家都沒有想到。”

    錢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說道:“你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啊。現在還疼嗎?”

    淩唯萱搖頭。

    錢氏說道:“以後記得聽話,再不許貪涼了,早晚不要凍著自己。讓春蘭給你好生記著月事萊的日子,這前後啊不要吃冷的,還有寒的、涼的都要少吃。不行不行,我這麽說你肯定聽過就忘了,我還是拿隻筆來記錄一下吧。”說著就要讓宮女們給她備筆墨。

    春蘭笑道:“夫人不必憂心,昨晚禦醫走的時候就留下了單子了,今早太後那裏的孔姑姑過來又列了一份單子。你就不用擔心了。”

    錢氏一聽這才沒有執意留什麽。反而說道:“我讓下人們備了一些補品,這會送到內務府去查看了,雖說皇宮裏麵應有盡有,但也是靠分列的,這是咱家自己的,你可以盡量的用,不要省,用完了在給家裏送信。”

    淩唯萱心裏感動,身子挪到錢氏的懷裏說道:“娘,世人都說女兒是賠錢貨,我這會才真正領悟到:古人的話也是對的,你看我出嫁了沒給家裏帶來什麽好處吧,還僅往娘家搬東西,哎.........”一臉你賠大發的樣子。

    錢氏笑罵道:“你這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啊。真是的,自己生得孩子,自己心疼不是?”

    “皇上駕到!”內侍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錢氏一驚,站起來說道:“皇上來了,我迴避一下。”正要往外走去,明黃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寢殿門口,此時在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了。錢氏隻得接駕,話說這人雖然是自己的女婿,自己卻沒有和他近距離的接觸過,隻在三日迴門那會隨意的看了幾眼,其次就是宴會上,她坐在遠處遙遙的看上幾眼,說來真是有點無奈。

    軒轅曜進門就直奔著寢殿而來,淩夫人趕忙行禮。軒轅曜說道:“夫人請起。”話落,見淩唯萱要起床來行禮,他連忙將她輕按在床榻上阻止她起床。然後坐到了床榻上說道:“聽小祥子說你睡了一早,還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張禦醫開的藥方有用嗎?”

    看來這人下朝了就趕過來了,對此淩唯萱是很感動的。可是一開口就提及了昨天的糗事,淩唯萱覺得自己的臉又爆紅了。不過還是小聲的、羞澀的說道:“嗯,今早已經不大痛了,張禦醫的藥很有效。”他看了看,臉色已經不像昨天那麽慘白了,也許是捂著被子的緣故,額頭上有些微的薄汗,臉上透著米分嫩的紅色,他這才放下心來。轉而和淩夫人聊起來:“夫人最近可好?淩老大人身體怎麽樣?”

    錢氏鎮定的說道:“妾身一切安好,公公他老人家身體也還硬朗。”

    軒轅曜說道:“夫人當經常進宮來看看萱萱,她一人在宮中未免想家。”

    錢氏心中激動說道:“妾身以後定會經常進來看萱萱。”

    軒轅曜坐了一會就以還有朝政需要處理的理由告辭了,他也不想妨礙了人家母女續話不是。

    皇上走後,錢氏就一個勁的激動,看來自家女兒受寵指日可待啊!萱萱就是爭氣,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圓房啦。雖說不指著她受寵為家裏做什麽,但是,她過的好這是大家所希望的。帶著滿足的心情,錢氏迴了府。

    仁壽殿,太後將今天太上皇用的藥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這才迴前殿。孔姑姑已經喜笑顏開的迎了上來。

    “什麽喜事啊?看把你樂的?”太後嗔到,自從禪位一事之後他們搬到了後麵,遠離了朝堂裏麵那些東西,心境似乎也平靜了下來,就連太上皇也鬆快了不少,前陣子那法華寺的大師送來了前期的藥方,準備工作已經準備妥當。一開始他們還擔心那對小夫妻沒有辦法掌控朝堂裏麵的事情。出乎意料的,

    除了後宮仍舊待改進之外,一切比預期的要好。前兒萱萱那孩子在大殿上的一陣發言可是傳到後宮來的時候可是喜壞了太上皇和她。這孩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以為還是小女兒的做派,卻這樣的語出驚人,這到讓她之前下定的隻是後宮主人這一身份有了改變。一個可以掌控後宮又可以幫持著前朝的皇後,她更願意以後多向著她一點。昨晚坤寧宮半夜叫了太醫,她想著也許是有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這才讓孔姑姑去看一看。看樣子是沒什麽大礙啦。

    “娘娘,是喜事啊。喜事!皇後娘娘來了天葵啦!”孔姑姑說道。

    “哦!她今年14啦,虛歲也快15啦,確實也該長大一點啦。”太後說道。

    “娘娘,看來帝後圓房不遠啦。”孔姑姑繼續說道。

    太後有點心不在焉的說道:“圓房?是啊,在養一段日子就可以圓房了。你說帝後的感情如何?”太後突然問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孔姑姑想了想說道:“皇後年紀小,似乎對□□不大了解,皇上一心放在朝政上麵,對於女色也不怎麽上心。所以還真不好說,但是娘娘你有沒有發現,雖然皇後沒法和皇上圓房,但是自大婚以來皇上歇在皇後那裏的日子卻是最多的。不管因著什麽原因,起碼皇上並不排斥皇後,也許是兩人對於□□都不曾領悟的關係。”

    太後略點頭,這倒是事實,之前曜兒說因著自己的原因讓萱萱趟了這趟渾水,所以會盡可能的護著她。這些日子看下來,曜兒確實不討厭萱萱,要是他們能夠順利圓房那就真的是太好了。想到這她說道:“你帶話過去坤寧宮,讓他們小心的伺候著皇後,特別是平時的飲食,還有就是接觸的事物人都要格外的用心,莫讓人鑽了空子。”

    孔姑姑應是,正要退出去的時候,太後問道:“蕭淑妃那事,確定了沒有?”

    孔姑姑說道:“還沒有確定,似乎連她自己也沒有任何懷疑的地方。”

    太後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不管是真是假,就隻有一個事實,接觸到的人都看緊了,我不希望有任何哪怕是一點點相關的東西傳出去。”

    孔姑姑慎重得應是。這才退了下去。

    太後將疲憊的身體靠向了後麵的椅子裏麵,自言自語的說道:“但願你能讓他真正動了心,但願一切安好。”

    淩唯萱在床上躺了三天,她本來是早早就想下床的,可是每次站著的時候,下麵那種

    洶湧澎湃的感覺總是很不適,所以她就自我安慰的躺在床上挺屍了。中間換洗的衣物和床單苦壞了一眾坤寧宮的小宮女,因為皇後自覺的這件事情本就已經讓她夠羞恥的了,要是在傳出她現在的情況,那她真是沒法抬頭啦,於是將這些東西留在坤寧宮由裏麵的小宮女洗。不管她們怎麽勸都沒用。

    當確定這個月的劫難離去的時候,淩唯萱簡直覺得全身輕鬆不已,大早上就去了一趟仁壽宮,感謝太後的關心,就便報個到:我胡漢三又迴來啦。接下來又到後宮各處巡視了一番,找喜公公喝了一壺茶,檢查了當日送進宮的瓜果蔬菜,這才迴宮用膳。

    消息傳到乾清宮的時候,軒轅曜隻是一句知道了,但是微揚的嘴角和飛揚的心情還是泄漏了他真正的感情,那天晚上,看著她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裏,他的心裏有一塊幾乎坍塌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用手捏著他的喉嚨一樣,痛苦、幾乎窒息。他害怕這種感覺幾乎沒法掌控的、不能以常理來評判的情緒,但是他又忍不住靠過去,萬劫不複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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