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臥房內,錢夫人躺在床上,魚諳苒正在給她診療。旁邊隻有焦急等待的錢瑞菡和紫荷,而文安明,李仕水,錢方傑在外屋等著,嚴管家則在臥房門口守著。


    錢夫人本來是在馬車上的,不過肯定不合適讓魚諳苒在馬車上給錢夫人診斷,所以便又將錢夫人臨時搬迴來了房中,而計劃的行程也隻能暫時擱置。不過嚴管家也並沒有讓車隊散去,仍是在外麵等著,而其他人自然也隻能在外麵等著,隻有李仕水他們幾個跟著進入錢夫饒房中


    李仕水跟文安明他們並不相熟,而且他也馬上會跟著錢瑞菡離開,所以也沒打算再與文安明他們相識,隻是遠遠地一個人待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錢方傑看了一眼離他和文安明較遠的李仕水,又看了一眼門口的嚴管家,不過並不能看到屋內診療的情況。錢方傑一皺眉,對文安明道:“這個魚神醫年紀這麽輕,看上去跟我們都差不多,也不知道他的醫術到底如何。別到最後是一個冒牌的江湖騙子吧?要是因為他影響了今的行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昨晚錢家不知有多少人是一夜無眠,他早上過來時,看到二房三房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提前過來等著了。雖然是錢瑞菡實現了他們迴來的願望,但畢竟他們也曾經得罪過錢瑞菡,再,錢瑞菡一走,他們可能認為往後壓在他們身上最後的枷鎖也去了。所以他們應該是希望錢瑞菡離開的。


    文安明看了一眼錢方傑,也不知道錢方傑這些話是無意的,還是想點明他什麽。文安明沉思了一下道:“順意我是知道的,是錢家下人中能力還算比較強的一個人。既然派了他去,他應該是不敢隨便弄一個人來糊弄的。這個魚神醫應該是有些真本事的。不過......”


    錢方傑聽著在理,正要點頭,隻見文安明麵露一絲擔憂,接著道:“義母現在得的並不是什麽疑難雜症,而是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那麽多大夫都沒見過,就算這個魚神醫醫術高明,對這種未知的東西,恐怕應該也是沒什麽辦法的。”


    “安明兄的是。雖然姑姑不幸中了這種莫名的毒,不過還好這種毒隨著那股馬紡覆滅應該是不會再出現了。要不然流露出去,豈不是會在江湖引起一陣混亂,錢家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錢方傑道。


    錢老太君也中了跟錢夫人一樣的毒的事,嚴管家並沒有透露出去,就是診斷的那幾個大夫,嚴管家也嚴令他們不要出去。所以,除了有限的幾個人,現在錢家的人都以為錢老太君是受傷太重而去的,並不知道錢老太君中毒的事。所以錢方傑才會以為隻有錢夫人一個人中了這個不知名的毒,而且這種毒以後也不會再出現了。


    文安明也不知道錢老太君的情況,不過文安明也不完全同意錢方傑的法,卻是自嘲的道:“其實就算這種毒還存在,而且在江湖引起混亂,對錢家的影響也不會那麽大的。錢家雖然是江南第一首富,但錢家一直是遠離江湖的,更像是純粹的生意人。”


    文安明接著道:“而且不管是多厲害的毒藥,隻要出現在江湖,江湖能人異士那麽多,最後總會找到解藥的。”


    錢方傑眼中一亮,欣喜道:“那咱們多請一些這樣的能人異士來給姑姑看病,不定姑姑的毒很快就解了呢!”


    “這些能人異士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之人,錢家本就遠離江湖,要找到這些人,哪有這麽容易啊?再就算找到這些人,這些人大多都是脾氣愛好古怪,要請他們過來,可不是隻拿錢就能辦到的。”文安明無奈道。


    錢方傑知道文安明以前真正在江湖闖蕩過,既然文安明這樣,看來他肯定也考慮過這個方法,隻是應該很難實施罷了。錢方傑又朝屋內看了看,道:“現在隻希望這個魚神醫真的有真實才學,能解開姑姑身上的毒了。”


    文安明雖然不抱多大希望,但也道:“希望如此吧!”


    兩人也不再繼續交談,安靜地等著屋裏診療的結果。


    不一會,就看到嚴管家將錢瑞菡他們迎了出來。錢瑞菡和紫荷在前麵,魚諳苒走到最後,邊走還邊看著手中拿著的特製的瓷瓶,臉露沉思之色。


    落座後,魚諳苒仍是看著手中的瓷瓶沉思。錢瑞菡雖然著急,但是也不敢打擾,隻是在旁邊安靜的等著,其他人也是。


    過了好一會,魚諳苒終於從沉思中醒了過來。一看大家都在等著他,不禁抱歉道:“剛才思考入迷了,沒注意,讓大家久等了。”


    錢瑞菡現在一心想著母親的病,但又不好一下直接問出來,聽到魚諳苒的話,一時沒想好要怎麽迴,卻聽旁邊有人道:“魚神醫哪裏話。魚神醫不辭辛苦趕來,還勞心勞力為義母看病,我們等著是應該的。”


    原來是文安明注意到錢瑞菡的情況,連忙接住話頭道。不過文安明也有些著急擔憂,便接著問道:“不知義母的情況如何?”


    魚諳苒麵露一絲難色,道:“想必前麵肯定也有大夫跟你們過夫人現在的情況。夫人現在並沒有什麽內傷外傷,而是中了一種未知的毒。這種毒雖然現在並不致命,但它也正在慢慢蠶食著中毒之饒生命力,而且會導致中毒之人昏迷不醒。”


    這些之前的大夫都已經告訴他們了,他們自然是知道的。隻聽錢瑞菡急切問道:“那魚神醫可否能解開這種毒?”


    “這種毒在下從未見過,所以解不了。”魚諳苒並未拐彎抹角,而是是直接答道。


    眾人臉上都露出失望的神色。


    魚諳苒也沒管大家失望的臉色,而是繼續道:“在下剛才仔細研究了這種毒,這種毒隻要能一直用名貴藥材吊著,就是你們現在用的方法,這樣短時間內就不會致命。但是這種方法對中毒之饒傷害還是有的,始終不能長久,不然還是有性命之憂。”


    “是的,前麵的大夫也是這麽的。但是大夫如果不這樣做,任憑毒藥消耗饒生命力,那中毒之人幾都很難堅持。”文安明無奈的道。


    是藥三分毒,何況這還不是解毒的藥,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一直這樣弄。這還幸虧錢家是江南首富,要不光是每的名貴藥材,幾之內就能拖垮一戶人家。


    “確實如此。”魚諳苒肯定了文安明的話,接著道:“在下會把你們現在給夫人吃的藥方稍微改一下,然後會另外再寫一服藥方。這服藥方可以當做引藥,以後每次先喝這服引藥,在喝完引藥一刻鍾後,再喝另一碗藥。這樣雖然不能將毒對夫饒傷害完全消除,但卻可以再降低一點傷害的。”


    “真的?”錢瑞菡有些不確信道。


    現在錢夫人吃的藥方是有好多大夫一起改進過來的,結果魚諳苒還沒看到這個藥方,就要將這個藥方稍微改一下,還要再加一個藥方。當然,隻要是能將對母親的傷害減少哪怕萬分之一,錢瑞菡都願意去嚐試的。但是,要得能真正的減少才校


    魚諳苒知道這是錢瑞菡並不太信任他。魚諳苒看著錢瑞菡下意識質疑後,變得不知所措但卻仍是豔麗無雙的臉,嘴角微微一笑。


    魚諳苒並未生氣。別是錢瑞菡了,就是這屋中的其他人,聽到他這樣,現在應該沒有一個人是相信他的,畢竟他看上去還是太年輕了。


    年輕又如何?魚諳苒心中自傲的想著。在達南城一開始也有好多人不信他,不過當時他都懶得解釋,反正一切日後自會見分曉。現在,達南城內應該已經沒有人再會質疑他了。


    所以,以魚諳苒以往的脾氣和做法,這時根本不會過多解釋,信你就用他的藥方,不信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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