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方傑來到老太君這邊等待的客廳,果然現在還是隻見不斷有大夫進去,但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錢方傑找到文安明,示意他跟他過來。


    等文安明跟著錢方傑來到一個無人注意的地方時,錢方傑將老太君的情形簡單跟文安明了一下,文安明自然大驚,道:“你從哪得到的這些消息?現在外麵下人在傳,我還一直以為是假的呢。”


    “是我父親早上過來親眼看見的,老太君確實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看現在裏麵防護嚴密的程度,老太君可能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錢方傑擔憂道。


    文安明聽完沉吟不語。隻聽錢方傑繼續道:“出了這麽大的事,卻沒讓我們兩個進去,看來裏麵主事的人是不相信我們倆呀。”


    錢方傑臉現一絲苦澀,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現在主事的人是嚴管家還是瑞菡妹妹。”


    “看這邊的布置手段,應該是嚴管家。”文安明肯定道。接著也苦笑一下道:“我始終是個外人,不相信我也就算了。怎麽會不相信方傑兄呢?應該是裏麵一時忙住了,不一會應該就會叫方傑兄進去的。”


    “安明兄不用安慰我了。我們二房三房的人,在這邊錢家的人看來,本來就相當於外饒。”錢方傑繼續苦笑道。


    接著錢方傑壓低聲音道:“再加上昨晚上的事,哦,昨晚上出事的時候,安明兄不在,應該還不知道昨晚上發生的事吧?”


    “今早起來後略有耳聞,不過不甚知道詳情,方傑兄不妨跟我詳細講講。”文安明道。


    “事情是這樣的......”錢方傑正好也是剛才從他父親那裏知道事情的詳情,雖然李仕水去給老太君報信的事並不知道,不過這些都是細枝末節,即使不知道,也並不影響整個事情。


    “瑞菡和外人私通,方傑兄你相信嗎?”不知怎麽,文安明聲音有點冷,不過錢方傑並未在意,而是道:“當時我去到時,事情已經發生了。雖然瑞菡妹妹和那個戚公子都有些衣衫不整,但我看瑞菡妹妹狀態好像有點不對,中間肯定另有隱情。從戚公子那邊應該能得到一些消息,不過我聽這個戚公子本來就在一直追求瑞菡妹妹,現在這種情況,他肯定什麽也不會的。”


    聽到這,文安明輕哼一聲,眼中卻有一絲殺氣閃過,不過一隱就不見了,錢方傑根本沒有發現。


    “瑞菡妹妹出了這樣的事,現在老太君要是再出事,這樣一來,整個錢家應該就是我的受益最大。這樣一想,老太君的事懷疑到我也挺正常的。更何況父親他們......”錢方傑還是忍住了,沒有出自己的父親正在為錢家之主的位置謀劃。


    畢竟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在為自己謀劃。人為名利,何況這是父親和爺爺,還有二房和三房,許多人盼了好久的事,錢方傑也沒法什麽。


    其實錢方傑不,文安明也是清楚的。錢方傑對人防心並不多,他的事文安明基本都清楚,不過文安明還是問了一句:“方傑兄就真的對錢家之主不感興趣?錢家可是江南首富呀!”


    “幾個月相處下來,安明兄還不清楚我?要讀書這一方麵,我還有些信心,但是經商,確實不是我所長。當時父親他們也是趕鴨子上架,硬把我逼上這條路的。”錢方傑想到過去,無奈歎了口氣。


    “跟安明兄比,我根本就像是初入這行的學徒,更不要跟錢老爺,還有老太君他們比了。錢家在他們手中蒸蒸日上,真要是交到我手裏,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了。”錢方傑為難道。接著看到麵前的文安明,心中一動,不過又馬上打消了念頭,道:


    “要是安明兄也是錢家人就好了,我一定支持將錢家交到安明兄手中的,這樣才是對錢家最好的選擇。哎,就是可惜了。”


    文安明也重複了一下:“可惜我不姓錢。”


    “對了,老太君這事肯定不是我們二房三房的人做的。安明兄在錢家待的時間長,覺得會有可能是誰做的?”錢方傑問道。


    “要是起來錢家生意上的仇敵並不少。但做生意難免有競爭,生意場上的失利,再從生意場上找迴來就行,一般很少會使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更不要買兇暗害,危害個人安危的情況了。再現在富山城也根本沒有錢家的競爭對手,其他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會依附著錢家,更不可能做這樣的事了。”文安明皺眉道:“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出可能是誰做的。”


    “錢老爺,錢夫人和老太君接連出事,你這些事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錢方傑突然問道。


    文安明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錢方傑,道:“當時我也曾懷疑過那些馬匪是受人指使,所以在抓住那幾個馬匪後,我都讓人挨個審過,出事的地方確實是他們平時會走的地方。再咱們當時借助地方勢力剿滅那股馬紡時候,除了馬匪自己,也確實沒有受到其他的抵抗。”


    “至於老太君這事,現在也隻是知道老太君應該是出事了,但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出事的,嚴不嚴重,也隻能等老太君醒過來後再了。”文安明皺眉接著道。


    “可能是這兩錢家出的事情太多,讓我有點緊張了吧,竟然將老太君的事和咱們遇到的馬紡事關聯在一起。離得這麽遠,而且差了這麽多時間,應該是沒有什麽關聯的。現在就希望老太君能夠平安醒來,要不然錢家這場危機,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度過去了。”錢方傑擔憂道。


    “是,希望老太君吉人相,一定會有機會醒過來的。”文安明也祈禱道。


    但到現在都還沒有什麽消息,其實兩人心裏現在已經都不抱太大希望了。


    此刻在老太君的房間已經聚集了好多大夫。起來這些大夫昨剛被錢家請了一遍,但卻沒想到今又被請了過來。但今這事,可比昨棘手多了。每個去給老太君看過的大夫,迴來後臉色都不好看,眉頭緊皺,或三三兩兩,或單獨一人在那沉思。


    老太君一直未醒,臉色更加蒼白,嚴管家在旁邊等著著急,但是也不敢催這些大夫,更是有點不敢聽大夫待會要的話。


    但事情總要有結果的,許多大夫沉思了一會,然後又與其他大夫互相交流了一下經驗,接著幾人就派出了一位經常來錢府的朱大夫,由他來將老太君現在的情況告知嚴管家。


    嚴管家看著朱大夫朝他走來,想著該來的事情總要來的,便深唿一口氣,站在那裏等著朱大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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