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鯊魚幫附近的小山坡上,少主再看了一下鯊魚幫的方向,轉身說道:“咱們走吧。”


    “少主,就帶我們四人前去,人是不是有點少呀?”公孫長老遲疑一下,還是說道。


    “公孫長老不必多慮,司有鳴經常跟鯊魚幫打交道,我昨天已經詳細問了他有關於鯊魚幫的情況。”少主抬眼看了昨天迴話之人一眼,繼續說道:


    “鯊魚幫雖然幫眾不少,但大多都是一些烏合之眾。幫中除了他們的幫主鯊鱷外,就還有鯊奚一人算是個高手。按司有鳴所說,就是他都能在鯊魚幫中闖個來迴,且能全身而退。我雖然年青,習武時間不長,但打個司有鳴還是輕而易舉的。”


    “少主天縱奇才,屬下哪能跟少主比,早幾年前就已經不是少主的對手了。”司有鳴連忙接道。


    少主笑了一下,繼續說道:“聞人山,聞人成可是殿裏有名的高手,再加上公孫長老,即使鯊魚幫裏有變,護我安全也是綽綽有餘的。”


    “屬下定當誓死保護少主安全。”聞人山和聞人成連忙說道。


    公孫長老也知道鯊魚幫的情形,按說應該沒有問題,也明白他自己有些多慮了,但不知為何還是有點焦慮道:“老夫總感覺鯊魚幫這次事件有點蹊蹺。這裏還是我們雄安殿的管轄範圍,竟然在這裏就有人膽敢冒充我們雄安殿的使者,那些冒充之人的身份肯定不是那麽簡單。而且鯊魚幫是否真正受了迷惑還不可說,還是再妥帖點好。”


    “不管冒充之人是什麽身份,鯊魚幫既然已經將他們抓\/住,說明鯊魚幫並沒敢真正得罪我們雄安殿。鯊魚幫隻要還有敬畏之心,應該就不敢對我們不利。等我們將這些冒充之人帶迴來之後,再好好弄明白他們的目的。”少主並不在意鯊魚幫,隻是對這些冒充之人感興趣。


    少主也知道鯊魚幫在這件事情中有異,不過他並不認為鯊魚幫膽敢背叛他們雄安殿。況且即使有個萬一,公孫長老他們護住他的安全綽綽有餘。


    公孫長老也沒再多說,隻是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慮,陪著少主下山而去。


    少主一行人剛走了一段距離,就看到山下急匆匆上來一人。來人顯然也看到了少主他們,便連忙朝他們迎了過去。還未等來人站定說話,隻聽公孫長老語氣微冷道:“你不是在山下警戒嗎?有什麽事不發信號,怎麽私自上山了?”


    “屬下知罪。是鳴鳳幫的人來了,屬下怕發信號說不清楚,引起誤會,便私自上山來稟報了。”來人也知道自己是擅離職守,不過鳴鳳幫的人顯然是朝著他們過來的,隻能先親自上山來稟報了。


    公孫長老聽到說是鳴鳳幫的人,不禁吃了一驚,接著看向了少主。少主也是眉頭一皺,臉色一緊,不知為何還有一絲無奈。


    “你可看清來的是鳴鳳幫的何人?”公孫長老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不過還是問道。


    “屬下並未看清。隻是遠遠看到來人大都穿著鳴鳳幫的服飾,明顯是朝著我們這邊來的,所以便先上來稟報了。”


    “知道了,你先下山繼續警戒。”


    “那鳴鳳幫的人?”


    “不用管他們,直接讓他們進來。”


    公孫長老看著少主的臉色,心中也微歎了一聲。少主這次是秘密下山辦事,還是少主第一次獨立主事,卻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知道,傳給了鳴鳳幫。雖然少主與鳴鳳幫那位的事是兩方勢力默許的,但一次次的被設計,想來少主心中也是無奈的吧。至少公孫長老現在並沒有在少主臉上看到歡心雀躍的神色。


    報信的人下山後,少主隻是靜靜的看著山下。公孫長老也沒打算說話,其他幾人也隻能默默的站在後麵等待。


    不一會果然看到一大群人正在上山。雙方剛看到彼此,隻見對方人群中突然竄出一人直接朝著少主他們這一方過來。來人顯然輕功很好,幾個跳躍便來到了少主他們麵前。


    來人是一個身穿白色錦衣華服的青年。雖然剛剛快速上了這一段山路,卻臉不紅,氣不喘。在青年停下之後,看到少主他們,尤其是見到少主,不禁大喜,激動說道:“豔念妹妹,你真的在這裏!”


    少主看到青年,就基本猜到他會說什麽,不禁無奈道:“不要叫我豔念,叫我少主!”


    “幹嘛叫你少主,豔念妹妹多好聽,以前不都是叫你豔念妹妹嗎?”青年憨笑道。


    “現在是在外麵辦事,要叫我的身份。等辦完事迴殿中後,你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少主像哄孩子似的解釋道。


    “好吧,那就叫你少主吧。不過,豔念...哦,少主,你明明是個女孩子,幹嘛要叫少主呀?”青年一見到少主,也就是豔念,話好像說不完似的,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沒見到我現在正在女扮男裝嗎?從現在起,你就要把我當成男的,不能露餡了,聽到沒有?”少主,即豔念交代道。


    “好好,少主你說怎樣就怎樣。不過少主叫著真是別扭。哎呀!”青年驚訝一聲,豔念也嚇了一跳,隻聽青年繼續說道:“既然不能叫你豔念妹妹,那你豈不是也不能叫我翔福哥哥了?那你應該叫我什麽好呢?”


    豔念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其實她隻是想隱藏身份罷了,至於叫他什麽有什麽影響?豔念正想開口,不過又忍住了。叫翔福哥哥是從小時候一直叫過來的,現在長大了,再這樣叫就顯得有些親昵了。


    雖然說起來豔念並不討厭他這個翔福哥哥,不過不知為什麽跟他這樣親昵,豔念心裏總是有些別扭。正好趁此機會把這個稱唿改過來,即使以後迴到殿裏,她也不叫他翔福哥哥了。


    公孫長老有些好笑地看著正在糾結叫什麽名稱的鍾翔福,還有旁邊一副明顯事不關己的梁豔念。其實鍾翔福的智商跟正常人差不多,但不知為何,一到跟他們小姐梁豔念相處說話時,智商瞬間下降到兒時,就是他們小姐的智商也跟著下降的厲害。


    看著還在糾結的鍾翔福,公孫長老不禁咳嗽一聲,引起兩人注意。看到兩人直愣愣的看著自己時,公孫長老不知為何身上一緊,好像被兩個小孩盯上喜愛的玩具似的。


    不過公孫長老也有點習慣了,直接對著鍾翔福說道:“鍾公子,出門在外就沒這麽多講究了。要不小姐也跟著我們一起叫你鍾公子吧。”不等鍾翔福反應,公孫長老又轉頭對著梁豔念說道:


    “少主,江湖都知道咱們殿主沒有公子,隻有小姐一個閨女。真要叫少主的話,反而會讓別人輕易猜到是女扮男裝的小姐。以老夫看不如這樣,我們將小姐也直接稱唿為梁公子,這樣似是而非,模棱兩可,反而更讓人猜不透。”


    公孫長老早就別扭少主這個稱唿了,正好趁此機會把這個名稱改掉。其實以公孫長老看來,小姐即使女扮男裝,也自帶有一股風流嫵媚。隻要稍微有一點江湖閱曆的人,就能一眼認出是女兒身,女扮男裝根本沒有用。不過這個也沒有什麽影響,公孫長老便沒有點破,而且姑娘打扮的小姐確實也太過驚豔了。


    聽了公孫長老的建議,梁豔念還沒反應,鍾翔福便拍手叫了起來:“這樣好,這樣好。我叫豔念妹妹梁公子,豔念妹妹叫我鍾公子,這樣咱們兩個就扯平了。”


    梁豔念想了想公孫長老的話,她女扮男裝主要是為了方便,當時也是隨意讓人叫她少主,確實沒有多想。在外還是注意點好,便點頭答應了。


    在鍾翔福和梁豔念終於確定好他們彼此的稱唿後,其他鳴鳳幫的人也終於趕了過來。雙方互相見禮後,鍾翔福才想起來他們是半路上就碰到梁豔念她們的。


    以前他去找梁豔念時,每次都是他主動去找她,即使知道他來了,梁豔念也不會主動去迎接他的。何況剛才明明是他們在等他,應該是正要下山,正好得知他來的信息,便停在這裏等他來了。


    “梁公子,你們是要下山嗎?帶我一起,我也要去。”自認為雙方互相公平後,鍾翔福稱唿倒沒有再叫錯了。


    “我們是要下山去辦正事。你才剛來,先在山上休息等我迴來。”鍾翔福跟她一起時,十次有七八次會壞她的事,她可不願意他跟著一塊去。


    “帶我去嘛,帶我去嘛。我保證這次去一句話不多說,你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鍾翔福顯然不會放棄跟梁豔念一塊相處的機會。在得知梁豔念秘密出來的消息後,他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沒想到真讓他碰到了。既然已經碰到了,那麽梁豔念去哪,他肯定也是要去哪的。


    梁豔念還要推辭時,卻見公孫長老止住了她,轉而建議道:“咱們這次去也沒有什麽事,就是去看看情況,鍾公子跟著一塊去也沒有什麽關係。而且真要是有什麽事情,有鍾公子跟著一塊去反而更好。”


    “梁公子覺得呢?”公孫長老接著看向梁豔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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