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日,秦海陽帶著八九個家丁駐守靈脈。


    山穀外的山頭偶爾會有幾個宗門弟子前來查探。


    有了魔霧山莊弟子被殺的先例,這些宗門弟子也沒有太過靠近。


    有些宗門弟子前來,隻是單純地好奇,敢殺魔霧山莊弟子的少年,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秦海陽樂得清靜,每天正常修煉。


    僅剩的家丁越來越不安,隻是看到秦海陽每天悠閑地守在靈脈,他們的內心才稍感慰藉。


    滄元曆九千八百九十二年八月二十二,距離越州的城市排名比賽開始的時間,還剩最後五天。


    秦家留在越州城的探子來報,很多宗門的長者都已齊至越州城。


    秦海陽將僅剩的幾個家丁全部遣迴離陽城,自己獨守靈脈。


    秦海陽站在靈脈頂部的山頭,疑惑地眺望著遠方。


    “既然這些宗門的高手都到了,為何還不前來?”


    “難道是因為越州的城市排名賽?隻是,這些宗門為何會在意這個比賽呢?”


    這時,山穀外一隊人馬紛遝而來。


    秦海陽閉上眼睛,用神識感知了一下。


    “嗯?嶽城主怎麽來了?”


    秦海陽迅速來到礦脈入口,等待離陽城主。


    過了一會,離陽城主嶽鵬遠帶著一個文官,十個壯碩的親兵,來到秦海陽跟前。


    秦海陽開心地說道:“嶽爺爺,您怎麽親自過來了?”


    對於離陽城主嶽鵬遠,秦海陽內心是非常感激的。


    沒有離陽城主的推薦,他可能就不會去到帝都學院。


    若是沒去帝都學院,秦海陽也遇不到穀供奉。


    他就不會有現在靈尊的修為。


    嶽城主爽朗地說道:“我就是過來顯擺一下的,哈哈。”


    “啊?”秦海陽有些迷惑。


    “你不知道,你在帝都力壓滄瀾學院所有人的戰績,已經轉到離陽城。”


    離陽城主看了看身後的親兵笑道:“離陽城的很多人都很敬佩你,都想親眼看看,從我們離陽城出來的少年英雄的英姿。”


    離陽城主身後的十個親衛,都崇拜的看著秦海陽。


    武者尚武,秦海陽年紀輕輕,就能打敗靈王九級。


    在他們的眼中,與神話無異。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少年對離陽城主的態度可謂非常尊敬,讓他們都非常吃驚。


    秦海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都是些小孩子過家家的事,沒那麽誇張。”


    離陽城主故作不悅地說道:“獨戰兩個靈王九級都算過家家,你讓我這把老骨頭情何以堪?”


    離陽城主現在的修為是靈王二級,距靈王三級就差一步之遙。


    秦海陽沒想到離陽城主這麽健談,尷尬地說道:“嶽爺爺,我們去屋裏坐吧!”


    秦海陽將離陽城主等人帶到臨時會議室。


    等眾人坐下,秦海陽才開口說道:“嶽爺爺,我看您的修為應該卡在靈王二級不少時日了吧?”


    離陽城主說道:“是啊!老了老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秦海陽笑道:“嶽爺爺風華正茂,一點都不老。”


    秦海陽拿出一顆破界丹遞給離陽城主。


    “嶽爺爺,這是破界丹,晚上迴去之後再服用,明天你就是靈王三級了。”


    離陽城主有些吃驚,內心也比較欣慰。


    他沒想到,六年前的一個善舉,這麽快就有了迴報。


    秦海陽又給了離陽城主十塊中品靈石,其餘的親衛跟那個文官每人十塊下品靈石。


    不是秦海陽舍不得給離陽城主上品靈石,隻是上品靈石太過珍貴,一旦走漏風聲,對離陽城主不利。


    離陽城主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靈石還有破界丹,一時間居然有些惆悵。


    他擔任離陽城的城主,朝廷給他的俸祿,每年也就一百塊下品靈石。


    秦海陽一次拿出十塊中品靈石,整整是他十年的俸祿。


    離陽城主切入正題說道:“海陽,你爺爺讓我給你說一下,他們按照你的意思已經完成了一大半。”


    “前幾天,你爺爺已經突破靈王四級,會替離陽城參加排名賽,我這個離陽城主之位,總算能保住了。”


    對於秦翛然出戰之事,秦海陽並不意外。


    他隻是擔心,這些宗門聚集越州城,保不準會出現什麽意外。


    秦海陽說道:“嶽爺爺,您就不想往越州或者帝都發展嗎?”


    “我這把老骨頭不想折騰了,我習慣了離陽城的生活,能在離陽城安心養老,我就知足了。”


    離陽城主繼續說道:“還有一個事。”他拿出一封信遞給秦海陽。


    “鎮遠將軍昨天來過一趟離陽城,他說他不方便出麵,讓我轉交一封信給你。”


    秦海陽接過信封,封麵什麽都沒寫。


    秦海陽當場打開信封一看,眉頭微微皺了皺。


    離陽城主沒有多問,補充說道:“他還讓我轉告你,朝廷支持你的一切決定。”


    聽到蕭風震讓離陽城主轉告的話,秦海陽暗道:“果然,朝廷早就知道這些宗門會插手。”


    離陽城主等人走後,秦海陽再次來到靈脈頂部,將信封取出。


    信中寫道:“海陽,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為師已經離開乾元王國。”


    “我在乾元王國隱藏了數十年,有些舊事也該去處理一下了。”


    “解決了靈脈之事,你也出去闖闖吧!”


    “為師不是腐朽之人,若是碰到感興趣的宗門,你盡可加入。”


    “修行之路漫長,有幾個師父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煉丹之術,千萬不能給我丟臉。”


    “若是相見之時,你還沒突破天階煉丹師,那我非將你逐出師門不可。”


    “一直以來,我都讓你不要急於突破。”


    “就連輔助修行的丹藥跟靈石,都不給你用。”


    “每個階段,都要把基礎夯實。達到極致,再去想下一個階段之事。”


    “不謀一時,何以謀一世。”


    “你注定走得長遠,為師先給你探探路。”


    “不要找我,該見你時,我自會出現。”


    看完穀供奉留給他的信,秦海陽眼眶微紅。


    他沒想到穀供奉會離開的如此突然。


    六年來,雖然穀供奉對他修煉之事一直都很嚴苛,但是他能感受得到穀供奉對他的在意。


    秦海陽學著穀供奉的習慣,站在山頭,向東方眺望。


    接下來的幾天依然平靜。


    滄元曆九千八百九十二年八月二十七,越州城城市排名賽如期而至。


    在越州城聚集了半月的風暴,也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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