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陽順著溪流迴到天坑,迅速跳上岸。


    迴望溪流下方,依然心有餘悸。


    迴想黑龍準備吃他的場景,不像是為他好啊?


    黑龍若是真要為他易筋伐髓,完全可以直接說,而不是讓他筋骨盡斷,對黑龍產生怨氣才對。


    至於最終黑龍為何沒有吃他,他也完全想不清楚。


    秦海陽喃喃道:“難道真是我天賦非凡,英俊風趣?”


    “算了,先不管它,等我足夠強橫的時候,非把他抓來當坐騎不可。”


    秦海陽從通道走出,發現秦族的人正在擴建房舍。


    秦翛然等人則在雲家修建大本營的中央建築中,談論靈石開采的問題。


    秦海陽出現後,秦翛然連忙問道:“孩子,你剛剛去哪兒了?”


    “我們找半天沒找到,要不是你修為強橫,我們都擔心你出了什麽意外。”


    秦海陽如實說道:“爺爺,我剛才朝礦脈裏麵那條小溪的下遊查探了一下。”


    秦海陽又慎重地說道:“這條靈脈我們秦家守不住,讓大家不用再建屋舍,這段時間能開采多少算多少。另外,溪流的下方有大兇,任何人千萬不能下去查探。”


    看秦海陽慎重其事的樣子,秦翛然也不會懷疑秦海陽的說法。


    隻是這麽誘人的靈脈,說放棄就放棄,秦翛然還是心有不甘。


    秦翛然說道:“海陽,你都靈王九級了,整個越州也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我們秦家在離陽城發展了一百多年,一直不溫不火。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發展的機遇,就這麽放棄了,我心有不甘啊!”


    秦家幾位長老附和。


    秦海陽自信的說道:“爺爺,你們放心,隻要有我在,秦家的發展必然會越來越好。”


    “但是,這條靈脈,別說我們秦家守不住,恐怕整個乾靈王國都守不住。”


    秦海陽繼續解釋道:“整個乾靈王國,都隻有帝都附近的那一條下品靈石礦脈。”


    秦海陽指了指靈脈入口的方向:“而這條靈脈的價值,遠超帝都那一條靈脈的百倍。天坑裏麵藍色、綠色的靈石,都是中品靈石。朝廷應當知道開采這條靈脈的風險,才並未出麵。”


    “不然,靈脈這麽重要的資源,朝廷不可能放由我們這些小家族開采。”


    “在朝廷之外,還有很多強大的修行宗門。或許用不了多久,整個越州就會熱鬧起來。”


    “到時候,別說靈王境,靈尊境都隻能是炮灰。”


    秦海陽說完,秦翛然幾人泄氣地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語。


    秦海陽能理解秦家然為了秦家的發展,心有不舍。


    他對幾位長老打氣道:“幾位爺爺,你們不必消極。”


    “這段時間抓緊用靈石修煉,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能突破化靈境九級,達到靈王境。”


    秦海陽微笑道:“這段時間我們開采出來的靈石,你們留作以後突破使用,你們達到靈尊也是大有所望。”


    眾人在化靈境九級停留了太久。


    聽到很快就有機會突破靈王,甚至還有機會達到靈尊,眾人的悲觀被激動取代。


    大長老說道:“海陽說的沒錯,隻要人還在,就有希望。”


    隨後疑惑地問道:“海陽,你之前不是在越州學院學習嗎?怎麽對帝都那麽熟悉?”


    秦海陽暗道:“看來這麽多年,幾位長老都還不清楚實情,爺爺瞞的好苦。”


    秦海陽笑道:“我在帝都學院學習的,之前我爺爺答應過幫我保密,才沒有告訴大家。”


    眾人才醒悟過來,難怪秦海陽的實力這麽強,難怪他對帝都甚至朝廷了解的那麽多。


    二長老也對著秦翛然說道:“大哥,我們聽海陽的吧!這孩子長大了,不僅比我們強,連見識也比我們多得多。”


    秦翛然失落的情緒舒緩了許多,既然眾人都沒有意見,他當然也支持秦海陽。


    而且,連其他人都有機會達到靈尊境,他本就強於眾人,也會提前達到靈尊。


    想到此處,秦翛然也笑了起來。


    “那就聽海陽的,屋舍不建了,抓緊時間開采。”


    看著眾人都沒有意見,秦海陽也很開心,心道:“原來這些老人,也喜歡吃大餅啊!”


    傍晚時分,越州城,雲府。


    作為越州城第三大家族,雲府的占地麵積足有兩萬平,位置也是越州城的主幹道,看起來非常貴氣。


    雲峰,越州城雲家家主,靈王境五級。


    “可惡,雲水寒這沒用的東西。”


    雲峰剛剛接到一隻從澤水城而來的信鴿傳信。


    雲水寒在信中說,秦翛然的傷勢恢複,帶著秦家之人重新占領了靈石礦脈。


    然而,他派去支援澤水城的二長老三長老,竟然被雷劈死了?


    雲峰怒道:“何其可笑?”


    “去請大長老過來一趟。”在一旁待命的傭人迅速朝門外退去。


    帝都,皇宮,禦花園。


    皇甫遊龍正陪一個身穿華麗龍袍,頭戴珠簾冠的中年男子下棋。


    中年男子說道:“皇叔,您認為,我將秦海陽卷入這條靈脈之爭,穀供奉會不會出手相助?”


    說話之人,正是乾靈王國的皇帝-皇甫騰。


    他麵容堅毅,歲月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隻是眼角處有幾絲皺紋,眼神銳利而深邃。


    皇甫遊龍將一顆白字棋子落下,微微搖頭:“陛下,我認為你的這步棋下得不太好。”


    皇甫騰看著棋盤,笑問道:“皇叔認為,我這招投石問路哪裏不好?”


    皇甫遊龍繼續說道:“你這招投石問路,隻會引起我從多方圍堵。最後,你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麵,唯一的一個突破口會被吞沒,那麽你的後方必會無暇自顧。”


    皇甫騰沉思了一會兒,凝重地說道:“皇叔不防直言。”


    皇甫遊龍抬頭看向皇甫騰:“你讓蕭風震將離陽城的事告訴秦海陽,我就猜到你的打算。”


    皇甫遊龍並不在乎皇甫騰對他的話不滿。


    盡管皇甫騰是皇帝,但是從身份上,皇甫遊龍是他親皇叔;從影響力上,皇甫遊龍可以取代皇甫騰做乾元王國的皇帝。


    皇甫遊龍繼續說道:“我之所以沒有阻止,是因為秦家的狀況的確也應當讓秦海陽知道;穀供奉之所以沒有阻止,也是因為那是秦海陽的家事,他不好拒絕。”


    皇甫遊龍頓了頓:“但是,若是你有意引導,或是從中推波助瀾,性質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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