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心中頗為不悅,易忠海既然已經與秦淮茹結為連理,卻仍稱唿她為老嫂子,而非母親,這是何意?難道他有意將她逐出家門?不行,她絕不能就此罷休。


    易忠海攙扶著秦淮茹步出家門,招來一輛板車,直奔醫院而去。


    秦祥林緊隨其後,卻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因為易忠海這老狐狸警覺性極高,絕不能讓他察覺到自己正尾隨其後。


    “九二零”那迴被打破頭的一幕仍曆曆在目。


    不久,他們抵達醫院,經過檢查,一位女醫生開口道:“情況有些棘手,胎兒位置不正,需要先住院觀察,並進行全麵檢查,預計會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說話間,醫生向秦淮茹使了個不易察覺的眼色。


    “這……”易忠海聽聞需要花費頗多,顯得有些猶豫,詢問道:“需要多少費用?”


    “國內的藥物對胎兒影響較大,若使用進口藥物,至少得數百元。”醫生迴答。


    “啊,這麽昂貴。”


    秦淮茹故作痛苦地呻吟起來,易忠海見狀立刻焦急萬分,連忙對醫生說:“醫生,您先為淮茹治療,我迴去取錢。”


    說罷,易忠海便離開了病房。


    秦淮茹隨即停止了偽裝。


    女醫生問道:“你這是怎麽迴事?讓我幫你騙你的丈夫?”


    “好了嚴醫生,你放心,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我們相識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嗎?”秦淮茹說道。


    “好吧,但僅此一次。”嚴醫生迴答。


    “放心吧。”秦淮茹心中冷笑,以前讓她幫忙上環時,她也說僅此一次,後來收了錢不還是照做,誰還不了解誰呢?


    然而,兩人並不知道,此時易忠海正陰沉著臉站在病房門外。


    他突然感到尿急,本想先去廁所再迴去取錢,卻意外聽到了裏麵的對話,秦淮茹其實並無大礙,卻與醫生合謀欺騙他,這女人究竟有何企圖?


    他沒有立即揭穿秦淮茹,而是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迴到家中,易忠海看到賈張氏在家,眼珠一轉,說道:“老嫂子,淮茹那邊還需要人照料,你先過去一趟,我稍後出去取錢便過去。”


    說著,易忠海遞給賈張氏五塊錢。


    賈張氏本不情願,但見易忠海竟然直接給了五塊錢,立刻答應了,隨即趕往醫院。


    易忠海心中冷笑,就憑這還想與他鬥。


    棒梗去上學了,小當槐花在院子裏玩泥巴,易忠海直接進入賈家,很快便找到了秦淮茹藏錢的地點。


    他早已探查清楚,每次給秦淮茹錢時,她都會留下一部分藏起來,就在床底下的地磚下麵,上麵還放著一個木盒子。


    一般人很難找到。


    但易忠海是誰?他可是個藏匿物品的高手,秦淮茹這點小伎倆,不過是她玩剩下的。


    移開地麵的磚塊,他發現了一個鐵製的容器。


    打開一看,裏麵竟然藏著兩條金條和超過四千塊的現金。


    易忠海心中暗罵,這個女人總是向他抱怨自己窮困,卻私藏了這麽多財富。


    他清楚記得,自己被賈東旭敲詐的那筆錢並沒有落入秦淮茹的手中,而是在賈張氏那裏。


    如果將賈張氏和秦淮茹的財富加起來,恐怕會有好幾千塊。


    這兩位寡婦,一個比一個狡猾。


    易忠海迅速將現金和金條全部收入囊中,恢複了地磚的原狀,消除了所有痕跡,然後離開了現場,迴到了自己的住處。


    他原本打算將這些錢藏在屋內,但轉念一想,這樣做並不安全。


    於是,他直接前往聾老太的地下室。


    在地下室的最深處,他移開了兩塊青磚,用油布將錢包裹好,藏了進去,隻留下了幾百塊。


    然後,他若無其事地離開了。


    當他走出四合院時,易忠海變得更加警覺。


    他原本打算直接去醫院,但考慮到剛剛對賈張氏說過要去取錢,於是他轉而朝銀行走去。


    走了一段路後,易忠海感覺到似乎有人在跟蹤他。


    他變得更加警惕,拐進了一個胡同,躲在暗處觀察。


    一個賊眉鼠眼的卷發男子四處張望,小心翼翼地跟隨著易忠海。


    易忠海立刻認出了這個卷發男子,他就是那天持刀偷襲自己的人。


    易忠海非常確定,他並不認識這個男子,但對方上次似乎想要置他於死地。


    想到這裏,易忠海心中湧起了殺意。


    這個卷發男子不能留,留著他絕對是個禍害。


    但是,該如何除掉他呢?易忠海想了想,城裏肯定不行,得把他引到城外,再想辦法解決。


    但他需要準備一些工具,所以決定先迴家。


    於是,易忠海故意露出行蹤,特意走在人多的地方,秦祥林發現了易忠海,又跟了上去。


    易忠海迴到院子後,進入地下室,然後找了一把刀藏在袖子裏。


    再次離開院子後,易忠海直接朝城門方向走去。


    陳默和小紅玲兒吃完飯,剛從小飯館出來,陳默就看到了不遠處急匆匆走著的易忠海,易忠海邊走邊四處張望。


    陳默立刻產生了興趣,接著他發現後麵那個卷發男子居然在跟蹤易忠海,這讓他更加感興趣了,因為那個卷發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棒梗的親生父親秦祥林。


    這兩人一看就有問題。


    “紅玲兒,你先迴醫館,哥哥還有點事兒要辦,一會兒迴去。”


    “好的哥哥。”這裏離醫館也就十幾米,走著就到了。


    陳默悄無聲息地跟在了易忠海和卷發秦祥林身後,但他覺得更有意思的是,易忠海似乎知道卷發男子在跟蹤他,這家夥難道是想把卷發男子引到城外再解決掉?


    陳默常常這麽做,因此他推測易忠海也可能這麽做。


    隻是易忠海真的那麽自信能夠戰勝年輕的卷毛嗎?


    秦祥林此刻心中所想的是,易忠海肯定將錢財和金條藏匿在了城郊,他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錢據為己有,如果可能的話,順便除掉易忠海。


    “咦,人呢?”當他來到城外的小樹林時,秦祥林發現竟然失去了目標的蹤跡。


    他急忙加快步伐,深入樹林之中,四處搜尋,卻未見任何人影。


    與此同時,陳默正單腳立於林中一棵大樹的一片樹葉之上,將下方的情況盡收眼底。


    看來易忠海確實有些手段。


    他將卷毛引入小樹林,然後竟然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對方背後,從袖中抽出一把鋒利的刀,這分明是想要了結卷毛的性命。


    難道易忠海已經知曉了秦淮茹和卷毛之間的事,所以才想要置他於死地?


    看來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四合院裏也發生了不少事。


    “媽的,這老家夥還真能跑。”秦祥林沒有找到易忠海,不由咒罵了一聲,正要轉身離去。


    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他看到了易忠海越來越近的麵孔,頓時瞪大了眼睛。


    一聲輕響,易忠海手中的尖刀直接刺入了秦祥林的腹部。


    “啊…”秦祥林發出了一聲慘叫。


    易忠海麵露兇光,拔出尖刀,一腳將秦祥林踢倒在地。


    “哎呀,別,別殺我。”秦祥林捂著肚子哀求道,此刻的他真的感到了恐懼。


    “你為何偷襲我,又為何跟蹤我,若不說清楚,今日你必死無疑。”易忠海揮舞著手中的刀子說道。


    “不,不是我,是秦淮茹,是秦淮茹讓我殺你的,別殺我,都是秦淮茹的主意。”秦祥林連連求饒,此刻的他哪裏還顧得上其他,為了保命,自然是將所知的一切和盤托出。


    “什麽?是秦淮茹讓你來殺我的?”易忠海聽到這話,眼中立刻布滿了血絲。


    “你給我說清楚,否則的話,你就死定了。”易忠海冷冷地說道。


    “是秦淮茹,她假裝生病需要用錢,然後讓我跟蹤你找到藏錢的地方,然後再……”


    秦祥林將自己所知的全部說了出來,但沒有提及秦淮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易忠海此刻眼中充滿了殺意,秦淮茹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僅想要他藏匿的金條和錢財,還想要他的命。


    若非考慮到秦淮茹腹中還懷著孩子,易忠海真想立刻就結果了她,不管怎樣,得讓秦淮茹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我都說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是我一時糊塗。”秦祥林說道。


    “你和秦淮茹是什麽關係?”易忠海又問道。


    “我和秦淮茹是同村的,從小一起長大,但我都是被她逼迫的,她說隻要我照做,她就陪我過夜。”秦祥林說道。


    易忠海的心中充滿了更深的憎恨,他並非不了解秦淮茹的為人,卻沒料到她比他所想的還要令人厭惡至極。


    這個念頭在他心中激起了一股惡意,他毫不猶豫地將刀子刺入了秦祥林的胸膛。


    秦祥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流露出無法接受的神情。


    他的口中噴湧出大量的鮮血,頭一歪,徹底停止了唿吸。


    易忠海意識到秦祥林已經死去,這才逐漸冷靜下來,他扔掉了手中的刀,但很快又撿了迴來,在秦祥林的身上擦了擦。


    他環顧四周,確認無人,這是在一片人跡罕至的小樹林中。


    易忠海將秦祥林的屍體拖向樹林深處。


    他找到了一個坑,將屍體扔了進去,然後用石頭覆蓋,再撒上一些樹葉。


    完成這一切後,他又找了一棵樹,將刀子埋在了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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