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陳默家的門,陳默開門看到是秦淮茹,正想問她有何事。


    秦淮茹突然跪在了地上。


    “陳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如果你能救他,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陳大夫,求求你了。”秦淮茹說著,直接在地上磕起了頭。


    陳默見狀,連忙扶起了她,說道:“你這是做什麽,現在不流行這個了。”


    陳默看到秦淮茹的額頭都磕破了皮,這確實是真心實意的磕頭。


    秦淮茹向陳默透露了自己父親身受重傷、生命垂危的消息,並含淚請求陳默出手相救。


    麵對淚眼婆娑的秦淮茹,陳默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同情,覺得她是個孝順的女兒。


    “我們走吧。”陳默開口說道。


    “陳醫生,我求求您了。”秦淮茹誤以為陳默是要她離開,立刻又準備跪下。


    “我是說,你跟我一起迴你家,我現在就騎自行車去,不是要你離開。”陳默歎了口氣解釋道。


    “謝謝陳醫生,太感謝您了。”秦淮茹邊說邊又要跪下。


    陳默迅速阻止了她,拿起醫藥箱,鎖好門,牽著自行車,秦淮茹立刻跟了上去。


    由於時間已晚,沒有汽車可乘,秦京茹想要一同迴去也無計可施。


    因此,秦京茹和秦家的二姨隻能先留宿一晚,計劃第二天一早再返迴,畢竟陳默的自行車也不方便搭載多人。


    “上車吧。”離開院子後,陳默叫秦淮茹上車,秦淮茹迅速坐在了後座上,陳默便騎著自行車出發了。


    速度非常快,幾乎是普通自行車速度的兩倍,秦淮茹急忙抱住了陳默的腰,她緊貼著陳默的背部。


    陳默感受到了那種緊貼的感覺,但並未多想,出了城後,他又加快了速度。


    這輛自行車是他用特殊技藝鍛造的,還加入了一些特別的金屬材料,比如一小塊玄鐵和一些合金鋼,載重能達到幾十噸,最高速度可達120公裏每小時。


    不過陳默自然不會騎那麽快,以免嚇到秦淮茹。


    盡管陳默控製了速度,秦淮茹還是覺得自行車的速度驚人,甚至比大巴車還要快。


    一路上顛簸得厲害,她隻能緊緊抱住陳默,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陳醫生,能不能慢一點,我害怕。”


    “抱緊我。”陳默說道。


    速度稍微減慢了一些,紅星公社是陳默常去的地方,秦家村他也很熟悉,平時騎自行車需要三個多小時的路程,陳默隻用了半個小時就趕到了秦家村的村口。


    “到了。”


    “啊...這麽快啊。”


    “你家在哪兒?”陳默問道。


    “前麵左拐那個小院子就是。”秦淮茹迴答。


    陳默騎著車過去,很快就到了秦淮茹家的院子門口。


    院子麵積不小,看起來有三百多平米,裏麵的房子也很多間,別看現在農村生活條件不好,等到改革開放後,這裏拆遷了,這些房子可就價值連城了。


    “媽。”秦淮茹一進門就喊道。


    “淮茹,你迴來了,嗚嗚嗚。”秦淮茹的母親看到秦淮茹迴來,忍不住哭了出來。


    “媽,我爸怎麽樣了,我把陳醫生帶來了,陳醫生醫術高明,肯定能救我爸的命。”秦淮茹說道。


    “陳醫生到了嗎?趕緊,趕緊請他進來。”秦淮茹的母親似乎找到了一線生機,陳默的名聲,在紅星公社及其鄰近的幾個公社裏,可謂是聲名遠揚,他可是位醫術高超的醫生。


    但是自從衛生站建立之後,陳醫生就不再下鄉免費治療了,他們反而覺得沒有衛生站的時候更好,因為陳醫生每隔一兩周就會來一次,每次來都能妙手迴春。


    陳默已經快步走進來了,問道:“病人在哪裏,快帶我去看看。”


    “陳醫生,快,請進。”


    陳默走進屋內,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此刻已是氣息奄奄,麵色蒼白的秦淮茹的父親秦三叔。


    陳默迅速檢查了秦三叔的狀況,脊椎骨折成了幾段,肋骨斷了五根,內髒大量出血,能夠撐到現在,全憑一口氣。


    如果再晚些時候來,恐怕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陳醫生,我父親怎麽樣了?”秦淮茹問道。


    “脊椎骨折成了幾段,肋骨斷了五根,內髒大量出血,情況很嚴重。”陳默一臉嚴肅地迴答。


    “那...那還有救嗎?”秦淮茹問。


    “我沒有絕對的把握,要看後續治療的效果。”陳默說:“要想完全康複,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


    撲通一聲。


    秦淮茹又跪在了陳默麵前,哭著說:“陳醫生,隻要你能治好我父親,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


    “好了,別動不動就跪,我沒說不救啊,隻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陳默趕緊扶起秦淮茹,對於這種動不動就下跪的人,陳默實在是有些無奈。


    “陳醫生,我丈夫真的能救迴來嗎?”秦三嬸聽到自己的丈夫還有救,急忙又問,生怕自己聽錯了。


    “放心吧。”陳默先拿出一顆藥丸,讓秦三叔服下。


    然後取出銀針消毒後,在秦三叔身上紮了幾針,保護了心脈。


    接著先為他矯正那斷裂的五根肋骨,肋骨相對容易處理一些,脊椎骨就複雜多了,需要用到特殊的手法,當然,如果陳默使用他的絕技,立刻就能讓秦三叔恢複如初,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陳默小心翼翼地用正骨手法配合特殊的手法,先將秦三叔的脊椎骨重新拚接起來。


    取出了黑玉斷續膏,均勻地塗抹在秦三叔的骨折部位,然後固定上夾板。


    “給我準備一盆熱水,再拿一個盆和熱毛巾過來。”陳默說。


    “我這就去。”秦淮茹起身走了出去。


    不久,熱水和水盆毛巾都拿來了。


    “接下來我會將他體內的淤血逼出,可能會出現七孔流血的症狀,你們不用擔心,隻有淤血排出,人才能蘇醒。”陳默說。


    母女倆連連點頭。


    陳默運用銀針和真氣,著手清除秦三叔體內的出血。


    不久,秦三叔的口鼻間不斷湧出血液,陳默則不斷地擦拭著血跡。


    他還給秦三叔喂了些涼水,以清潔口腔。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忙碌,陳默確認秦三叔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這才稍稍放鬆。


    “陳醫生,我父親情況如何?”秦淮茹再次詢問。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大概十幾分鍾後就能蘇醒,但他身上的固定板不能取下,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拆除。


    在這個月內,他隻能進食流質食物,我會開些藥方,一個月後再根據恢複情況,進行後續治療。”陳默解釋道。


    “太好了,陳醫生,您真是我們家的大救星,淮茹,快給陳醫生跪下。”


    “別這樣,我說阿姨,您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跪啊,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陳默歎了口氣,連忙阻止她們下跪。


    十幾分鍾後,秦三叔果然蘇醒了。


    “我這是死了嗎?我這是在哪兒?”秦三叔醒來後,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人世。


    “爹,您沒死,是陳醫生救了您。”


    看到父親醒來,且似乎已經脫離了危險,秦淮茹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和喜悅。


    秦三叔聽到自己還活著,也感到驚訝,但他的頭還有些暈,沒有多想,隨即又昏睡過去。


    陳默檢查後確認他無大礙,然後從藥箱中取出一些草藥,包好。


    他將草藥遞給秦淮茹,說道:“這藥等你父親明天早上醒來後,熬給他喝。


    我帶的草藥不多,吃完後可以用這個藥方去藥店抓藥。”


    “陳醫生,我...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您,我...”


    “好了,都說了,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職責,如果有其他情況,再到城裏找我就行。”陳默說道。


    “陳醫生,天色已晚,您就留下來過夜吧。”秦三嬸提議。


    “媽,陳醫生為了救我父親,還沒吃飯呢。”秦淮茹連忙提醒。


    “哎呀,我把這事給忘了,我剛剛做好的飯都涼了,我去熱一下,陳醫生,真是對不住。”


    陳默笑了笑,說:“沒關係,隨便吃點就行。”


    秦三嬸本想再炒些肉,但家裏已經沒有了,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陳默並不在意,畢竟他什麽美味佳肴都嚐過,讓秦三嬸不必忙碌。


    最後,秦淮茹也坐下來一起用餐。


    此時,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羞澀,陳默救了她的父親,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以身相許。


    畢竟,這是莫大的恩情。


    由於夜幕降臨,歸城不便,秦三嬸便提議陳默留宿。


    家中空房尚有幾間,秦三嬸便安排陳默住進了秦京茹的房間,而秦京茹尚未從城裏返迴,房間因而空置。


    陳默步入房間,見室內異常幹淨,秦淮茹又重新整理了一番。


    “陳醫生,這是舍妹的房間,我已更換了新被褥,請您不要介意。”


    “無妨,你無需再勞煩。”陳默微笑著迴應。


    秦淮茹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未言,退出了房間。


    陳默關上門,發現門上竟無門閂。


    不久,屋外燈光熄滅,陳默也熄燈上床,被褥間散發出少女特有的香氣,陳默閉目準備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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