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少爺們聽得趙孟禮之言,見趙老爺不但妥協了,而且酬勞加倍。


    他們眼眸一亮,麵露喜色,登時堅定了一下信心,放棄了扯唿的打算,繼續跟著趙孟禮要去曹惟安家鬧事。


    魏獨人瞅著村民一副又膽小又貪財的嘴臉,翻了一隻獨眼,搖了搖頭,暗自歎息。


    夏糯糯騎在盧定天的脖子上,一手扯著盧定天的頭發,一手指著山下的趙孟禮等人,笑著叫道:


    “惟安弟弟,他們來了,快點變戲法,變戲法啊!”


    曹惟安在夏知秋的腦袋又錘了一下,嘻嘻一笑,叫道:


    “夏院長,你站穩了,不要晃動,可別摔著老子啊!”


    呃!老子,小娃娃,您居然敢在我的麵前稱老子,真是放肆大膽,童言無忌啊!


    夏知秋被曹惟安的拳頭捶的腦闊疼,登時耷拉著眼皮,嘴唇抽搐,咬牙切齒,低聲嘟囔:


    “小祖宗,別敲了,別敲了,再敲叔叔,叔叔的腦袋可就要爆了啊!”


    曹惟安連忙用手掌揉了揉夏知秋的腦頂,嘻嘻一笑,道:


    “摸一摸,揉一揉,金鍾罩下王八殼,即便威壓大如山,揮揮衣袖樂消消!”


    按年齡來說。


    夏知秋比曹惟安大上幾十歲,都可以做爺爺了,此刻,卻被曹惟安罵他王八殼,真是讓人無語了。


    唉!罵就罵吧,反正又罵不死,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夏知秋被曹惟安的調皮氣得腦闊疼,而就在他感到很無奈的時候,一隻小手掌,便摸到了他的鼻子下,將一顆藥氣濃鬱的東西被塞進了他的嘴巴裏。


    曹惟安揉揉夏知秋的臉頰,嘻嘻一笑,道:


    “吃一粒,磕一顆,銅皮鐵骨金剛鐲,縱使外力大如鬥,神軀難破世罕有!”


    夏知秋待得金丹入口,藥力融化,一股雄渾的力量便在他的丹田裏流轉釋放,滋潤著他的奇經八脈,根骨肌肉,立即讓他的身體得到了淬煉,不但治愈了他身上的陳年舊疾,修為更是上升了一個層次。


    夏知秋被曹惟安強行喂食了一枚金丹,待得消化了金丹的藥力,登時讓他獲得極大的好處。


    夏知秋眼眸一亮,臉上露出了笑意,對奶娃子的怨念瞬間消失了,有的隻是感激與敬畏。


    盧定天將夏知秋獲得好處的過程盡收眼裏,嘿嘿一笑,輕聲問道:


    “喂!小神仙,最近叔叔的身體很虛,你能不能也給叔叔一顆金丹啊?”


    曹惟安扭頭瞅著盧定天,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


    “叔叔,你是支棱不起來嗎?”


    盧定天笑容一僵,翻了一個白眼,耷拉著臉兒,嘴唇一陣抽搐,暗自腹誹。


    呃!小奶娃,男人怎麽能說不行,你這麽問我,擺明是不想給我賜我金丹,你也太奸了吧!


    夏糯糯嘟起嘴巴,不滿地叫道:


    “哎呀!惟安弟弟,敵人都快到你家了,你還嘰嘰歪歪的,你怎麽還不動手啊?”


    曹惟安笑容一斂,點點頭,從衣兜裏掏出一個竹哨子,塞進了口裏,一個吸氣,一個吐氣,從口哨裏立即傳出了一陣尖銳刺耳的哨聲。


    那些停在了樹梢上的鳥禽們聽得曹惟安的口哨聲,得到了指令,身子一抖,原本烏黑的瞳仁突地變成了血紅色。


    它們扇動著翅膀,撲哧撲哧,身子一縱,紛紛地從樹枝上,高射炮彈似的,飛到了空中,嘴裏發出了一陣尖銳的鳴叫。


    這些鳥類在山頂上空盤旋了三圈,便刺淩淩地撲向了山下道路上的趙孟禮等人。


    趙孟禮走了片刻,見身後的村民們磨磨蹭蹭,慢慢吞吞的,眉頭一皺,一臉不悅,沉聲嗬斥:


    “諸位,沒吃飯嗎,能不能走快一點啊!”


    魏獨人也催促道:


    “諸位,走快一點,前麵就是曹富貴家了,等幫趙老爺討迴了公道,奪迴來大爺的山包,好早點迴來領工錢,大家要是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待會工錢取消!”


    眾人想到了趙老爺那翻倍的酬勞,可能要打水漂了,心頭一凜,連忙應道:


    “好好好!


    大家走快一點,走快一點啊!”


    這時。


    一個老人無意間抬頭一瞥,眼睛猛地一睜,身子一頓,停了下來,指著天上,驚詫地叫道:


    “快快快,你們快看,那、那是什麽呀?”


    眾人聽得老人叫喊,全部停下了腳步,抬頭一瞥,皆是眼睛暴睜,臉色大變,驚唿出聲:


    “鳥鳥鳥!!!”


    趙孟禮抬頭一瞥,也是眼睛暴睜,一臉驚詫,隻見一片鳥群鋪天蓋地地從路邊的山坡上,無人機似的往這邊撲了過來。


    趙孟仁瞅著成千上萬鳥兒烏牙牙地飛了過來,眉頭一皺,訝然叫道:


    “咦!天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鳥兒,其種類之繁,真是畢生所未見啊?”


    魏獨人仰起了腦袋,目光如炬地觀察著在他們頭頂盤旋鳴叫的群鳥,隨即,眉頭一擰,神色凝重,叫道:


    “老爺,不對勁,很不對勁兒,這些鳥頭目露兇光,身上帶煞,盤旋咱們的頭上,似乎不懷好意啊?”


    趙孟禮抬頭瞅著頭頂盤旋的群鳥,念頭閃爍,眼睛猛地一睜,一臉驚恐,叫道:


    “不好!


    曹惟安那個小崽子可能識破了咱們今日的圖謀,利用邪術控製了這些鳥兒,指派這些鳥兒前來攻擊咱們。


    咱、咱們趕緊迴去,趕緊迴去啊!”


    但是。


    他話音未落,突地感覺嘴裏掉進了東西,便本能地舌頭一卷,誰知那東西粘在了舌頭上,非但沒有把東西吐出來,反而是一口的腥臭。


    鳥屎,鳥屎,鳥屎!


    這特碼的,掉進老子的嘴裏的居然是鳥屎!


    啊啊啊,我我我!


    嘔嘔嘔嘔嘔!


    趙孟禮瞬間反應過來,眼睛暴睜,被氣的麵色慘白,身子哆嗦,感到了一陣極致的惡心。


    嘔嘔嘔嘔嘔!


    他感到一陣的反胃,不由得一手捂住了喉嚨,一手捂住了胸口,彎腰劇烈地嘔吐出來。


    但是。


    他哪怕嘔得淚流滿麵,臉肉抽搐,把膽水都吐出來了,也不曾把口中的鳥屎吐出來。


    “啊!鳥屎,鳥屎,有鳥屎啊!”


    這時,那些村民們突地在臉上又抹又擦,不停地跺腳,尖叫出聲,亂作一團。


    因為。


    那些盤旋與天空的鳥兒突地往他們頭上身上撒尿拉屎,那些屎尿就像雨點一般從空中撒了下來,淋了他們滿頭滿臉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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