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惟安開啟了天道之力,施展神通,分別給黃老狗與花花,小水蛇與大草魚,猛禽與鳥雀,以及一幹孤魂野鬼賜予了仙丹,開啟了神格,為自己長大之後爭霸天下,保護神州,布下了第一批棋子。


    爾後,曹惟安經過一番思忖,覺得時不我待,隻爭朝夕,又不顧耗費大量神元,在很多夜裏,又偷偷地讓黃老狗找來了許許多多根骨極佳的飛禽走獸,蜂蟻蠕蟲,撒豆子似的喂其仙丹,潑雨似的喂其靈水,鍛其體魄,賜予神格,再讓其學習秘術,修煉神通。


    這般的,五個月過去,曹惟安經過一番的謀劃與布局,他培養的耳目與打手,鳥獸蟲蛾,品種各異,上天入地,白天黑夜,遍布天下。


    曹惟安這個幾個月大的奶娃子在暗中搞事,而他便宜老爹曹富貴則聽從神仙兒子的安排,把自家的院子不停地進行擴充,在屬於趙老爺的地盤上開荒種地,養殖牲畜,發家致富,忙得不亦樂乎。


    而劉大姑則是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兒不離手。


    現在,寶貝兒子曹惟安就劉大姑的玩具,就是她的爭氣包,親不夠,摸不夠,顛不夠,說不夠,人前人後,誇讚不夠,炫耀不夠,整天眉飛色舞,舉止輕浮,若是不知底細的人,驟然見到她那笑嘻嘻樂嗬嗬的樣子,還以為她是瘋婆子呢。


    但是,曹富貴與劉大姑老來得子,有人歡喜,便有人憂愁。


    歡喜的是曹富貴與劉大姑,以及那些盼望曹家好的人。


    而憂愁的自然是趙氏五老那些趙家人。


    哎!別看曹富貴與劉大姑獨門獨戶地住在村西頭,三間茅草房,家無常物,看似貧苦,其實,細究起來,在村子中央區域,他們卻擁有一筆不菲的家產,足以讓曹富貴一家舒服地生活的。


    但是,因為某些原因,這份家產卻一直受到了趙孟仁等人的控製,所以,趙孟仁等人見到曹富貴與劉大姑沒有子嗣,即將絕戶,心中滿是歡喜,便暗自盤算著,隻等著曹富貴夫婦逝世,他們便趁機吞了曹富貴的財產。


    但是,蒼天不忿睜眼,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眼瞅著垂垂老矣,行將就木的曹富貴與劉大姑,也不知是撞了什大運了,居然以六旬之高齡枯木逢春,老來得子,竟然生下了一個兒子。


    曹富貴與劉大姑生下了曹惟安,曹富貴家後繼有人,曹家的財產,便有了繼承人,那麽,如此一來,自然便斷了趙家人想吃曹富貴絕戶的心思與算盤了。


    娘的,眼瞅著煮熟的鴨子要飛了,眼瞅著到嘴的肥肉要掉了,怎麽甘心,怎麽甘心,老子怎麽甘心啊!


    曹惟安的出生,打翻了趙孟仁等人的算盤,斷了對方不潔的念想,因此,何止是讓趙孟仁等趙家人對他抓耳撓腮地發愁,而是錐心徹骨的憤怒與仇恨。


    啊!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我恨死了啊!


    趙孟仁等人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老來得子,神氣活現的曹富貴,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老來得子,顯擺得瑟的劉大姑,更是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早產兒曹惟安。


    趙孟禮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曹富貴,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劉大姑,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早產兒。


    按照他暴躁的性子,兇殘的尿性,他早就想帶人衝進曹富貴家裏,將曹家三口屠個幹淨,先是霸占曹家的水井,再與兄弟們瓜分了曹富貴家在村子裏的財產。


    於是, 他便隔三差五地去兄長趙孟仁那裏說曹富貴的壞話,大驚小怪,拱火挑事:


    “哎呀!大哥,不好了不好了,曹老焉把您的山包給圍了,做了他家的院子了!”


    “哎呀!大哥,不好了不好了,曹老焉在您的山包上開荒種地,種了好多好多蔬菜與果樹!”


    “哎呀!大哥,不好了不好了,曹老焉在您的山包上還搭建起了窩棚,養了好多好多雞鴨與豬仔!”


    “哎呀!大哥,不好了不好了,曹老焉又在您的…………,呃!大哥,您剛剛從被窩裏爬起來,怎麽又睡著了呀?”


    “哎呀!大哥,大哥,大哥…………”


    趙孟禮一直在趙孟仁麵前慫恿叫囂,希望趙孟仁同意他出手打殺曹富貴一家,好搶奪曹家的財產,但是,他的要求非但沒有得到趙孟仁的響應,反而遭到了嚴厲的警告。


    所以,趙孟禮縱使覬覦著曹富貴家的財產,急不可耐,但是,礙於趙孟仁的告誡與淫威,對於曹富貴一家人,卻也不敢妄動,隻是在心裏腹誹兄長的怯弱。


    唉!人家都騎在脖子上拉屎拉尿了,趙孟仁這都能忍,聽說他現在正在學習養生,想要長生不老,看來他這是要做千年的烏龜啊!


    趙孟禮恨死了曹富貴一家,而趙孟仁何嚐不是如此,他也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曹富貴,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劉大姐,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早產兒。


    按照趙孟仁陰鷙的性子,歹毒的尿性,他也早就想帶人衝進了曹富貴家裏,將曹家三口人屠個幹淨,先是霸占曹家的水井,再與弟弟們瓜分了曹富貴家的財產。


    但是,因為遭到護院天師王玄機的阻止,所以,他縱使心中不忿,卻也不敢妄動。


    於是,每日的早晨,每天的中午,每天的黃昏,趙孟仁都會忍不住雙手柱著拐杖,顫顫巍巍地站在自己的閣樓上,也就是上合衝最高的陽台上。


    他目光陰冷,神色肅穆,臉肉抽搐,咬牙切齒,定定地盯著曹富貴的屋頂,久久地凝視著。


    於是。


    他便眼瞅著曹富貴的祖墳冒起了青煙,眼瞅著劉大姑順利地產下了兒子,眼瞅著早產兒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活著。


    趙孟仁見到曹富貴一家人健健康康,順順遂遂,活得可滋潤了,心裏不得勁兒,那叫一個氣啊!


    啊!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我真是恨死了啊!


    他恨死了曹富貴一家,恨到極致,他瞅著天上的白雲,都想咬一口,瞅著河溝裏的汙水,都想喝一口,便是路邊的狗屎,也想嚐一口。


    趙孟仁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曹富貴一家人,他想起了曹富貴在村子中央區域那片房子,那片地皮,便垂涎欲滴,心癢難耐,挨了五個月之後,終於忍不了了。


    啊!不能等了,不能等了,我真的不能等了啊!


    某天晚上,他便去找王玄機商量對策,想要趁著曹家早產兒年幼,還沒有形成氣候,幹掉曹家,謀奪房子,免得自己的算盤夜長夢多,竹籃打水。


    王玄機自出道以來,行走江湖,遇敵無數,從未吃過大虧,但是,卻在小小的曹家栽了跟頭,因此,對於曹富貴一家人,那也是恨死了恨死了恨死了。


    他一向的驕傲自大,心胸狹隘,想起數次攻擊曹富貴一家,卻莫名其妙地輸了,心有不忿,甚是不甘,那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恨。


    王玄機對曹富貴一家人恨到了極致,有時候,他恨得瞅著主家趙孟仁的老婆子,就想咬一口,恨得見到主家嫵媚的兒媳婦,就想咬一口,恨得就連主家那可愛的小孫女,也想咬一口。


    他對曹富貴一家人真是恨到極致,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就在他即將忍受不住心魔的時候,趙孟仁便找上門來,說出了要趁早除了曹富貴一家的打算,他立即點頭,欣然答應。


    趙孟仁坐在主位,雙手柱著拐杖,瞅著神色冷峻的王玄機,淡然一笑,緩緩地問道:


    “王師父,既然您對我想要消滅曹富貴一家人的打算沒有異議,那麽,不知您要如何對付他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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