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富貴從自家院子裏挖掘出了甘泉的消息,盡管遭到了魯氏等人的隱瞞,但是,別人又沒有眼瞎,沒過幾天,便發現了這個秘密。


    於是,那些跟曹富貴夫婦沒有發生過衝突,結下仇怨的,而且,還跟趙家人關係不睦的人,一到天黑,便心照不宣地挑著水桶,成群結隊地跑到曹富貴家挑水來了。


    曹富貴與劉大姑為了給兒子積攢人脈,搞好兒子未來的鄰裏關係,對於一些鄰人來家裏挑水的行為,皆是視而不見,坦然待之。


    一時,曹富貴與劉大姑與很多鄰人的關係立即獲得了極大的改善,相處起來融洽了不少,雖然明麵上,他們不會跟曹富貴夫婦表現出過多的親熱,但是,那看向曹富貴與劉大姑的眼神裏,再也沒有了一絲的鄙夷與譏諷。


    趙家人控製了趙家溝的幾口飲用井,利用飲用水來控製欺淩那些弱勢群體,如今曹富貴家裏不但掘出了水井,而且,還免費供人使用,如此一來,便讓他們少了一個可以拿捏鄰人的手段,斷了他們的一份收入,登時讓某些趙家人對此是咬牙切齒,憤怒不已。


    而更可恨的是,曹富貴家的靈泉水真的是很甜很甜,而這些趙家人卻偏生拉不下臉兒去曹富貴家裏挑水喝,隻能眼睜睜瞅著上河衝最甘甜的井水,任由那些下賤人肆意享用,而與自己無緣。


    趙氏五老之一的趙孟禮趙老爺子,聽說曹富貴家的泉水特別甘甜,不由得有些心動,斟酌一番,終於下定了決心,便派下人去曹富貴家裏挑水飲用,誰知,卻被黃老狗識破了身份,追得是抱頭鼠竄,落荒而逃。


    趙孟禮實在是太好奇了,不甘心兒,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就派下人去別人家搶奪從曹富貴家挑迴的井水,可是,別人喝了曹家的井水平安無事,而他喝了曹家的井水之後,口味雖然甘甜無比,但是,卻是腹瀉不已,蹲在茅坑裏都起不來了,經過幾天的折騰,差點沒有被送走。


    趙孟禮懷疑是被別人給下毒了,於是,他目露兇光,一臉煞氣,帶著一幫人衝進了他搶水的那家人,在對方的一番解釋與哀求下,暫時忍耐著,而待得對方從曹富貴家裏挑來了新鮮的井水,他便命令幾個下人喝水試毒。


    趙孟禮經過兩個時辰的觀察,見那幾個喝了曹富貴家裏井水的下人,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異狀,安然無恙,他方才放心喝下了曹富貴家的靈泉水。


    可是,他喝了曹富貴家的靈泉水,味道依舊是異樣的甘甜,但是,自己卻又竄稀了,又是幾天的折騰,差點又沒有他給送走了。


    這一迴,趙孟禮沒有懷疑有人往曹富貴家的井水裏下毒來毒害他了,而是懷疑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於是,便去縣城裏去自己檢查身體。


    郎中檢查了趙孟禮的身體,沒有發現異樣,因為找不出病因,聽了趙孟禮的懷疑,略一思忖,便順著趙老爺的意思,說趙老爺年老體虛,曹家的井水有些生,老年人喝了,身體有些遭不住。


    趙孟禮覺得郎中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對於曹富貴家的靈泉水,也就隻得認命了,但是,他是一個小人,心眼子壞的很,自己得不到的好處,別人也休想得到。


    於是,他便出錢從黑道上找了幾個惡人,想要帶人半夜衝進曹富貴家裏,即使不能打殺了曹富貴一家,霸占靈泉,至少也得將靈泉給填了。


    哎!總之,我趙老爺喝不到靈泉水,別人也休想享受!


    但是,就在趙孟禮帶著一幫惡人即將出發,找曹家麻煩的時候,卻被大哥趙孟仁叫住了。


    趙孟禮眉頭緊皺,臉色陰鬱,瞅著一頭白發,眼型狹長,目光陰鷙,鼻子如鉤,長臉薄唇的老人,不耐煩地道:


    “大哥,您半夜三更地把我叫來,有什麽事兒嗎?”


    趙孟任臉上滿是褶子,骨瘦如柴,緩緩睜開半眯眼睛,瞥了趙孟禮一眼,淡淡地問道:


    “老三,聽說你要去曹富貴家搞事?”


    趙孟禮眉頭一挑,眼睛一瞪,點頭反問:


    “怎麽,不可以嗎?”


    趙孟仁神色肅穆,斷然道:


    “不可以!”


    趙孟禮一愣,訝然叫道:


    “為什麽?”


    趙孟仁斟酌一下,道:


    “因為你們搞不贏曹富貴他們!”


    趙孟禮一怔,又是訝然問道:


    “什麽!不可能,不可能!”


    趙孟仁哼了一聲,沉聲道:


    “嘿嘿!有什麽不可能的,就連王天師都奈何不了曹富貴與劉大姑,就憑你們帶來的這些垃圾,也想對付曹富貴他們?”


    趙孟禮眉頭一跳,麵色大變,訝然問道:


    “什麽!就連王天師都奈何不得曹富貴一家,難道曹家得到了什麽高手的庇護嗎?”


    趙孟仁點點頭,道:


    “嗯!你們暫時不要去招惹曹富貴與劉大姑,一切等他們家的那個孩子出生了再說,屆時我自有打算!”


    趙孟禮心念一動,眼睛一亮,興奮地叫道:


    “大哥,怎麽說你也在覬覦著曹富貴家的那口水井囉!”


    趙孟仁對於趙孟禮的膚淺,不屑一顧,懶得跟蠢貨囉嗦,便點了點頭,打了一個哈欠,一臉的困倦。


    趙孟禮本想向兄長仔細詢問一下,見了趙孟仁這個困倦的樣子,便識趣地告辭了。


    趙孟禮迴到了住所,原本放棄了襲擊曹富貴一家的計劃,但是,轉念一想,又很不甘心,還是派了兩個亡命之徒去曹富貴家裏行兇,試試深淺。


    但是,那兩個殺手去了曹富貴之後,便再也沒有迴來了。


    趙孟禮見派去曹家行兇的殺手一去不複返,再無音訊,不知死活,心裏便更沒底了,想起趙孟仁的警告,一時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妄動了。


    曹富貴自從在屋前屋後,挖掘出二口水井之後,就在寶貝兒子的逼迫下,麻起膽子,找幾個關係和睦的鄰人,擅自將屋子四周的土地,都用籬笆給圍了起來,把自家的院子擴大了十幾倍。


    然後,曹富貴便在屋前屋後開墾荒地,種植蔬菜果樹,而院子裏的蔬菜與果樹,經過用兌了靈泉水的井水灌溉之後,皆是一路瘋長,收獲累累,最快的蔬菜幾天就有得吃了,最遲的果實,也不過二三個月份。


    而曹富貴待得在自家院子的果樹上,摘了三匝的果實,嚐到了第三口甜味之時,他的神仙兒子曹惟安待在劉大姑的肚子裏,實在是太無聊了,後來終於熬不住了,便提前出生了,


    這麽說吧,曹富貴在便宜老娘的肚子隻是待了七個月,他就降生了,而且,母子平安。


    曹惟安沒有滿月就出生了,而且,還隻有七個月,十足的早產兒,上合衝的人都以為這個孩子是活不了的,誰知道,這個孩子出生之時,不但足斤足兩。


    而且,孩子身體還異常地健康,頭發濃密,眸若星辰,皮膚紅潤,其脆亮的啼哭之聲,登時將趙氏五老家所種植的任何果子,一夜全部都給震落了,硬生生地讓對方顆粒無收,遭受了一個另類的荒年。


    而在曹惟安降生的那天,在上合衝還發生了一件神異之事。


    那天,烈日當空,天空晴朗,天地間隱隱有仙樂奏響,繼而,曹富貴家的祖墳,突地就冒起了煙兒。


    那煙氣是淡淡的奶白色。


    奶白色的煙氣在林間嫋嫋,在山間嫋嫋,彌漫了上合衝的整個天空。


    奶白色的煙氣裏在強烈陽光的映照下,不時地變幻出七色彩虹,天地間還彌漫著一絲淡淡的甜香,直待的曹惟安平安落地,煙氣方才飄散,不著痕跡。


    此事,被很多人上合衝的人見證了,眾人驚為神跡,皆是嘩然,一時謠言四起,傳為美談。


    自此,很多家裏沒有子嗣,或者子嗣不旺的老人,經常會下意識地跑到他們家的祖墳前,安靜地坐一坐。


    唉!他們也很想看看,自家的祖墳,會不會突然冒出煙氣來。


    自家的老太婆也會不會跟劉大姑一般,突然給自家懷上曹惟安這樣漂亮的麒麟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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