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皇上,皇上,饒命呀!”小青在一邊不住磕頭,哭喊道。


    朝陽打累了,聽見小青的喊聲,又揮鞭向小青打來。


    “你們郎情妾意,去地下做恩愛夫妻吧。”朝陽一邊打一邊罵。


    “朝陽,你歇一歇吧。”見小青挨了幾鞭,費真怕打壞她肚裏的孩子,忙攔住朝陽。


    “說說吧,侯淵海,接下來,你作何打算?”費真把朝陽按在椅子上,拿過她手裏的鞭子,問駙馬爺。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不等侯淵海迴答,旁邊的小青不住地磕頭,直到額頭上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要殺要剮,隨便。”侯淵海脖子一硬,說道。


    “好呀!侯公子,你與公主成親,不足一月就納妾,這個不算事,而你為了滿足小妾的貪欲,收受巨額賄賂,與你父親和伯父一道,置蜀國的律法不顧,買賣官爵,依律該怎麽處置,你可明白?唉,你們侯家,等著滅族吧。”費真坐迴椅子,長歎一口氣。


    “既如此,我們迴京城再說。”皇上說道:“來人,把兩人綁了,迴京。”


    “皇上,皇上饒命,我錯了。”此時,侯淵海方才慌了神,怎會扯上家裏人,難道是……


    “小青,是你出賣了侯家?”侯淵海問小青。


    “公子,我們老實說,求得皇上的寬恕……”小青話未說完,臉上“啪”的一聲挨了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我真是眼瞎,被你害得……”侯淵海起身,跪倒在朝陽公主麵前,一邊扇著自己的臉,一邊說:“求求你,我蒙蔽了雙眼,沒看見你的好。”


    (二)


    公主瞄他一眼,起身欲走,被他抓住裙擺,哀求道:“你那麽心善,那麽高貴的人,見了乞丐,都要收留迴家,你可憐可憐我,救救我的家人。”


    皇上早已經走出屋子,費真剛走到門口,轉迴頭罵道:“好好的人你不做,願當一條狗,現在後悔了,行,既然你讓小青懷上了孩子,就擔起你的責任,把小青一起接迴京城,安心生下小孩,今後看你的表現。”


    “貴妃娘娘,那綁不綁?”小六子問道。


    “綁,懷孕的,綁手就好,快一點上路,今日趕迴京城。”費真右手握著賬本,一下一下打在左手的手心。


    侯淵海方才注意,費真拿的是家裏的賬本,迴頭惡狠狠地瞪著小青,小青臉上掛著紅的、白的,有淚水、有血和悔恨。


    太陽落山前,皇上和朝陽迴到宮裏,而費真則帶著侯淵海和小青,到侯府,費真把侯淵海和小青交給侯老夫人,並把侯淵海和小青在資州的所作所為告知夫人。


    “貴妃娘娘,饒命呀!”剛開始,侯老夫人見侯淵海被綁著,身上血跡斑斑,很是震怒,聽費真一說,方才曉得自己的兒子,竟闖下彌天大禍,把整個家族拖入了,無底深淵。


    “夫人,本宮曉得你一介女流,不過在家相夫教子,如今這飛來橫禍,是你兒子招來的,人說解鈴還須係鈴人,你好好勸勸侯淵海,他都有孩子了,孰重孰輕,他一定明白。”費真呷一口茶,繼續說道:“難得你家添丁進口,莫要為難小青,這年道,多做善事,多為後輩積福,方為正道。”


    (三)


    費真告誡完侯老夫人,沒有久留,隨即迴宮。


    芙蓉殿裏,朝陽公主正等著她。


    “嫂子,這麽快就迴來了?”朝陽公主精神萎靡不振,與侯淵海的情義決絕後,很是頹廢。


    “我著急迴來陪你說話,公主殿下,你不會煩我吧?”費真故意逗她。


    月兒端上茶水和點心,退了出去。


    “嫂子,我今後可怎麽辦呢?”朝陽歪在椅上,問道。


    “我幹娘,她去哪裏了?”費真突然想起,沒見著申姑姑,猜她迴了寢陵。


    “我真是羨慕你得緊,就連申姑姑那個老古董,也收你為幹女兒,你看我,父皇母後早逝……”朝陽想起父母早逝,自己的婚姻不幸,淚水漣漣。


    “朝陽,瞧你說的,尋常百姓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而今皇上是你兄長,你還怕沒人護著你?”費真勸道。


    “護我有何用?又不能強迫侯淵海喜歡我。”朝陽懟道。


    “朝陽,你仔細想想,如若侯淵海迴心轉意,你真的還會喜歡他嗎?”費真問道:“你不覺得,好像嘴裏吃進一隻蒼蠅,隨後一直在想,好惡心!”


    “反正,若是我,我絕不接受,還不如一人孤獨終老。”


    “嫂子,你說的話在理,我隻是想不通,那侯淵海,竟然看上一個大他16歲的青樓女子,我哪一點比不上她?”


    “莫要再想了,是他侯淵海配不上你,在我看來,他還真不是人,目光短淺不說,一聽說小青把賬本交給我,那眼神簡直要殺了她,他侯淵海若是正人君子,接下來就看,他怎樣對待小青。”


    (四)


    “那小白臉有啥好的,見那眼神飄忽不定,一看就是一個淫棍。”說話間,申姑姑從廳外走了進來,她不喜歡侯淵海,更看不慣朝陽對他迷戀的樣子,加上申姑姑一輩子,從未對男人生過一絲好感,搞不懂為何侯淵海,對朝陽如此不堪,朝陽卻對他念念不忘。


    “幹娘,快坐,剛才,女兒還以為你迴寢陵了。”費真喜道:“上次皇上還與我商量來著,讓幹娘迴宮裏住。”


    “我也是這樣想的,沒我在這裏,別人都騎在我們頭上拉屎了。”申姑姑說道:“至少,我要等到朝陽,討迴說法那日。”


    “幹娘放心,我去侯府,告誡過侯老夫人,讓他們弄清楚,事可大可小,就看他們如何做人了。”費真勸道:“今日公主,狠狠收拾了侯淵海一頓,挽迴了顏麵,照我說,公主不如寫一封休書,把他休掉,莫要再跟這種好壞不分之人有交集了。”


    “其實,嫂子,我不知哥哥會不會追究侯家,想到因我,牽出這許多事,我心裏不安。”


    “那就得看侯淵海的表現,朝陽,如今你是住在宮裏還是迴駙馬府?”費真問道。


    “我想迴駙馬府住,可是哥哥不允。”朝陽迴答:“他說怕我在那裏受欺負,如今有申姑姑在身邊,你就讓我去吧。”


    “幹娘?”費真問申姑姑。


    “我去,我跟去駙馬府,護著朝陽。”申姑姑答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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