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書生姓路,叫路飛,大理國人,從小勤讀詩書,聽說蜀國的皇帝廣招四方賢才,兩年前來參加蜀國的科舉考試,因為生病,考試時未發揮好,未被錄用,便迴了老家,勤讀兩年,準備再來應試,隻是此時,內人病故,其父先亡,母親年老,給他帶著三個小孩,他覺得,母親一人在家,帶著三個孩子不妥,便變賣家產,全家人搬到蜀國,走到資州,租了一間房,準備一年後的應試。


    哪知道,三月前,他與姓童的相識,對方騙他,說出錢可以找公主幫忙,直接入仕,他把家裏所有值錢的變賣,湊齊300兩交給童老七,原本說一月內安置工作,卻不料,過了三個月,也未有音訊,還不見童老七的人,他日日上街候著,今日見著童老七,立刻把他攔住,不料撞上奪命鬼捕快塗勇。


    塗勇此人在州府當捕快,陰險狡詐,他與童老七是表兄弟,專幹訴訟的案子。童老七在外收受賄賂,塗勇在府衙打點,苦主和人犯雙方通吃,他若上門,苦主若不讓他代理,塗勇暗地裏栽贓陷害,苦主反倒變成人犯,輕的舍財免災,重的家破人亡。


    塗勇表麵上豪爽重義,實則阿諛奉承,把州府裏的官員伺候得無微不至,乃至於他的口碑在府衙甚好,民間的百姓,打過官司的,吃過苦的,方知他是一頭吃肉不吐骨頭的狼。


    所以,老百姓看見他,仿若白日裏見了鬼,自動就散。


    皇上和小六子在城隍廟的屋簷下,坐了一會兒,見路飛的老娘和三個孩子蓬頭垢麵,心下憐憫,讓小六子給他五十兩銀票,讓他到城裏租一間房,莫要再去找童老七,他會幫他出麵,要迴銀子。


    “我朝的官員,都是科舉進士,無用錢買的,今後莫要上當了。”皇上與小六子告辭,最後叮囑路飛道。


    “請孟公子留下地址,他日定當登門拜謝。”路飛突然想起,沒問恩人的地址,便追上來。


    (二)


    “你去京城的孟府,找一個金華的人就可,不過不用著急,等你手頭寬裕後,再還不遲。”小六子幫皇上答道。


    兩人從嶽山返迴城裏,眼看子時已過,他倆健步如飛,匆匆趕往聚寶鮮,見徐敢正在聚寶鮮那三個鮮紅的大字下,東張西望,一上樓,皇上嚷道:“餓壞了吧?快吃。”


    費真讓小二把菜熱一下,端上桌,掩上房門,四人邊吃邊聊。


    費真說過她遇到的情況,皇上又把自己上午的奇遇講了。


    “朕三番五令,令官吏清正廉潔,沒想到呀,朕剛微服私訪,就碰上了像塗勇這種貪腐之吏,可恨的是劉刺史,朕不相信,在他的眼皮下,塗勇其人,他會不知?說不準府衙的官員同流合汙,一起來愚弄朕。”


    “皇上,童老七講,他收的錢,給了公主,這事一定要查清楚,否則有損公主名節。”費真說道。


    “隻是駙馬爺搬家了,我們不知他住在何處?”皇上沉吟道。


    “昨日不是聽說,城裏的大夫,給駙馬府的公主診過喜脈,剛才我們在店裏無事,找店小二打聽過,那大夫是餘善堂的掌櫃。飯後,徐師兄去找找,把他叫來,讓小六子裝作生病,慢慢套他的話。”費真雙眼一閃,講出了自己的謀劃。


    “甚好”,皇上讚道。


    飯後,三人迴到客棧,徐敢去請大夫,小六子躺在床上裝病,午時過後,太陽的熱浪在空氣中揮灑,熱得讓人煩躁不安。


    (三)


    不到半個時辰,徐敢一人迴來,說是撲了一個空,大夫下鄉診病去了,要兩天方能迴轉,藥房的小徒弟,開了兩副藥,讓小六子吃著,若是病情持續,等錢大夫迴轉後,再去出診。


    見天氣太熱,四人蟄伏在屋裏,沒有出門,到了晚上,他們方才出門,到街上逛逛,問問當地百姓對官衙的看法,按下不提。


    話說那日,朝陽公主接到費真傳的話,在家裏等了費真兩日,第三日上,她不想再等,便獨自一人去了父母的陵墓處,先去見申姑姑和媚娘,在她倆的陪同下,去父母陵墓前燒香叩拜。


    朝陽公主告訴她們,她這一去不知幾年,讓她們珍重。


    “駙馬爺叫你等他來接,你一人去?”申姑姑問。


    “最多不過一日的路程,不用他接,耽誤了政事,我自己能去。”朝陽把申姑姑視為親人,兩人說話很隨意。


    “殿下,你的嫂子放心嗎?”媚娘問她。


    朝陽公主把費真囑咐她的話,說給她們聽。


    “反正都是閑著,我不想等嫂子了,迴城後,進宮給嫂子告別,然後就去資州。”


    “我陪你去,路上有一個照應”,申姑姑不放心地說。


    “朝陽謝過申姑姑”,於是,兩人返迴京城,先去宮裏辭別費真,見費真沒在宮裏,申姑姑心裏打起了鼓,心想又去哪裏了?絕不是迴娘家,她娘家就在京城附近,當日就能來迴。


    (四)


    隨即,申姑姑與朝陽迴了駙馬府,晚上,朝陽去公公婆婆院裏辭別,公公修書一封,讓朝陽公主帶給侯淵海。


    帶去資州的東西,早已收拾好,第二日寅時,朝陽帶著申姑姑和婢女,駕上四輛馬車,一行人上了路,正午的時候,陽光照在人身上,有一種刺痛感,幾人便到一處路邊茶棚,喝茶乘涼,待到申時末,方才上路,晚間到的資州。


    他們把車停到州府前,見府衙大門緊閉,申姑姑攔著一位過路的,打聽駙馬府的位置,那人一指:“順街往前走,半裏地就是”。


    一行人興衝衝地來到駙馬府前,隻見大門正中高掛一匾,上書“資州司馬府”五個燙金大字。


    這是曆代司馬住的官府,駙馬爺任知州司馬,曾轟動了整個資州城,現如今城裏隻知有駙馬府,不知有司馬府,其實兩個名字講的是一處宅院。


    朝陽的丫頭梨花,上去叩門,許久未有人開,申姑姑見狀,上去親自叩門,又過去一刻鍾,門裏方響起一個老頭的嗬斥聲:“誰呀?不長眼。”


    等到老頭提著燈,把門打開,看見門前四輛馬車,不滿地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找駙馬爺”,申姑姑迴答。


    “你們是駙馬爺的?”


    “我們是他的親戚”,申姑姑說道:“怎麽,隻有你一人看門?”


    “駙馬爺沒住這裏”,老頭迴答。


    “那他住哪裏?”朝陽公主上前問。


    “我也不知道,前日,有兩位公子也來問過。”老頭迴答:“不如明日,你們去府衙打聽。”


    “你這老頭,好不曉事,我們今晚住哪裏?”朝陽罵道。


    “這位小姐,老漢我真是不知,我隻是在這裏,替駙馬爺和公主守房的,他們倆剛到這裏的時候,住在這裏,一月不到,就搬走了,駙馬爺令我守房,不能離開屋子,他也沒告訴我新家在哪裏?”


    “你說他和公主?難道你見過公主?”朝陽驚訝道。


    “對,他和公主剛開始住在這裏,後來搬走了。”老漢說道:“你們是駙馬爺的親戚,應該認識公主吧?”


    “姑姑”,朝陽未及哭出聲,早已暈倒在申姑姑的懷裏。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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