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費真迴屋,把曾固的話轉述給眾人聽,費之識愈發擔憂,勸女兒迴宮,讓他一人前去,這樣反而不惹人注目。


    “200華裏的山路,占山為王的土匪有十處之多,平均跑20裏,就得搏殺一次。”孟世恩說:“貴妃娘娘,這一路太過兇險,安全要緊,還是迴宮吧。”


    “沿途的土匪,我們可以不足為慮,那躲在暗處的殺手,若夾在土匪之中,那才是要命。”費之識說道:“我聽說雲師姑,前幾年得到一本武功秘籍,在武當後山閉關練功,被武當弟子發現,報與洪掌門,掌門去會她,都被她打敗。”


    “她若帶著申姑姑放走的那十多人,趁土匪搶劫時,來殺我等,為父沒有必勝的把握。”費之識補充道。


    “不是還有我嗎?不要妄自菲薄,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申姑姑雙眼一瞪,反駁道。


    “申姑姑說得對,我們心裏莫要怕她,但是卻要做好充足準備。”費真說道:“前方就是刀山火海,本宮也要闖一闖,絕不迴去。”


    “如此,末將到有一個主意。”孟世恩說:“申姑姑易容術高明,何不把貴妃娘娘變成一位小兵,讓有武功的人,易容成娘娘現在的模樣。”


    “對,把本宮和月兒都變成小廝,我們棄車騎馬,反正他們針對的是本宮,土匪想要的是錢財,我們把車上的東西卸下,放在孟將軍處,他們上來搶,我們就把空車丟給他們。”


    “行程後麵的土匪,來攔我們,我們告訴他們,錢財全被之前的土匪搶了,讓他們去找他們分。”費真說道。


    “好主意,隻是前麵要打硬仗。”費之識說。


    “末將想,既然土匪搶財,雲師姑殺娘娘,不如申姑姑和費大俠也變裝,讓他們認不出兩位,然後兩人即可護著娘娘先走。”


    “你讓本宮,放下眾人不管?”費真問道。


    (二)


    “娘娘怕是搞錯了吧?”申姑姑說:“大家在保護你,你若是先走,他們的負擔輕了,就不用瞻前顧後。”


    “申姑姑,言之有理,那不如這樣。”費真說道:“我們明日啟程,父親、申姑姑、本宮和月兒一隊,走在最前麵;小六子帶著客棧餘下的人一隊,護著三輛空馬車走在中間;吳大人和費加帶著使團一隊,走在最後,三隊之間相隔半裏,太遠相互不能照應,太近引人懷疑。”


    “至於世叔,車裏裝的是月華公主的貨物,怎能想法把它運到長坪鎮?”費真迴頭問孟世恩。


    “娘娘若是不急,末將知道一條棧道,在此地向西70華裏處,路開在懸崖絕壁之上,隻能步行,我讓士兵背過去,要走半月左右方能到長坪。”


    “那就拜托世叔,選一些忠誠的將士護送,那些物品是皇上,對月華公主的心意。”費真最後說道。


    隨即,孟將軍出門,讓自己的親兵護衛,把禮物暗暗運出客棧,向西而去,他則到沈衝的軍營,讓沈衝安排士兵護住客棧。


    沈衝感恩於他的提攜,備上好酒好菜款待孟將軍,飯桌上,沈衝拐彎抹角地打聽費真一行,孟將軍虛與委蛇,他聽從費真的建議,此時,先安撫著沈衝,等費真一行迴轉後,再把他調離。


    費真讓父親費之識去驛站,把吳大人和費加找來,布置明日出行之事。趁這個空當,她又去了曾固的房間,詢問雲師姑之事。


    “師姑的性子雖說狂放,品行還是正直的。”曾固說道:“之前,我們騙了她,說當今皇上如何殘暴,說你……總之,為了得到她的相助,我們不敢說實話,否則她絕不會來。”


    “聽說你師姑,武藝了得?”費真問。


    (三)


    “迴稟娘娘,我師姑的武藝比我師父還要高強,雖說如此,但是,她最聽師父的話。”曾固迴答道。


    “為何?”


    “聽說我師父年輕時,喜歡師姑,而師姑卻看上了一位紈絝子弟,與之私奔,兩年後被拋棄,師姑傷心欲絕,被師父知道後,接迴身邊。”


    “兩人如今在一起?”費真問。


    “沒有,反正師姑敬我師父,就是不願嫁我師父,後來我師父就出家了。”曾固迴答。


    “你師姑武功高強,我們要過秦嶺,怎麽過得去。”費真歎息道。


    “你師姑蒙在鼓裏,不知真相,如果告訴她,會怎樣?”費真又問。


    “要你們去告訴她,她斷不會信,隻是我這腿……”曾固說。


    “你與三師弟,她更喜歡誰?”費真問。


    “當然是我啦,隻是我這腿,哎”,曾固重重地歎了一聲,說:“我給師姑報過仇,她待我如親生兒子一樣。”


    “此話怎講?”


    “我剛拜師父學藝時,有一日在報國寺門口,見一個男人,在打聽師姑的去向,便上前問他,他說他是師姑的相公,我便知道他就是師姑的負心人,於是一劍砍斷他的左手,把他逐出山門。”曾固迴答道:“師父知道此事後,重重懲罰我,師姑卻解救了我。”


    (四)


    “她說我最了解她的心意,砍他一隻手,還是便宜他的,應該一刀把他殺了。”


    “你師姑是愛極生恨,後來你師姑就很信任你?”費真問。


    “是”。


    “你說的報國寺,是峨眉山的吧?”費真又問。


    “求娘娘寬恕,我自己做的事自己當,莫要禍及師門。”曾固哀求道。


    “你看本宮是這樣的人嗎?”費真說道:“不過,此事由你而起,你得想法子消弭。”


    “你會寫字嗎?”費真問。


    “會,對了,小人可以給師姑寫一封信,告訴她,我之前騙了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讓她放過你們。”


    “這是一個好主意,多謝曾兄,就是不知你師姑看信,能信否?”費真說道。


    曾固從頸部拿出一根錦繩,上麵穿著一個扳手,遞給費真說:“這是師姑送我的,你和信一起拿給她,她一定信你。”


    一切準備妥當,當晚,申姑姑給費真和月兒化好男妝,大家便早早上床睡覺,次日卯時,他們吃好早飯,啟程上路。


    費之識、申姑姑、費真和月兒,一人一騎,馭著少許幹糧,扮成探親之人,走在最前麵,前麵十裏路,他們順順當當,行到譚家嶺時,馬兒嘶叫起來。


    隻見路旁一人高的雜草,無風起浪,不知藏的是野獸還是人?


    “小心!”費之識提醒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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