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竹淵小心翼翼的從山洞裏探出一個頭,打量一番四周,確定安全後走出來。


    閆墨川跟隨在後,走出來打量著山上的一切。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山上,時刻保持著警惕。


    看到不遠處,有幾隻山雞。


    閆墨川臉上浮現一抹笑容,撿起幾塊小石子朝著幾隻山雞投去。


    幾隻山雞應聲倒下了……


    褚竹淵豎起拇指誇讚道:


    “墨川!厲害呀!”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小意思小意思!……我和祁叔乞討為生的時候,我不想去要飯,所以就經常去山上打些野味來吃。”


    “可我沒有錢買弓箭,所以就拿石子打。”


    “沒想到久而久之,竟然練得百發百中了!”


    祁小榮點頭道:


    “我知道!”


    閆墨川疑惑的看著褚竹淵問道:


    “你知道?”


    褚竹淵道:


    “你剛開始用石子打獵的時候,所有石子扔出去,但隻是把獵物嚇跑了,並沒有打到什麽。”


    “後來有個人躲在暗處,把投擲暗器的技巧大聲說出來給你聽。”


    “你再次撿起石子,按照那人說的手法投擲石子,很快就學會了,而且也打到獵物帶迴去。”


    閆墨川呆愣的看著褚竹淵問道:


    “竹淵哥哥……那個躲在暗處……教我投射技巧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褚竹淵微微一笑,從地上撿起幾塊小石子,朝天上飛著的幾隻鳥打去……


    幾隻鳥隨之,從天上掉落在地上。


    閆墨川看著褚竹淵道:


    “原來……真是你教我的!……當時我還以為是祁叔,不放心我一個人自己出門,悄悄跟在後麵呢!”


    “我問過祁叔,他說自己在破廟裏睡覺,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當時我還不信,我以為他不想讓我知道,他會悄悄跟著我,我就沒有再問了。”


    “後來我幾次去山裏,也能感覺到有人跟著我……原來真的不是祁叔!……”


    褚竹淵笑了笑道:


    “哈哈……確實是我!……”


    褚竹淵打量一番四周,移眸看著閆墨川道:


    “我們先不說了,盡快迴到山洞裏去吧!”


    閆墨川點頭道:


    “好!”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山雞和鳥全都撿起來拿迴山洞裏去,連路還撿了許多幹枯的樹枝。


    到了山洞裏,兩人合力架起火堆,把山雞和鳥全都脫了毛,用木棍串起來翻烤。


    閆墨川問道:


    “竹淵哥哥,你既然教我投射之法,為何不現身和我相見?”


    褚竹淵低著頭喃喃細語道:


    “因為我心裏有愧!……當年閆叔叔把我帶去閆府養傷,他坐在床沿看著我說。”


    “他不知道我的傷是怎麽來的,但是希望我如果做了什麽錯事,定要及時悔悟改過自新。”


    “我沒有告訴閆叔叔實情,但還是答應他,我會改過的!”


    “我迴到山寨裏,哥哥再讓我去殺人,我都拒絕了!”


    “可是最後……我還是沒能堅持住……去月府殺了那麽多人!……”


    “當我知道……殺的是閆叔叔的好友全家……我後悔不已……但為時已晚!……”


    “後來因為這件事,害死了閆叔叔……我很自責……但是除了暗中找到你……並且保護著……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我沒臉見你……再說……我身上有命案……如果我和你走的太近,或許會把危險帶給你!……”


    “所以這麽多年來……我一直都是遠遠的看著……保護著……”


    “那天你從樹上摔下來,我差點就去接著你了!”


    “但我看到月邵熙,速度奇快的飛躍而去,我便躲迴暗處看著。”


    “看到你拿著樹枝去打老虎,我很著急,很擔心,手裏拿出一支飛刀,時刻準備著殺了那隻老虎……”


    “看到你受傷,我差點就衝出去了。”


    “但我看到月邵熙,拿著劍衝向老虎,看你們兩人合力擊殺老虎並不吃力,我又退迴了暗處看著。”


    閆墨川迴憶著道:


    “我一直以來……都覺得有人在身後跟著……可我都以為是祁叔……沒想到……竟然是你!……”


    褚竹淵點頭以示迴應……


    閆墨川眼眸看著翻烤的山雞,喃喃細語道:


    “竹淵哥哥,那我幾次與蒙麵人交手,後麵都會出來另外一個蒙麵人擋著,那個後麵出來的人……也是你吧?……”


    褚竹淵點頭道:


    “確實是我!”


    閆墨川問道:


    “那潘師爺家裏起火,縣衙被燒,馮大人被害……還有府衙被屠……那都是竹深哥哥做的嗎?”


    褚竹淵無奈的道:


    “是我哥哥做的!”


    “我不讓哥哥繼續殺人,可是勸不動他。”


    “雖然哥哥和山寨裏的人答應我,不會傷你分毫,但我不放心,所以暗中跟著保護你。”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我先前不知道你有孿生哥哥,還以為你是殺害那麽多人的兇殘殺手。”


    “不過跟我交手的蒙麵人,雖然和你相似,但感覺有些不同。”


    “我一直很疑惑,直到陶誌良說,你有一個孿生兄弟時,我忽然就明白了!”


    “與我交手的那個人不是你,我追擊那人的時候,出來阻擋的人才是!”


    褚竹淵看了一下,自己翻烤著的山雞,遞給閆墨川道:


    “墨川,你先吃吧!”


    閆墨川看了一下,自己翻烤著的山雞,看著褚竹淵微微一笑道:


    “我的也烤熟了,我們一起吃吧!”


    兩人不再拘束,各自拿著山雞吃著……


    閆墨川讚許道:


    “嗯!……真香!……可惜沒有酒……要不然就更絕了!……”


    褚竹淵撩開衣擺,從腰上拿出兩個酒囊,把其中一個遞到閆墨川眼前道:


    “墨川,拿著,我早已為你準備好了!”


    閆墨川看著褚竹淵笑了笑道:


    “哈哈……竹淵哥哥,你真好!”


    閆墨川把酒囊接過來,打開蓋子喝了一口,愉悅的道:


    “哇!……沒想到逃跑的路上,還有好酒好肉可以吃,竹淵哥哥……我跟你說,那個石峰林真不是一般的迷陣!”


    “那天如果不是你帶路……我還真走不出來!……”


    “可是……如果我不跟著竹深哥哥去山寨,我哪知道你們住在哪裏啊!”


    “你說一直暗中保護著我,你不出來見我,也不跟我說,我哪知道啊!”


    褚竹淵吃喝著道:


    “我沒想到你會來山寨,否則我會事先告訴你的!”


    閆墨川道:


    “我一直想著,江湖殺手太過於兇殘,應該帶兵去圍剿。”


    “可是我不知道,江湖殺手的老巢在哪裏,可不是得去探路嗎?”


    褚竹淵道:


    “那個月邵華,不是把李宣弘派給你做護衛了嗎?你為何不讓李宣弘帶路?”


    “雖然李宣弘隻是知道,喜相逢客棧在哪裏,對於山寨一無所知。”


    “但是如果你把兵馬,帶去南露埋伏著。”


    “然後再派人去探路的話,或許就沒有現在這麽危險了!”


    閆墨川呆愣的看著褚竹淵問道:


    “李宣弘知道……喜相逢客棧在哪?……”


    褚竹淵道:


    “李宣弘曾經是一個江湖俠客,當然對喜相逢客棧多少有些了解。”


    “月彥君曾經讓李宣弘,來找我們兄弟幫忙,去縣衙裏冒充衙役和獄卒。”


    “還有後來幾次,尋找我們幫忙出去潘書哲,馮學濤……甚至還有屠殺府衙裏的所有人……”


    “那是我最痛恨最無奈的事!……因為我勸不動哥哥!……”


    “不過哥哥答應我,他會想辦法,放你和月邵熙還有張辰瑜走!……”


    “我前往府衙,親眼看著你們三人逃離府衙。”


    “可是見你們又去了南臨戲院,我跟在你們後麵。”


    “看到李宣弘他們,竟然帶著山寨裏的人,把你們三人圍了。”


    “我很想衝出去,把那些人全殺了!”


    “但是我看到月邵華出現,把你們放走,我就沒有現身了!”


    閆墨川邊吃喝邊道:


    “我沒想過那麽多,我隻想著找到江湖殺手的老巢,就可以帶兵去圍剿了!”


    “另外……我總覺得……雖然當年與你相識,我隻有七歲……但是你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壞人。”


    “又聽陶誌良那麽說,我覺得你們兄弟兩人,淪落成江湖殺手,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如果還能解救,我不想趕盡殺絕。”


    “所以就算我知道山寨在哪裏,我也想找你們問清楚,然後再考慮是否帶兵去圍剿。”


    褚竹淵思索著問道:


    “墨川,你不是跟李宣弘,打聽到的喜相逢客棧嗎?”


    閆墨川搖頭道:


    “不是,我是問了肖娘,她是林雲芳生前的貼身丫鬟。”


    “肖娘把月嬸嬸,在飯菜裏下毒,還有找江湖殺手幫忙殺人的事,告訴了我和月寒。”


    “但是這麽多年來,月府命案感覺變成了眾說紛紜,讓我無法相信,肖娘的一麵之詞。”


    “所以我來山寨,也想要弄清楚,月府命案的真相,是否真是肖娘說的那樣。”


    褚竹淵歎息道:


    “早知如此,我該去找你,把實情告訴你的!”


    “隻是……我一直希望哥哥能夠醒悟過來,答應和我去浪跡天涯,從此不再做江湖殺手,可現在我覺得似乎不可能了!”


    “因為他的心越來越麻木,恐怕連兄弟之情都沒有了!”


    夜幕降臨,四周一片漆黑。


    褚竹淵從山洞裏探出來,打量一番四周確定安全後,向身後洞裏的閆墨川招了招手。


    兩人迅速輕功飛躍,繞著雲端城外,往麗城方向而去。


    黑暗之中,忽然亮起火光。


    褚竹淵警覺的喊道:


    “墨川,小心戒備!”


    話音未落,不少黑衣人向兩人襲來……


    褚竹淵黑幕出鞘,迅速與黑衣人打起來……


    閆墨川手持如水,速度奇快的迎戰黑衣人。


    褚竹淵邊打邊喊道:


    “墨川,你的武功倒是增進不少,不過你太過於心善,這才難以取勝!”


    “這些人都是犯過大案的,早已磨滅了良知,所以不必對他們心慈手軟!”


    閆墨川邊打邊喊道:


    “竹淵哥哥,我知道了!”


    閆墨川打消了心裏的顧慮,全力以赴的擊殺著那些人。


    很快就有無數黑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褚竹深遠遠的站在那裏看著,那張和褚竹淵長得一模一樣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褚竹深身後站著兩個黑衣束裝的少年,他們正是清平碩和暑越禾。


    褚竹深大聲喊道:


    “快撤!”


    那些活著的黑衣人,停止攻擊往後撤離而去……


    褚竹淵和閆墨川,以最快的速度,飛躍到旁邊的一座山上。


    褚竹深大聲喊道:


    “清風,暑雨!你們去把山寨裏的兄弟,全都叫出來,務必要殺了閆墨川!”


    清平碩和暑越禾,齊聲迴應道:


    “是!”


    南露


    石峰林


    石嶺寨


    莫雨寒外出返迴山寨,卻見山寨大門敞開,地上血跡斑斑橫屍遍地。


    莫雨寒滿是擔心的跑進山寨,到處尋找著褚竹淵和褚竹深。


    可是整個山寨都找遍了,卻看不到一個人。


    正在滿心焦急的時候,地上傳來微弱的一個聲音:


    “三寨主!”


    莫雨寒連忙走過去蹲下來,扶著那個人問道:


    “發生了何事?兩位寨主去了何處?”


    那人有氣無力的道:


    “大寨主……把睿王騙進山寨……想要找機會……殺了……”


    “可是……二寨主卻私下……偷偷的想要把睿王……放迴去……”


    “大寨主……帶著兄弟們……在山寨門口阻攔……沒想到……睿王的武功……比當年厲害了很多!……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有二寨主護著……所以兄弟們……死傷慘重……”


    “大寨主……帶著兄弟們……連路追去了……”


    話說到此處,那人便沒有了氣息。


    莫雨寒連忙把人放迴地上,輕功飛躍朝著麗城方向而去……


    楚祿


    在山洞裏休息一天,當夜幕降臨時,閆墨川和褚竹淵走出山洞,往西北方向輕功飛躍,到達楚祿的山野之間,兩人並肩往前走著……


    褚竹淵對閆墨川道:


    “墨川,此地距離麗城還有八百多裏,連日的輕功飛行,還要應付那些殺手,我們已經很疲憊了!”


    “再輕功前行,速度會減慢許多,這樣對我們很不利!”


    “不如我們在山裏歇息一下,等到天明時去買兩匹快馬如何?”


    閆墨川道:


    “竹淵哥哥,不如趁著夜色潛入城裏,去月家錢莊。”


    “讓錢莊裏的人幫忙弄馬,我順便捎個信給月寒。”


    “我離開麗城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去了何處。”


    “況且我已經離開三個多月了!……月寒一定會很擔心的!……”


    褚竹淵點頭道:


    “好吧!”


    麗城


    睿智王府


    夜深時,最熱鬧的街道,也是空無一人。


    月邵熙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酒壺,躺在屋頂上飲酒。


    遠處傳來馬蹄聲,由遠至近而來……


    月邵熙激動的把酒壺放在屋頂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馬匹飛奔而去……


    月邵熙輕功飛躍,落在街道中央,目不轉睛的看著飛奔而來的馬上……


    當看清騎在馬背上的人時,月邵熙眸中的希望變成了失望和落寞,隨後又變成了擔憂。


    馬背上的人,長相普通,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模樣,乃是麗城月家商行的管事:喬珞鵬,喬石。


    喬珞鵬見月邵熙站在路上,連忙拉緊韁繩,從馬背上下來,拱手行禮道:


    “智王殿下!有睿王殿下的消息了!”


    月邵熙驚喜的問道:


    “喬管事……他在何處?……”


    喬珞鵬把一張紙條,遞到月邵熙眼前道:


    “這是睿王親自手書,讓楚祿錢莊的管事,用飛鴿傳書捎來的,請智王殿下過目!”


    月邵熙連忙把紙條接過來,打開仔細查看一番。


    紙條上寫著:


    月寒,我知道不該獨自離開那麽遠,可是我有必須前往的理由。


    具體原因,等我迴來再跟你細說!


    此刻我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向麗城趕來。


    我一切很好,請勿掛念!


    月邵熙看著紙條上的字,淚水滑落而下,喃喃低語道:


    “閆冰!……你去了何處?……為何不告訴我?……為何不叫我同往?……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麽?……”


    喬珞鵬把另外一張紙條,遞到月邵熙眼前道:


    “智王殿下,那位楚祿錢莊的管事,在給睿王捎來信時,附帶著也寫了一張紙條,請智王殿下過目!”


    月邵熙把那張紙條接過來,打開仔細看著。


    紙條上寫著:


    智王殿下,睿王深夜來到楚祿,潛入錢莊尋找小人,要了些盤纏,還有兩匹快馬。


    與睿王殿下同往之人,像是一個江湖俠客,聽睿王殿下稱唿為:竹淵哥哥!


    小人覺得,睿王深夜潛入絕非尋常,所以特意附帶捎信,告知智王殿下。


    月邵熙驚得睜大雙眸,看著紙條喃喃低語道:


    “竹淵哥哥!……莫非……是褚竹淵?……閆冰怎麽和褚竹淵在一起?……”


    思索一番後……


    月邵熙向喬珞鵬拱手行禮道:


    “多謝喬管事及時來報,我此刻必須立即去見皇上,還請喬管事見諒!”


    喬珞鵬道:


    “王爺不必如此!請速去吧!”


    月邵熙不再耽擱,連忙輕功飛躍,朝著皇宮而去……


    皇宮


    龍息宮


    南宮煜燁剛入眠不久……


    安陽從門外進來,走到床邊小聲唿喚道:


    “皇上!……”


    南宮煜燁睜開雙眸,連忙坐起來問道:


    “安陽,可是有墨川哥哥的消息了?”


    安陽道:


    “迴皇上,智王殿下說,有睿王的消息了!”


    南宮煜燁急切的問道:


    “墨川哥哥在何處?”


    安陽道:


    “皇上恕罪!奴才不知道!……智王殿下看上去很著急,此刻在寢殿外麵候著呢!……”


    南宮煜燁連忙下床,往寢殿外麵走去……


    安陽拿起外披和鞋子,急忙跟上去喊道:


    “皇上!……請更衣再去吧!……小心著涼!……皇上!……鞋還沒穿呢!……”


    南宮煜燁僅穿著裏衣,光著腳丫來到寢殿外。


    月邵熙跪下來流著淚道:


    “皇上!臣不知道,閆冰為什麽和褚竹淵在一起!”


    “但是皇上應該知道,褚竹淵早已淪為江湖殺手。”


    “當年在南臨,殺了那麽多人,實在是兇殘至極!”


    南宮煜燁驚唿疑問道:


    “什麽?……墨川哥哥為何與那人在一起?”


    月邵熙搖頭道:


    “臣不知道!……但是閆冰此刻,正在從楚祿趕迴麗城的路上。”


    “臣想跟皇上借兵,前去接應閆冰!”


    南宮煜燁點頭道:


    “好!邵熙哥哥,你拿著朕的金牌,前往雲海軍營,他們會聽從你號令的!”


    月邵熙感激的道:


    “多謝皇上!”


    南宮煜燁移眸看著安陽道:


    “安陽,你快把金牌拿給邵熙哥哥!”


    安陽為難的道:


    “皇上!……奴才還是先為你更衣穿鞋,然後再……”


    南宮煜燁急切的打斷安陽的話道:


    “安陽!朕不冷!你快把金牌拿給邵熙哥哥!”


    安陽連忙把鞋放在地上,外披抱在懷裏,把一塊金牌拿出來,遞到月邵熙眼前道:


    “智王殿下,請拿著吧!”


    月邵熙急忙接過金牌拱手道:


    “皇上,請恕臣先行一步!”


    南宮煜燁催促道:


    “邵熙哥哥,你快去吧!接應墨川哥哥要緊!”


    月邵熙連忙站起來走出門外,縱身一躍上屋頂,輕功飛躍朝著雲海軍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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