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府


    門口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兵士,站在那裏駐守著。


    門口站著一個,容貌俊朗的男子,眼眸留意著來往的行人。


    此人名叫:羅璟淩,羅鬆,年齡三十五歲,乃是良妃:羅璟瑜的弟弟。


    羅璟淩見行人之中,羅嘉泓由遠至近走來,連忙迎上去,臉上堆著笑容拱手行禮道:


    “父親大人!”


    羅嘉泓瞅了一眼羅璟淩,滿是嫌棄的道:


    “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和你同齡的那些人,同時參與科考的幾個,全都官居高位了。”


    “你好歹也上了皇榜,怎麽不見你當什麽官啊?”


    羅璟淩道:


    “這我哪知道啊!……你得去問,我那個皇帝姐夫啊!”


    “我姐也是!……都不幫忙吹一下枕邊風!……”


    羅嘉泓無奈的歎息道:


    “哎!……璟淩!……別埋怨你姐……她也是沒有辦法了!……”


    “皇上還未坐上皇位前,對每個嫁入東宮的嬪妃,都是一碗水端平,從來沒有厚此薄彼!”


    “坐上皇位後,皇上不知道怎麽迴事,除了去皇後娘娘那裏,就隻是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


    “其餘的嬪妃,都成了擺設!”


    “你別說讓你姐吹枕邊風,她連皇上的麵都見不到啊!”


    羅璟淩看了一眼四周,湊近羅嘉泓耳畔道:


    “父親!……我們迴家裏再說吧!……”


    羅嘉泓打量一番四周,點頭迴應道:


    “好!……我們走!……”


    父子倆走進門,朝著正堂走去……


    正堂


    羅嘉泓和羅璟淩,走進門來到茶桌前,父子倆隔桌相對而坐。


    丫鬟沏來一壺茶放在桌子上,並且為兩人各倒了一杯水。


    羅璟淩一揮手道:


    “下去吧!”


    丫鬟迴應道:


    “是!”


    看著丫鬟離去後……


    羅璟淩遲疑的問道:


    “父親……既然兩個外甥,有謀奪皇位之心,我們何必在我的官職上下功夫,幫著外甥謀得帝位之後,不就會有錦繡前程了嗎?”


    羅嘉泓抬眸看著羅璟淩沉聲道:


    “這話可不能亂說!……”


    “璟淩,你要記住,有些事隻能做不能說。”


    “有些事需要反著做,不能按正常的做。”


    “為父當然知道,既然皇上沒有,把你姐姐放在心裏,沒有把你的兩個外甥放在心裏,也沒有把你這個國舅爺放在心裏,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為他盡心盡力了!”


    “既然你那兩個外甥,想要謀奪皇位,我們需要幫著謀劃才行。”


    “早在楊司喆當丞相的時候,就已經為太子鋪好了路。”


    “目前那些官職重要的人,全是擁戴太子的人。”


    “如今聚在一起,謀劃的幾位王爺,連同我們在內,均是武將居多,文臣基本上都沒有。”


    “就算如此,軍營裏逐漸也被皇上,安排了擁戴太子的人。”


    “駐紮在京城外的禁軍,還有宮裏的禦林軍,完全掌控在皇上手裏。”


    “所以需要想辦法,盡量讓自己人走進朝堂,去和那些擁戴太子的人,多接觸一下。”


    “勸說他們改投幾位王爺,幫助你的兩個外甥達成宏願。”


    羅璟淩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一定要進入朝堂啊!”


    “找機會和這些人認識一下,增進一下感情,然後再勸說即可。”


    羅嘉泓道:


    “為父就是這麽想的,所以今日特意去街上,尋找喜歡逛街的湯羽舟。”


    “雖然在街上遇到了,但是他跟我說,皇上召見,要盡快去見皇上。”


    “可是他去的方向,卻是相反的。”


    “為父跟蹤尾隨而去,想要一探究竟。”


    “可君瀧卻忽然,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主動與為父打招唿。”


    “為父想著……他們兩個都是官居高位的人,和誰親近都有好處,所以就邀請可君瀧,去酒肆吃喝。”


    “可君瀧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並且跟著去酒肆了。”


    “但是他耳朵背,喝下兩壺酒後,更是東拉西扯,根本就沒辦法跟他說話。”


    “吃飽喝足之後……還得送他迴府去!……”


    “你說說……這叫什麽事啊!……”


    羅璟淩笑了笑道:


    “哈哈……其實這也沒什麽……父親不必氣惱!”


    “你請他吃喝,他自然會與你增進幾分友情。”


    “時間長了,你讓他做什麽,他都不好意思拒絕你了!”


    羅嘉泓笑著道:


    “哈哈哈……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啊!……”


    羅璟淩思索著道:


    “父親!……為了拉攏群臣,就得經常請人去酒肆或者酒樓吃飯……或者請人去喝茶什麽的……緊靠著你那點俸祿……怕是不夠開銷吧?……”


    羅嘉泓點頭歎息道:


    “哎!……誰說不是呢!……你姐姐也知道開銷大,添補了一些銀子給為父。”


    “可是仍然覺得……那是杯水車薪啊!……”


    羅璟淩道:


    “父親不是掌管著……軍營裏…分發軍餉的事嗎?……”


    “如果把那些軍餉的零頭抹了,或許沒有人能夠發現。”


    羅嘉泓睜大雙眸看著羅璟淩道:


    “貪汙軍餉,可是死罪一條啊!”


    羅璟淩道:


    “幾年前……褚淼陽貪汙地方官員的俸銀,如果不是他自己做賊心虛,不打自招的話,恐怕永遠也不會被發現。”


    羅嘉泓呆愣的看著羅璟淩,思索一番後點頭道:


    “此法雖然危險,但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如果被發現的話,看皇上如何處治。”


    “如果他從輕發落,那便作罷!”


    “如果他依法治為父死罪,你要去與兩個外甥合謀,把為父救出來才是啊!”


    羅璟淩點頭道:


    “請父親放心!”


    皇宮


    彩璃宮


    正殿


    賢良淑德四妃,各自坐在一方桌前。


    桌子上擺放著水果、點心和茶水。


    刀謙珂臉上保持著笑容,坐在主位上,看著四人道:


    “各位妹妹,為了支持幾位王爺,我們需要同心協力,為他們在皇上麵前周旋。”


    “無論皇上去見誰,希望都能為幾位王爺,在皇上麵前多說好話。”


    “另外……朝堂上的人都是太子的,幾位王爺在朝堂上,基本都沒有人。”


    “我們需要想辦法,在皇上麵前說一下,把我們的兄弟,都提拔到朝堂上去。”


    卜彤依拿起一塊點吃著道:


    “貴妃姐姐!……你這話有些強人所難了!”


    “自從皇上登基,冊封楊斕曦為皇後,就沒有再去過任何一位嬪妃那裏。”


    “別說妹妹們見不到皇上,就連貴妃姐姐,怕也是見不到吧!”


    “連麵都見不到,如何能說上話呢!”


    刀謙珂歎息道:


    “哎!……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隻是有些不甘心罷了!……”


    “當年以為,隻要楊斕曦死了,皇上就會和以前一樣,對後宮嬪妃雨露均沾。”


    “可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皇上卻依然不去任何一位嬪妃那裏。”


    “看來……在皇上心裏,隻有一個楊斕曦,並未曾把我們姐妹放在心裏!”


    “對待皇子也是厚此薄彼,竟然明文規定,除了太子以外,不允許任何一位皇子進入朝堂。”


    “也不允許任何一位皇子,與文武百官來往。”


    可梓莯臉上帶著笑容道:


    “各位姐妹!……其實皇上對待每一個皇子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麽厚此薄彼。”


    “每一位皇子從六歲開始,都可以請一位先生教學,請一位師父傳授武功,而且每年都舉辦一次皇子比武大會,讓皇子們切磋較量增進感情。”


    “至於不讓除了,太子以外的其他皇子,參與朝政的事,其實也是為皇子們考慮。”


    “畢竟皇位隻有一個,其他皇子做一個逍遙的閑散王爺,感覺比進入朝堂去,明爭暗鬥的好吧!”


    丁玲筱道:


    “賢妃姐姐的話,雖然有些道理,但是打虎不離親兄弟,上陣不離父子兵!”


    “太子獨自麵對那些文臣武將,也不怕那些人暗地裏聯合起來,把太子孤立了去?”


    羅璟瑜笑了笑道:


    “哈哈……就是!……再說……既然皇上沒有把我們,和幾位王爺放在心裏,我們就應該為自己和幾位王爺著想一下。”


    “要不然等到皇上歸西之後,我們姐妹不知要何去何從了!”


    可梓莯道:


    “有什麽不知道的,自然是跟著王爺們走啊!”


    “難道姐妹們,還想永遠留在宮裏不成。”


    卜彤依道:


    “王爺都不知道,會被發落到哪裏去,哪知道我們姐妹是否能跟著走。”


    “我聽說南高祖駕崩後,他的嬪妃,有幾個跟著殉葬,有幾個被發落到悔意庵,在青燈古佛麵前度過餘生,想想都覺得可怕!”


    可梓莯道:


    “當今皇上仁慈,不會讓嬪妃殉葬的,去悔意庵的可能性大些。”


    “在青燈古佛前度過餘生,修身養性,也是挺不錯的呢!”


    “至於幾位王爺,什麽都不用做,拿著俸祿吃喝玩樂,遊山玩水,逍遙快活終其一生不好嗎?”


    “為何非要去謀奪皇位?”


    “奉勸各位姐妹,勸說各位王爺,放棄謀奪皇位,千萬不能做骨肉相殘的事。”


    “否則……勢必會不得善終!……”


    “各位姐妹,我有些乏了!”


    “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一步了!”


    所有人安靜的坐在原位,若有所思的看著可梓莯。


    刀謙珂道:


    “賢妃妹妹慢走!有空再來啊!”


    所有人看著可梓莯離去後……


    卜彤依笑了笑道:


    “哈哈……說的頭頭是道,可她自己的兒子,也在跟著一起謀奪皇位。”


    羅璟瑜道:


    “就是!……自命清高、表裏不一……虛偽!……”


    睿智王府


    南宮煜燁進入王府大門,走在院子裏,眼眸四處找尋著。


    不遠處的亭子裏,傳來閆墨川愉悅的唿喚聲:


    “南焰!……我們在這裏!……”


    南宮煜燁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邁步朝著亭子走去。


    亭子裏的石桌旁,擺放著一個,架著篩盤的火盆。


    篩盤上麵放著許多,四四方方的小豆腐。


    閆墨川和月邵熙,相對坐在火盆旁邊,翻烤著那些豆腐。


    閆墨川看著南宮煜燁道:


    “南焰,快來吃燒豆腐!”


    “兄長派人從南臨捎來許多豆腐,我跟你說,南臨的豆腐,可是比其他地方的好吃得多呢!”


    月邵熙臉上帶著笑容道:


    “煜燁,快坐下來吃吧!”


    南宮煜燁在兩人之間,麵對著火盆坐下來。


    月邵熙從旁邊的石桌上,拿了一雙筷子,遞給南宮煜燁。


    閆墨川把烤熟的豆腐,夾在一個小盤子裏,遞給南宮煜燁道:


    “呐!……南焰,這個熟了,快吃吧!……”


    南宮煜燁把筷子和盤子接過來道:


    “好!”


    閆墨川指著放在旁邊的蘸料道:


    “南焰,蘸著蘸料會更好吃!”


    南宮煜燁夾著豆腐,蘸著蘸料吃了一口,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讚許道:


    “嗯!……真不錯啊!……”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兄長派人送來許多呢!”


    “稍後給父皇送去一些,讓府裏的人,給各位皇兄也送去一些。”


    南宮煜燁道:


    “墨川哥哥,你給父皇和幾位皇兄,送去任何東西,都需要注意一件事。”


    閆墨川問道:


    “需要注意什麽?”


    南宮煜燁道:


    “或許幾位皇兄,會利用你送的東西,去給父皇下毒。”


    閆墨川呆愣的看著南宮煜燁道:


    “南焰!……怎麽…這麽複雜啊!……”


    南宮煜燁歎息道:


    “哎!……這就是皇家的悲哀,親兄弟隻是名譽上的。”


    “平時在一起的時候,說話都很和氣,但心裏都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從我記事起,除了六哥和七哥,其餘皇兄都不會理我。”


    “我對母後和各宮母妃,還有所有的皇兄,都是真心對待,可他們都在無時無刻謀劃著,如何能殺了我。”


    “甚至還在謀劃著,如何殺了父皇。”


    “隻是因為我學了識毒療毒之法,他們幾次下毒,都沒有成功罷了!”


    “父皇有長順,時刻留意著,也未曾中毒。”


    “但長順唯一的識毒方法就是銀針,可是如果什麽時候大意了,那可就危險了!”


    閆墨川思索著,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


    “這樣的話……我更要把這些豆腐,送給每一個皇兄,還有父皇了!”


    “不僅要送給他們,連各宮母妃,也都要送些去。”


    南宮煜燁疑惑的看著閆墨川問道:


    “墨川哥哥,這是何意?”


    月邵熙臉上帶著笑容道:


    “煜燁,閆冰又要搞怪了!”


    閆墨川笑著道:


    “哈哈哈……南焰!……我跟你說……全南臨……哦不!……應該是全南國……搞怪我若是第二…沒有人敢居第一!……”


    南宮煜燁笑著點頭道:


    “哈哈哈……這倒是真的!”


    皇宮


    禦書房


    夜晚接近亥時,禦書房裏仍然亮著燭火。


    南宮風哲坐在書桌前批閱奏折……


    長順站在一旁隨侍著……


    隨行太監:趙三,站在禦書房門口。


    南宮煜灝提著一個食盒,朝著禦書房走來。


    待南宮煜灝走近……


    趙三迎上去拱手行禮問道:


    “震王殿下,這麽晚了,來此何事?”


    南宮煜灝道:


    “麻煩趙三公公通報一聲,本王有些吃食想要送給父皇。”


    趙三道:


    “震王殿下稍候,奴才這就去通報。”


    南宮煜灝點頭迴應道:


    “好!趙三公公快去吧!”


    趙三轉身走進禦書房,通報之後走出來,臉上帶著笑容道:


    “震王殿下,皇上讓你進去!”


    南宮煜灝迴應道:


    “好!有勞趙三公公了!”


    南宮煜灝走進禦書房,把食盒放在地上,跪下道:


    “兒臣拜見父皇!”


    南宮風哲把奏折放在書桌上,把筆放在硯台上,抬眸看著南宮煜灝道:


    “煜灝,你起來吧!”


    南宮煜灝道:


    “謝父皇!”


    南宮風哲問道:


    “煜灝,這麽晚了,你來見朕,有何事嗎?”


    南宮煜灝道:


    “迴父皇,睿智兩位王爺和太子殿下,給兒臣送來許多南臨特產的豆腐,並且教兒臣,用火盆烤燒豆腐吃。”


    “兒臣烤了許多,味道確實不錯。”


    “所以親自烤了一盤,帶來給父皇吃。”


    南宮風哲銳利的雙眸,打量著南宮煜灝道:


    “你有心了!……不如……你親自拿過來吧!”


    南宮煜灝迴應道:


    “是!”


    南宮煜灝提起食盒,走到書桌一側,把食盒放下,顫抖著雙手打開食盒,從裏麵拿出來一盤烤好的豆腐,還有兩個裝著不同蘸料的小碟子。


    南宮風哲疑惑的問道:


    “煜灝……你身體有何不適?”


    南宮煜灝呆愣的看著南宮風哲道:


    “父皇……兒臣沒有任何不適啊!”


    南宮風哲道:


    “沒有任何不適……為何雙手如此顫抖……額頭還冒出這麽多的汗水來?”


    南宮煜灝臉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道:


    “父皇切莫見怪!……因為有這些燒豆腐……兒臣剛才喝了很多酒……一時失態……還請父皇見諒!”


    南宮風哲打量著南宮煜灝道:


    “朕並未看出來,你有何醉態,而且似乎身上也沒有任何酒氣啊!”


    南宮煜灝緊張的看著南宮風哲,顫抖著聲音道:


    “父……父皇!……兒…臣醉酒……外表是看不出來的!……”


    南宮風哲直視南宮煜灝問道:


    “煜灝……這些豆腐……是你親手烤的嗎?……”


    南宮煜灝臉上浮現,不自然的笑容道:


    “迴父皇……確實是兒臣親手烤的……”


    南宮風哲道:


    “那你吃一個吧!”


    南宮煜灝道:


    “這是兒臣孝敬父皇的,兒臣怎麽能吃呢!”


    南宮風哲道:


    “你是朕的兒子,與朕同吃…又有何妨?”


    南宮煜灝道:


    “那也該父皇先吃,兒臣才能吃吧!”


    南宮風哲嚴肅的看著南宮煜灝沉聲道:


    “讓你吃,你就吃,磨嘰什麽!”


    南宮煜灝呆愣的看著南宮風哲,渾身顫抖起來……


    南宮風哲怒斥道:


    “你抖些什麽!……”


    南宮煜灝嚇得跌倒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道:


    “父皇恕罪!……父皇恕罪!……”


    南宮風哲移眸看著長順道:


    “長順,拿銀針來!”


    長順迴應道:


    “是!”


    長順走到書桌另一側,拿出一根銀針,放在那盤燒豆腐上,銀針立時變成了黑色。


    南宮風哲看著南宮煜灝,痛心疾首的道:


    “老四!……朕是你的父親……是給你生命的人啊!……你竟然……要毒死朕嗎?……”


    南宮煜灝睜大雙眸,渾身顫抖著道:


    “下毒?……父皇!……兒臣沒有下毒啊!……這些豆腐……是睿王、智王……還有太子……他們送來的……如果有毒……那也應該是他們下毒啊!”


    南宮風哲道:


    “你剛才說……因為燒豆腐……喝了許多酒……難道是謊言嗎?”


    南宮煜灝道:


    “父皇!……兒臣不敢說謊,兒臣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南宮風哲道:


    “為何你自己吃的沒有毒,送來給朕吃的,卻被下了毒?”


    南宮煜灝遲疑的道:


    “這……這兒臣哪知道啊!……”


    南宮風哲沉聲道:


    “老四!……你分明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偏要學著人家說謊!……”


    “你的謊言前後矛盾,根本已經暴露了,你在豆腐裏下毒的事實。”


    “再不從實招來,休怪朕不顧念父子之情!”


    南宮煜灝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道:


    “父皇!……兒臣……確實在豆腐裏下了毒……”


    “但……不是兒臣本意……實在是……”


    南宮煜灝話未出口,忽然從門外,飛來一把飛刀,插在南宮煜灝的頭上。


    緊接著另一把飛刀,朝著南宮風哲飛來。


    長順眼疾手快,手裏的佛塵一抖,飛刀接近南宮風哲時,被佛塵擋去,並未曾傷到南宮風哲分毫。


    一個黑色身影,從禦書房門口急速閃過。


    長順立即護在,南宮風哲身前,大聲喊道:


    “有刺客!……護駕!……”


    站在禦書房門口的禦林軍,連忙追著那個黑色身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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