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蕭漸離聞言失神一驚,然後對著院門外大吼道:“柳聞風老弟,你給我把他吊遠點,打聽一下,哪裏女性弟子院落多,就給我倒吊在哪裏。”


    院門外立刻傳來了一陣吼聲,“好嘞,哥,老子知道了。”


    蕭漸離頓時一腦門的黑線,這輩分亂得,看起來龐斑大當家這土匪強盜的作風真是一點都沒變。


    “那個,這位師兄。”一旁的魏褚小聲的說道。


    “嗯?你想說什麽?”蕭漸離詭異的笑了一聲,然後摸了摸下巴疑問道。


    “鄧偉心儀的女弟子,其實就住在掌門山脈的弟子院落。我想這才是他被嚇得昏過去的主要原因。”


    “那好啊,讓人家姑娘看清楚他,不好嗎?”


    “好好,師兄你說什麽都好,那師兄,我可以……”


    “滾吧,你比鄧偉稍微聰明一點。”


    魏褚連忙說道:“多謝師兄。”然後他立刻迴了自己的屋子,然後大門窗邊都緊緊的關上,然後他在門後不斷的喘著粗氣,他甚至都能想象鄧偉被赤身裸體被倒吊著的慘狀。


    蕭漸離在院中等了好一會,都不見龐斑迴來,他隻好出門去找找龐斑,出門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一聲極大喧鬧之聲自別處傳來,他尋著那不遠的聲音走了過去,然後就看見一群人圍著一顆大柳樹嘰嘰喳喳。


    等蕭漸離擠進了人群,他頓時猶如五雷轟頂,隻見鄧偉全身赤裸被吊在那顆大柳樹上,關鍵是那布條隻捆住了鄧偉的一隻腿,所以這鄧偉隻是單腿吊著,兩腿分得特別開,然後龐斑氣喘噓噓的在一邊拿著一根極為粗壯柳條。


    而鄧偉此時的身上已經滿是鞭痕,龐斑此時麵色一正,揮舞起手中的柳條,又是一道道猛烈的抽打,那鄧偉也不知是羞憤的,還是被打得太疼了,此時完全是昏死狀態。


    此時人群中議論之聲更加鼎沸了。


    “這是誰啊?這麽彪悍,把鄧偉脫光了吊在樹上打。”


    “不知道,這壯漢看著眼生,也許是門派裏新招入的弟子吧,不過這彪悍的氣質活脫脫就是一個山賊嘛。”


    “剛才那令鄧偉心儀的楚音師妹隻是經過時,隻是滿臉潮紅的對著鄧偉冷冷的啐了一聲,那鄧偉就驚動的暈過去了,誒,可憐啊。”


    “這鄧偉平時在外門行事橫行霸道的,沒想到那兒跟一條小蟲似的,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想知道的是這鄧偉經曆過這事情之後,他到底有沒有勇氣繼續呆在我羅劍派。”


    “但是這人這樣對待鄧偉,那詹武池師兄知道了怎麽辦,要知道這鄧偉可是詹師兄的第一號狗腿子。”


    此時的蕭漸離對著龐斑大聲說道:“弟弟,行了,我們迴去葵水武院修煉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別忘了,我們是為什麽而來的。”


    龐斑聞言,迴頭看了一眼蕭漸離,然後隨手扔掉了手中的柳條,走到蕭漸離身前大笑道:“抱歉了,兄長,我打的太盡興了,一下子忘了時間。”


    蕭漸離麵色怪異的搖了搖手,“不要緊。”不過他內心裏卻在打鼓,我以前沒怎麽沒看出這家夥有強烈的施虐傾向,是他隱藏太深了,還是我的洞察力下降了。


    不過他馬上搖了搖頭,把這些無關緊要的想法甩出腦袋,他正要說些什麽,就看見外圍的人群逐漸分開了。


    與此同時,人群的喧鬧之聲更大了。


    “是詹武池師兄來了。”


    “這下好了,那剛才手拿柳條的壯漢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年近四十歲的男子走了進來,然後他怔怔的看著被掉在樹上滿身鞭痕的鄧偉,眼中神色複雜。


    其中有著驚訝,有著疑惑,有著以外,還有著掩飾不住的憤怒。


    他緩緩的轉過身,看著人群冷冷說道:“是誰幹的,如果他現在就站出來,我可以從輕發落,但是如果他現在不出來,呆會被指了出來,那我就廢了他的武功。”


    蕭漸離此時眉毛一挑,然後鼓著掌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嘖嘖笑道:“哎呦喂,詹師兄是吧?你好大的威風啊,這鄧偉是我命人吊在這的,我倒想看看你怎麽廢了我的武功。”


    詹武池眉頭一皺,“你是何人?也是掌門一脈的外門弟子?我在羅劍派掌門一脈呆了二十年,為何一點對你印象都沒有?”


    “在下柳乘風,是剛剛才加入羅劍派。”


    詹武池嘴角一緊,一聲冷笑,“剛加入我羅劍派?那你就敢這麽對待早你很多年入門的師兄?好啊,看起來我得教教你規矩,免得你以後連內門弟子都敢惹。”


    蕭漸離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詹武池,“我說這位詹師兄,敢問你娘親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你的人扔了,把胎盤給養大了,不然你為什麽根本沒有腦子呢。”


    “牙尖嘴利,等我拔出你滿口的牙,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些話。”


    “好吧,我現在確定了,看起來你娘的確隻是把胎盤給養大了。”


    “你……哼,多說無益,看招。”


    “誒,終於說了一句不算是廢話的話。”


    詹武池眼中怒火似乎快要噴湧而出,他猛地拔出了佩劍,向著蕭漸離刺來,是羅劍派著名的鎮山劍法,攻守兼備,中正平和,講究的是以勢壓人,幾十招過後,對方如果沒有奇招打斷劍法的節奏,對方就會落於下方,而自己的劍法氣勢更勝。


    所以這套劍法的特點也注定了這套劍法真的沒什麽奇招快劍,所以無論無論詹武池是刺是挑是斬,都始終離閃躲中的蕭漸離有一點距離。


    第一劍,離著蕭漸離的臉很近,但是差之少許。


    第二劍,與蕭漸離的胸口也隻是差之毫厘,


    第三劍,第四劍,第五劍,劍劍斬出,招招落空。


    看上去蕭漸離每次都是堪堪躲過,險象環生。但如果有有心之人測算,一定會發現詹武池的劍與蕭漸離的那點距離始終沒有變過,恰好是兩寸有餘。


    蕭漸離嗬嗬笑道:“努努力啊,那個什麽詹什麽來著,對了,詹碧池。加油啊,碧池,你差點就擊中我衣角了。”


    詹武池原本心中隻是奇怪,還有一絲震驚。怎麽這眼前之人的身法這麽詭異,竟然每次都可以驚險的閃過他的劍招,但聽見蕭漸離的話,他怒火更勝,雖然他不懂碧池是什麽意思,料想也不是什麽好聽的話。


    再看周圍外門的弟子那驚異的眼神,那些眼神似乎再說,你怎麽被一個外門弟子侮辱成這個樣子,還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蕭漸離在躲閃的過程中,忽然身體內發出了一陣陣巨大的骨響,然後他放聲大笑:“多謝詹碧池師兄,助我在戰鬥中打通穴竅,突破後天中期。”


    “你……豈有此理。”


    龐斑在一旁不住的揉著眼睛,一臉的驚色,他現在才明白,原來這戲還可以這麽演,看起來這戲精的稱唿還是蕭漸離更適合。


    不過這樣就可以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蕭漸離可以在某個重要的將來,展現出後天中期的實力。


    詹武池的劍招開始越變越亂,破綻開始頻頻出現,蕭漸離歎了一口氣,輕易的閃過了對方一式劍招之後。


    連環迷蹤腿帶起破空之聲,那勁風甚至推得圍觀的弟子都後退半步,那腿法帶起幾道殘影,直接踢中了對方的左腿,勁道之大,竟然直接將對方踢得向著左麵橫飛倒去。


    蕭漸離此時右掌上有紫氣隱隱浮現,卻有隱約有冰晶環繞,又是一招寒陰箭掌法直接擊中詹武池的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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