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武牧看的出,宋鍾氣血旺盛,肉身強悍,根本不是依靠靈藥堆積起來的,而是真正千錘百煉,融入自身的力量,隨時都能發揮出強大的戰力。沒有半點根基不穩的情況,甚至,根基打的極為牢靠。


    體內氣血運轉間,如一條條江河在奔騰。


    而且,在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森嚴無比,不怒自威,就算是同境界的武修站立在其麵前,也照樣會有一種下意識的束縛與緊促。根本無法以平常心對待。


    這種氣息,不是自血脈中,就是自體內所修行的功法所致。絕對不簡單。


    “這本就不是什麽秘密。武兄若是能迴武家,就絕對不會太過奇怪。我族中修煉的乃是先祖所留下的古皇經《閻皇鎮獄功》,這門功法的特性,就是不斷的緝拿兇徒匪寇。抓的兇徒越多,越強,越兇悍,對於自身功法的火候就越加有無窮的好處。”


    “為天下抓捕兇徒,天地亦會給予我等恩賜。這件事,天地間但凡血脈世家,都很清楚,一個個,視我宋家為眼中釘,肉中刺。可惜,他們還奈何不了我宋家。”


    宋鍾滿是不屑的看向虛空一眼,一字一句,緩緩而言道。


    對於宋家自身的秘密,一點都沒有遮掩的意思,實則,早在多少年前,宋家修煉的奧秘就已經人盡皆知,根本無需隱瞞,然則,還真沒有幾個家族敢出手針對宋家,宋家向來不參與各種勢力的爭鬥,隻是緝拿兇徒匪寇。身染罪孽的武修。


    若是出手針對宋家,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我們整個家族都是藏汙納垢之地。


    幾乎一下就會名聲掃地,聲名狼藉。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


    正是因為如此,占據天地大義,宋家幾乎是遊離在諸多勢力之外,根本不參與任何爭鬥,也不與人產生什麽利益衝突,隻要是宋家子弟,一出來,就是拚命的緝拿兇徒匪寇,哪怕是一些血脈世家的子弟碰到他們手上,都照樣緝拿,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最終那些家族也隻能打落牙齒自己吞下去。


    “竟然還有如此奇妙的功法。”


    武牧心中也暗自凜然,雖然沒有親眼目睹,哪怕隻是聽上幾句,都能猜測到,那門《閻皇鎮獄功》絕對玄妙無比。竟然能抓捕兇徒,而增長修為境界,這簡直就是一條通向武道巔峰的無上捷徑。


    想想,別的武修必須要千辛萬苦才能增長一絲修為,數年才能突破一個境界,可宋家子弟,竟然抓幾個罪犯,就能突飛猛進,修為勢如破竹。達到常人所無法想想的境界,這種功法在身,試問,那一個宋家子弟還會有什麽狗屁心思爭奪利益,擴張勢力。


    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出手抓上幾個罪犯的好。


    武牧可以想象,宋家的人,一旦看到罪犯,絕對跟看到世間最美味的美食一樣,恨不得立即衝殺上去。


    難怪,哪裏有兇案發生,第一個出現的,肯定就是宋家的人。


    跟聞到魚腥的貓一樣。


    “《閻皇鎮獄功》,天地間竟然還有這樣的功法。”小胖子聽到,也滿是好奇的眨了眨眼睛,不過,隨即就道:“這樣的功法雖然修為提升的快,不過,越到後麵,隻怕提升修為的速度就越慢,越加的困難。甚至有可能突破到大帝層次的關卡,對於他們而言,更是最為艱難的一道關卡。要不然,這樣的功法,不可能僅僅隻是古皇經。而是真正的帝經了。”


    言語中,顯得很是篤定。


    這樣的功法,在前期,確實是勢如破竹,突破速度之快,天地間罕有能匹敵者。可惜,在後麵的瓶頸隻怕不是那麽容易突破的,否則,其先祖,隻怕早已經成為大帝,而不是現在的古皇經。


    “《閻皇鎮獄功》,帝品世家之下最強血脈世家,被稱為鎮獄一族,無數年來,不斷緝拿天地間各種窮兇極惡的匪寇。宋家的古皇經,是天地間公認的帝經之下第一古皇經。”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道滿是調侃的話音毫無征兆的響起。


    隻看到,在涼亭不遠處,赫然,一名身穿銀色長袍,一臉玩味,手中一張卡牌在五指間不斷的變幻交錯。不時自卡牌邊緣閃過的銀光,帶出絲絲可怕的鋒芒。仿佛隨時都會迸射出去,將虛空切割開。


    “老武,你怎麽會跟宋家的人搭上交情。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虛封,不介意我在這裏加雙筷子吧。”隻看到虛封一溜煙的走了過來,來到涼亭中,對著武牧眨了眨眼睛,又看向宋鍾,笑嗬嗬的一屁股直接坐了下來。


    不過,他的眼睛卻不時的朝著小鹿所在的位置掃視打量過去。


    不時閃過一絲疑惑,一絲猜疑。


    “虛封,你怎麽會找到這裏。”武牧看到虛封,也略微一驚,本以為他也進入墟市中,沒想到卻在這裏看到。


    不過,在看到虛封不時看向小鹿的目光,心中一個咯噔,喃喃自語道:對了,小鹿這家夥似乎坑過虛封一把,還偷窺了人家小妹,不會真的是追蹤小鹿,找上門來了吧。


    不過,看看小鹿,在離開競技台後,它身上的顏色,已經無聲無息的變幻成一種黑色。化為一頭黑鹿,當初虛封曾說,他看到的是一頭白青色的怪鹿,小鹿身上有三色神光,黑白金,卻沒有青色,難道不是它。


    饒是武牧,在這一刻也不由暗自詫異,古怪的看向小鹿。


    嗯!!


    突然間,就在這時,武牧整個心髒不由的一陣揪心的劇痛,那種劇痛,簡直無法言喻,仿佛是突然間有千萬柄鋼針瘋狂的在心髒中穿梭。那種劇痛,直接傳遞到靈魂,那一刹那,幾乎讓武牧有種當場窒息的感覺。


    噝!!


    這種痛苦,哪怕是武牧,都從來沒有感受過。


    痛!!


    好痛!!


    在武牧的嘴角邊,也生生的出現一絲刺眼的血跡。


    “怎麽迴事,我的肉身戰體,早已經淬煉到極致,體內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隱患,蛻凡境,血海境,開竅境,青蓮戰體的淬煉,每一步都穩重無比,肉身就算有隱疾,也會在蛻凡境的淬煉中徹底消散,不可能留到現在。”


    “肉身必須完美,才能突破,否則,任何一點有缺陷,都不可能晉升。我的肉身沒問題,怎麽會突然間在心髒中產生如此可怕的劇痛。幾乎要撕裂整個心髒。”


    武牧額頭上冷汗淋漓,一滴滴汗水,不斷的自毛孔中滲透而出,如雨而下,整個衣袍,在瞬息間被浸濕。


    以他開竅境的修為境界,周身毛孔隨心所欲,根本不可能出現出汗這種情形,汗水是什麽,是體內的精氣。封鎖毛孔,就是鎖精氣。


    可在這種情況下,武牧竟然無法控製的冒出細汗。這絕對不正常。


    唿!!


    好在,這種劇痛來的快,去的同樣快,說起來長,實則不過是在眨眼之間而已,身上的汗水自然被氣血蒸發。體內氣血翻滾。眼中流露出驚駭的神色。


    “怎麽迴事?以你的修為,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大汗不止的情況。而且,看情形,你體內莫非有傷勢。”虛封看到武牧身上突然間發生的變故,不由的連忙開口詢問道。


    在伏牛山脈中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對於武牧,早就將之看待成朋友兄弟。眼見變故,哪裏會不關心。


    “你剛剛捂住心髒,心髒突然出現劇痛。”宋鍾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看向武牧,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以我的修為,我的肉身境界,早已經達到一種極高的境界,對於肉身氣血的掌控,絕對不可能出現任何一絲瑕疵。我的心髒絕對沒有任何問題。可偏偏卻突然間心髒劇痛,就算是心血來潮,都不可能如此猛烈,讓我有種莫名即將隕落的錯覺。”


    武牧深吸一口氣,心神狂跳,斷然開口說道。


    對於自己的身體,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比他更加清楚。


    幾乎在一刹那,武牧就已經直接運轉青蓮帝典,快速的在周身血肉中仔細的探查過。所有血肉,沒有任何異樣。絕對不是自身的肉身隱患。


    “能讓你突然間心髒劇痛,隻有兩種可能。”


    虛封微微皺眉,突然說道。


    “哪兩種?”武牧略微沉吟,開口詢問道。


    “一種,是有人以獨特神通出手暗算,如同咒術。”虛封臉色微微一變,再次說道:“第二種,就隻有心血來潮,相傳,修為越高,對於自身親人之間的感應與聯係就越加的緊密清晰。受到冥冥中的關注就越加的濃鬱。如同大帝,隻要有人想到他的名字,念到他的名字,都會讓大帝產生冥冥中的感應。”


    “有人若要加害大帝的親人,根本不需要等他們做出舉動,直接就會察覺到,隔著億萬裏,直接將之擊殺。”


    “這種冥冥中的感應,若是出現即將死亡的感應的話,所產生的反應,必將無比激烈。哪怕是出現老武你剛剛那樣的情景,也未必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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