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花腦袋被撐了一下,差點兒沒閃了脖子,她急需一個懷抱,哀怨的看了眼刁大河,轉身投進了剛到近前的丁秋楠的懷裏。


    “姐~嗚嗚嗚~”


    “受沒受傷?”丁秋楠急切的問。


    “沒有~!”


    “吃沒吃虧?”丁秋楠再次發問。


    “吃了~我被人給摸了~嗚嗚嗚~我以後沒法做人了……”


    丁秋楠聽言推開小丫頭上下檢查,發現她雖然衣服不整,但褲子還完好,知道沒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安慰道:“被人摸了算是吃點兒小虧,沒吃大虧就是萬幸了!”


    刁大河一旁嘴賤道:“有啥可哭的?你在宣傳隊,天天排練舞蹈,哪一天不被男人摸?”


    丁大花懵住了,這麽安慰人的嗎?不過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


    刁大河繼續道:“吃點兒小虧沒啥的!那幾個小子和你偶遇,又不認識你;至於我和你姐嘴最嚴,肯定不會出去亂說,頂多被窩裏聊聊……”


    丁大花急了,叫道:“被窩裏也不許聊!”


    “行,被窩裏也不聊”,刁大河笑著道,“所以啊,這事兒算個屁,任它隨風去,你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就行了。”


    刁大河還真沒白長這張嘴,三勸兩勸,就把丁大花從“悲憤欲死”勸成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又從“好死不如賴活著”勸成了“我無所謂~”。


    這邊小丫頭不哭了,丁秋楠幫忙整理好衣服,三人走出了公園。


    丁遠亭兩口子找出五裏地,也沒找到自家閨女,急的嗓子都啞了,被他媳婦兒一頓解勸這才想著迴來看看情況。


    遠遠的看見刁大河和丁秋楠夾著自家閨女,一路邊走邊聊走將過來。


    丁遠亭頓時又來了能耐,三步並做兩步衝到了自家閨女麵前,怒聲道,“你個臭丫頭,看我不打死你!”


    刁大河一見連忙跳開,說道:“三叔,我跟你說,這迴你要是再把你閨女打跑了,我和秋楠可就不管了啊!”


    丁遠亭停住了手,關鍵他也怕,萬一再跑了可不好找。


    於是乎瞪著眼睛喘粗氣,嘴上不饒人:“死丫頭,你給我迴家,看迴家我收不收拾你!”


    丁大花哭了起來,本來就受了驚嚇,以為自己爸媽能給點兒安慰呢,誰知上來就這責罵,她傷心了。


    “我不迴去,我死也不迴去了!”


    丁遠亭上前拉住了丁大花的胳膊就往家裏拉,丁大花就死命的往後扯不肯前行,爺倆拉大鋸,扯大鋸。


    丁遠亭媳婦兒和丁秋楠緊著在旁邊解勸。


    “三叔,您鬆手,別嚇到大花!”


    “大花聽話,跟你爸迴家,迴家咱們好好說!”


    ……


    這時候丁遠山和媳婦也找人迴來了,遠遠的看見丁遠亭父女倆在街上極限拉扯


    奔上前叫道:“老三,你給我鬆手,有話好好說,看你們這成什麽樣子了?”


    要不說“家有千口,主事一人”呢,丁遠山是丁家說的最算的一個,他一開口,丁遠亭就坡下驢鬆了手,主要是真累了。


    爺倆吐著舌頭,氣喘籲籲!


    丁遠山四處看看,說道:“這也不是講話的地方啊,這離大河家近,到他家聊聊吧!”


    一行人全都到了刁大河家。


    進了門,落了座。


    丁遠亭爺倆又開始各說各的理,各不相讓。


    一個道:“隻恨這丫頭不聽教,隻恨我一時心軟了,宣傳隊裏藏垢汙,千夫所指聲浪如潮,我勸丫頭速抽身,執意留此心意難消。”


    一個說:“我老爹說話觀念偏,誰說隊裏皆壞蛋。工人勞動在工廠,農民耕種在田園。宣傳鼓幹勁,歌舞促生產,勞苦大眾,聽我歌聲甜。大舞台上走一遭,再無憾。”


    爺倆辯論了半天也分不出勝負,一時僵持住了。


    丁遠山勸解道:“既然這丫頭已經進了宣傳隊了,那怎麽也讓她參加完這次文藝匯演再說,畢竟進去都已經進去了。”


    刁大河也解勸道:“我讓劉明敢天天保護大花的安全,這幾天劉明敢都是和大花一起去一起迴來的,再說大花說的也對,宣傳隊裏的確有不好的人,但也不全是,不能因為一個,否定一片。”


    丁遠亭看大部分人都站在了丁大花這邊,也就不好說什麽了,玩了出沉默不語,算是默許了。


    天色已晚,丁遠亭提出告辭,丁大花再出幺蛾子,說啥也不肯迴家,非得說迴家害怕挨打,無論丁遠亭怎麽保證也沒用。


    丁秋楠說道:“三叔,就讓大花在我這兒住一個晚上吧,我們姐倆聊聊天,自從我參加工作,我們姐倆就沒住一塊過!”


    最後,丁遠亭無奈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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