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繼續道:“我就是想幫您看好食堂這一畝三分地,其他的陣地其他人守著,咱們互不幹預!”


    說完,他也拍了劉峰大腿一下,手勁兒有點兒大,拍的劉峰呲牙咧嘴,“甭管什麽時候著急,請您拍你自己的腿!”


    “好像是你先拍我的!”劉峰道。


    刁大河一邊笑著開門,一邊道:“我那是拍馬屁,抱粗腿,想討好您。和您這可不一樣,您這妥妥的打擊報複!”


    一路逍遙,迴了辦公室,還沒坐五分鍾,王指揮敲門進來了。


    王指揮一進門,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刁大河的對麵。


    “你就是刁大河吧?”他開門見山地問道。


    “正是,請問您有何貴幹?”刁大河不卑不亢地迴應。


    “我是總廠宣傳隊的王指揮,此次前來是為了挑選優秀的宣傳隊員。”王指揮直接說明來意。


    “那挺好的啊,您去挑唄,為啥跑到我這裏來了呢?莫非您看上了我?”刁大河笑著問道,


    “我看中了你們食堂的丁大花,她本人也願意,所以特地過來通知你一聲。”


    要不是自己媳婦的親堂妹,刁大河真的懶得管了,這女孩子有些太不知道進退了。不行,今晚得去丁遠亭家裏說說,讓他好好管管閨女。


    “這個不好意思了!丁大花負責賣飯票,這個崗位很重要,我不能同意!”


    “你可以找個人替她嘛!”


    “替不了,您知道我們食堂總共才二十來個人,卻要為兩千多名員工做飯,一個蘿卜一個坑,缺誰都不行,您還是另選旁人吧!”


    “刁主任,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宣傳陣地是意識形態的工作的基本依托,不容忽視。我們需要的是有才華、有熱情的人。這位女員工正是我們需要的人才。”王指揮口才還挺好。


    刁大河自顧自端起茶缸喝了一口,這是楊小南剛才過來給他泡的茶,不涼不熱,溫度剛剛好。


    “王指揮,我想有已經表述得很清楚了,廚房裏每個人都很重要,一個也不能少?”


    “那你怎麽允許你們食堂裏的劉明敢參加?”


    刁大河一愣,得,忘了這個茬了。


    王指揮自以為得計,繼續道:“我看不是您食堂裏缺不了人,是您思想太陳舊了,認為女人不該在舞台上表現自己,您這妥妥的是性別歧視啊!”


    刁大河很不爽,主要是他的麵子掛不住了,穿越以來口舌之爭還從未失利,這是頭一次被懟。


    “王指揮,我倒是沒有性別歧視,我懷疑您有?”


    “怎麽可能?我很尊重女性的!”


    “那我請問您是怎麽從市歌舞團下放到廠裏的呢?是因為尊重女性還是因為輕薄女性呢?”


    攻擊就一個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從道德層麵進行攻擊,像王指揮這種帶著道德汙點的人隻要人一揭老底,立馬就得萎了。


    刁大河捅刀子,“丁大花是我小姨子,您說我能放心把他交到您這麽一個流氓手裏嗎?我跟你說一遍,從哪兒來滾哪兒去,小心我讓人民專政你!”


    王指揮又氣又怕,嘴唇發青的站起了身,一不小心碰倒了椅子。


    “好好好,刁大河,你敢汙蔑一個宣傳幹事,咱們,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刁大河無所謂,端起茶水繼續喝。


    無能之人最喜歡說些威脅之語,刁大河全當他在放屁,要是這王指揮敢炸刺兒,分分鍾教他做人,佛祖都保佑不了他。


    誰知他又被啪啪打臉了,下午三點多鍾,他又被劉峰請進了辦公室。


    “廠長,您能不能讓後勤這邊給我安個電話啊,這每迴都的張幹事跑腿兒,我多於心不忍啊!”


    “行了,知道了,一天就你事兒多!”劉峰不滿道。


    閑聊幾句,刁大河問道,“又找我啥事兒啊?”


    “兩件事兒,第一個就是總廠那邊要開表彰大會,給了咱們廠兩個勞模的名額,我提議選了倆人:一個是梁拉娣,一個是你。剛剛廠裏領導開會,已經確定了。”


    “謝謝廠長提拔!”


    刁大河呲起了大白牙,得獎狀讓他很快樂。


    劉峰道:“梁拉娣自不用說,巾幗不讓須眉,那是咱們廠的一麵旗幟;至於你,到了廠子裏一步步把食堂做大,這也功不可沒。我在領導會議上提議了你倆,幾乎全票通過,尤其是老劉,支持得很徹底。”


    刁大河心道:看來老劉這是想學好了,那就給他一個機會。


    拿起劉峰桌上的香煙,抽出一根放進嘴裏,隨口問道:“您說的第二件事是?”


    “剛剛接到總廠宣傳科電話,調丁大花進宣傳隊,以後半脫產,上午在食堂賣飯票,下午去宣傳隊訓練,直到勞模表彰大會後的文藝匯演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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