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遠山一邊打開飯盒一邊道:“明天讓秋楠去打飯吧,你那麽忙,還天天往這兒送飯。”


    “沒事兒,我在食堂打個飯也方便,要不秋楠過去還得排隊,不過有時候就是會晚點兒!”


    看丁秋楠要打開飯盒,刁大河趕忙說道:“媳婦兒,來,你到注射室這邊來吃,我跟你說點兒事兒!”


    跟丁遠山招唿一聲,刁大河率先進了注射室,坐在了床邊。


    丁秋楠隻好端著飯盒進了注射室,坐在桌邊一邊打開飯盒一邊問,“哥,啥事兒啊?”


    “沒事兒,就是一上午沒見你有點兒想的慌。”刁大河嬉笑著說道。


    “就會耍嘴!”丁秋楠口中嬌嗔,笑容卻已經爬上了嘴角。


    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飯送進嘴裏。


    米飯軟糯而飽滿,帶著淡淡的甜味和濃鬱的肉香。


    丁秋楠很驚訝,趕忙用筷子一扒拉,果然在米飯下麵是切好的臘腸。


    這是刁大河特意幫丁秋楠做得臘腸蒸米飯。


    其實做法很簡單,就是把米放進飯盒,加上適量的水,再加上臘腸,放進蒸鍋裏跟二合麵饅頭一起蒸熟就行了。


    丁秋楠美壞了,趕忙夾了一片香腸放進嘴裏。


    臘腸浸水蒸過之後,不鹹不淡,不肥不柴,軟爛適口。


    接著又扒了一口米飯進了嘴巴。


    米飯吸收了臘腸的油脂後,更是增添了豐富的層次感。


    在咀嚼的過程中,米飯的甘甜與臘腸的鹹香相互交織,形成了一種獨特而和諧的味覺體驗。


    “好吃嗎?”刁大河詢問客戶體驗。


    “太好吃了,哥,你可真厲害!”丁秋楠伸出了大拇指。


    刁大河嘿嘿的笑了起來。


    “哎,你怎麽吃的是米飯啊?”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丁遠山突然出現了門口,“還有臘腸?”


    這就很沒有禮貌,作為一個有文化的成年人,怎麽可以隨便打擾人小兩口溝通感情呢。


    丁秋楠聽聞一愣,抬頭問道:“爸,你吃的和我的不一樣嗎?”


    “你說呢?我吃的是二合麵窩頭,炒白菜片!”丁遠山好氣又好笑,瞪了一眼刁大河道,“我說這兩天注射室咋這麽香呢,鬧了半天你這給媳婦兒開小灶來了!


    昨天給你媳婦送的是雞腿吧?你可真行,給你媳婦是昨天雞腿今天臘腸,給你老丈人是昨天土豆片今天白菜片。”


    刁大河一點兒也不尷尬,嘿嘿笑了兩聲道,“自己媳婦自己疼啊!當然了,主要原因還是您前幾天都是一邊吃飯一邊給病人看病。


    您說您作為一個‘毫不利己,專門為人’的老革命,如果被人看見吃的太脫離群眾多不好?這得多影響你的名譽啊!所以我就沒敢給您飯盒裏裝雞腿塞肉腸。”


    看這個解釋多合理,對於口才好的人,做任何事都是在為對方考慮。


    丁遠山愣住了,一時竟然無可辯駁,動了兩下嘴巴說道:“言之有理!”


    丁秋楠差點兒沒把嘴裏飯噴出來,連忙忍著笑道:“爸,你把飯盒端過來吧,咱倆一起吃!”


    “算了吧,這是大河給你特意做的,我還是跟人民群眾站在一起吧!”說完退了出去。


    丁秋楠趕忙端著飯盒顛兒顛兒跑了出去,把飯盒裏的香腸撥給了丁遠山一半,這才嘻嘻笑著重新迴到了注射室。


    “我嶽父生氣了?”刁大河試探問道。


    “我爸才沒那麽小氣呢!”


    “我也覺得老頭沒那麽小氣!”


    隻聽診療室裏一聲大喝,“臭小子,你管誰叫老頭呢?”


    刁大河一縮脖,對丁秋楠說道:“我先溜了,不能給老頭借題發揮的機會!”


    接著在丁秋楠銀鈴兒響叮當一般的笑聲中迅速撤退。


    騎著車迴院子。


    結果院門前還真是熱鬧。


    丁遠亭、南易、梁拉娣全都站在大門外。


    “三叔、南易、拉娣姐,你們這是幹嘛?跑我家門口開會來了啊?”


    梁拉娣一指南易車後架,搶先開口道:“我這上午沒活,想到你說你中午要編雞籠子,就幫你焊了個框架,到時候把樹枝裁剪好了,往裏直接一插就行了,方便還好用。


    刁大河一看,南易自行車後架子上橫著一個高一米半,長兩米,寬一米的大長方體鐵架子,焊的那叫一個瓷實。


    一邊開大門,一邊稱讚道,“拉娣姐,你的心可真細,這個可太使用了。”


    梁拉娣笑了起來,說道,“能幫到你就好了。”看了眼不是很熟的丁遠山,她補充道,“這個都是用廠裏廢料做的,我給了錢,不算占公家便宜。”


    一行人進了院子,南易和丁遠亭一起把鐵架子抬到門口。


    幾人進屋,刁大河先是打開了屋地下的麻袋,看裏麵幾個野雞崽都還活著。


    接著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幾人斟茶倒水。


    中午休息,刁大河也沒啥事兒,開始扯屁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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