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誰啊?”崔大可急切地問道,還特麽挺客氣。


    “我就是您需要的人兒!”馬蘭花嬌笑著接著說,“我就是您最愛的寡婦!”


    “你是梁拉娣?”


    “可別拿我跟那騷貨比,自從我那死鬼老公沒了之後,我可是守身如玉。您啊,就是除了我那之前死鬼老公外,唯一的男人了。”


    感覺到一張大嘴在啃自己的臉,胡子茬在臉上紮來紮去的,崔大可感覺快要炸裂了,開始拚命掙紮。


    “快放開我,這是個誤會!”


    “誤會啥啊,咱倆都這樣了,還叫啥誤會啊!”


    馬蘭花在翻沙車間,一身使不完的力氣,崔大可雖是農民出身,可他以前在農村幹活總偷懶。


    他在馬蘭花麵前根本就是小趴菜,掙不脫分毫。


    “我不是刁大河!”崔大可低吼。


    “對對對,你不是刁大河,你是刁主任,喜歡寡婦的刁主任!”馬蘭花笑得很嬌媚


    那一雙胳膊強壯有力,把崔大可箍的緊緊的,放倒在一堆幹草上,接著一個龐大的身軀坐在了他的腰間。一種屈辱感從他心頭湧起,這一刻崔大可很想死。


    還好,他的屈辱感沒有持續多久,幾束手電筒的強光就照在了身上。


    “都別動,竟敢在廠子裏公然亂搞男女關係,全都給我抓起來!”王科長的聲音義憤填膺。


    “冤枉啊!”崔大可一聲哀嚎。


    “冤枉什麽啊?事實俱在,還好意思受冤枉!崔大可,你就等著人民民主專政吧!”


    聽見王科長說出了“崔大可”三個字,剛從男人軀體上剝離的馬蘭花終於看清楚身下之人的長相,這才弄清剛才和自己“開趴體”的並不是刁大河,當即哀嚎一聲了掐住了崔大可的脖子。


    “臭流氓,你汙了我的清白,我不活了,我和你拚了!”


    …… ……


    卻說刁大河看崔大可進了倉庫,並沒留下來看熱鬧,而是拉著丁秋楠迴了廠區。


    找到各自的自行車,打開車鎖,騎上出廠。


    出大門時,順口跟王科長報告了小倉庫裏的事兒。


    王科長立即叫上了保衛科值班的幾名保衛,拿著手電筒鬧哄哄興衝衝的去捉奸了。


    路上,丁秋楠騎著自行車跟在刁大河身後,每次她想和他並行,都被他加速錯開。


    “哥,你幹嘛?我都跟不上你了!”她有些委屈的說道。


    誰知刁大河突然刹車,停了下來。


    丁秋楠嚇了一跳,連忙也跳下了車,把自行車推到了他近前。


    “哥,你幹嘛啊?嚇到我了!”她用撒嬌掩飾自己的慌張。


    以往這招很管用,但今天不靈了。刁大河定定的看著她,嘴巴好像連珠炮,“你知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險?為什麽要到危險的地方去?天這麽黑,你要是遇到壞人怎麽辦?”


    自從丁秋楠和刁大河認識以來,刁大河對她從來都是和顏悅色,沒說過一句重話,也沒發過一次脾氣,像今天這樣還是第一次。


    丁秋楠立即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勉強解釋道:“我,我就是想看看給你寫信的人是誰!”


    “你就那麽好奇?這事兒有這麽重要嗎?你知不知道天都黑了?你往廠子西邊走,看見沒有路燈還不知道退迴來嗎?”


    刁大河是真生氣了,不光是因為丁秋楠,還因為他自己的疏忽。


    如果不是王科長今天提醒,後果還真不可預料,要知道崔大可這人可是有前科的。


    他太過於盲目自信了,也把崔大可想的太好了,結果一時疏忽差點兒讓丁秋楠陷入了險地。


    聽刁大河語氣嚴厲,丁秋楠害怕的流下了眼淚,小聲道:“哥,你別這樣,我,我害怕!”


    語調哀哀切切,聽得刁大河心下一軟,歎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


    “媳婦兒,你記住以後不許再以身犯險!你現在除了是丁秋楠之外,還是刁大河的老婆,我不允許你出一點兒意外。”


    輕輕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滴,換上一個笑容道:“走吧,去你爸媽那裏,咱們去打秋風,今天必須把他那根金華火腿吃光。”


    有時候責備最能體現關心,丁秋楠感受到了刁大河的關切,知道刁大河是真心緊張自己,心中感動莫名。


    聽見刁大河所說,她努力展露出笑顏,配合道:“好,必須吃光!不過我不願意吃我媽做的,我想吃你做的!”


    “行,清蒸、燉湯、煨白菜、煨蘿卜,我讓你一次吃個夠!”


    ……


    可惜還是讓丁秋楠失望了,到了家裏,丁母已經把菜做好了。


    為了慶祝姑爺高升,丁母是下了血本了。


    一盤炒雞蛋,一盤火腿煨白菜,一盤花生米,一盤紅燒魚,這些東西也隻有丁遠山這樣的工資水平能吃得起。


    丁母雖然比不了刁大河的手藝,但四盤菜也算是花了心思了,四盤菜色香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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