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猛一臉的無奈,拱拱手說道:“沒辦法,我爹是院裏的一大爺,平常光吃別人家的了,我結婚要是不請幾桌,以後肯定會被戳脊梁骨。


    刁師傅,說實話,弄這些東西已經要了我半條命了,您就勉為其難吧!


    我記得您剛來機修廠那天,不是把素菜做出了肉菜的味兒了嗎?您照方子抓藥就行,我先謝謝您了。”


    時候已經不早了,東西已經備好了,再改也改不了了。


    稍微一琢磨,刁大河定出了菜譜。


    六個菜:土豆燒茄子、涼拌豆角、白菜燉粉條、豆腐煎辣椒、素丸子、雞蛋炒豆角。


    一個湯:白菜豆腐湯。


    多說無益,開工。


    素菜做出肉味,那必是科技與狠活啊。


    楊小東今天算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


    土豆燒茄子,正常切塊,加入調料燒煮,臨出鍋,刁大河從綠挎包裏掏出一個紙包,捏一捏不知什麽東西放進去,立即飄出強烈的紅燒肉味兒。


    白菜燉粉條,正常清湯頓煮,臨近出鍋,刁大河又從綠挎包裏掏出個紙包,放裏麵一點兒粉末,白菜粉條飄出了雞肉味兒。


    同樣的神奇操作,素丸子變成了肉丸子,白菜豆腐湯變成了鯽魚湯。


    香氣傳進院子當中,在座的賓朋個個口水直流,紛紛給曹猛他爹豎起大拇指。


    “還得說是一大爺,這個時候能弄到魚和肉,是真不簡單啊!”


    “一大爺工資高,本事大,要不人家就在院裏主事兒呢?”


    曹猛他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好奇,這肉香是哪裏來的?難道真如曹猛所說,“這個刁廚師,能把素菜做成肉菜嗎?”


    飯菜做好,刁大河對跟自己放電的楊小東說道:“上菜吧!”


    楊小東擦了擦口水,出門招唿一聲,曹猛她媽帶著幾名婦女進屋,端菜上桌。


    六菜一湯擺在桌上,四合院眾人迫不及待的伸了筷子。


    “沒肉!”


    “沒魚!”


    “不過這也正常,有的吃就不錯了!”


    夾菜進嘴。


    “有肉!”


    “有魚!”


    “哎呀媽呀,真香!”


    仔細再一翻找,


    “沒肉!”


    “沒魚!”


    “素菜做成了葷菜,牛逼!”


    ……


    完美完成任務,刁大河和楊小東告辭,出了四合院。


    曹猛一家熱情相送,門口,拿著一張大黑十硬塞給刁大河。


    曹猛道:“刁師傅,啥也不說了,今天我家能不失麵子,全靠了您的手藝,這十塊錢您拿著!”


    刁大河客氣推辭,“我和小東是師徒,你和小東是發小,這錢就算了吧,就算我幫小東全了你們的兄弟之情。”


    曹猛道:“那可不成,感情是感情,事兒是事兒,正因為我和小東是兄弟,我才不能占您這個便宜,您和小東忙了一晚上,一口東西都沒動,這錢您再不接,以後我們就沒法相處了。”


    刁大河的確一口菜沒動,全是素菜,還加了科技與狠活,他才不吃呢,他怕掉頭發。當然理由很好找,那就是“老規矩如此。”


    曹猛他爹旁邊說道:“‘人情送匹馬,買賣不饒針’,刁師傅,就憑您這把素菜做成肉菜的本事,將來注定不凡,我不能讓您這能耐賤賣了不是?”


    刁大河聽對方說話赤城,便不再客氣,勞動所得,合情合理,一拱手說道,“行了,既然您老這麽說,這錢我收下了!”


    把大黑十接過放進衣兜,又掏出一張五元來,塞給了曹猛。這年頭兩塊錢能吃一桌不錯的酒席,做頓飯要十塊錢,的確有點兒多,刁大河找個由子還迴去一半。


    “這是我和小東隨的份子錢,你總不能不收吧?”


    曹猛驚了,隨份子有隨五塊的嗎?一時不知所措,看向他爹。


    曹猛他爹想了下對曹猛說道:“‘不怕人情厚,就怕不知還’,以後你和刁廚師和小東多親近就是了,既然刁廚師真心給了,你就收著吧!”


    皆大歡喜,刁大河、楊小東告辭而去。


    天色已暗,街燈昏黃。


    送迴了楊小東,刁大河本想騎車迴四合院,但想到答應丁秋楠晚上迴家,稍作猶豫還是騎向了北郊。


    為了便捷,求係統導航,一路穿街過巷。


    正騎的起勁兒,一個身影突然竄出,攔在了道路中央。


    刁大河嚇了一跳,趕忙刹車。


    自行車在青石板上畫出一條黑線,在離著那人十厘米處停了下來。


    “你想幹嘛?”刁大河怒聲問道。


    “我,我……我想賣你個東西!”那人喘氣有點兒怕,有點兒急,有些結巴。


    “你有病吧,大晚上的跑出來攔人賣東西!”好在這時候也就六七點鍾,要不刁大河非得以為遇見劫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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